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若黎还是没听懂,客气地:“您究竟什么意思啊”?男子以为叶若黎装傻,有些气急败坏:“装是不是啊”?说完,从餐桌上拿起一个杯子使劲往地上一摔,“啪”的一声杯子粉碎。叶若黎吓的一跳脚:“您有话好好说,干吗砸东西啊”?男子接着又摔了一个杯子,愤怒的说:“有什么好说的,说了你也听不懂”。
三个男人看到什么砸什么,餐馆顷刻间狼藉一片,王强势单力薄,叶若黎、丁丁、小莫更是束手无策,急的叶若黎出了一身冷汗。
“住手”!突然有人高声棒喝,餐厅所有的人都像被点了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叶若黎回头一看,是柳森。
“你们是哪个道上的,敢在这儿撒野,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柳森迈着方步走进餐厅,叶若黎听着感觉好像是台词,电视剧中偶尔会听到。柳森的架势倒是把三个男子镇住了,高个男子不服气,走到柳森面前,问柳森:“你哪的,敢跟我们梁哥挣地盘”,柳森沉着冷静,冷笑说:“赶紧给我滚出去,110五分钟后到”。高个男子一听110,腿有点软了,给其他两名男子递个眼神,狠狠的说:“算你狠,你等着”。说完,三个男人一窝蜂似的跑了,其中一个觉得没面子,气不过,跑出去后还朝着柳森的面包车狠狠的踹了两脚。书包 网 … 手机访问 m。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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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事》十六(3)
叶若黎看着几个人彻底消失了,这才放心,抚着胸口对柳森说:“多亏了你,吓死我了,怎么又多出个保护费啊”?柳森毕竟比叶若黎早做几年生意,听叶若黎一说,基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告诉叶若黎,这帮人就是地头蛇,没正经工作,坑蒙拐骗就是他们的职业,欺软怕硬,不用管他们。
叶若黎纳闷:“是谁给他们的权利?可以这么肆无忌惮?”
柳森从地上捡起菜单,对叶若黎说:“没人给他们权利,他们自己把自己当老大”。
叶若黎内疚的说:“你说也是,偏偏赶上他们的盘子里有苍蝇,怎么会有苍蝇呢?”叶若黎环顾自己的餐厅,她一直很在意餐厅的卫生。
柳森笑着说:“你上当了,那是他们事先从外面带进来的,就是想讹你”。
叶若黎十分吃惊的说:“怎么还会有这种无赖”?
柳森知道叶若黎没经验,并没取笑若黎,只是提醒若黎以后这样的事会常有的,什么也不用说,报警就行了。叶若黎突然有点灰心,本以为菜做好吃了,服务到家了,就不会有什么岔头,谁知道还有这么多的节外生枝。柳森看叶若黎似乎有些害怕,立刻又安慰说:“你也不用担心,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叶若黎点点头,这才想到柳森可能是来要装修费的,不好意思的对柳森说:“那2万块钱我下个月就还给你”。
柳森赶忙解释:“你别误会,我刚好经过这里,看到很多顾客从餐厅跑出来,就知道出事了,钱不着急”。叶若黎感激的看着柳森:“晚上我请你吃饭吧”,柳森并没拒绝:“好啊,霍思今天上晚自习,正愁不知道吃什么呢,不过,眼下咱们得齐心合力了”,叶若黎纳闷的看着柳森,不明白柳森的意思,柳森笑着说:“这样的就餐环境很影响我设计师的名气啊”。叶若黎一看,餐厅被祸害的不成样子,赶紧吩咐王强和丁丁、小莫收拾,几个人忙活了大半天才把餐厅恢复了原貌。
