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剑一听心里美滋滋地:“她上学时就学习好,回回考我们班第一,您想,本科生留校是多难的事儿?”
汪波:“谁说不是,你小子好福气,人家若黎不但工作好,还给你生俩孩子。”
毛剑一听越发的高兴地照单全收:“是,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
“瞧把你得意的,你也得好好干,别让人拉下。”汪波放低了声音说:“咱们司马上要提拔一名正处,你跟苏晨不相上下,我,你知道,肯定力荐你,但人家苏晨上边有人啊。”
毛剑不以为然地:“苏晨比我有优势,我无所谓。”
“你小子也别总清高,这待遇可都是跟职务挂钩的,就说分房吧――――”没等汪波说完,有人进来,两个人谁都不说话了。
毛剑趁机跟汪波说:“主任,那我先走了,给老婆去买个皮箱。”
“你小子还挺模范。”
模范吗?毛剑还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个模范丈夫,饭嘛,勉强会做,衣服嘛,从洗衣机里捞出来也能绸绸巴巴地晾上,不过带孩子他还是有一套的,俩孩子都喜欢他讲故事,赶上叶若黎犯懒的时候,他带俩孩子逛公园、爬山,哄的小哥俩高兴的不得了,从这一点儿上看,他还称得上模范,毛剑转念一想,这充其量也就算个模范爸爸,算不上模范丈夫啊,当然了,遇到叶若黎不高兴的时候,他能想着法儿地逗她笑,不知道,这算不算模范丈夫的一条,要说买东西这一项,他做的还真不够,这么多年,他给叶若黎买过啥?鲜花,没有,戒指,没有,衣服就更不用说了,他买的,她也看不上,想来想去,他跟模范还真有距离,既然如此,那老婆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还是表示表示吧,没想到,还换回来一句模范称号,看来,好人也不是那么难当的,你真想往好里做,也没什么难,毛剑去了离家最近的双安商场。
毛剑拉着一款玫瑰红色的旅行箱进了家门,一进门,毛楠跑过来,神秘地:“爸爸,妈妈不高兴,不理我们,躺着呢。”
小莫听见赶紧出来:“别听他胡说,话越来越多,姐可能是有点儿累,在卧室呢。饭马上好。”
毛楠招呼毛妮翻毛剑拉回来的箱子。毛剑则直奔了卧室。叶若黎躺在床上,胳膊搭在额头上,看上去疲倦。毛剑走上前扒拉她一下:“怎么啦,不舒服啊?”
叶若黎把胳膊拿了下来,叹了口气:“没有,有点儿累。”
毛剑拽着叶若黎的胳膊,把她拉起来,讨好地:“我给你买了个旅行箱,玫瑰红的,你看看,去香港拿着。”
叶若黎一听去香港,情绪低落地:“去什么香港?不去了。”叶若黎一想到刘志伟那副模样,就恶心的不行。
毛剑敏感地:“怎么啦?是不被别人抢了?我就说,这么好的差事,肯定都惦记。”
叶若黎缓缓地:“不是。”
毛剑好奇地:“那怎么了?”
叶若黎看着毛剑,想说,却难以启齿。正巧小莫在厅里叫吃饭。叶若黎打了个叉:“吃完饭再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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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事》六(5)
吃饭时,叶若黎也显得心不在焉,扒拉半天饭也不吃一口菜,毛剑给她夹了一筷子菜:“你怎么了,这是?光吃饭不吃菜?”叶若黎机械地夹了一筷子菜,毛剑奇怪地看她,两个孩子都比平时要乖,吃完饭就拉着手就去看动画片。毛剑着急地看着叶若黎:“到底怎么回事呀,你这烟不出,火不冒的?”
叶若黎表情复杂,苦恼地:“我跟你说了,你可不许急。”
毛剑赶紧:“不急不急,你快说吧,你要是再不说,我可急了。”
叶若黎起身:“走,回卧室说去。”
毛剑有些不解地:“啥事啊?搞的这么神秘?”
