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证供。”不是吧,这警察港台剧看多了?没等伊星静反应过来,手腕就生生地被扣上手铐。
“你挪用公款的原因是什么?”事情发展的太快,伊星静一时反应不过来,正纠结谁那么大整蛊,根本没有心情理睬警察。她自顾自地在玩弄着手指,直到眼镜男拍桌而起,她才舍得从自己的世界里出来。“问你话呢,回答我!!”眼镜男已经完全失去耐心了,因为他问她的十个问题,她一个都没答!
“干嘛?那么凶!”
“你现在到底想怎样?!”
“啊?!你想怎样就怎样咯。”一段敲门声打断了这次对话。“长官,有人保释她。”说完那个大众男趴在眼镜男耳旁不知说了什么,只见眼镜男点了点头,叫那个男人出去了。眼镜男把头转向伊星静,说道:“伊小姐,替我帮他问个好啊!”最后还对她挤了挤眼睛。
就这样伊星静糊里糊涂地进了警局,又糊里糊涂地出了警局。
出来时,伊星静问那个眼镜男——上官谦,是谁报的案,他也不清楚,她垂头丧气地走出去。出到门口的时候,头皮一麻,又撞到人了。
“嗨,那么巧啊!”“哟,抢劫犯被抓啦!”项为笑了笑,没有回答伊星静的问题。
星静说得很大声,被出门的上官听见了。上官急忙跑过来,问伊星静:“在哪?抢劫犯在哪?”转眼却看到项为,高兴地和他勾肩搭背。“怎么还没走?等她吗?”“他干嘛要等我?我跟他又不是很熟。”伊星静一头雾水,“是他保释你的呀!”伊星静吃惊的望着项为,后者却别过头去。“诶,你刚刚说的抢劫犯呢?”“在……”伊星静手指还没指出去,话还没说完,项为就一手抓住她的手,一手捂住她的嘴,好声好气的和上官谦说:“上官,谢啦!”转身就拉着伊星静走了。走着走着,伊星静突然停了下来。
“你拉我去哪啊?”伊星静趁项为不注意,甩开他的手转身就逃。
“呼,吓死我了。”伊星静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幸好跑得快,要不然被那个抢劫犯拉走,就惨了。”抬手看了看表:“哇,八点啦!”刚才太迷糊了不觉得饿,现在一放松才觉得饿起来,走进快餐店,点了份最爱的酱油鸡饭,狼吞虎咽起来。不一会儿,一份小小的酱油鸡饭被伊星静一扫而光,伊星静一手擦着嘴,一手掏钱包,“咦?钱包呢?”“是在公司吧。”娇滴滴的声音从伊星静的身边响起。伊星静正准备抬头谢谢这位好心提醒自己的小姐,谁知,一抬头却眼前一黑,头痛欲裂,倒地……
神志逐渐清醒了,伊星静一时搞不清状况,明明睁开了眼睛,却一片漆黑。“讨厌,干嘛蒙人家眼睛!”就在这时,熟悉的声音传进了伊星静的耳朵。“你,萧若茜,你拽什么?她是无辜的。”“她无辜?她亲了我杜轩哥。”娇滴滴的声音显得有点气急败坏,“不是这样的……”杜轩急切的解释着,却被项为打断,“杜轩,你这混蛋!你们的事,为什么要牵涉到星静。你抢了我的初恋,还要抢我的……一个才刚刚决定要好好珍惜的人吗?”项为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仿佛提到了伤心事,声色很痛苦。“为,不是这样的。我和若茜相爱是真的,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啊,我还想和你做兄弟……”“啊!”伊星静一声惨叫,头又传来了一阵剧痛,意识又模糊了。“星静,星静……”
救护车来了,抬走了伊星静,项为跟了上去,后厢只剩下伊星静和项为。坐在伊星静旁边的项为,脸有点红,心跳的很快。终于,冲动战胜了理智,项为俯身下去……伊星静脸上抚过一阵温热的酥麻,她醒了。来不及反应,唇上一热,项为便吻了伊星静。伊星静瞪大眼睛,转眼脸也红了起来。
