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少的失忆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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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少的失忆妻-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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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离了君家的帮助,也能凭着自己的能力征服那么多人,让大家死心塌地追随,更能建立一个如此庞大的山庄。
  每走一段路,都会有人从暗中现身,替两个人指路,不会让两个人走错一步。
  从山庄门口,老太太走了将近十分钟才走到君澈居住的中心主屋面前。她停下脚步,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栋散发着王者气息的住宅,明明看着和君家的主屋没有什么区别,可在其他小洋楼,小别墅的拱托下,就是散发出了王者气势,显得尊贵非凡。
  她的孙子,天生便是骄子,不管走到哪里,都有着骄子之风。
  老太太在心里赞赏着。
  “君老夫人,你好,我们君少在屋里等着了。”莫问不在,白虎也不在,此刻在主屋门口等着的人是屠夫。他淡冷但不失客气地向老太太问了一声好,随后便做着请的姿势,示意老太太可以直接入内。
  文丽丽的一颗心狂跳,觉得君澈的地位及身份远远地超过了君泽,君泽出入都没有带保镖,而君澈呢,如同帝皇一般。她发觉自己的心在这一刻开始严重偏向了君澈。
  “谢谢。”
  老太太客气地朝屠夫道谢,才朝屋里迈进。
  君澈背对着门口坐在沙发上,仅是看着背影,老太太就开始激动起来,声音有点颤巍巍地叫着:“澈儿。”
  听到老太太的叫声,君澈站了起来,转过身来,俊逸的五官对着老太太了。他抿着唇,眼神平静,淡冷地看着老太太,这种陌生的表情让老太太心如刀绞,自己最疼爱的孙子就因为一个佣人的女儿,这样对她!
  她有错吗?
  她的孙子都是最优秀的男人,理应由最优秀的女人来匹配,安悦出身低下,仅是佣人之女,虽说在现代里,阶级观念不那么强烈了,可君家是什么家门,安家又是什么家门,如此的门不当户不对,教她如何接受?好吧,她承认,她也喜欢安悦,毕竟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安悦在君家十几年,她几乎把安悦和丽丽平等对视了,但不代表她能接受安悦成为她的孙媳妇。
  在君澈和安悦公开恋爱后,她就明里暗里使绊子,阻止两个人在一起,甚至警告过安伯及安悦,安悦也算识大体,并没有把她的警告告诉君澈,力保她婆孙的感情。她也想赶走安悦,不让安悦再在君家出现的,想到君澈脾气不太好,会闹得家犬不宁,加上安悦当时还未成年,又在读书,她不想做得太绝,才会容忍安悦继续留在君家。
  她和儿女们开始做君澈的思想工作,但这个倔强执着的孩子非但不听,反而作出了反抗,闹得很厉害,还说什么如果不能和安悦在一起,就一生不娶!
  一生不娶!这四个字如针扎一般,扎痛着老太太的心。她的小儿子便是一生不娶,宁愿孤身周游世界,都不肯娶妻生子。
  身为母亲,儿子的人生大事没有着落,随着岁月流逝,儿子渐渐往老年迈入,她能不心痛吗?听到君澈说一生不娶,老太太便慌了,但也更加的怨着安悦。
  她允许安伯带着女儿上班,是同情父女俩相依为命,但不是让安悦勾走她孙儿的心。安悦也不要脸,明知道高不可攀,还敢恋上少爷,或许安悦就是想攀高枝,才会放肆地和君澈走在一起。
  人在愤怒,带着偏见之时,看什么都是偏的。
