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从今夜白[全文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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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从今夜白[全文 番外]-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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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言怔怔看着他离去,上楼,进了房间,又呆立了良久,才踱了上楼。
  进了浴室,只一眼却看到了洗手盆畔,架子雕刻精细,其上,搁放了两个漱口杯,还有牙刷。那倾斜的角度,围了一个姿势叫相依。
  猛地抬起头,镜子里映出的是自己苍白得吓人的脸。对着镜子扮了个笑脸,很丑,真的很丑。
  没有在浴缸泡澡,涂了沐浴乳沫,冲洗,随手又洗了褪下的衣衫。
  心不在焉。唯有心不在焉,才减少了疼痛的频率。
  可是,心不在焉的后果却是大条的。
  没有换洗的衣服,她做嘛洗了自个的衣服啊?爬了爬湿漉漉的头发,她瞪着镜子里的自己。热气的蒸腾,小脸染了浅浅的酡红,黯淡的唇色竟也变得樱绯诱人。
  懊恼再懊恼,却也无计,恨恨咬着唇,拿一条浴巾把自己裹了。
  原来的高跟鞋子蹬在浴室外,攥了浴巾,挽上鞋子,虽知他在房间里,还是轻手轻脚地出了去。
  刚掩上浴室的门,她便呆住了。那人正倚在栏杆上,手里擎了杯子,轻啖着什么。看上去他已淋浴过,黑发润湿,休闲裤子,素白衬衣。
  听到响声,一双利眸探了过来,眼光便撞上悠言晕红的脸。
  悠言只觉头皮一下炸开,脸上一热,低了头,心下乱跳。
  饶是这样,却仍觉得那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裸露的肩上,神凝,灼热。
  处境尴尬。
  红着脸,想说句什么,空气中突地划过细微的声音,悠言只觉眼前瞬间黑暗。心里一慌,手上的鞋子便落了。
  浓重的黑色顷刻笼罩了整间屋子。
  停电了?!
  “别动。”那人的声音传来,微叹,带出一丝焦急,接着便是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向她走来,黑暗中的他也是沉稳淡定。
  渐近的脚步声,让悠言心里慌乱,脚下微挪,却刚好踢在鞋子上。噗通一声,已摔了个结实,头溘上地面,闷痛。
  那人的清新的气息恰盈满了鼻间。他过来,刚好来得及扶起她。
  “有没有哪里摔着?”声音里似乎隐了担忧,又笑意淡淡,有点莫可奈何。胁下一暖,大手已把她抱进怀里。
  悠言摇头,恍然想起黑暗里他无法看见,忙道:“没事。”
  两手刚好抵在他胸膛上,衬衣下,他的肌理精瘦坚实,男子的温暖弥漫过指尖。四年的时间,有点熟悉,有点陌生。
  她的小手便在他心口的位置,怀里她的身子温香馥软,薄薄的浴巾包裹不住婉秀玲珑的曲线,她的发梢犹自滴着水,那水滴滴落在他的喉结。那莫名的燥热便又在他心间荡开,不请自来。
  意志在抵抗着她的侵蚀,偏她的小手却不安份地在他身上移动。
  柔软的小手覆上他的大手,听得她嘟囔道:“小白,你的手还疼么。”
  她还在记挂着这个,微微的喟叹在心头划过。
  终于,忍不住展臂拥紧了她。二人身/体再无一丝缝隙。
  她浑身一震,似乎在抵触着这突如其来的亲厚。
  薄怒染了重瞳,他把她拦腰抱起。有什么东西应声滑下,待他警醒,却觉两手触摸到的是凝脂般滑腻的肌肤。浴巾跌落地上,他禁锢在怀里的她,未着寸缕。
  谢谢亲的阅读,一更毕,晚上还有一更。
   
                  第六十一话 大灰狼vs小红帽(3)修改版
  有人呆了数秒,然后彻底变了结巴。
  “我,我,我——”把她放下。
  她似乎又呆了呆,随即移开脚步,要待逃离。嘴角浅勾,迅速的,已一手把她按压在他的胸膛上,另一手抬起,捂住了她的嘴。
  她的吹息细细,她的芬芳,便盛放在他的大掌里。
  气息,互相缠绕。该为她拾起浴巾,把她裹成一粽子,就像她在他手上做的那样。
  可惜,对她,他从来不是君子。也不屑。在车上便暴动的欲/望在黑暗里迅速升了温,燎成原。
  四年。言,你怎么可能还纯如白纸,一如当日。又或者,从相识伊始,你便不是我眼中的你。
  不易怒,因为曾经痛过。当痛到最痛,其他的便不过如寻常巷陌,不值一晒。
  然,一旦念及怀中这副躯体也曾在迟濮的身下辗转,盛放到,妩媚。不屑,恨,怒气,便如那疯长的枝桠,一下撑破了云丛。
  偏偏还愿为这个女子,连命丢了也不觉可惜,心甘命抵得,亦,一如往日。
  四年了,你潇洒而过,今日,你想回就回。你怎能!!
