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齐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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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首齐眉-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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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讥诮,以及……亲生女儿难过失望的无声诘问。
  她犹如晴空霹雳,呆呆的看着他们越走越远。喉头仿佛横着鱼刺,疼得难受,让她说不出一句话。她的女儿,似乎不曾这么失态的在人前哭过……真的错了么?
  白琤带着齐雪真上了二楼,进了主卧室将门反锁。天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点的暗沉下来。顷刻间,狂风大作,暴雨倾盆,整个天空整片大地都似乎沉浸在黑夜的怀抱中。银白的闪电划过时将天空一分为二,暴怒的雷鸣怒号时整片大地都在地动山摇。屋外的世界正让人胆战心惊,而屋内却是齐雪真扑在白琤的怀里,正无声哭泣。
  她一边哭,白琤一边用纸巾擦拭着她流出的眼泪。她什么话也没说,白琤便留给她一片静谧,不打扰,只安静陪伴。她哭的很伤心,他仿佛觉得心脏都因她的难过而扭曲变形,让他心绞的很疼。
  白琤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轻吻了下她的额头,纸巾温柔的擦过她哭的红肿的双眼,低声细语的哄道:“如果你觉得难过,就全部哭出来吧。我不会笑话你的,也不会嫌弃你的。”
  齐雪真闭上眼睛,下巴颏搁在他的肩头,搂着他的腰没有说话,像睡着了一样。白琤也极有耐心的一遍一遍亲吻着她的乌发,随后便有哀怨的呜咽声伴着委屈的话语飘进耳朵,“……妈妈怎么能这样呢,他们都太讨厌了,为什么都喜欢伤我的心……”
  白琤慢慢抚摸着她的颈项,唇在亲吻着她的脸颊,鼻子,嘴巴,渐渐地,他的身躯压住了她。
  为什么都喜欢伤人的心呢,人心可不是用来伤害的。既然如此,那就干脆让她怀孕吧。既然不愿给他合法身份,那他就自己争取好了。
  面对齐雪真一时的懵然,白琤只说了四个字:“宝贝,给我。”他说完,便用唇封住了她的嘴。双手脱下她身上碍事的衣物,温热的手掌便裹住了她的一边温软。
  熟悉的身体,熟悉的触感,熟悉的气味,就算有着时间阻隔,属于他们之间的感觉却不会更变。白琤情难自控,吻势势不可挡。
  熟悉的感觉袭来,齐雪真不再懵然。她极度澎湃的回应着他的吻,双手迎合身体的诚实反应,迅速的扒下他身上平日觉得柔软此刻觉得粗糙的所有衣物。然后,习惯性使然,她翻身压上他,用全身上下最娇嫩的部位,去磨蹭挑|逗他胯|间刚毅雄壮的粗物。
  她是如此忠实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抛开女孩的矜持和刚才的难过,此刻只想与他重温激情颠鸾倒凤,沉没在彼此熟悉的身体里。
  她喘着气,红晕着脸,望着他低声道:“……琤哥哥,我现在是排|卵期第三天,我们做吧。”
  他眼里蕴集了笑,低低道:“好,我们做。”
  随后,他高健的身躯将她纤细婀娜的身子完全覆盖,粗犷的硬物一鼓作气的没入她的体内,在她轻轻的呼叫声后,以暴风雨来临的强势姿态,在她体内掀起浪滔,让她变成一朵迎风承雨的小雏菊,既娇弱,又坚韧。
  第一次完后,他食髓知味,瘪软了一分钟不到的老二又快速威武起来。他硬实的胸膛贴着她柔滑的背,修长的十指正无微不至的服侍着她的两团雪峰,胯|下硬邦邦的粗物抵住她的后臀|沟渠,正缓缓的左右濡动磨蹭着。
  他含住她的耳珠,轻喘,低吟,“这个姿势喜欢么?”