  明明是君澈先霸着安悦,痴恋着安悦,老太太非要把一切的过错都推到安悦的头上。
  “澈表哥。”
  文丽丽也叫了一声。
  君澈是看都不看她。
  “澈儿。”老太太心痛又掩不住激动,甩开了文丽丽,急步而来,很快就站到了君澈的面前,她伸出哪怕她极力保养但还是长满了皱纹的双手,心疼地抚上了君澈的脸。哪怕君泽和君澈长得一模一样,老太太对君澈的感情还是特别的深厚。她颤巍巍地摸着君澈的脸,君澈的的眼,嘴里心疼地说着:“澈儿,你瘦了,在外面怎么不自己照顾好自己。”
  等她摸遍了他的眉眼后,君澈轻淡地拉下了老太太的手,淡冷地叫了一声:“奶奶。”
  背后,他叫着老巫婆,或者老太婆,但当面,他还是叫了一声奶奶。老太太的激动,老太太的心疼,也让他心情复杂起来。撇开安悦不谈,他非常感激老太太,打小便把他当成宝贝疼着,爱着,给他非常优越的物质生活,亲自调教他在商场如何谋生,如何征服下面的人,如何让大家以自己为中心。但渗入了安悦后,君澈对老太太的感情便是感激中带着怨恨,再加上老太太对他母亲的不好,对父亲的包容,造成父母的婚姻有名无实了,哪怕老太太在他成长的岁月中充当着母亲的角色,却不是真正的母亲,是无法取代母亲在他心里的位置的。
  以前,他不明白,奶奶如此的疼爱他们兄弟俩,为什么还要对生育了他们兄弟的母亲那般的差,动则给脸色看,或者是骂,母亲委屈可怜的样子,成了伴他成长的特例。
  后来再渗入了他和安悦的感情,家人反对,真正反对的只有父亲,老太太以及他那位出嫁了,手还是伸得很长的姑姑。
  回想起过去的种种,再想到安悦母子所受的痛与苦,君澈脸上的神情更加的淡冷了。
  “澈儿,你还肯叫我一声奶奶吗?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奶奶吗?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亏奶奶那么疼你,你就这样离家而走,一走三年不回家,好不容易回去一趟,你也狠下心肠不见奶奶一面,你就这么恨奶奶吗?不管奶奶做了什么,都是为了你好,你却……”老太太又激动又指责,老眼微微泛红,可见她对君澈的感情真的很深。
  自己一手带大的孙儿,成了别人的,老太太心里能不痛吗?
  或许她极力阻止拆散君澈和安悦在一起,不仅仅是门当户对的问题,还有一点便是婆孙感情。她就像很多有恋儿症的母亲一般,觉得自己辛苦养大的儿子娶了儿媳,便成了另外一个女人的,不再属于自己了。不甘心,嫉恨,便造成了婆媳之间的矛盾冲突,让做儿子的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帮了母亲,负了妻子,帮了妻子,气了母亲便不孝。有些当儿子的特别孝顺,也会因此而和妻子感情破裂,最后以离婚收场。
  所以说,婆媳自古以来便是天敌,婆媳关系最难处理。
  “坐吧,一路赶来,也累了吧,吃过饭了吗?”君澈并没有回应老太太的激动,只是淡冷地示意老太太坐下。
  老太太的激动如同拳击台上的拳击手一般,狠狠地出拳,结果落在棉花上,毫无用处。
  细细地打量着淡冷的君澈,老太太感受到了孙儿对她的疏离以及防备,一颗心更如同刀割一般。老太太毕竟是老太太,君澈表情淡冷,她也开始慢慢地收敛自己流露而出的放肆感情,很快地便调整好情绪,在君澈的对面淡淡地坐下。
  文丽丽也挨着老太太坐下。
  安悦在这个时候端着一盘刚刚经她清洗干净的水果走出来,她把水果盘摆放在老太太和文丽丽的面前,偏头浅笑地看着老太太,说着:“请吃点水果。”
  老太太正想道谢的,一看到是安悦,她克制不住,霍地站了起来,瞪着安悦,低叫着:“安悦?”
  文丽丽也是惊跳起来,不敢置信地瞪着安悦,尖叫着:“你是安悦?你是人还是鬼?”音落,老太太迅速地扯了她一下,她才赶紧闭嘴,但还是紧紧地瞪着安悦。
  安悦站直了身子,双手交叠在一起,显得有点局促,笑着说:“你们都认识我吧?”
  “安悦?”老太太定了定心,稳住了心神,质问着:“澈儿什么时候找到你的?是不是你不让澈儿回家的?”