  不顾她的挣扎,重瞳微辉,抱紧了她,大步往前,一直走到墙壁的位置,把她抵在墙上,画地为牢。束缚了她的所有出路。
  悠言无法寻得一字半语去描绘这刻的感觉。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她知道,她渴望着他。可是,不能。与自己说好要放开他,让他幸福。
  该死,这样的自己,真是该死。
  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想推开,却无力,他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脸上,她只想去承接,不愿放开。
  当日在茶水间,只求一个吻,此刻竟渴望他抱她,像在庐山大火后的那个晚上,他的所有冷静蜕成狂热,给了她最热烈的疼爱,以此确认他的她不曾差点便命丧在那场可怕的大火中。那晚,他赋予了她生命新的意义,从女孩蜕变成他的女人。只做他的女孩,他的女人。
  她想,她的贪心可恶,最后会像故事里那不知餍足的渔夫,愿望成流沙,只余一海泡沫。
  他,对她,还有着感觉,她知道。如若,这个夜,乱了,那么,所有人都回不到原点。眼角,慢慢湿润,当他的手捧起她的脸。
  “告诉我,你想逃到哪里去?嗯?”勾起她的脸,下巴抵上她的额。
  “我做嘛要逃,该走的是你,非礼勿视。”抬手轻擦去眼角的湿意,强自镇定。
  “这里漆黑一片,即使我想视也无法。”他淡淡道。
  黑暗。谁成就了黑色,黑色又成全了谁。无法看见,焦距消失了,距离也仿佛突然消失了。他与她,仿佛回到昨日。
  怀里的她娇娇小小,他忍不住微微哼了一声,斥道:“小矮子。”
  悠言恼了,倒一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头一仰,却瞬间撞上他的下巴。
  “我不是小矮子,你才是小高子。”
  头顶传来他闷哼的声音。
  她一下紧张了,踮起脚,毛手毛脚往他的头上乱摸一遍。
  “怎样,有没有撞着?你,那个,头低一点。我看看。”
  “小矮子。”黑暗里,低沉的嗓音逸出,伴随了浅浅的笑意。
  她是160多的身高,他较她高了20公分。往日就爱笑她小矮子。
  她大恼,脚丫赤着踏上他的脚掌。
  她小脚丫上水滴尚未淌干,那水珠滑到他脚上,凉意,二人相抵的肌肤,温热,那一温一冷,耳畔是她的呼吸,他的心便一下紧了。
  这算是她的挑/逗么?
