呒ざ呐鬯恳谎邸3∧谄崭甙海诎赚b出来时更是将气氛推到高/潮。
齐雪真和宁罄坐在看台的第一排,距离也算很近,但仍是看不清白琤的脸庞。齐雪真微微泄气,打开背包拿出望远镜,白琤俊美精致的容颜立刻放大在她面前。她听着他用轻灵悦耳的嗓音说着官方致谢的话语,看着他洁净纤长的手指在钢琴键上飞扬舞动,跳动的音符奏出动人心弦的乐章。她抓着望远镜的手微微收紧,听他唱起了歌,哼起了调。
齐雪真嘴角翘起,眸中星辉灿烂,目带痴迷与温柔。她喜欢上白琤的缘由,是他的一首歌曲。那首曲子曲调悲中带着温馨,配上他亲手填的词,更让她瞬间迷失真心。
“我们的曾经,如同年代久远的画影。当纸张泛黄,记忆珍藏。回忆被掩埋于地底,纵使如此,也不可改变我们曾经相爱过。我们的未来,如同独自飘零的轻舟。当水流急缓,顺流而下。未来被粉碎在水中,即使最后,也不可否认我们曾经憧憬过。若生命只剩最后一天,我仍会对你表白。坚定不移的告诉你,我爱你直至生命尽头。”
齐雪真悲从中来,她非常想要知道,这首曲子的词是他亲身经历过的,还是只是纯粹为了故事而抒发的感情。
场内气氛如此高昂,众人都陶醉在白琤动听的乐音之下。唯有齐雪真和宁罄,一个因为感情而心不在焉,一个因为无谓而无动于衷。宁罄察觉到齐雪真的异常,扯了扯她的裙子,拿出手机快速输入一行字:“真真,怎么了?”
齐雪真感动于宁罄的举动。她平复了情绪,微微一笑。她放下望远镜,从容接过她的手机,输入一行字:“有些触景伤情吧。阿罄,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些遥不可及。”
无论她有多不想承认,事实就是事实。无论她在学校的表现有多么优秀顶尖,在面对白琤时,她仍是会觉得两人之间的差距太大。场内的气氛一直高涨不减,耳边充斥着一些狂热疯癫的粉丝的高声尖叫,回荡着一些芳心交付的粉丝的痴迷表白。她忽然便有些佩服那些勇于表达爱意的粉丝,羡慕那些不屑旁人目光尽情释放的粉丝。对此,她自愧弗如。她只是安静的坐着,聆听着他恍如天籁之音的音符乐章,沉醉在他编织的幻梦之中不愿醒来。
齐雪真又重新拿起望远镜,白琤的已经拿起麦克风,深情演唱着那首《挚爱》。齐雪真怔怔而望,等到歌曲结束,她像是魔怔了般,大声的喊出:“白琤,我爱你!”
场内极其寂静,粉丝们瞬间石化。就连白琤,也微微诧异。从他开过那么多场演唱会以来,今晚是以往六年来都没有的不同凡响。虽然粉丝的表白大多露骨直接,但他鲜少把那些言语当回事。他会诧异,完全是因为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在音响低缓,尾音落下时告白,并且让全场都听到。
很快,场内的粉丝们又活了过来。熙攘吵闹的如闹市菜场,旁边与她挨得极近的粉丝纷纷对她投去鄙夷嫉妒的眼神。齐雪真反应过来,看了宁罄一眼。宁罄没有说什么,只是握紧了她的手。
场面有些混乱,白琤微微一笑,麦克风递到嘴边,清了清嗓子:“大家不要吵闹,听我说几句。”
偶像开口,粉丝即使再不满,也都会乖乖闭嘴。场内很快就静了下来,白琤往声源的方向望了望,他看得不是非常清楚,也不知道这句表白究竟是哪个粉丝喊的。基于公众人物的身份,白琤缓声解围:“很感谢这位歌迷朋友的喜欢。能喜欢我的音乐,我觉得非常开心。但是演唱会还在进行中,请大家安静下。”
白琤的这句解围的话,并没有令齐雪真阴霾散去。她知道,白琤连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真的是因为她,而帮她解围。齐雪真心里有些难受,拿起望远镜又重新看着他,听着他继续唱歌。
