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硬的包裹上她的手,把她的手按上他的裤子。
她的身子愈发烫热,手颤栗得愈厉。他要她做的,她怎会不明白。亲手,把他的束缚,解开。
呼吸,几乎停止。他一下推进,她久不经人事,那突如其来的侵袭,引来了生涩的痛。
额上沁出薄汗,黑暗里,他凝了眸,看他身/下的她。一下,竟无法驱进,她这么的紧/窒,一如四年前她把自己交付给他的那夜,那充满惊栗却又炙热迷/乱的夜。
那个人,有碰过她吗。她的这里,她的所有一切。
那灼恨的火,再次漫上心头。这个女人,总有方法教他一次一次惑了心。
动作愈发狂乱。
疼痛让她蹙了眉,低低呜咽出声。
“疼。”脑袋往他的怀里拱。
“小白,会疼。”
挑眉,罔顾她的哀求,向那更深更紧窒的地方而去。
“我疼,小白,小白,我疼。”声音细碎,哭音渐渐清晰。
“那你要我出来么。”他勾起她的下巴,淡淡的笑,这笑,凝了冷。
呜咽的声音顿时小了,环在他身上的小手,却更紧了些,螓首在他怀里拼命摇头。
他倏地阖上眸,也消褪了力道,只停顿在那里。
该死!竟无法对她用强。薄唇,覆上她的,狠狠吮吻,汲取着她的津液,她的甜美,逼迫她的舌与他的交缠。
温柔的动作,换来她细碎的呻吟,愉悦了他,却薄汗愈重,湿了额。她仰起身子,吻上他的唇。自他的喉结逸出低沉的吼鸣。
大手把她压向他,另一手,与她五指紧扣。
狂乱到极致的交缠,如绽放在夜空的烟花,那激烈的愉悦淹没了他与她。
紧贴着的脸庞,她的泪,濡湿了他的重瞳。
“小白。”她低低的叫,甜蜜里藏了无尽的疼。四年的思念,多少个午夜梦回,心里呼唤的那个甜蜜的称呼,还以为,那个人,再不会听见,再不会回应。
“言乖。”凑了唇,忍不住去吻她的额,她弯月般的眉,她泪湿的眼,一遍又一遍。
那泪,到了嘴中,牙齿轻噬过舌尖,他细细尝了,咽进了腹。
不知哪里来的风,吹开了帘。
更深,露重。月光,微微洒进些许,映在她的脸上,陶瓷般洁白与静谧。像孩子一般,她熟睡在他的怀里。
四年,一千多个日夜以后。她与他,再次,共枕一床明月。
不知要了她多少次,只知她哭着求饶,才放了她。她很快,便带着疲倦,沉入梦乡,也再次,遗落了他。
笨蛋。嘴角泛开微微的涟漪。手轻轻抚上她的额,为她拭去浅浅的汗湿。吻,不由自主,再次落下。
她睡得倒好。心里一恨。他却无法入睡,明明身体经过极致的快乐,倦,有许。
手指,去描绘她的眉。很爱她的一弯月眉,像清浅的月光,缠绕在心头,久久不散。那算是永远的感觉么,自嘲一笑,谁知道?
目光微冷,落到床头柜子上,那里面,有那些东西。今晚,他不曾用,在她的身体里释放,一次一次。
真是疯了!背叛了他的她,怎能为他孕育一个骨肉。
第六十四话 怀安回来
真是疯了!背叛了他的她,怎能为他孕育一个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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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果,她确实因此有了他的孩子,那又当别论。她以孩子来换回到他身边的成全,他会给。契机,在人在天。后者,不是相当有趣?
其实,并不喜孩子。与哥哥一起走过的那些日子,此生难忘。那么小的孩子,不得不自力谋生。都说顾家家业大,却并不是他们的顾家。他们,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冷冷地把回忆切断。把她的头轻轻放到枕上。
起身,站在窗侧,燃了一支烟,然后回头,凝了眸,看熟睡的她。
无法理清对她的感觉。
隔了四年,你再次回来,游戏不散场,言,有什么新的式数,即管来。浮生半日,不过是自当奉陪。只是,这一次,再要在我眼前不声不响消失不见,你以为你还可以吗!