  到底是有过最亲密交/缠的恋人,从她的肌肤,她的温度,传来的她的紧张,这个信息,他收到了。
  想把她狠狠带进怀中,却怕吓了她。
  “什么叫小高子?”想起她刚才的话,嘴角微扬,道,分散她的紧张,也分散自己的渴/望。
  他居然问得一本正经,悠言呆了一呆,甩了甩脑袋,湿润的发丝又落了他满身水花。
  掬起她的发,他皱了皱眉,手上用力,再不犹豫,把她扯进怀里。
  她吃了一惊,寸缕未着的身/子偎上他的,肌肤温热相触,她开始抖。
  微叹了口气,抱着她坐落。依在墙上,把她圈在怀,臂一展,已把那跌落在地的浴巾捡起,扔到她头上。
  她继续怔呆,又甩了甩脑袋,抖了他半身水珠。
  挑眉,在她头上敲了一记,道:“就不能安份点吗?”长指按上浴巾,帮她擦着湿发,一下一下,像那些年月一样。
  他的指,像灵动的魔法师,慢慢她放松了身体,不由自主地偎依到他的怀里深处去。
  他便空了一手下来,把她揽住,一手继续擦拭着。
  二人也不出声,安享这不易的宁谧。
  她依在他肩膀的重量,渐渐沉了,头瞌下,唇不小心印到他颈侧。
  所有的冷静一瞬褪散。浅吼,低沉的从他的喉间逸出。他俯身,吻上她的唇。
  悠言一颤,睡意顿消。
   
                  第六十二话 小红帽的反扑 修改版2
  那人,薄唇,含住了她的,直至她的唇红肿,她试着去回应,当她的舌尖碰上他的齿,他的动作便越发放肆起来。
  乱了就乱了吧。只要这一夜,明天就离开,明天一定会离开。颤抖着,占据心头,满满是这个想法。
  对不起,怀安,真的对不起,怀安。我只要一次。我只要这最后一次,明天的以后,我就再也不见他。只想记住他,用思想,用触觉,还有,身体。
  手,颤抖着抚上他的脸,也两手捧住了,一如他对她做的。心律开始脱了序,有一丝悸痛,有些许漏拍。她选择了漠视,颤栗早已铺遍了整个身/体。
  大手炙热,探上她的肌肤。她很快惊觉,咬了唇。口中不自觉的羞涩,不想让他听。
  “不可以。”他的声音低魅,薄唇移至她的耳垂,咬住了,霸道地宣告。心里却伴着叹息,四年了,她的习惯却还是一如往昔,每逢紧张,就咬嘴唇。把自己的手指强硬的滑进她的嘴中,在她的唇齿之间横亘了一道屏障,她的齿便无法再欺凌她自己的唇。
  她的嘴里,模糊不清,浅吟低唱着,隐约是他的名。
  恼,想了想,她又张嘴咬住了他的长指。
  他蛊惑的笑声传来,吹在她的耳畔。“就是这样的力道?”
  她大恼,发恨,却始终舍不得咬下去。只是伸手拉开他的手,他依了她。如小狗一般,舌怯怯地滑上他的掌心,那里裹了纱布,舌尖便在他的掌沿舔吻。
  “呼呼,不疼了。”她的声音在夜里低低浅浅传来。这一句,如此简单,却让他蓦地一震。
  想要她的欲/望,排山倒海。
  手上的伤,对他来说,不过微末,可是,心,却疼了。
  原来,穿过身体的渴望,心,还会为她而疼。
  “言。”声音清冷,心里的炙热,只为她的炙热,无人知。”
  小白,小白。”她的声音,似乎带了些微的哭音。
  还是不愿意么。冷笑。黑暗里,她眼内的悲伤,重瞳再璀,也无法看到。
  画过很多的画。有时,这个世界,非黑即白,有时,这个世界,蜿蜒了太多的灰色地带。三原色,却可以调配出无数美丽。
  可是,终究比不上人心,千回百转。
  前一刻,想要了她,不管她的意志,此一秒,他只想听她亲口告诉他。她愿意。
  这份骄傲,他痛恨。这份在乎,叫人憎恶。
  可是,因为她是她,不是别人。
  她的身子,确实是瘦了,还是沉淀了四年的记忆有了偏颇?