  “君老夫人,我觉得这些话你应该问君澈。”安悦还是浅笑着,却把问题丢给了君澈。
  “君老夫人?你以前叫我老夫人的。”老太太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安悦依旧保持着笑容,用着陌生的眼神看着老太太和文丽丽,解说着:“对不起,只要是和君澈有关的人和事,我都没有一点印象。”
  老太太和文丽丽相视一眼,老太太扯着丽丽坐下。
  君澈一直坐在那里,老太太和文丽丽看到安悦后的反应,被他尽收眼底,一颗心也径直地往下沉,安悦当年的离开,或许真是奶奶所为,只是奶奶的手段太高,他和兄长还未能找到痕迹。他恨的是,他离开君家有七年之久,很多事情都没有经历,就连安悦发生车祸也是前不久才知道,怪不得他找安悦要找三年,要不是意外相逢,他还要找到何年何月?
  安悦明明就在精密集团的子公司工作,他却一直不知道。如果安悦在精密集团上班,或许他能知道的,偏偏安悦在子公司,一个集团都会有子公司,身为总裁的哪能记住所有职员的名字,而他情牵安悦,一直找着安悦,子公司的人甚至都不知情。
  “什么意思?”
  老太太听出了不对劲,淡冷地疑问着。她发觉安悦视她为陌生人,看她的眼神没有一点熟悉感。
  难道这个丫头有了澈儿的撑腰,不把她老太婆放在眼内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君澈代替安悦回答。
  老太太马上就瞪向了君澈,指责着:“澈儿,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你都找到了安悦,为什么还不回家?难道你就只要安悦吗?你的父母呢?你的兄长呢?我呢?你都不要了吗?澈儿,我们才是你至亲的亲人,她,不过是佣人之女,如果放在古代,父母为奴的,便要世代为奴,安悦也是我们君家的佣人,是你的奴仆!”
  “君老夫人,我庆幸我不是生在古代,不用被你逼迫为奴。佣人又怎么了?佣人就不是人吗?他们也是堂堂正正地做人,付出了努力及劳动,换来的薪水都是清清白白的。撇开钱财,佣人和你们这些有钱人一样,都是人,都有父母生养的,也都是父母掌中的娇儿女。我不知道我爸曾经做过什么工作,但他是个好父亲,是个好人,他生前得到认识他的所有人的尊敬。”
  老太太的一番话激怒了安悦,忍不住驳着老太太的观点。
  世代为奴?怪不得老太太要拆散君澈和安悦了,因为在老太太的心里,安悦就是个奴仆!
  “君澈爱安悦又犯了哪门子的法?他们一个未婚,一个未嫁,自由恋爱,婚姻大事前,就算是至亲父母也只能给点指导意见,不能强硬地包办儿女的婚事。门当户对很重要吗?你那般狠心地拆散他们,让他们一个离家出走,一个失忆,如果不是老天爷开眼,让他们意外重逢,他们还要承受这种封建思想的祸害到什么时候?”
  安悦记起了君澈说过的过往,忍不住指责着老太太,却完全把自己置身事外了,把自己当成了旁观者,忽略了她嘴里的安悦便是她自己。
  老太太黑脸,错愕。
  文丽丽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直抿唇不语的君澈,则心痛万分。
  到现在,安悦还是把他们的过去当成了故事,而她是看故事的人,非故事中的主角。
  安悦的失忆,总是像一把刀一般,时刻地剜割着君澈的心。
  “安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以为你有澈儿撑腰,你就可以这样和我说话了吗?我告诉你,没有我的同意,你休想成为君家的孙媳妇!”老太太被安悦的指责气得不浅,搁下了狠话。
  “安悦,七年不见,你的脸皮变得比城墙还要厚了。你恬不知耻地勾上了澈表哥,使些狐媚的手段把澈表哥迷得神魂颠倒的,如今就以为自己变成了君家的少奶奶了吗?”文丽丽阴阳怪气地讽刺着。
  “屠夫,把文丽丽给我赶出山庄去!”
  安悦还没有反驳,君澈暴怒,冷声传唤着屠夫,要把文丽丽赶出去,竟然当着他的面讽刺辱骂他的安悦。
  “澈表哥!”
