“林培,谁要是娶到你这样的老婆,那就只能用一词儿形容啊!”我说。
“什么词儿?你得找好听点的,要不我掐你啊!”林培在我对面扬起爪子道。
“一半天堂,一半地狱啊!”我笑着说。
“怎么讲?”
“抱着你睡觉那叫一美,天堂!和你玩花招那叫一惨,地狱!”我话还说完,林培的记事本就飞过来了!
事实上我对林培的信任与刻意栽培最初在很大程度上也源于她的天使面孔和魔鬼身材,我得承认一开始我低估了这个东北少女的智商或者情商,只是觉得和这样一个美女共事是件万分美妙的事情。但是不久后,林培的聪颖让我大跌眼镜,在后来的那段诱骗定制短信大行其道SP风光无限的日子里,林培的智慧得以无限的发挥,甚至在后来我负责IVR平台业务的时候,她也对我的成功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让我们先来看看这丫头编造出来的短信吧!
“那天发信息给你为什么不理我?我们是怎么了?关系不会那样生疏吧?我快要离开广州了,留了些话给你,想听的话回个短信吧,李”
我明天就要离开深圳了,本来不想打扰你,但有些话不说实在难受,又不想给你电话害怕听你的声音,你发DD到10,我有话留给你,王
那天在超市遇见你,我的心怦怦乱跳,希望我们能多了解一下对方,同意的话回短信A和我聊聊天吧,但愿这是个美丽的约会!不要取笑我哦
我是曼妮,今年8月到这,在这边开了个酒楼,一天忙到晚,老公又在外地,一个女人真难啊,愿意聊聊的话回数字99给我吧(先别问姓名!)
……”
这些短信后来被无数的SP效仿并衍生出无数的版本,但只有我们知道,这些短信均是出自于一个叫林培的女孩子手中,一个从你面前走过会让你下身涌起莫名的暖流,心脏*跳动的东北女人!
在林芳的指导与帮助下,小栋把他的房间差点变成了一少女闺房,印满了粉红碎花的床单被套,鼓鼓的卡通枕头,别致的粉红灯盏,蕾丝边的薄纱窗帘,就连墙上也贴上了淡淡玫瑰花样的墙纸,空调也被罩上一蕾丝布套……
于是在进房的时候我差点怀疑走错了房间,其结果就是腿一软,我年轻的腰差点闪掉。
“行!真行!”我四仰八叉的躺到沙发上,抚摸着刚换的粉红沙发步套。
“起来哦,看你那样儿……”林芳嫌弃的努起嘴道。
“小栋,在这房间里一住,你丫直逼东方不败啊!”我说。
“呵呵,挺好的,林芳的眼光不错!”小栋笑着说。
“我晕!林芳,我怎么以前就没发现你有这能耐啊!回头把我们那窝收拾收拾,咱不能输啊,凭什么人唐怡在这里象公主,你却在我那窝里象压寨夫人啊!”
“你还说呢!平时我要买你都不让,再说你舍得吗?人家小栋这样弄了一下花了好几千呢!”林芳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说。
“我操!好几千?你们一定是疯了!”
“言安,你这嘴巴真是没救了!你就不会认真的向人小栋学点什么吗?”林芳突然生气了,恶狠狠的看着我。
“学,学学学!”见林芳真急了我忙不迭的说,“小栋,你可真要悠着点,我媳妇儿现在都失衡了,再这样下去很容易家庭失和啊!”
“算了吧你,你和林芳,我和唐怡,咱们的感情就不一样,你们的感情多稳固啊,好的刀都劈不开生死不离的,我和唐怡不同,我们的感情有很多需要慢慢缝缝补补,搞不好好都要从头培养,这能一样吗?”小栋说。
“唉,绝世痴男啊!”我嘴上说着,心里却为小栋一酸,但愿这一次,小栋真的能够找到他需要的幸福!唐怡啊唐怡,再不好好珍惜你情何以勘啊!
121,惊变14
多年后我看到了一段关于爱的文字:冥冥中都早已注定,有些人注定用来温暖,有些人注定用来伤害,有些人注定用来忘记,有些人注定用来回忆……谁都逃不了这样的宿命。
看着这段文字时我突然就联想到小栋与唐怡,他们之间的纠葛缠绵,难道也只能归咎于冥冥中的注定?
是的,只能如此!当我们所有人都以为这一段跌宕起伏的爱情即将终得圆满,当那个叫小栋的痴情男人在等待与期盼中度日如年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而这件事情的发生,让他所等待的一切,幻化成了泡影。
……
在接到那个不祥的电话时,我正在向哲的办公室里和他讨论着关于业务创新也就是如何找条体面的裤子这个严肃而艰涩的话题。
“任何行业都这样,一旦出现变局,还依然按照习惯去走的人或者企业,都会被市场毫不犹豫的淘汰掉。”面对着正用笔记本玩斗地主的向哲,我加大了嗓门。
“恩。”向哲头也没抬的恩了一声。
“向总,你不会觉得我在危言耸听吧?”