  大掌,一寸寸,抚摸过她的肌肤,捏着她的纤细的骨骼,感受她在他掌下颤抖,呻/吟婉约。
  小手,仍是颤抖着,却慢慢环上他宽厚的背,悄悄揭开他的衬衫,滑进他的肌理,也细细的抚摸。
  有时,她是个好学生。他笑,七窍的心,却依旧繁复。
  背叛与隐瞒的原罪,噬咬着寸寸血肉,又抵不住她的诱惑,明明昔日的情人,今日看去,仍然无邪。
  淡淡的,话,却终于出口,就此低迷在她的耳畔。
  关于欺骗,关于叛变,该死的,都统统搁一边。此时,是享用美膳的时刻。只要,她的心,如同他。
  “言,告诉我,现在在你这里的是谁?”声音,有几分冷冽,长指微动,滑到那柔腻肌肤下脉动着的位置,心脏的位置。
  他的指甲在上面轻刮着,有把玩的意味。疼痛让她微蹙了眉。
  小手握过他的大掌,把它紧紧搵在心口上。
  这里,装满的,是谁,他不知道吗。嗯,也许他不知道,又或者他不再相信。那有什么要紧,她知道就好,她的心记紧就好。
  “小白,你这么聪明,你不知道吗?”皮皮一笑,螓首在他的胸膛里轻蹭着。带点调笑的语气去说,如此,心里那涩涩的疼,似乎便浅淡许多。
  低沉的,他也笑了,冷漠,讽刺。
  “我的一切,在你眼里不过可笑,怎敢妄下判断。”
  她呼吸一窒,他抱着她的手又紧了数分,勒上她的皮肤。颤着,双手攀住他的肩,掂起脚尖,吻上他的唇。舌尖,在他的唇上,轻轻舔吻,一遍一遍吸吮属于他的味道。
  突如其来的吻,她的香甜,摄了他的所有神智。她,似乎还学不会怎样接吻,或者该说,总是学不会,无论往日他怎样调教。
  他的情人,有时很笨,真笨。心里,微微失笑,终究还是那个小笨蛋。却又妒意顿生。这样甜蜜美好的吻,迟濮也享用过了吗?!
  他突来些许怒意,含上了她的指,然后咬上,狠狠咬上。
  她低叫出声,伸手去戳他。
  “啊,我的手指,很痛,你咬疼了我。坏小白。”
  这样便痛了,那无数个夜晚他酒入空腹的疼痛如何算?噬咬,更加用力,直到舌尖尝到她的血的甜香。
  她一呼过后,却再无声息,也不把手抽出来,就这样让他肆虐着,乖巧的。
  “不是叫疼么?”他捏着她的下巴。泪水,沁出,这样的疼痛,他不知,由他给予,她心甘如怡。
  “你一点都不心疼吗?!”她闷闷说,空下的手紧紧环住他的腰。
  黑暗里,他笑了,那笑,美得炫目,即管她无法看见。
  她的声音又传来。嘴上嘟囔着:“破了,你赔,你赔。”
  他的笑意更大了,沙沙哑的嗓音,叫好听。
  “如何赔?你说。”
  “礼尚往来。”她悄悄眨去眼角湿意,大声宣告。
   
                  第六十三话 明月共枕 修改版
  她的声音又传来。嘴上嘟囔着:“破了,你赔,你赔。”
  他的笑意更大了,沙沙哑的嗓音,叫好听。
  “如何赔?你说。”
  “我要吃了你。”她悄悄眨去眼角湿意,大声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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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微错愕。那张狂的恨,终于,在瞬间消散。她腻腻细细的声音,在这个夜里,盈满了他的心。
  此刻,只谈情,其它的让位而去——那确实是明日的事了。
  “那我教你,如何吃。”执着她的手,放上他的衬衫。
  他要她,亲手为他除去所有束缚。
  她的手,似乎一直便在颤抖。第一颗纽扣,也无法解开,仿佛那是个死结。
  口里说愿意,心里不确定?言,现在逃,不嫌迟吗。
  眸一眯,他握住了她的手,强势地,把了手,让她为他解开扣子。
  她窘,手指在他温热结实的胸膛微微滑落,去就下面的纽扣。
  并非不是耐心的人,他的耐心却教她磨光。俯身到她的脸侧,俯身吮上她的耳垂。这动作立刻引得她身/子微颤。
  在耳珠上或浅或重的噬咬着,他邪恶地道:“实在无法,撕掉也行。”
  窘迫立时升级,悠言只觉一颗心快要跳了出来。他却再不给时间她犹豫,哪怕半丝。蓦地把她拦腰抱起,大步走进房间。甫占上温软的床,他高大的身子便覆上。黑暗里,他的呼吸渐重。
  那无助的灼热,经由他的手,那美丽魔鬼般的手,吞没着她。
  “小白——”她颤叫着,去躲他。
  他想,有些东西她竟也不曾改变。开心的时候带点娇嗔,被欺负的时候带点委屈,亲密的时候又是那样羞涩。
  强硬的包裹上她的手,把她的手按上他的裤子。
  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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