  她红着脸,喏喏应道:“……喜欢。嗯……你慢点……”
  他笑容显露,舌尖开始在她光滑润洁的背上专注舔舐,进出的动作却没有间断,进入甚至一次比一次激烈,强劲。她受不住他进攻的力道,不得已趴倒在床被上,他顺势而上,身子一倾,身体的重量有一半压上了她。
  一阵热流喷洒,仿似灵气注入脉络,让他眉眼越发舒缓,半压在她身上亲吻着她的脸颊,含笑的眸子似乎能开出一朵倾城的蓝色妖姬。
  他在她耳边低喃:“真真,无论怎样,都不要放弃我。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锁= =

  ☆、我等你

  白琤把齐雪真带上二楼后,齐母仍然僵硬着身子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白家三口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巡梭,对白父二人流露出来的惋惜、无奈以及白娴的鄙弃视而不见。
  僵立的时间长了,气氛也变得尴尬。低压的气流似乎将空气凝滞,令人心头仿若蒙上一层灰褐色的霾雾。
  齐恺卓起身朝二人道:“白董事长,白太太,能否腾出客厅让我们谈谈?”
  “当然可以。”白母微笑说道。
  白家一家三口回避后,齐恺卓微微叹气,拉了拉齐母的袖子,示意她坐下来。齐母回神,疑虑的眼神正向他无声询问,他开口唤道:“嫂子。”
  齐母没有回应,但看向外面时聚焦的眼神让齐恺卓知道,她在听。
  齐恺卓看着齐母的侧脸,道:“原本有些话我不好说太多,有些事也不好管太多。我虽然未婚,也没有孩子,可我心里也是将真真这个侄女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疼爱。爸他宝贝这个孙女,自然也希望真真能够一生幸福。真真从小就听话,上了初中也没有十四五岁的同龄人该有的叛逆期,少了很多让家长头疼的事情。可是这不代表,她就没有叛逆本性。嫂子,刚才你也看到了,你把话说的这么绝对,真真听到了她很难过。她的婚姻,就让她自己做主,这为什么不行?”
  其实相对于齐恺丰俩夫妻来说,齐恺卓更能体会到齐雪真的挣扎徘徊。他先斩后奏的更改国籍,一意孤行的选择单身,都遭到了父亲当时的不赞同乃至愤慨反对,当时他觉得,父爱母爱是如此沉重。假如不是他一直坚持,想来也看不到父亲后来的退让。事实上,他如今过得很好,很快意,很潇洒。没有子女的管教负担,没有女人的疑神疑鬼,这种生活惬意又舒适。不是每一个人,都要按照制定好的人生轨道行驶下去,任何人都有选择过哪种生活的权力。
  “我看白琤的父母都挺喜欢真真,虽然他姐姐的态度不冷不热,可我看得出来,他们一家人已经真心接纳了真真。所以你们根本不用担心真真远嫁美国后会受到委屈,甚至伤害,毕竟我也在美国不是。白琤无疑是爱真真的,就凭他爱真真的这一点,白琤作为一个男人,他绝对不可能会让真真受到丝毫委屈。”
  齐母回眸盯着他,说道:“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恺卓,这是母亲的天性。”
  对齐母这种油盐不进的嫂子,齐恺卓觉得有些头疼。他微微放松身体,背脊靠住沙发背,中食两指揉起了太阳穴。他长叹一声,“嫂子啊,我问你个问题……”
  齐母点了点头,挺认真的接话:“你问,我继续听。”
  齐恺卓无奈,“你十五岁、二十岁的时候,在干什么?”
  齐母认真的思考,神思陷入过往回忆。齐母虽然已有四十五六,但容貌和身材都保持的极好,打扮起来看着像三十来岁的时髦熟女。十五二十岁的回忆太过遥远,以至于让她恍惚了许久。
  十五岁的时候,她在干嘛?