但不管怎样,她其实已经很知足。
作者有话要说:
☆、缘起
演唱会结束,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三个半小时,白琤也唱了三个小时。齐雪真纵然情绪有些低落,但她还是因为这么长时间而心疼白琤的嗓子。灯光闪耀,舞台谢幕。白琤立在舞台中央,白亮的灯光笼罩着他,显出他长身玉立的身姿。白琤很高,足有一米八六。齐雪真通过望远镜,看出他脸上的疲惫,以及点滴汗珠。今日是白琤出道纪念日,对于白琤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他咳了咳,对着麦克风说道:“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来表达我今天的心情。不论是陪我一起走过七年的粉丝,还是中途加入的粉丝,又或者是曾经支持过的,我都非常感谢。如果没有你们,就没有今天的我。别的话我不再多说,感谢大家今晚来听我的演唱会。”
白琤的名声很好,出道七年,圈内人缘极佳,从未传出他摆架子耍大牌以及闹绯闻的这些负面新闻。更多的是圈内的歌手音乐人对他的赞赏及青睐。如此人品,更是获得了大批粉丝的追随,加上质量绝佳的作品,更令他人气如日中天。
以致,白琤的一番简短说明,有些泪点低的粉丝已经在嘤嘤哭泣。齐雪真抿着唇,她倒是没有哭。她不爱哭,即使小时候做噩梦后醒来,因为害怕,她也没有哭过。她垂下双臂,望远镜在她怀中躺着,她揉了揉眼睛,等到散场时便和宁罄离去。
白琤早在保镖的护送下回到了酒店,经纪人覃容也随他一起坐在卧房客厅。覃容长相艳丽,四十五岁倒似三十多的年纪,不添一丝老态,反而是添一丝妩媚,一丝风情。她笑了笑,道:“这次的反响比上一次好,A市工体的上座率也达百分百。今晚你也唱了这么长时间,嗓子一定很不舒服,你先休息吧。”
白琤脸上笑容已褪,他饮了杯蜂蜜水,喉咙不似刚才那样干涩。听到覃容报来的好消息,他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最后,似是想起场内的表白,他出声问道:“覃姐,摄像机有没有把今晚那个表白的女粉丝的脸拍下来?”
覃容神色莫测,她没有立即回答白琤的问题,反而是颇为试探的问:“白琤,就一女粉丝而已,表白的女粉丝多了去,如果每个都要注意到,那不累死人吗?”
“覃姐,如果录制有,把它给我看看。”白琤仍是平静无波,一脸从容。语气平淡,却在无意间透着一股威压。覃容也知道白琤的性子,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应承了明天给他。
白琤走到落地窗前,他入住的酒店是A市有名的五星级酒店。这间酒店足有五十层高,他住在四十楼。由高俯视,马路上的车子行人渺小如蚁。周边耸立的高楼大厦,以及闪烁艳丽的霓虹灯,编织了一个灯火辉煌,非凡万千的迷离夜市。他是受过声乐培训,对声音的辨识力非常人可比。今晚表白的女声,令他觉得异常熟悉,但却暂时想不起来。
他倚在窗边,眉头微微蹙起。站了一会儿,才往卧室走去。捡了件睡衣,便进了浴室。
翌日正午,覃容敲响了白琤的房门。她提着袋子,化着略浓的妆,踩着十公分的细高跟凉鞋,一身黑色无袖长裙,身材倒没有走样发福。白琤没有出门,一身悠闲家居服,天蓝色短袖T恤,白色中短裤,一双拖鞋。他开了门,迳自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
覃容进门,他便开口:“覃姐,带来了么?”