叶若黎进了卧室,把门关上,才吞吞吐吐地:“我们那系主任………”
没等叶若黎说完,毛剑接过话茬:“就那个叫刘志伟的?从东北调过来那个?”
叶若黎点了点头:“是,就是他。”
毛剑猜测:“他不让你去呀?”
叶若黎不知道该怎么说,冒出了一句:“不是。是他,最近总找我别扭。”
毛剑恍然大悟似地:“是不是因为没送礼呀?东北人好这个,人家对你一直不错,你当了教研室主任,评上了副高职称,也没啥表示,挑理了吧?这是咱们大意了,这样把那谁送我的五粮液拿去。”
叶若黎知道是自己的意思没表达清楚,急忙解释:“不是。再说,我也没送礼的习惯。”
毛剑粗枝大叶,想不到会有别的什么原因,似乎也放心了许多,以为只是叶若黎不想去为自己找的托词,便吹捧:“就是,我老婆的成就都是自己努力的结果,请客送礼,俗。我也烦这个。”
叶若黎嗔怪:“你别又动拉西扯的。”
毛剑一听,越发起劲:“我说的不对吗?你看,你哪一步是靠送礼上去的?”
叶若黎苦恼地,叹气:“我原来也是一直这么认为的,好好教书,认真做学问,跟谁都井水不犯河水地,多好。”
毛剑听叶若黎话里有话,便多了几分认真:“行了,别绕了,你一直是这么做的,我知道,说重点,是你自己不想去还是真有什么情况啊?”
叶若黎尽管难以启齿,但还是说了出来:“他老跟我动手动脚地,恶心死了。”
毛剑似乎没听明白似的:“动手动脚?谁?”
叶若黎:“还能有谁,刘志伟呗,还说到香港要怎么着怎么着地,烦死了。”
毛剑腾地站了起来,恨恨地:“啥玩意儿,占你便宜?找死呢吧,他?”
叶若黎看毛剑情绪那么激动,赶紧拽他坐下:“你别嚷嚷,别让孩子听见。反正,香港我是不想去了。”
毛剑依旧愤愤地:“你不去?那他也甭想顺顺当当地去。”
叶若黎害怕地看着毛剑,那满脸的怒气和充满威慑力的眼神,警觉地问:“你要干什么?”
毛剑一副自有主张的架势:“你别管。丫还为人师表呢,这么龌龊,看我怎么给他上一课。”
叶若黎紧张:“你可别乱来,我还得在那儿工作哪。”
毛剑嘿嘿冷笑了两声,说了声:“刘志伟,你丫真行。”
叶若黎不知道毛剑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有些不安地:“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毛剑安慰叶若黎:“这事儿你别管了,有你老公我呢。”
叶若黎看了看毛剑:“你有什么办法?”
“行了,睡觉,明天再说。不过,老婆,我得谢谢你。”
叶若黎奇怪地:“谢我?谢什么?”
毛剑颇为得意地:“你信任我,没把我当外人,也没外心。”
叶若黎想起了李丽师的话,嗔怒地:“说什么呢,你?”