  十五岁的时候,她在读初三。初一下学期的时候,她在暗恋着隔壁天才班的一位超级天才。初二的时候,她还在暗恋。初三的时候,隔壁天才班的那位她暗恋的天才连跳三级越过高中,提前被中防大学特招了。天才极为风光,初中部的老师们和同学们都引以为豪,为天才举行的欢送会喜庆又热闹。那一天她被同桌怂恿到心动,下定决心要站出来跟他表白,但也许是他俩无缘,又或者相遇太晚,因为天才已经有喜欢的女孩了。听说那个女孩跟他青梅竹马,从幼儿园到小学,再到初中,年龄到了青春期,天才就表白了。后来……听说那个女孩也连跳两级,跟着天才的脚步进了中防大学,二人成了师兄妹以及……恋人。最后,陆陆续续的从初中同学的口中得知,天才和他的青梅恋人大学毕业后进了部队,过了几年到了适婚年龄就结婚,生了一儿一女,夫妻恩爱,琴瑟和鸣。她有遗憾,但不刻骨,也未铭心。在遇到齐恺丰之后,她就懂得,不是你的或者你得不到的,羡慕一下就好,不要嫉妒。
  二十岁时,她已经大三。她的家庭虽不是名门望族,但也是书香世家。父母都是大学教授,除此之外,还身兼数职。他们不像其他担心孩子早恋的父母,相反,他们很开明,甚至开明过度。在她年满十八周岁时,他们为她介绍了一波又一波的同龄或者年长她一两岁的男孩子。这些男孩子不外乎是他们同事的子女,又或者是国家作家协会成员的孩子。他们都有出色的父母,富裕的家庭,具有一定绅士风度的涵养,总而言之,这帮子弟前途无量。但她始终没有松口说要找男朋友,他们也一如既往的为她介绍前途似锦的青年才俊。直到她二十周岁生日的那天,他们给她下了通知,等她大学一毕业,就会立马为她举行订婚仪式,订婚对象他们已经自作主张选好了。当时她觉得,她的父母简直荒唐到了无理取闹的境地。如果那时齐恺丰没有出现,她想,她一定会翻天,翻天的同时也一起伤了父母的心。
  可现在,她伤了女儿的心,这跟年轻时父母的荒唐逼迫有什么两样?
  齐母愧疚的双手遮住了脸,突然就觉得身体里跳动的这颗心疲惫不堪。
  齐恺卓见到她的动作,语气凉飕飕的,似乎又夹杂了幸灾乐祸,他道:“人是健忘的,所以即使天下父母都是从子女成长为父母,但还是孩子时会觉得自己的父母很啰嗦,管这管那,这个不让做那个不让做,烦的要死。可等当了父母后,他们只觉得自己的子女太调皮,不听话,难管教。完全不记得,他们自己年轻时又是怎样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混蛋样。”
  齐母愈发羞愧,低声说道:“……恺卓,别说了,别说了。”
  齐恺卓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了两眼,点到即止的噤了声。
  齐雪真和白琤经过一番激烈运动后,倒在床上昏昏欲睡。白琤拿着毛巾为她擦洗过身体,又重新给她把衣服穿上,梳理好她的一头乌黑秀发,才把她揽入怀中轻轻蹭着她的脸。齐雪真许是最近休息的不好,他的动作都没能吵醒她,还在继续熟睡。白琤轻揉着她的发丝,嘴角勾起了笑意,软语低喃,“宝贝,以前我觉得钱啊,多少都无所谓,够花就行。可退出娱乐圈后引起的每一起风波,以及我姐姐处理这些事的手段方法,它们都让我觉得,原来钱仅仅是够花那是不行的。正是因为集茵财大势大,所以才更好的为我护航保舵。如果我想让你过更好的、无忧无虑的生活,我必须要回国一趟。”
  归国,然后进入集茵,跻身董事会。这是他的计划。
  白琤将她放下,下床到了电脑桌前。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但天空仍是一片黑沉,空气压抑得想让人破口大骂。
  白琤找到信纸,握着黑色水性笔,略微一思考,就开始落笔。很快,他便写满了一张信纸的内容,然后,他又开始了第二张。一直到第三张,他才搁笔。粗略的阅读过一遍,他折好信纸,放入了信封中。
  白琤将折好的信封放到她胸前,有内衣的固定,确保了信封不会掉落。做好这件事后,卧室门被人敲响了。
  三声“叩叩叩”过后,白琤开了门,入目是白娴的脸。白娴旁若无人的进屋,看到床上的齐雪真时,忍不住问了句,“白琤,你真认定她了?”