覃容眉毛微挑高,神情有些耐人寻味,她在白琤对面坐下,把袋子递给他,道:“拿来了,昨晚赶制出来的。”
白琤接过,道了声谢。覃容又跟他说了些闲话,交待了他一些要注意的东西,最后临走前,她开口:“凌晨三点的飞机,好好休息。”
覃容走后,白琤闭着眼睛眯了会。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后,为了避免粉丝的疯狂,他每次宣传签售以及举行演唱会,需要走机场时,都挑选在了凌晨夜间。这个时候的人极少,但也不乏一些粉丝彻夜不归,在酒店周边蹲点守候。白琤对此,还是有些恻隐之心的。但他明白,他不能随便出去。
覃容带给他的,是官方录制的现场。是DVD+CD组合,为了往后的发售。演艺公司自然不是慈善,为名为利才是商人的本质,挖掘更多利益来源,是商人的基本。这套演唱会的现场碟片,是为了弥补未到场歌迷的遗憾,从而让公司获利。
白琤将碟片放入电脑,观赏着昨晚演唱会的现场。现场录制的画面非常清晰,音质很好。他特意仔细看了看,一边快进到结尾部分,留意着那句熟悉的表白女声。没过多久,他按下了暂停键。听到那句清晰响亮的表白,他笑了笑。好在摄影师技术专业,把女粉丝的脸给拍了下来。白琤凝视着她白皙的脸,记忆碎片拼凑,他呢喃出声:“齐雪真……”
第一次时,她对着摄影机说:“至于我,我喜欢白琤。”
第二次时,她在他七周年巡回演唱会上大喊:“白琤,我爱你。”
他记得,八月二十的早晨,他交出了一张亲笔签名。而对方的名字,也叫齐雪真。他退出播放,移除碟片。打开网页,十指快速输入了齐雪真的名字。他看着网页上有些简洁的资料,眸光沉沉。X省201X届高考文科状元,女,十七岁。青春张扬的年纪,如火艳丽,如水沉静,如风轻柔。他又仔细浏览了一遍,他真没想到,她还是A市市委书记的女儿。倒是颇为显赫的家世。
——
演唱会结束的那晚,齐雪真彻夜无眠。一直到晚上凌晨,各大站子论坛均有粉丝发表现场感言,甚至是一些粉丝将拍下来的图片视频传了上来。她点开帖子,一张张高清大图映入眼帘。图片均是从各个角度拍摄,再次映照出他无死角的容颜。
齐雪真喜欢看他唱歌的样子,看他脸上流露出的神情,仿佛也能将她融入他的世界,让她觉得自己离他也并不是那么远。白琤长相俊美,整体无一丝阴柔。浓黑英气的剑眉,偏细长的眼睛,清冽的眼神干净澄澈,鼻形如巍巍山峨,挺拔俊秀。唇形优美,唇色红润。瓜子脸勾勒出的下颌线条优美流畅,微笑时的脸,能将人融化。
齐雪真欢欣喜悦,回想着在体育场时的窘态,虽然羞怯,却不后悔自己的无心举动。她看着白琤深情歌唱的图片,突然便生出了一种天荒地老的念头。
“二十年以后,你逾不惑,我近知天命。到那时,希望我依然可以坐在台下,听你唱歌,为你鼓掌。”她支着下巴,脑中浮出这句流传甚广的句子。据说这是一个歌迷写给一位歌手的话,她觉得写的很美,句中情也很真。或许,她还想多出一个镜花水月的身份。冠上他的姓,让她成为白太太。
齐雪真捏了捏自己的脸,笑容略傻,有些自嘲。幻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她关掉电脑,然后往床上一躺,盯着天花板睡意全无。
九月七号,齐雪真和宁罄收拾了行李,齐母和宁母一同随行前往机场。齐雪真拗不过母亲,一行四人抵达B市时已经是晚上七点。B市比想象中的繁华,川流不息的车辆行人,林立的高楼大厦,缤纷闪烁的霓虹灯牌,都见证着这座城市的富丽繁荣。
九月十号,正式开学报道的日子。齐雪真一行四人驾车来到H大。H大是闻名全国囊括文理医工的综合性大学,校园风景如诗如画,绿叶成阴,红花环绕。通往校园的林荫小道上人来人往,穿插着新生和老生,遇到熟识的同学,大多微笑问好。齐雪真视线瞥向窗外,眸光潋滟。齐母在车上叮嘱她们:“出门在外要好好照顾自己,该花的就花,别苦着自己。”