搁落在桌上的手机微微颤动着。
走过去按了接听。
“白,我的旅程结束了,明天的飞机。你——有想我吗?”电话那端,女子柔美的声音,犹豫了一下,才说出末尾一句。
“你说呢。”唇角挑过的笑,复杂,深沉。
“想,好不好。”声音微低。
几分撒娇几分哀求,不似干练的怀安,倒像了某人。他的唇一扬,眸里映过床上的女人。
“好。”回答是毫不犹豫。
笑,在那头延伸,透过一支薄薄的手机,清新温婉。
“笑什么。”他淡淡道。
“我高兴罢。能让顾社长放在心上,还有什么比这更荣幸的?”
“你我之间,荣幸这话,我并不想听到。”
那边是些微的怔愣,末了是更甜蜜的笑意。
“一直好奇你为什么对那个城市情有独钟,这些天,在你朋友带携下,走了一遍,我想我是明白了。那么的纯净,很美。有坐看闲云隐遁的感觉。”
“你的朋友卡蒙说,你曾计划过到那边生活,如果要说荣幸,白,我希望,将来有一天,我能有这个荣幸陪你一起去。”
重瞳微沉。
“怀安,那个城市,这一生,我不会再去。”
电话,缄默了声息。
良久,传来怀安的笑。
“你在哪里,我便在那里。顾社长,借你的秘书长一用,明天下午,让Linda跑一趟,到机场接一接我,可好?”
“抱歉,L不能借你。”
那头,再次,沉默了声音。
“没事,我——”
“怀安,你就这么不欢迎我到机场等你么?”他淡淡笑,打断了她。
“白。”那边嗔恼,却喜上心扉。
结束了通话。再燃了支烟。
却又有来电至。
“顾社长,您还没休息?”
那谄媚的声音,顾夜白皱眉。“既知我休息,你打来做什么?”
那人惶恐道:“是鄙人失虑了。只是想问顾社长还有什么需我效劳的地方,这电力供应要恢复了吗?”
“物管那边的人都像你这么能干?”淡淡道,掐了电话。
走到她身边,指腹抚过她的脸,该断的时候断了,现在恢复来作什么?这个夜,还长。
她柳眉淡扬,梦中碰到什么好事情了吗?
“小白,小白。”声音细微,她唇上是浅浅的笑靥。
他不觉绽了丝笑意,唇印上她的。
吻,未及完成,她的睫上已沾了泪,蹙了的眉,抿了的唇,似在呓语什么。
俯下身/子,那声音渐次清晰:迟大哥,怎么办。
这才是你梦里的话?!
重瞳倏暗,抬眸看了看掌心的绷带,勾了个笑,狠,冷。
掀起被褥,悠言瞪着天花,一分钟,二分钟,脑子还是缓不过来。
杏眸溜溜转,看了看四周,装饰简洁雅致,不是自己的猪窝,顾不上端详他的房间,赶紧往被子里一看,呃,光溜溜——身上还附加了青青紫紫的吻痕,想起与那人昨晚种种,他狂热的吻,他的充满占有的抚摸,还有他的——顿时燥了脸。
抬手摸摸旁边的枕头,没有半丝温度。心里划过淡淡的失落。嗯,也好,少了许多尴尬。
想起衣服还晾挂在外面的浴室,拿被单裹了身子,悄悄走出房间。
过道上,栏杆外,眼光不由自主落到厅中。他已穿戴齐整,一袭黑色西装,越发的酷魅。餐桌上,他端了杯子,眉目淡淡,在看着文件。
听到声响,他的目光递了过来。
悠言脸色一红,呆呆看着他。
“别动。”磁性的他的嗓音。
昨晚,满室的黑暗倏来时,他也是如此说。他的话,总让她有着莫名的安心。额——又想起昨儿的事,耳根如火烧。
他的身影消失。
正怔愣,高大挺拔的身影又已到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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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话 未及完成的早餐
把手上的衣物递给她,他神色淡漠,道:“已经烘干了。”
是她的衣物?心里是无可言说的暖。
接过,指,不经觉划过他的肤,她低头,轻轻笑了。
他却似不见,只道:“换好衣服,下来吃早餐,待会会有人过来,送你回去。”
心里一紧,为他突然的疏离,又恍然想起昨夜暗下许过的诺。
只要一夜。
失了神,点点头。
再凝目时,他已转身下了楼梯。
进他的房间换了衣服,静静站定,认真环了数眼,记下。
坐到他对面,看一桌食物,豆花鲜嫩,油条酥脆,流沙包子香腻,小肉粥。。。。。。都是她爱吃的,也是以前常做给他吃的。
记得有一次,他笑道:“你就老做这些?”