“头部因受到重击,淤血阻碍了视觉神经,导致眼睛看不到了,不过只是暂时的。”医生笃定的下结论,项为低着头,沉声说:“叫杜轩来见我。”项为独自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市区里繁华的夜市,不禁想起2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天是情人节,项为心情很好,静静的坐在高雅的西餐厅里,默默地等萧若茜。一杯两杯,酒一杯杯的喝下去,却见不到日思夜想的人,项为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频繁的拨打她的电话,“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那晚项为喝的烂醉,摇摇晃晃的走在街上
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想想也是,这么帅的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转角处遇见了等很久都没来的萧若茜,“你怎……么现在……才来啊。”萧若茜见项为醉得那么厉害,连忙挣开杜轩的怀抱,跑过去扶住他。“怎么喝的那么醉?”项为没有回答只是沉沉的睡去。
“你先回去吧,待会他醒了我会和他说的。你别担心了。”萧若茜含情脉脉的对杜轩说。杜轩走后,项为吵着要喝水,萧若茜便匆匆跑去给他倒水。拿着水回来的时候,项为已经完全清醒了,弱弱的靠在床头边上,皱着双眉,看起来很痛苦,“茜,你要离开我了吗?”萧若茜低下了头,内疚的说:“为,我和杜轩哥是真心相爱的,你别这样。我们还可以……”“难道我不爱你吗?”项为火了,对着她吼道。“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呢?你跟他多久了?”项为轻轻闭上了眼睛,“为,我……”“答我!!!”“一个月。”“一个月抵不过我们的两年吗?”萧若茜也生气了,“你怎么不说说自己呀,每次找你吃饭,你总是不来,宁愿和兄弟们去喝酒,也不来找我。这样的感情算什么?我何苦整天热脸贴你冷屁股?”项为被萧若茜说得哑口无言,抬起头看着她,后者却低着头,门口昏黄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映出闪烁的泪光。“砰!”一声巨响划破寂静的夜,杜轩冲了进来,把萧若茜搂进了怀里。呵呵,好一对苦命鸳鸯,“你们出去吧,我累了。”萧若茜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杜轩拉了出去。
“为,我来了。”项为回头看着多年的兄弟内疚的笑着,突然明白了什么,跑过去抱了抱杜轩,说了声“对不起”随即又松开了。杜轩愣了愣,项为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星静是我喜欢的人,我不希望她有事。你能帮我吗?”看着项为那张无辜的脸,杜轩由衷的笑了。“好!”
☆、NO。3过去
生活在孤儿院的日子不苦,只是孤单。
伊星静常常想是不是自己有什么问题,父母才会把她丢在孤儿院。伊星静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送进来的,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会走路,会咿咿呀呀地说上两句。她来这里第一声叫的是凌曦,叫出口的是“哥哥”,让长发飘飘的凌曦很无奈。
刚来的时候,伊星静不是没有朋友的,她有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她的床就在伊星静的隔壁。她总像大姐姐一样照顾自己,带她去吃饭,教她画画。她叫凌曦。
凌曦姐姐很漂亮的,人也很好,很受小朋友们的欢迎。她笑起来的时候嘴角的梨涡会变深,双眼眯成一对月牙。她比伊星静大两岁,长得很高,活泼开朗,是孩子中的孩子王,是伊星静的榜样。伊星静一直向她看齐,学她的的活泼,学她的笑,为的只是让自己也能像她那样受欢迎,像她去到哪里都能调动气氛,让小朋友们笑起来。
可是,凌曦却成了她的噩梦。
那天,她们在房间里画画,伊星静画凌曦。长长的黑发,尖尖的下巴,发紫的嘴唇。对,紫得发黑,这……“凌曦!”
