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您快回去吧。”叶若黎送哥哥离开。
医生见叶若刚走了,冲叶若黎说:“你哥可真逗,还以为我误会你们是一家的呢。”
“我哥不是那个意思,我哥是说您误会我和他了。” 叶若黎满脸绯红地朝柳森看了看。
医生不好意思地:“哦?他不是您先生啊?”
叶若黎给柳森掖了掖被角:“是个朋友。”
“那还不是一样?男朋友吗?” 医生觉得没有什么不同。
“不是,就是一般的朋友。” 叶若黎说。
医生看了看叶若黎,又看了看柳森:“以后你可得劝你这个朋友少喝点儿酒,太危险了。”
叶若黎还是有些担心:“他怎么老睡着?”
“没事儿,是麻药的作用,不会有危险。” 医生说:“只是皮肉伤,是睡着了,不是昏迷。”
叶若黎还不曾在医院里照顾过病人,自己唯一的一次住院也是生孩子的时候,所以不敢掉以轻心,也不敢睡觉,生怕自己睡着了,柳森有什么事情,叶若黎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守着,不时地观察柳森的情况,想想柳森也真是可怜,那么凄惨的身世,又遇到这么个负心女友,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北京,真是不容易,在外人看来,当个小老板似乎很风光,自由自在,可叶若黎深知其中的甘苦,每天一睁开眼睛,就是房租水电人员开支,容不得有半点儿的松懈,业务多了忙死,没有业务愁死,这就是他们这些白手起家的小老板的现状,生意上的压力,有时还能挺得过去,因为你有动力,有努力的目标,就像她自己,为了孩子,能给他们最好的教育,安逸的生活,苦点儿累点儿都不算什么,如果没有了这个支撑,就没了努力的方向,就会懈怠,就像现在的柳森,除了借酒浇愁,还能做什么呢?
柳森醒的时候,叶若黎还沉浸在这一片纷繁的思绪中,直到柳森嘴里不停地喊着水、水的时候,叶若黎才回过神来,把事先准备好的水拿过来,可此时,柳森一点力气都没有,根本无法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叶若黎只好先把水杯放到一边,然后把他扶起来,让柳森依在自己的胸口,当叶若黎刚拿起水杯时,柳森突然抓住叶若黎的手,喊道:“霍思,别离开我。”叶若黎被柳森吓了一跳,水杯差点儿掉在地上,赶忙把手抽回来,对柳森说:“柳森,你醒醒。”可柳森就是紧紧抓着不放,不停地喊着:“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啊?我哪儿不好,可以改。”叶若黎同情地看着柳森,觉得爱情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它怎么能把人折磨成这个样子?叶若黎给柳森喂完水,让他平躺下。柳森喝了水,仿佛有了精神,睁开眼睛,呆呆的看着叶若黎,眼神迷蒙,借着床头灯昏暗的灯光,他仔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熟悉,可又陌生,她是霍思么,为什么只有轮廓却没有灵魂,柳森使劲眨闭了两下眼睛,她不是霍思。柳森松开手,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叶姐,怎么是你?我这是在哪?”
叶若黎告诉柳森你是在医院,是喝了酒出了车祸,好在伤势不重,养几天就好了,以后千万不能这样了,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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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事》二十三(4)
柳森盯着天花板,腿上一阵剧痛,他依稀记起来了,自己的车是跟一辆车撞在了一起,如果自己的生命就此完结了,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痛了?为一个抛弃自己的女孩,就这么送了性命,值得吗?
叶若黎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一边削着一个###,一边低声地说:“她要真是那样一个女孩儿,不值得你这样。”
是呀,她要真是那样一个女孩儿,是不值得他这样,可是她真的是这样的女孩儿吗?他们俩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难道假象可以维持这么长时间吗?可是如果她不是这样的女孩儿,她怎么就这么无情地离开了自己呢,柳森真的想不明白,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如果霍思真的要去过她想要的生活,并且能过上她想要的生活,他应该祝福她,可是他为什么就控制不住心痛呢?