“你爱吃呀。”她耍赖道。
“如果我不爱,你是不是不做了?”他挑眉。
“贪新忘旧,小白,你得检讨。”她瘪嘴。
“怕是有人馋吧。”他只是笑。
她恼了,“那我不做了。”
说不做的,依然做,说不爱的,依然吃。只是,快乐的日子为什么如此短。人,又怎能有那么多回忆。
对座的他,没怎么碰食物,只是喝着咖啡,低头看文件,目光专注。
这男人,总是如此英俊。
偷看他一眼,便低下头。
昨晚之前,他们的关系,有点疏离。
昨夜,他们一夜亲密。
今日,他们似乎,再次天涯。
忧伤的感觉盖过了食物的清香。想去揣摩他的想法,却又在跟自己说着何必。诺言,确实经不起一再背弃。
跟许晴说过离开,一月为期;经昨夜,却是必须要走了。他对她,她知道,还在乎。有多深,却又不敢去想。所以,离开是必须。他既知她的住所,那么知道上班的地方也不奇怪。
那个世界里,迟大哥也必定笑她,如此温吞。
这一次回来,也许是错误。似乎惹了些什么人,却还懵然不知,累了老板,也害他受伤。路悠言,你的世界总是这样一塌糊涂。
搅拌着碗中热粥,吞了一勺子粥,热粥烫了舌,低低呼出。
顾夜白从文件中抬头,一双眸探了过来。
悠言吐吐舌,冲他笑了笑,“没事儿。”
顾夜白也没再说什么,又埋了头去看文件。
都是爱吃的东西,经由他亲手准备,可是,却索然无味。
兴许是最后的一顿早餐了。
悠言放下勺子,凝了对面的男子一眼,默默拿过放在他前面的碗,盛了些粥,又在旁边精致的竹篓子里拿了汤匙放到他碗中。
他声色未动。
斜了身子,她的手握上他握杯子的手,低声道:“小白,吃这个,你没吃东西,空腹喝咖啡不好。”
“无妨。”他信手一移,避开她的碰触。
悠言的手便落在半空。
往日里,她会把他手中的杯子夺过,不管其他。可是此刻,她无法,除去怔怔看着他。
谁是谁的谁。她再也不是他的谁。
“你早上常喝这个?”忍不住问出口。
他颔首,头也没抬。
“这些好吃。”到嘴的话,却笨拙成这样一句。悠言咬了咬唇,笨哪。
“你爱吃就好。”他淡淡道。
“你也吃,不要喝那个,那个不好。”
翻来覆去这一句,她不嫌烦?抬了眸,重瞳如魅。
“你喜欢的别人未必就喜欢。”
悠言一下子怔住,良久,又笑笑道:“那我把你的一份也吃掉。”
“随你。”
委屈吗。有丝湿意在眼角潮涨。悠言一惊,忙低头眨去,又埋头吃了几口粥。
终于,忍不住再次站起,重重握上他的手。
他敛了眉,眸,冷芒如电,看向他。
“不给喝!不给喝!你以前的胃就不好。”小手与尖俏的下巴一样倔强。
轻睐一眼她的微颤的指,他反手扭住她的手,并不稍力。
悠言吃疼,并不讨饶,只是两眼圆睁,执拗地看向他。
长指光泽澄润,白皙美丽,却成了残忍的魔,手指一挑,微屈了她的指。
悠言大疼,小脸一仰,执拗再执拗。
眯了眸,看她额上薄薄的汗,大手却再也用不出多一分力道。
铃声,却在此时扬起,从门外传来。
松开对她的钳制。顾夜白离去,开了门。
一张脸,如朝霞美丽,笑容若兮,却是周怀安。
“我回来了。”放下行李,凝向顾夜白,道:“不必借L,不必顾社长亲自驾临,周怀安自己跟人换了机票,巴巴赶回了。”
重瞳轻扫过屋内,顾夜白神色不变,只轻靠在门边,看着怀安。末了,伸手抚了抚她的发。
怀安轻阖上眼睛,慢慢靠向他。
他展臂把她抱在怀里。
“为什么让自己这么辛苦?”