齐雪真和宁罄应了声好,模样乖巧温顺。齐母知道齐雪真不喜欢群居,并没有让她住在学生宿舍,而是在学校附近租了间两室两厅的公寓,让她和宁罄一起居住。齐雪真虽然觉得有些破费,但考虑到寝室人多嘈杂,她还是决定留宿在外。
车子缓缓停下,齐雪真和宁罄打开车门下车,齐母事先已经跟学校方面打过招呼,齐雪真两人没规定一定要留宿在校。齐雪真一件黑色无袖连衣裙,裙摆飞扬。黑发顺垂在胸前,领口呈V字形状,纤细的腰肢,丰满的胸脯,引来路边走过的同学频频侧目。面容沉静平和,周身气息显得安宁美好。宁罄则是一件白色衬衣,一条牛仔短裤,一双白色球鞋的打扮,露出白皙笔直的两条长腿,富有朝气和活力。与齐母二人告别后,她们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很快便有一些阳光俊朗的男同学前来搭讪。齐雪真恢复了生人勿近的冷淡,宁罄翻翻白眼,对着挡在她们前面的三人说道:“识相的走开,别挡道。”
宁罄的性情和她长相成反比。她的长相属于甜美温顺型,但性子却不见一丝温和。她和齐雪真并不喜欢靠别人,对于所谓的搭讪更是极为反感。如果她们是丑八怪,可能连句问好都不会有,更别说美女跟前献殷勤。
宁罄的话一出,几个男生有些恼怒。他们是已经升上大三,对于自己的长相倒也说的过去,谁知宁罄却毫不留情面。一个身型高大的男同学立刻往前一步:“就挡道,怎么样?”
宁罄还未来得及回话,便听见一句男声自身后传来,“不怎么样,揍你就可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年以后,你逾不惑,我近知天命。到那时,希望我依然可以坐在台下,听你唱歌,为你鼓掌。”——这是一个庚饭为韩庚写的词句。在这里注明,借用一下。T。T
☆、一生倾
齐雪真闻言,觉得声音有些耳熟。她转头一看,有些诧异来人会是唐临。她没开口,唐临却笑道:“雪真,好巧啊。”
“唐临,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宁罄转头,看着一脸微笑的唐临,咬牙切齿。她顾不得前面三人,又朝齐雪真噼里啪啦道:“真是看着你就讨厌!真真,我们走!”
宁罄想走,前面三人不乐意了。想要宁罄道歉,否则就誓不罢休。眼见围观驻足的人越来越多,齐雪真不想在报道第一天生事,但她也不是软柿子。她的脾气犟起来,无人可比。她蹙眉,本就冷淡的脸此刻寒霜覆盖,冷声道:“三位同学,做人该讲究素质,别给H大抹黑。我们没错,道什么歉?”
唐临镇定自若,走到齐雪真身边站好。他微微一笑,笑容温和,语气暗含威胁:“三位学长是不是以为我们新生入学什么都不懂就可以欺负了去?‘新生入学第一天,惨遭学长欺压’这个新闻题材,确实不错。”
林子大了什么物种都有。H大虽说是全国排名前三的高校,但不可能全部苗红根正,也会有一些歪瓜裂枣以各种形式进入H大。三名男生脸色变了变,临走前愤愤瞪了眼齐雪真三人。
待三人走后,宁罄拉着齐雪真的胳膊就走。唐临也不急不慢的跟着二人,只是眸中神色深了些。齐雪真和宁罄找到H大的外语学院新生迎接处,一番折腾后才办理好了入学的各种手续。之后又在四处闲逛,熟悉了校园四周。等到日落西山时,二人已经有些饿了。宁罄实在不想理他,但又觉得他跟在身后有些碍眼:“唐临,从哪来的回哪去,跟着我们干嘛?”
唐临没有动怒,他笑道:“大路朝天,又没规定你走的我就不能走了。宁罄,你又自我感觉良好了。”
齐雪真望着湖光山色的校园美景,白琤的国内七巡第二场演唱会的地点定在B市,距离演唱会开始也只有十一天左右。她微蹙眉,眸光略带怅然。九月二十一号,大一新生军训还没结束。她想去看,哪怕一眼也好。
齐雪真回神,对二人的吵闹有些无奈。她朝宁罄道:“肚子饿了,我们去学校食堂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