毛剑脱了衣服仰躺在床上:“好了,不说了,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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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事》七(1)
柳森有些心疼,觉得钱哪,有时真像个魔鬼,居然让霍思这么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儿都打它的主意,它的魔力该有多大?柳森暗暗下了决心,自己再苦再累,也不能让霍思为钱的事儿操心,她的生活就该是清风明月,琅琅乾坤,一切世俗的,都应该让他替她担当,这样想的时候,柳森竟觉得自己有了几分豪迈,目光似乎也更加坚定了。
傍晚的校园,夕阳普照,可能是快放假的缘故,学生的神态都有些慵懒,三三两两地从柳森身边走过。音乐学院的学生,个个是俊男靓女,美不胜收,如果霍思也能融入这一道风景,那该有多好。路过食堂的门口,饭厅里飘出张学友《一路上有你》的歌声,空气中还有饭菜的馨香,柳森也很怀念这样的大学生活,食堂是流行歌曲的窗口,排队买饭的时候,一首首好歌就学会了。柳森抬腕看了看表,快到下班时间了,担心老师不在,就紧跑了几步,来到招办门口。
跑得有些微喘的他,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抬起手,想要敲门,手却停在半空中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这一次,会是个什么结果,柳森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他答应过霍思,如果这次又没考上,咱就不考了,就结婚生孩子,过小日子,家里买架钢琴,不照样弹吗?可两个人都知道,这不是他们的真心话,他怕,霍思更怕落选的打击,眼前的这扇门,究竟是幸运之门,还是………柳森不愿多想,鼓足了勇气,既忐忑又充满期待地敲了敲门,并在心里默祷了一句,愿上帝保佑霍思。听到“请进”声,柳森轻轻推开门,招办笼罩在一片夕阳的晕黄中,是那么的温馨,柳森的心里陡然有了一股暖意,心里企盼,但愿这是个好兆头。
女招办主任从镜片后看着眼前这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儿,有些不耐烦地:“怎么又是你?不是告诉你了吗,录取的话,通知书会寄给你们的。你都来了多少趟了?”
柳森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但依然笑着:“我女朋友,想进音乐学院都想疯了,我………”
女招办主任见柳森这副模样,动了恻隐之心:“你女朋友,是叫霍思吧 ?”
柳森一听到霍思的名字,笑逐颜开,讨好地:“对对对,主任记性真好。”
招办主任一边在一叠录取通知书里翻找着,一边说:“是我记性好吗,换了谁遇到你这样的,想不记住都难哦!”
柳森在旁附和着,眼睛却一直紧张地看着那叠录取通知书。只见主任从里面抽出一张:“喏,录取了,这几天已经陆陆续续寄了,瞅你这个着急劲儿。”
柳森###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一再的确认:“真的?录取了?”
招办主任看着柳森,有些被他的情绪感染但也让他弄得很无奈:“录取了,签个字,拿走吧,这回可别老来烦我。”
柳森高兴地有些不知所措,拿笔的手抖着,找不到签字的地方。招办主任更加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别激动了,签这儿。”
柳森迅速地签上字。主任仔细看了看:“小伙子,字儿写得不错。”
柳森笑了笑:“我是学设计的,练过书法、绘画。”
这回女主任态度友好并欣赏地:“那你跟女朋友是琴瑟相谐了。”
柳森从招办主任手里接过录取通知书,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恭恭敬敬地给主任行了个礼:“谢谢您,主任。”
女主任被逗乐,说:“还不赶紧给女朋友报喜去?”
柳森欢天喜地地答应了一声,为了在人前不至于失态他极力按奈着心中的喜悦,没有撒腿就跑,可出了办公室,他就管不住自己了。拿着这张对于霍思和他来说有着太多太多期盼和意义的录取通知书,想象着霍思知道这个好消息时会有的幸福、快乐的表情,他便更加的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她,因为看着霍思幸福、快乐,他才拥有奋斗的喜悦和享受幸福的动力。
柳森从转门进来走进酒店大堂,远远地、深情地看着正在专注地弹着琴的那个优雅苍白女孩儿——霍思,她是那么的恬静,那么的专注,那么的深情,她与音乐,仿佛就是前世的因缘,柳森很难想像,如果霍思不弹琴,琴旁没有霍思,那将是一幅多么缺少美感的画面。霍思是为琴而生,琴也是为霍思而存在,什么叫谐调、融洽,这就是了。一曲终了,霍思习惯性地朝柳森这边望了望,嘴边漾起的微笑,只有柳森能感觉得到,两个人很有默契地用眼神交流,霍思继续弹奏下一曲,柳森手托下巴专注地听,今晚的琴声,悠扬得如同仙乐。
《城·事》七(2)
霍思演奏完最后一曲,优雅地站起身,礼貌地朝听众行了一个礼,款款地朝柳森走来。柳森搂着霍思,两人漫步在回家的路上,街灯亮了起来,平日里再普通不过的夜景,在柳森看来都是那么值得去欣赏。人行道边的一花一草,似乎都带了生命,朝着他俩闪着明亮的眼睛,怒放的月季,在晚风中摇曳,柳森很想摘下一朵送给霍思,但他不###心,拨弄了几下月季花瓣,手上似乎有余香,放到霍思的鼻子底下,让她去闻,霍思奇怪地看他,觉得今夜的柳森跟平时好像不大一样,她挽住柳森的胳膊,摇晃了几下,柔声地:“怎么了?表情那么怪?”