医院里,死一般的寂静。“心脏病突发,我们已经尽力了,请监护人和我去办一下手续。”恶狠狠的目光,在伊星静的身上聚焦,吓得伊星静眼泪一下子蓄满了眼眶。伊星静咬着下唇,不敢吭声,把头低的很低。过了一会,身边的脚步声渐近。不好,院长来了。伊星静再也忍不了了,冲出了医院。
她不知道这是哪儿,也不知道该向哪儿去。她任由泪水在空中飞散,也不顾脚下的路通往何处,她只是想逃。不想最尊敬的院长也对自己射出怀疑的目光。只要逃开,就看不见任何目光了,无论是不是院长的。
逃吧,逃到没有怀疑的地方去。盲目地奔跑,结果只有一个,迷路。
伊星静看着四周陌生的高楼,五彩的霓虹,心里抑不住有点兴奋。这就是凌曦所说的城市吗?凌曦曾告诉过自己,要出城读书,出了城才算有出息。
伊星静走在灯火通明的街市上,东张西望,想看看城市是什么样子。走着走着,小腿突然被抓住,“小妹妹,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呀?!”低沉的声音,让伊星静愣了愣。黑巷爬出一个残疾人,没了一只腿的人。伊星静见此吓得瞪大了眼睛。“别怕,我只是摔倒了,不是故意拉到你的。来帮个忙,扶我一把。”伊星静突然间又觉得不害怕了,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伸手扶起他。
“咕噜……”伊星静的肚子大叫了一声,残疾人笑了笑,揉揉伊星静的头发,说道:“走,二爷带你去吃好吃的。”走到路灯下,伊星静才看清二爷的模样。衣裳上的补丁五颜六色却很整洁,右手夹着拐杖,走路时,空荡荡的裤腿就会随着走路的节奏,一晃一晃的。
“刚才吓坏了吧?”二爷一脸慈祥。“没有。”伊星静说完,扶着二爷继续往前走。他们穿过一条不长的小巷,脱离喧嚣,来到一间铁皮屋前,二爷掏钥匙开门。伊星静不知道二爷为什么要收留她,也不知道二爷是否是个好人;这一切不是一个六岁的女孩子应该所想的。
伊星静没有进门,反而在门口大哭了起来。“蹬、蹬”二爷拖着拐杖冲了出来,“怎么了?快快,快进来。”伊星静被二爷拖了进去。一进屋,便看见一个女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那个女人面目木然,眼睛浮肿,眼角泛红,像大哭了一场似的。伊星静没有说话,安静地坐在一旁。二爷钻进了厨房,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响。
女人渐渐察觉伊星静的存在,回头看了一眼。
伊星静忍无可忍,回头回望。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伊星静戴在右耳的耳钉,发出淡淡的光。女人吃惊,瞳孔微缩,一动不动地盯着伊星静。“你、你叫什么名字?”女人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问出了口。“我叫伊星静。”几乎是同时,二爷推门而出,听到这个名字,手一颤,手中的西红柿炒番茄洒了一地。三人同时煞白了脸,伊星静尖叫了声。捂住耳朵,缩起身子,向角落缩去。“别……别过来,不是我,不是我!”伊星静晕了过去,那女人连忙冲上前,抱住了她,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木橈,快扶她回房。”
也许,二爷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的手颤抖的厉害。是她?终于找到了吗?