  “澈儿!”
  “君澈,她是谁?”
  安悦问了一句。
  文丽丽原本被君澈的暴怒吓到了,听到安悦这样问一句,怒火腾腾地涨了起来,安悦这个狐狸精,不仅抢走了君澈,连君泽的一颗心都倾于她身上。丽丽嫉恨得要命,安悦竟然以一副不认识她的口吻问着:“她是谁?”
  “安悦,你装吧,你继续装吧,你怎么不装可怜点,你装什么清高?我是谁?我是文丽丽,和你一起长大的文丽丽,你的表小姐!你竟然……外婆,你看看她,都嚣张成什么样子了?”
  屠夫在这个时候进来,恭敬地叫了君澈一声:“君少。”
  随即上前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吓得赶紧抓住老太太的文丽丽扯离老太太的身边,像拎小鸡一般,把略肥又不算矮的文丽丽拎出主屋去。
  “澈儿!”
  老太太也怒了,倏地站起来,怒瞪着君澈,冷笑地问着:“要不要把奶奶这副老骨头也拎出去?”
  “你年纪大了,我可以让人抬着你出去。”
  “君澈,你!”老太太被气得用手指指着君澈,说不出话来。
  君澈淡淡地看着她,问着:“需要吗?”
  老太太脸色铁青,她真想马上就走,可她还是忍了下来。她不能走,好不容易见着了君澈,君澈竟然还找到了安悦,她要是走了,不正如了君澈和安悦的意?她不明白的是安悦变得大胆了。以前安悦可不敢用这种口吻和她说话。
  等等,一个离家出走,一个失忆?
  安悦刚才是这样说的吗?
  难道安悦失忆了?
  老太太再次看向了安悦,安悦还是用着陌生的眼神看着她。就算安悦离开了七年,过去在君家生活了十五年,也不可能装作不认识她的,除非……
  明白过来后,老太太马上就看向君澈,她这个孙儿对安悦的感情那么深,找到安悦后,知道安悦失忆了,忘了他,他该有多痛啊!
  一时间,大厅变得死静。
  楼梯上忽然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
  醒转的安恺正朝楼下走来。
  “妈咪。”看到安悦,安恺首先叫了一声。
  老太太听到安恺这一声叫唤声,反射性地看向了安恺,安悦竟然结婚生子了吗?那她的孙子……怪不得孙子那般的暴怒,原来是安悦失忆后另嫁他人了,连儿子都有了。
  只是,老太太凝眉,她怎么觉得安恺很像小时候的君澈,特别是眉眼,简直就是一个模印刻出来的。
  该不会……老太太的心狂跳一下,如果安悦的孩子是君澈的,那他们多年前便暗渡陈仓了?这个孩子是她的曾孙?
  她盼着的曾孙竟然由一个佣人所生?
  “妈咪。”安恺走到安悦的身边,看到有客人在,他礼貌性地叫着老太太:“老奶奶,你好。”
  看上去倒是个懂事识礼的娃儿。
  老太太对安恺初次的印象定位在这里。
  “小恺,她是你曾祖奶奶。”君澈不打算瞒着儿子,把老太太的身份说了出来。
  安恺俊俏的小脸蛋上并没有太多表情,他看了安悦一眼,又看向君澈,最后才看向老太太,老太太也错愕地看着他,微颤着声音,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生气,问着君澈:“澈儿,他是?”
  “奶奶,如你所想,他是我和安悦的孩子,现在叫安恺,六岁。明天之后,我会替他改名字,叫君恺。”君澈淡冷地解说着,伸手便把安悦和安恺拉到自己的身边,让安悦坐在他的身边,他则抱着安恺,一家三口的画面形成,刺激着老太太的视线。
  “曾祖奶奶。”
  安恺依旧是礼貌性地叫着,并没有带着感情。
  “你和安悦的孩子?六岁了?你们……”老太太脸色终是变了。
  太震撼了!
  太生气了!
  君澈把他们一家人都蒙在了鼓里,他不仅找到了安悦,两个人还有了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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