“因为念想。白,我很想你。”
“傻瓜。”他扬了嘴角。
“不打算给我进屋了?”怀安笑道。
顾夜白淡淡道:“那是,因为这屋里藏了人。”
怀安唇瓣一绽,笑容美丽夺目。顾夜白挑眉一笑,已帮她挽了行李进屋。
大厅里,玻璃餐桌上,所有的食物尚透出热气和清香。
却分明少了一副碗筷,还有一个人。
沙发背后,悠言蜷了身子,怔怔看着二人,捏紧了一碗一勺,那碗里,还有她未及吃完的粥。
抱歉,今日加班到晚,这一更延到了凌晨。呃,第61,62话因情节那个被退稿了,歌泪奔。将重修再放上,重修后也许跟原来出入较大。望亲们见谅。
第六十六话 把荷兰搬到古巴
怀安看了眼满桌的早餐,脸上表情微讶。
“怎么。”顾夜白道。
“你喜欢吃这些?”
“还好。”
“白,是我失职了。许晴和楚可一直在等看我的错处,窃以为是你亲密的人,与你一起二年,你说你不爱吃早餐,我记下,却没想到去留意。”
“我确实不爱吃。”顾夜白眸光晃动,落到了不远处的沙发上。
“顾社长吃什么来着了?”顾夜白刚才坐过的位置,怀安调皮一笑,坐下,又拿起了他面前的小碗,凑近鼻端一闻,道:味道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瞅着怀安,悠言手中捏着的碗子,不由得紧了。
真是小气鬼。瘪嘴,却又忍不住红了眼眶。
搅拌了数下,怀安拿起汤匙。顾夜白却淡淡道:“这个,我吃过。”
“有什么打紧!”怀安嗔道:“你自己有洁癖,不吃别人碰过的东西就罢,可没来由阻止别人。”
悠言呆了呆,他什么时候有了这个洁癖?
他是嘴刁挑食没错。所以,那时,她也会到他寝室为他弄些吃的,反正他是自己一个住,倒也不会妨碍了别人。二人一起吃饭,往往看她吃得滋味,他似乎便不乐意了,眉一挑就把她甫入口的食物抢过去。
有时,她吃不下,随手把碗中剩下的食物给他,他也接过静静吃了。
盛了碗粥,递到怀安面前,他道:“很烫。”
怀安一笑,便搁下手中的碗,伸手接过。
在对面的坐下,白皙的指轻扣,把她放下的碗拿过,顾夜白笑道:“那时你不是跟我说过,因我一人的缘故,社里的午餐时间大不厚道,许晴便说‘州官不放火,百姓也不能点灯’。”
“你是大人,自然是你说了算。”怀安也笑了,吃了口粥,心中甜蜜。
顾夜白却离开了座,慢慢踱到沙发跟前。这个角度里,可以隐约看到沙发后的颤动。
怀安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