叶若黎和柳森刚刚在一个临窗的两人位坐定,毛剑带着汪波进来了,一见叶若黎跟柳森有说有笑的样子,毛剑很是不自在,他刚才在路上还跟汪波吹:“我老婆,那叫一个传统,在大学的时候,从来不主动跟男生说话,到现在我们班好几个男生长啥样,她还不知道呢。”当时汪波还揶揄了他一句:“别那么自信啊,人可都是会变的。做生意,那可是三教九流,啥人都有。”见叶若黎跟一个陌生男子有说有笑的样子,毛剑觉得自己就像挨了一个响亮的耳光,在主任面前有点儿下不来台。叶若黎见毛剑领汪波进来,赶紧招呼,引见三人,毛剑强装自然,冲叶若黎说:“那啥,你有客人,我带主任到边上餐馆。”说完,毛剑跟汪波走了,叶若黎并没往心里去,以为毛剑觉得跟生人在一起吃饭不自在,就随他去了。吃完饭,送走柳森,餐厅里已经没有了客人,叶若黎关掉电源,拿起吧台后的挎包,出了餐厅。秋天的夜晚,柔柔的轻风带着沁人肺腑的清新和凉爽,从车窗外徐徐吹来。雾像是秋夜遗忘在树梢上的轻纱,朦胧了整座城市,远方深绿色的树影依稀地描绘出夜的幽静。如果没开餐厅,自己还是大学老师;如果没欠李丽师和柳森的钱,如果毛剑此时就在身边,叶若黎会被这样的夜晚陶醉的,可惜,生活中没有如果,叶若黎现在已经越来越远离讲台,远离她曾经熟悉的生活,她正从一个大学教授蜕变为这个大都市里成千上万个为生计奔波的小老板,今天挨过去了,明天一睁开眼,就是房租、水电、客源,叶若黎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自己究竟什么时候能从这种周而复始、提心吊胆的日子中解脱出来,靠着惯性和耐力,叶若黎在自己选择的这条路上艰难地走着,她只是希望像今天这样咂店的事情不要再发生,苦点儿累点儿她不怕,她受不了那个刺激。
叶若黎不知道为什么,毛剑这些日子对她又是由热转冷,爱搭不理的,本来,餐馆生意已经渐渐走向了正轨,毛剑也逐步接受了这个现实,两个人已经彻底摆脱了前段时间的冷战,恢复到了以前的恩爱夫妻关系,可是怎么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说话老是呛着茬,冷嘲热讽地,叶若黎不明白,也懒得去弄明白,她累,餐馆里的大事小情,已经让她不胜其烦,她没有精力也没有心情去哄老公高兴,他态度不好,她就###着,尽量不让自己发火,好在两个人也没有太多的时间交火,大多时候是毛剑早起上班的时候,叶若黎还在梦中,晚上叶若黎回来的时候,毛剑已经进入了梦乡。叶若黎哪里知道,毛剑是被打翻了醋缸,在自己的上级面前看见老婆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已经让他够没面子了,更让他想不通的是叶若黎竟对此没有任何解释,没事儿人似的,在他的印象里,叶若黎那么爽朗开心的笑容他还很少见过,有好几次他都想问问叶若黎,那个小设计师说了什么,让你那么开心,但好几次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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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事》十六(4)
两口子之间那点儿事儿,不说,老憋着,迟早是要憋出事儿来的,不在沉默中消亡,就在沉默中爆发。毛妮的生病终于点燃了毛剑心头的那股火,接到幼儿园电话的时候,毛剑正跟小张在小酒馆喝酒,听说毛妮发烧,毛剑撂下筷子就去了幼儿园。毛剑接上毛妮,去了儿童医院,好在孩子不是什么大病,普通感冒,但挂号、看诊、划价、付款,取药,也把毛剑折腾的一身臭汗,像洗了桑拿似的。路上毛妮就睡着了,毛剑抱着毛妮回到家,叶若黎还没回来,毛剑把毛妮叫醒,吃了药,安顿好,冲了个澡后,独自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还没吃晚饭的他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毛剑起身到厨房,没找到什么吃的,又在冰箱里找了半天,除了几罐啤酒,什么都没有。毛剑狠狠的关上冰箱门,肚子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一脸郁闷的他摸了摸肚子,不得已又打开冰箱门,拿出两罐啤酒,坐回沙发上,喝了起来。毛剑喝着啤酒,脑子却没闲着,翻片似的回忆着叶若黎和柳森聊天的情景,越想越气,他看了看表,居然想,叶若黎会不会又是跟那小子在一起,到现在还不回来,这都几点了?孩子病了也不管,她心里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家?那小子当时说什么段子呢,把叶若黎逗得那么开心,别让我再看到他把叶若黎逗得那么开心,再有一次,肯定揍他丫的。