柳森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一直以为,就是全世界的感情都靠不住,我和霍思也不会有问题。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你想把全世界都给她,只要你能做到。”
叶若黎把###递给柳森,柳森摇摇头,叶若黎把###放在一边,说:“慢慢来,你需要时间,时间会冲淡一切的。”
叶若黎削了一小块###,递到柳森的嘴里,柳森艰难地咀嚼着,有眼泪从他的眼角淌下,叶若黎扯过一张面巾纸递给他,柳森抹了一把:“叶姐,是不是觉得我挺没出息的?这么脆弱。”
叶若黎摇了摇头:“我理解你。自己努力的方向没了。”
柳森苦笑了一下:“岂止是方向没了,整个世界都被掏空了。都说幸福长着翅膀,抓不住,就会飞走,我现在不想抓住,我只想知道它飞哪去了,那样我就安心了,起码知道她现在很好,她现在很幸福。”
叶若黎安慰柳森:“也许她真的过上了她想要的生活。”
柳森凄楚地:“但愿吧,我一直努力却什么都没做到,就让别人帮助她实现她的梦想吧。”
“柳森,你别想那么多,先把身体养好了。”叶若黎其实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柳森。
“我从小没了父母,也没觉得自己多可怜,霍思的父母对我很好,我甚至一直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能和自己心爱的人生活在一起,就这么一辈子,不离不弃,手牵着手,慢慢变老……”
叶若黎听着柳森似有似无地讲述着,有种莫名的感动,她替柳森掖了掖被子:“柳森,你说过,世上还是好人多。”
柳森点了点头:“我知道,叶姐,您就是个好人。”
叶若黎不好意思地:“你也是,好人一生平安。”
见柳森又沉沉地睡去,叶若黎才仰靠在椅子上迷瞪一会儿,她哪里知道,这天夜里,毛剑一个晚上都在家里等她,毛剑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寸,马瑞涵去单位找他的时候,怎么就被叶若黎远远地看见了,看见也就看见了,那是马瑞涵非说从香港带了深海鱼油,要送给他爸爸妈妈,他去拿礼物,也能跟叶若黎解释得清楚,可偏偏,毛楠毛妮的幼儿园非要搞什么家园联谊会,让家长都出节目,这叶若黎也不知是搭错了哪根神经,非让他穿那件结婚时穿的红西服,说喜庆,打眼,这下可好,早被毛剑忘了的那封所谓的情书浮出了水面,叶若黎杏眼圆睁地质问他这是怎么回事?毛剑百口莫辩地说没怎么回事,小丫头有那想法,我也没办法,叶若黎哪里肯信,非逼他马上复婚,说自己没安全感了,这样下去,分房就差最后一个环节了,现在要是把婚复了,那不是前功尽弃、白费劲了吗?毛剑心想,说什么也得让叶若黎过了这个劲儿,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呗,要不怎么办,谁让有把柄落在人家手里呢,毛剑想到这儿,心下不禁怨起马瑞涵来,小丫头,尽给找麻烦,写什么信送什么礼物,你没事儿了,一人爱咋折腾咋折腾,我可是拖家带口的。
毛剑看了看挂钟,这都后半夜了,叶若黎怎么还没回来呢?去哪儿了?小莫也说不知道,往店里打电话,也没人接了,叶若黎到现在也没配手机,毛剑几次跟她说配个手机,你大小也是个老板,叶若黎去看过几次,都嫌贵,动不动就好几千块,都够我一给月的房租了,不买,毛剑拿她没办法,自从做了生意,毛剑发现叶若黎越来越算计了,尤其能克扣自己,可买可不买的东西,绝对不买,叶若黎说这叫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自己挣钱跟拿工资那会儿,感觉可不一样。毛剑想想叶若黎也真不容易,一个人操持着两家店,每天起早贪黑的,生生把那么个文静的人逼成了阿庆嫂似的人物,自己可不能再给她添乱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后院起火呀,马瑞涵呢,他当然还得找机会跟她聊,明确告诉她千万别打他毛剑的主意,他们毫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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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事》二十三(5)
毛剑想着,竟歪在沙发上睡着了,一觉醒来,天已蒙蒙亮,见叶若黎还没回来,他赶紧叫醒小莫:“莫,你姐怎么回事?一晚上没回来?”小莫揉着眼睛说是吗?一晚上没回来,去哪儿了?毛剑心想这不废话吗?我要知道,问你?嘴上禁不住说会不会出什么事儿?小莫见毛剑紧张的样子就说,我早点儿去店里,问问哥哥嫂子知道不,您等我电话,估计没什么事。
要不是毛剑带着两个孩子去呢喃餐吧,要不是那个不长眼的服务员,把一碗滚烫的汤水洒在毛楠的胳膊上,他不得不抱着毛楠飞奔到医院,他还真不知道,叶若黎为什么彻夜不归。
当抱着毛楠的毛剑远远地看见医院走廊里叶若黎搀着柳森迎面走来的时候,毛剑本能地闪躲在一旁,听着叶若黎和柳森有说有笑地从自己的身边走过,幸亏包扎好的毛楠睡着了,没有看见自己的妈妈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毛剑怒气忡忡地看着叶若黎和柳森的背影。
从医院回到店里,叶若黎才知道毛楠被烫伤了,赶紧给毛剑打电话,可毛剑一直没接,叶若黎心里更是着急,跟小莫简单交代了几句,便打车去了婆婆家。毛剑一看到叶若黎,气就不打一处来,朝俩孩子吼道:“都回屋去。” 俩孩子奇怪地看着毛剑,几乎异口同声地说:“我们想妈妈了。”叶若黎也莫名其妙地看着毛剑,毛剑生气地对孩子们说:“她根本就不配给你们当妈。”叶若黎不明白毛剑这是发的哪门子火,自己因为马瑞涵的事,还憋着一肚子气哪,要不是听说孩子被烫了,她才不会主动来找他呢。
叶若黎没有理毛剑,心想,是我不配做妈妈,还是你不配当爸爸,还好意思说呢?把一小女孩儿的情书一藏就是两年,我说什么了?叶若黎###着毛楠缠着纱布的胳膊,问他还疼不?说怎么去餐馆也不跟妈妈说一声?毛剑一听叶若黎这么说,便回了一句:“跟你说?你在哪呀?”声音大的,恨不得全楼道都能听见,叶若黎以为他是因为孩子烫了,迁怒于她,也就###气吞声不跟他理论,把毛楠抱起来坐到了沙发上:“来,妈妈看看。”
“行了,你别在这儿假惺惺了,心里根本就没孩子。”毛剑从叶若黎怀里把毛楠抱走,放在地上,朝两个孩子吼道:“你俩,回屋去。”
叶若黎莫名其妙地看着毛剑,不知道他这股无明火从何而来,反问道:“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心里没孩子了?”