“啊?……不会!小言,你的市场触觉一直很敏锐!但怎么说呢,现在各个公司都是用同样的方法在做,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些方法是最有效的,是被市场检验了的!”
“正因为都在这样做,离变局的时候才不远了。同行们胆儿越来越大,违规的红线早就被大家踩的一塌糊涂,甚至连违法的事情也开始被司空见惯,这样下去会是什么结果?社会还会纵容我们多久?上次许铭说了这样一句话,整个行业充满了一股让人窒息的味道,而他们,早就开始在找突围的路!”
“许铭?”向哲终于抬起头来。
我笑了笑,看来现阶段能触动他的,也就只有许铭这两个字了!
“是的,我们那天聊了一些关于现状和未来的话题,在这点上我是十分认同的!”
向哲没有做声,他把笔记本电脑合上,点了根烟说,
“小言,我明白你的意思。思想可以走在腿前面,但是思想永远不会给你饭吃!”
“这与思想无关,我只是觉得我们现在也应该有点忧患意识!我们目前的业务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明显的优势,大部分都是同质化竞争状态。我经常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的核心竞争力究竟是什么,如果说QQ成就了腾讯,音乐成就了A8和滚石移动,那什么来成就我们?就象现在的混水摸鱼?杀鸡取卵?我还真是看不到一点前途啊!”
我见向哲沉默不语,于是又把许铭的妓院理论再次现学现卖了一番,并煞有其事的说许铭公司已经在这方面有了方向和项目。
“他们准备主打什么业务?”向哲果然兴致勃勃并有点紧张起来。
“呵呵,这应该是他们公司的绝密信息啊!怎么会轻易让我们知道!”我笑了笑。
“唉!其实许铭这个人在业务上还是很有一套的!”向哲叹了口气说。
“是的,这个是谁也没有否认的!不过他们做他们的,我们做我们的,在创新上我们谁都输不起。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方向,那就是往SP服务平台上转移。”
“呵呵,创新啊创新,说的好听一些那叫锐意进取,说的不好听, 那就是赌博啊。对我们这些小公司来说,就是个危险的游戏!”
“但这也是一个公司想要发展壮大所必须的……”我刚说了半句,手机突然不合时宜的急促的响了起来,我用眼神给向哲道了个歉,然后接通了电话。
“喂!”
“烟头,出大事情了!”小栋在电话那边气喘吁吁的说。
122,惊变15
“靠!什么事情让你这样惊惊咋咋的?”
“我的车把人给撞了!”小栋的声音听上去干涩沙哑,且微微颤抖。
“什么?严重吗?你现在在哪里?”我头一炸。
“很严重!我现在在红荔路交警大队里,真有点怕啊兄弟,过来陪陪我吧!”
“恩,我马上就过来,你好好的配合警察!”挂了电话,我匆匆的跟向哲请了个假,然后一路小跑的跑到路边拦了一的士,上了的士屁股还没坐稳就说,
“师傅,红荔路交警大队!”
“怎么,出什么事情了老板?”司机师傅很热心的问。
“我一朋友的车撞了人,弄不好被撞的人已经死了!”我喘着气说。
“唉!我就知道急着去那地,没什么好事情!”司机说。
“对了师傅,您觉得我这朋友现在该怎么办?”我问。
“能怎么样?认倒霉吧!“司机从后视镜里瞄了我一眼,接着说,“先找家属谈谈,看家属的要求,万一觉得家属狮子大开口,那就走法律渠道,不过这事儿,看怎么说怎么想,毕竟一条人命,也不能怪人家提要求!如果家属讲道理的话,在自己可以接受的程度下尽量多出些钱,尽快把事情了解了就OK了!”
“恩 ,谢谢了!”我边感谢司机的热心边拨了个电话给丁风,
“喂,丁风,小栋出事儿了!”
“我知道!我正在的士上往他那儿奔呢!”丁风叹了口气接着说,“真够灾的!真是怕什么他还就来什么!”
“恩,你路过钢头公司时候顺便把他接上,兄弟们都过去给他壮壮胆。”
“知道,你快点吧!我这立马就到了!”
赶到交警大队的时候,小栋丁风钢头他们正蹲在交警办公楼前抽烟,三个人就象三根树桩搁那儿一动不动。看见我过来了小栋才微微直了直身子算是打了一招呼。
“怎么回事啊?”我抽了一支烟,硬塞到小栋手上。
“妈的,见了鬼了!在龙华的时候把一乱穿马路的老太太给撞了!”小栋把手上的烟头狠狠的砸在地上,然后又把我刚才塞给他的烟点燃。
“现在怎么样了?交警那边怎么定的责任啊?”
“刚接到司机的电话,那老太太没抢救过来,死了。交警也没怎么说,就让在着干等着。”
“对了,打电话给方林了吗?找他帮帮忙!”