门开了,叶若黎回来了。叶若黎看到孩子房间有灯光,问毛剑:“孩子回来了”?毛剑出来的时候忘记把台灯关掉,没好气的说:“毛妮病了”。
“啊,怎么了”?叶若黎放下包就要进毛妮的房间,毛剑从沙发上站起来,冲着叶若黎没好气地说:“行了,别假惺惺了,孩子刚睡着,没你什么事儿”。
叶若黎赶紧站住脚,不知道毛剑气从何来,但孩子病了,自己又回来这么晚,总觉得理亏,所以并不和毛剑争辩,只是说:“灯得关啊,开灯睡对身体不好”,毛剑这才不再说什么。叶若黎轻手轻脚地进了孩子房间,看着抱着小熊玩具入睡的毛妮,心里很不是滋味,叶若黎看了看床头上的药瓶,都是一些感冒药,知道孩子肯定是秋天上火着凉,叶若黎把眼皮放在了毛妮的额头上,试探着毛妮的体温,不是太热,这才放心的关掉台灯,走出房间。
毛剑看见叶若黎出来,把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叶若黎走到毛剑面前,小声地问:“楠楠没事儿吧?孩子病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本来就气不顺的毛剑再加上点儿酒劲,嘴上又没了把门的,冷嘲热讽地说:“给你打电话?破坏了你心情怎么办?”叶若黎听到毛剑这没头没尾的话,愣在在那里:“你说什么呢?是不是喝多了”?
毛剑爱搭不理地说:“怕破坏你跟小设计师谈笑风生,哪敢打扰您叶总。”
叶若黎知道了毛剑这些天的火从何而来了,心里不免感到好笑,心想这罐子醋怎么吃到了柳森的头上?亏他想得出,这些天横眉冷对的,原来就是为了这个?叶若黎怕吵醒孩子,抢下毛剑手里的啤酒:“别喝了,越喝越糊涂,走,回卧室跟你说去。”叶若黎边说边把毛剑往卧室里推。毛剑不服气,执拗着,嘴里嘟哝着:“我糊涂?”
叶若黎把门关好,看着毛剑:“你这些天不理我,就为这个?”毛剑梗着脖子,心想,不为这个为什么?你怎么就不问问?你什么时候跟我笑得那么灿烂过?
叶若黎又好气又好笑地:“你呀,也不了解一下情况,就在那吃干醋,无聊不无聊?”
“我无聊?”毛剑依然冷言冷语:“是呀,我无聊,我哪有那个小设计师幽默风趣呀。”
叶若黎不想跟毛剑兜圈子,直话直说:“那天有三个人过来要收保护费,砸了店里的东西,柳森路过,帮忙把事情平息了,为了感谢,我这才请人吃的饭,而且就算没这事,我请人家吃顿饭也是应该的,我到现在还欠人家2万的装修费呢”。
毛剑听叶若黎这么一说,心里的气消了大半,但依然嘴硬地说:“呵,原来是英雄救美啊?怪不得那么开心。赶紧地,把那两万元钱还上,我可不希望他老以两万的名义逗你那么开心。”
叶若黎被毛剑气笑了:“这可是你说的,赶紧给我拿两万,我把人家钱还了,就省心了。也省得你没事儿吃闲醋。”
《城·事》十六(5)
第二天,毛妮央求叶若黎今天不要去餐厅,在家陪着自己,叶若黎没办法,只好让小莫先去餐厅,嘱咐小莫,有什么事,给家里打电话。小莫打来电话的时候,叶若黎正给毛妮讲故事呢,自从开了餐厅,叶若黎已经记不清有多长时间没跟孩子这么静静地呆一会儿了。小莫在电话里带着哭音,说:“姐,你快过来吧,餐厅又有人闹事儿。”
叶若黎抱着毛妮赶到餐厅的时候,餐厅里已经是一片狼籍,在餐厅闹事的还是上次那三个男人,高个子男人一看到叶若黎,立刻站了起来:“就等你过来呢”。
叶若黎把毛妮交给小莫,有了上次的经历,叶若黎这次镇定了许多,她真想不明白,几个大男人,要力气有力气,干点儿什么不好?投机取巧,混到哪天是头?屈服这种恶势力,等于助纣为虐,叶若黎可不想花钱买太平,而且这种办法也注定行不通,你给了这次,还有下次,凭什么自己辛辛苦苦赚的钱要给他们?柳森和高大姐都告诉过她,对付这种无赖,你越软,他就越欺负你,叶若黎尽管心里有些害怕,他们几个人,就王强一个男的,妮妮还在,但她毕竟懂得做贼心虚,所以叶若黎镇定了一下自己,不卑不亢地走到高个子男人面前,定睛看着他,高个子男人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心虚地说:“你看什么看,保护费你到底给还是不给”?