  白琤耸耸肩,漫不经心的答:“我什么时候让你觉得我对她像是说笑的?你说出来,我改。”
  白娴瞪他一眼,“下楼,她妈催了!”说完,她调转了头,走了两步,又忍不住提醒他:“既然认定她了,那就不能半途而废!她的父母这么冥顽不化,你就算使出浑身解数,也得给我征服他们!呵,我们白家居然还有人不屑进,我就不信邪了!”
  白琤笑了,“OK!”
  白琤抱着齐雪真来到一楼时,他的父母以及齐母齐恺卓已经在等着了。抬眼看了看客厅里的时钟,已经晚上六点。齐雪真还在熟睡,齐恺卓走过来时他微笑说了句,“她睡着了。”
  齐恺卓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从他手里接过齐雪真,但白琤避开了,“我抱她出去。”
  齐母辞别白家父母,她走在前面,白琤抱着齐雪真走在后面。齐恺卓开口说道:“阿琤,永远都别做对不起真真的事。”
  白琤微笑点头。
  临进车时,白琤突然俯身,冰凉的唇轻吻她的唇。片刻,他移开唇后,庄重说道:“二叔,白琤发誓,永远都不会做出对不起真真的事,如果做了,那就让他净身出户。”
  齐恺卓又轻拍他的肩膀,从他怀中接过齐雪真,眉眼好像聚了笑意,“别气馁,加油。”
  目送他们上车,车子发动,没多久车影便沉入了夜色。白琤回头,进屋关门。
  两天后,白家一家四口登上私人飞机飞回洛杉矶。杨素的事白娴没有发话,严向琛也没有处理,仍叫李姐看守着她。
  离开前一天,白娴叫了严向琛来清峡湾。晚餐过后,白娴就跟父母坦诚布公,告诉了白父白母他们想要结婚的打算。白母当时怔愣了一瞬,然后就笑眯眯的点头答应了,并主张说一定为他们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其实白母的心思很简单,这个强势高傲目空一切的女儿,难得她和严向琛能修成正果,当然得抓紧!否则女婿跑了,她的女儿谁还敢要?!
  白琤登机的那天,齐雪真给他打了电话,“琤哥哥,我等你回来。”
  等你带我去美国,等你以后娶我。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尾巴那部分,我加了一句话:【排卵期第三天】
  (?ì _ í?)

  ☆、初次露面

  时间很快过去一月。在这段时间里,娱乐圈内风平浪静。不说其他明星,至少白琤的新闻没有出现。琤音们逐渐接受了自己的偶像退出歌坛的事实,对于齐雪真的存在,也大多淡定了,聪明的学会了选择无视。不过有些豁达的歌迷,则是真诚衷心的表达了自己的祝福。而一些同是音乐学院的歌迷们,则不约而同的为他们二人谱写祝福曲,一时间网络上又冒出了许多极有才华的原创歌曲。
  齐雪真因为父母的缘故,没有出国,学校那边也没去,再加上临近春节,索性留在B市等待明年开春。齐母给她介绍了一份工作,在她大学同学开的杂志社当实习编辑。每个新人进公司的前几个月,相对来说都是打杂的。即使是有着一个市|委书记的爸爸,齐雪真也不能例外。周一至周五每天上下班时间都极为规律,朝九晚五的白领生活快要将她闲出病了。杂志社除了临近月底的最后一个星期需要连续加班赶工,其他时候都很闲。所以闲暇时齐雪真在将采集的信息排版整理好,都会空出一个小时的时间来和白琤联系。尽管相隔千里,两地有着时差,在齐雪真的每一个电话打来时,无论多晚,多困,白琤都会接听。每当这个时候齐雪真总在想,这么好的男人,她的爸妈为什么不喜欢他呢。她对自己的眼光充满自信,因为她肯定不会看走眼。
  平安夜前一天,白琤秘密飞回了B市。由于是星期三,齐雪真索性请了两天假,特地陪远道而来的恋人过圣诞。
  平安夜这晚,齐雪真瞒着父母出门,和白琤来了海昌塔。海昌塔里里外外都是年轻潮气的情侣,一对一对牵着手、揽着腰,脸上都洋溢着欣喜欢快的笑容。齐雪真他们也像普通的情侣,牵着手,慢慢走着。
  期间有人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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