柳森故作没事地:“是吗,怪吗?怎么个怪法?我看你是少见多怪。”柳森刮了一下霍思的鼻子,按奈不住喜悦,声音里都是满满的###。
“快说嘛,你要再不说,我生气了。”霍思故意脱离开柳森,嘟起嘴,装做生气的样子,柳森一把又给她揽了过来,仰望星空:“我不说可是为你好,怕你听了,承受不住。”
霍思看柳森那诡秘的表情,越发地莫名其妙:“讨厌,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
柳森看到霍思又好奇,又着急的表情,猛地站住,变戏法似地把录取通知书在霍思眼前一晃。霍思伸手去抢,柳森不给,两个人在街上跑闹着。突然,霍思蹲下,哎呦了一声。柳森忙回转身跑过来,一脸的自责、紧张:“怎么了,思思,是不是不舒服了?”
霍思突然站起来,一把从柳森手里夺过录取通知书,露出得意无邪的孩子般的笑容。柳森这才反映过来要去夺:“你耍我?”
霍思看着录取通知书,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使劲地眨巴了几下眼睛,还朝远处看了看,目光再回到录取通知书上,眼泪止不住地一滴一滴地滴在了上面,霍思仔细地看着,哽咽着,看着柳森:“是真的吗?你不是骗我的?”柳森捧起霍思的脸,心疼地替她揩掉眼泪:“我说吧,怕你承受不住,笑一个,不许哭。”
霍思含泪带笑,使劲儿点头。本来,她已经差不多放弃了考音乐学院的念头,不想给自己太多压力,主要是不想让柳森那么辛苦,想春节回老家,跟柳森把婚结了,过相夫教子的生活,她这样安慰自己,想要弹琴,也不一定非要上音乐学院啊,她现在也可以弹琴啊。可柳森的工程没有完工,回家的计划泡汤了。柳森劝她,无论如何再试一次,万一考上呢?也许是没了前几次的压力和负担,抑或是这一段在酒店的练琴收到了好的效果,专业考试那天,她发挥的特别好,弹奏的乐曲恰似行云流水,没有一点磕绊,完完整整、顺顺利利地弹了下来,但有过前几次的挫败,她还是没抱太大的希望。霍思虽然小小年纪,但她懂得上帝是公平的,不会让你事事都如意的,能跟相爱的人在一起,这已经是上帝给她莫大的恩赐了,她已经想好,不上音乐学院也没关系,等跟柳森结了婚,她继续在酒店弹琴,如果可能的话,她再去做家教,用自己的爱好来谋生,是一件挺快乐的事情,可是,她居然考过了?这对她来说,真是个意外的惊喜,让她不敢相信。
柳森指着远处的一个窗口:“我要在那儿给你一个琴房。”
霍思顺着他的手望过去:“那是哪儿?”
柳森见霍思不哭了,笑:“不知道。”
霍思又气又笑捶柳森:“讨厌,你又逗我。”
柳森突然一本正经地拉着霍思的手:“放心吧,思思,一切都会有的。”
柳森指着远处的高楼对霍思说:“我一定要让你住上那样的房子,有大的落地窗户,你在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