叶若黎一字一顿地说:“我们合法经营,不需要保护。该交的费用我们一分不少,不该交的我们一分也不多交”。几个男人上次被柳森搅了好事后,一直心有不甘,原以为叶若黎背后有什么靠山,后来一打听,叶若黎在餐馆经营方面不过是个棒槌,道上的事儿基本不懂,哥儿几个不就得靠这样的人养着,真有背景的,谁尿他们呀?第一次没得手,这次可不能空手而回,不就一个月三五百块吗?为了太平,他们还很少见过有舍不得小钱亏大钱的呢?警察,他们不怕,抓了,几天就放出来,警察也怕麻烦啊。他们就不信,叶若黎一个小小弱女子,不怵他们这样的。听叶若黎的口气挺硬,高个子男人二话没说,从吧台上拿起花瓶,恶狠狠地扔在了地上。王强上去跟几个男人扭打在一起,叶若黎担心餐厅又被糟蹋的不成样子,赶紧制止:“别打了,别打了。”
“有本事出去练。”随着一声大喝,几个男人都住了手,叶若黎一看是毛剑,像是遇见了救星,毛剑先是把号称梁哥的矮个子男人像提拉小鸡子似地拎出了餐厅,王强一见来了帮手,立马也来了劲头,把另外两个男人往餐厅外推,几个男人岂肯罢手,以为自己人多,到了外面,又扑上来跟毛剑和王强厮打,几个人虚张声势,根本就不是在学校练过散打的毛剑的对手,可架不住几个男人跟恶狼似的,毛剑也受了皮外伤,在毛剑拳打脚踢中,恶狠狠地留下“你等着”的话,灰溜溜地跑了。
夫妻不经事儿,你永远也不知道对方有多在乎你,如今这和平年代,夫妻间除了经受柴米油盐的考验,像这样为了爱人与恶势力斗争的机会还真的很少能碰到。刚刚毛剑就上演了一场英雄救美,这是毛剑在16岁那年,刚刚对女生有些情愫时就想做的事,没想到人到中年才得以实现。毛剑往家里打电话,电话没人接,给餐厅打电话,小莫说店里有人闹事,姐正在往过赶,毛剑怕叶若黎吃亏,就马不停蹄地奔了过来,赶上了这场混战。击退了几个坏小子,毛剑赶紧帮叶若黎他们归置餐厅,然后给袁克打电话,让他无论如何也要让这边的片警关照一下若黎的餐厅,这样下去的话,这小本生意早晚被搅黄了,再说让这帮小混混当道,也太影响政府形象,袁克无法不答应毛剑这嬉笑怒骂的请求。
毛剑在餐厅吃完饭,叶若黎把餐馆的事情安顿了一下,一家三口回家,到了家给毛剑伤口上药的时候,叶若黎禁不住落泪,这一刻,她甚至后悔,当时真该听毛剑的,开什么餐馆呀,弄得家里鸡犬不宁的,孩子生病,老公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