“打了,他一会儿就过来。”
“哦!”我哦了一声,再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安慰小栋,更想不到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也只有和他们一起蹲下抽烟。
我永远也忘记不了那一刻,我们四人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代,那四年里我们曾经很多次的象这样围成一圈蹲着一声不响的抽烟,不过那时候我们抽4块钱的烟,穿20块的T恤衫……。
丁风被他的女朋友甩了,我们一起这样蹲着;小栋挂科了四门要被学校开除,我们一起这样蹲着;钢头的爸爸在他大三那年得了癌症,我们一起这样蹲着,我手上的肌腱被人砍伤混蛋医生说我的手也许会残废的时候,我们也一起这样蹲着;我们在廉价的香烟制造出的烟雾缭绕中眼含热泪,我们用自以为男人的方式互相安慰……
123,惊变16
123,惊变14
“怎么啦?蹲这开会呢?”
令人窒息的沉默终于被一个声音打破。我们都站了起来,我甚至注意到小栋的嘴角微微一颤,喉结也干涩的上下滚动……。仿佛从焦虑与不安织就的阴霾里透进一丝光来,是的,我们当时的感觉就是这样,这四个半熟男人在一刹那终于发现自己其实原本只是个孩子,而眼前的这个人,把我们孩子般的软弱和六神无主曝露无余。
这种感觉让我们汗颜,直至多年后我们才发现,男人的成熟,需要太多的东西做铺垫,比如曾有过经历,磨难,痛楚……或者正拥有金钱,权力……
方林正一手夹着小皮包一手拿着车钥匙,微笑着看着我们。
“方哥,你来了!”我们异口同声的跟方林打着招呼。
“恩,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方林很轻松的说着,就连那不经意的皱眉都显很轻松,“事情怎么样了?被撞的人现在怎么样?”
“刚接到司机的电话,在医院没抢救过来呢!”
“撞的是一老太太吧?死了?还好,不算太坏。”方林点了支烟说。
“方哥,怎么办啊?”小栋急得甚至有点热泪盈眶。
“多大的事儿?至于吗?”方林看见了小栋的眼眶湿了,居然笑了出来,“放心吧!不用付刑事责任的!这样,你先跟我进去找找人,你们三个,在外面等等。”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方林就直接朝办公楼走了去,小栋楞了楞,也赶紧跟了上去,从他的动作看,他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
“方林真TM有男人味!“丁风看着方林的背影喃喃道。
半个小时后方林和小栋从里面走了出来,我们赶紧迎了上去。
“怎么样啊?”我问。
“没什么大事儿,明天和家属在这儿谈赔偿问题,本来以为只需要赔个10几20万的,没想到这老太太是一深圳本地人,估计这点钱摆平不了。”方林皱着眉头说。
“靠,深圳本地人的命就比我们外地人的值钱啊?”丁风骂道。
“呵呵,那还真是,几十万对他们本地人来说算个鸟!”方林说。
“那怎么办?狮子大开口我们可赔不起!”我说。
“恩,是比较麻烦!这样,事故责任上我已经打招呼了,这边的朋友会尽量照顾一下,具体的赔偿明天具体谈吧,小栋你看下你能接受多少,给自己定个底线。”方林说。
“保险公司的强险赔不了多少,把车卖了,再加上手上的钱可以凑20几万。”小栋皱着眉头说。
“那司机呢?他能出多少?”方林问。
“方哥,司机是我从老家带来的,家里条件不是很好,跟我到深圳干了半年多了,不但没赚到钱,还得搭钱进去,这事儿我真没办法跟人说。唉,还是我自个凑吧!”
“小栋,我真没看错你!”方林拍了拍小栋的肩,笑着说,“我最喜欢你的就两点,一是够意气,一是有闯劲!”
“小栋,你还有十万在我那,另外我还可以借你十万。”我插了一句。
“是的,还有我和钢头两个!”丁风也说。
“烟头,那是你买房子结婚的钱,不能动哦!放心吧我有办法的!”
“我操,你这话真够伤我心的!”我骂道。
“呵呵,你们兄弟有意思啊!小言把买结婚买房子的钱都拿出来了,也不用和我妹商量商量?”
“方哥,林芳和小栋也是哥们儿!”我笑着说。
“我妹真够厉害的!——不过我妹那关好过舅妈那关可不容易过啊!你还是好好考虑吧!”方林说。
“呵呵,到时候还得麻烦你帮我在她妈妈面前美言几句啊,再说结婚嘛,不急,今年不能结明年结,方正林芳被我套牢了,想跑也跑不掉!”我得意的说。
“还是你厉害,我小时候在沙市可是被这个林芳妹妹欺负的不见天日啊!”方林哈哈笑了两声,接着说,“都还没吃饭吧?走吧!坐我车回岗厦,晚饭我请了!小栋你也别太上火,明天我请一人帮你去谈判,道上的人,老太太家属那一块的本地人应该都认识的!几十万嘛!运气好了要不了几天就赚回了!”
124;惊变17
第二天一整天都在想着小栋的事情,恍恍惚惚中就象有一只猫爪子在心中抓挠,中午连最喜欢的咸鱼茄子煲都没吃出个味道,手不停的伸进牛仔裤裤兜里抚摸那有着和我身体一样温度的银行卡,不由的感叹,言安啊言安,连这区区20多万你都没福消受啊,这20多万人民币有多大个堆头都还没联想出来,就又要转手他人了!不过又突然庆幸起来,幸亏还没买房子付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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