端着饭进来,伊星静还没醒。她静静地躺在那里,像熟睡的小公主。好像,二爷的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长得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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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星静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的二天的中午。伊星静缓缓睁开眼睛,看见身旁趴着两个人。“咕噜……”真饿。伊星静刚想下床找食物,却发现床边的床头柜上放饭菜,便毫不犹豫地狼吞虎咽起来。可能吃的声音太大,吵醒了那女人,女人揉揉眼睛,温柔地说道:“慢点,别噎着,我去给你装碗汤。”女人眯了眯眼睛,笑意渐深。二爷醒来的时候,伊星静已经吃完饭,正准备下床。
“早安。”伊星静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和他们熟成这样,有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心窝像被拿了出来,放在太阳底下,暖暖的。
“早安。”伊星静礼貌回应。也许,自己不能和他们那么熟。院长说不能和陌生人说话的。可是心里暖暖的,好舒服,不想放弃。
昨夜看着那盘西红柿炒鸡蛋洒在地上,红彤彤的,像极了昨天上午,从凌曦嘴里涌出来的血一样。看到那些的那一刻,伊星静心底满出一片冰凉,好冷。耳边还回响着凌曦柔柔的声音,“一起玩吧。”
“叶绍华,把孩子带出来洗洗,我去张罗饭菜。”接着便是叮叮当当的开门声,关门声。伊星静下床,见二爷一动不动,走过去扶他。二爷尴尬地笑了笑,“二爷坐久了,脚麻。”二爷带伊星静来到浴室递了件衣服给她,说道:“以后你就住这里,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用害怕,二爷和木橈阿姨会照顾你的。”像亲生女儿那样照顾你。
二爷揉揉伊星静的头发,接着“蹬蹬”的去给伊星静放热水。
洗完澡,伊星静套着大衬衫从浴室出来,看见那个女人和二爷兴高采烈的坐在沙发上不知再聊些什么。伊星静赤脚走到另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刚坐下,却被木橈抱起,放在她和二爷之间。“来,看木橈阿姨给你买了什么。”一双鞋、一条裙子、和一些零零碎碎的玩意。伊星静看见那条裙子,眼睛亮了。木橈见此忙拉起伊星静给她穿上。六岁的小孩,是多么的单纯,她不求富贵,不求财富,她只想有个家,有爸爸妈妈疼。只想生活在安全里,生活在快乐里,她并没有力量去承受舆论。老天爷呀,让我快乐得一直生活在这里吧。
换上公主裙,穿上水晶鞋,把长发盘起来,伊星静成了灰姑娘,只是不知道是否会有十二点的咒语。
二爷和木橈很疼伊星静,伊星静也不再陌生,总是一口“二爷”,一口“木橈阿姨”叫得很甜。其实这所房子,并不是铁皮屋,只是外墙被涂成了银色,在很夜里看上去就像铁皮房,冰冰冷冷没有一点人气。
木橈总会在伊星静睡觉前给她讲故事,讲童话,讲生活经历。
二爷和木橈是两夫妻,无儿无女,孤苦伶仃,家境过得去,两人大约有三十几岁左右,脸上的沧桑并不是很明显,看得出青年时,两人还是很郎才女貌的。
伊星静想,也许自己会这样快乐地生活下去。
可是,一个月后,伊星静再次回到孤儿院。
一个月前,伊星静快乐地和二爷她们生活在一起,每天散散步,看看电视,无忧无虑。一天,家里冲了几个魁梧大汉,把二爷和木橈抓起来,连同伊星静。第二天,伊星静醒来,却发现自己在孤儿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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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又回来,真不害臊”“害死人,还那么逍遥自在。”低低细语,窃窃私语。不回去了,再也不回去了。伊星静正想离开孤儿院,却被院长抱住,“总算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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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星静,帮忙去我的床上拿一下衣服,好冷。”“我也要……”
“啊——”一只假老鼠躺在衣服里。
“快,和我们去踢球!”“啊——”足球正中伊星静的头。
“走,去吃饭!”“啊——”一只生龙活虎的蟑螂,赫然出现在伊星静的小碗里。
伊星静不记得是第几次尖叫,嗓子也叫哑了,直到后来,习以为常,在叫也懒得叫了。伊星静的顺从,让孩子们恶作剧的心里不消反增。
“听说,那个森林里有好多好多好玩的呢。伊星静,快,进去把他们取出来给我们玩。”说话者是这几天作弄的司令的孩子头,他比伊星静大,十二岁。脑袋特灵光,作弄伊星静的方法,总是层出不同,让伊星静措手不及。
伊星静没有明白其目的,便被推进了森林。
正午的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缝隙,斜斜地照在地面上。坑坑洼洼的地上,一个石头在阳光下,发出耀目的光。这算是好玩的吧。伊星静把它捡了起来,放进口袋里。迈着小小的步子,伊星静发现,这里真安静,没有作弄,没有舆论。
天渐渐黑了,树林里的青蛙“呱呱”地叫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