毛剑冷笑道:“你还好意思问我?”
叶若黎被毛剑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毛剑,有话你直说,别这么含沙射影,好不好?”
“叶若黎,我在给你留面子,你知不知道?”
“你给我留面子?”叶若黎十分不解,疑惑地看着毛剑。
毛剑简直拉着叶若黎就往外走:“走,我出去跟你说去。”
“你干嘛,松开我。” 叶若黎被毛剑拽的胳膊生疼。
毛剑在小区一个稍微僻静的地方,松开叶若黎:“叶若黎,我现在真不认识你了。”
叶若黎揉着被毛剑拽疼的手腕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毛剑双手插在胸前:“叶若黎,在孩子和我爸妈面前,我给你留面子,但拜托你在我面前就别装了,好吗?”
“我装什么了?”
毛剑把头扭向一边:“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特无辜?”
“我到底怎么了?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点儿?”
毛剑有点儿怒:“你为什么就不能自己说?”
“你到底要我说什么,啊?”
毛剑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好吧,我问你,在你心里,家和孩子,是不是都没那个柳森重要?”
“毛剑,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你做都做了,我还不能说?”
叶若黎瞪大了眼睛:“我做什么了?”
毛剑摇头,冷笑:“是不是觉得保密工作做的挺好?”
“我做什么了,需要保密?”
“你还好意思问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成宿隔夜的在那陪着,你是他什么人?”
叶若黎听明白了毛剑的症结所在,尽量的心平气和:“柳森和女朋友分手了,最近状态一直不好,喝酒出了车祸,差一点没命了。”
毛剑一听更来劲儿了:“分手了,那不正好?”
“你什么意思?人家分手管我什么事?”
“你俩是事业上的合作伙伴,可以进一步发展啊。”毛剑冷笑着说。
“你无聊。”
“我无聊?我跟你说,叶若黎,你要做什么我不管,我希望你能走远点,别让孩子们看到。” 毛剑越说越气。
叶若黎质问毛剑:“我做什么了,毛剑,你今天必须跟我讲清楚。”
“你还想做什么?大周末的,家也不回,店也不管,陪着人家在医院里散步,你是不是……” 毛剑一想到在医院看到的那一幕就气不打一处来。
叶若黎怕毛剑说出来跟难听的话,赶紧打断他:“毛剑,你听清楚了,我和柳森什么事都没有,我只是出于好意,能帮一把,就帮一把,至于你怎么想,那是你的事,而且你听好了,我没做过任何见不得人的事。”
毛剑更气了:“叶若黎,你现在能耐了是吧?自己有生意了,孩子可以不管,家可以不要,是不是?”
叶若黎觉得毛剑在无理取闹:“毛剑,对于孩子,还有这个家,我的付出一点都不比你少,你别抓住一件事儿不放,行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冤枉你啊?”
“你当然是在冤枉我。你要是这么不信任我,咱们立马就复婚。”
“复婚?我可不想功亏一篑,到时候弄的自己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那你不许再冤枉我。”
毛剑说完气呼呼地转身上了楼,临走还不忘说一句:“我真希望我是冤枉你了。”
毛剑自己都不知道,潜意识里是不是因为自己和马瑞涵的事,被叶若黎抓住了把柄,才对叶若黎陪柳森在医院过夜表现的这么过激,叶若黎就更不明白了,毛剑为什么要如此小题大做,难道都是假离婚惹的祸?要是这样的话,还要什么房子,趁早,把婚复了,省得大家都不安生。
《城·事》二十四(1)
本来毛剑是想跟马瑞涵好好谈一次,做个了结,可不能让自己的生活这么乱下去,房子下来后,顺顺当当地跟叶若黎把婚一复,一家四口,换个大房子,好好生活,像原来一样,可是那天晚上他怎么就把自己整醉了?醉也就醉了,还跟马瑞函去了她家,甚至还上了床,幸好关键时刻他清醒了,才免犯大错,可看到马瑞涵泪眼婆娑、嘴里喃喃地说:“哥,没事儿,我真的不在乎,真的,我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缠着你。”他还是没把握住自己,把马瑞涵揽在了怀里,虽然他控制住了自己,没让自己再往前走,但他还是觉得自己既对不住叶若黎,也对不住马瑞涵,因为跟叶若黎是有约定的,房子一分下来就要复婚的,所以他虽然离了婚但不是真正的自由人,不是自由人还要跟别的女人这样,不就是不正经吗?而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跟马瑞涵结婚,还要跟人家亲热,又搂又抱的,这不是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