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心说,胭脂难道没在家,不能啊,这大半夜的他能去哪里呢。
秦朗看了看四周的围墙,不算高,一米七八的样子,抬手先把两个包裹扔了进去,又一纵身,从外面跳到了里面。
院子里非常的整洁,墙角用一个不算太大的缸养着一颗荷花。
荷花的叶子在风中抖动着,一朵白色的荷花少女一样静静的想着心事。
房间里开着灯,可是看不见人。
秦朗轻轻的喊了一声:“胭脂姐。”依旧是没人回答。
秦朗感觉背后一阵发凉,一种不好的预感出现了,难道胭脂姐被他们暗算了。
秦朗急切的推开了房门,一股子淡淡的香味从里面传了出来,到底是女人住的房子,就是不一样。
秦朗揉了揉眼睛,看见一个女人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
胭脂,秦朗的脑袋瞬间变得大了,跳过去,跪在了胭脂的面前,用手捧着胭脂的脸不停的叫:“胭脂姐,胭脂姐。”
胭脂睁开了眼睛,眼睛通红,看着秦朗,努力的笑了笑,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秦朗这时候才感觉到,胭脂的脸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滚烫滚烫的。
秦朗轻轻的把胭脂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
翻了半天,才找到了体温计。
刚把手伸出去,秦朗仿佛被烫到了一样又缩了回来,因为体温计是要放在腋下的,这……
管不了那么多了,秦朗狠了狠心。脱掉了胭脂的衣服。
细白瓷一样的皮肤呈现在秦朗的面前,秦朗一下子闭上了眼睛,但是心里面却是扑通扑通的乱跳。
体温计放了进去,为了防止胭脂乱动,秦朗的手一直没有离开他的胳膊。
胭脂可能是烧的厉害,一翻身,一条腿一下子放在了秦朗的身上。
夜色如水,估计其他人都睡着了,秦朗现在只能够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
秦朗闭上了眼睛,心里一时间纷乱如麻。
白小菊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跟他在一起了,秦朗这段时间因为乱七八糟的事情闹得也没有什么心情,其实,也不是没有心情,是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哪个女人愿意无偿的跟他在一起呢。
长时间的积累,让秦朗雄性激素已经积累到了一定的程度,成了一座比较活跃的火山,可能随时都会喷发。
秦朗闭着眼睛,心里不停的念叨着,平常心,平常心……
时间过得太煎熬了,五分钟的时间,秦朗感觉好像是过去了五个年头。
体温计显示三十九度一。秦朗暗自叫苦,心说去医院,各种检查下来,胭脂还不烧的坏了,不去打电话找一个大夫过来。
秦朗把胭脂放进了被子里,然后拿起来胭脂的电话,在脑袋里搜寻了一圈,终于记起来那个离这里不远的老头。
时间不长,外面响起了敲门声,秦朗出去吧大夫请进来,给胭脂简单的检查了一下,然后输液。
老头走了以后,秦朗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半夜一点多了,胭脂的输液管里,药水在不紧不慢一滴一滴的往下面落着。
秦朗坐在了胭脂的身边,用一只手抓着胭脂的手,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胭脂正在做梦,梦见自己一会走在滚烫的沙漠里,一会走在雪山上,后来走到了一个山花烂漫的地方,有微风轻轻的吹,有牧童悠扬的歌声,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那个小牧童还抓着她的手,不愿意松开。
当胭脂睁开了眼睛以后,才发现自己躺在秦朗的怀里,秦朗的一只手抓着她的手,她的手上有一根输液管连接着上面的剩下不多药液的瓶子。
她的的衣服全被脱了,好像已经被换过了,而且身体上好像刚刚被人用热毛巾擦洗过,难道是……
胭脂感觉自己的脸又红了,不是发烧,是害羞……
秦朗也在做梦,他梦见了白小菊,梦见自己和白小菊正在床上纠缠,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竟然是他从来也没有过得。
胭脂动了一下身子,因为她感觉到自己身子下面有一只充满了力量的大手在搂着她,那是一只让她有安全感的大手。
秦朗从梦中醒了过来,和胭脂的目光刚好相对。
一阵凉丝丝的感觉传了过来,秦朗的脸一下子红了,心说,完了,这会丢人算是丢到家了。
胭脂笑了,用另外一只手拍了拍秦朗的脸蛋,说:“丢人了吧。”
秦朗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傻了一样看着胭脂。
胭脂看着秦朗红扑扑的脸蛋,心里面竟然升起了一种少女般的情怀,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勾住秦朗的脖子。
谁知道抬手的时候,碰到了输液器,才看到瓶子里已经没有了药液。
“拔针,快。”胭脂焦急的喊。
秦朗这才意识到差一点犯了错误,赶紧把针拔了。
胭脂并没有从秦朗的怀抱里下来,而是闭着眼睛按着打针的地方静静的躺着。
全身都非常的舒服,胭脂竟然感觉从来没有过的幸福。
手上的针眼已经不在往外流血了,胭脂挣扎着起来,对秦朗说,把衣服脱了。
秦朗愣了一下,不知道胭脂是什么意思。
胭脂笑嘻嘻的说,那个东西要快一点洗,不然洗不掉的。
秦朗这才明白了怎么回事,站起来就要走,说:“我自己洗。”
胭脂一下子把秦朗从后面抱住了,说:“不要走,有你在,我心里踏实。”
第三十一章 嫁给我吧
秦朗感觉身子一下僵住了,这句话是从胭脂的的嘴里面出来的吗?他有些不相信,他感觉好像是出自于白小菊的嘴里,或者是出自于别人的嘴里,这样更加的合情合理,可现实就摆在哪里,胭脂正在看着他,并且饱含深情的看着他,目光里那种柔和的暖意,一下子把他这些年坚冰一样的心融化了,这种感觉他曾经有过,是第一次跟白小菊在一起的时候,可是,那种感觉并不完全,也没有这样踏实,如今,他感觉,自己的心已经完完全全的融化在胭脂的眼睛里,那一双眼睛仿佛就是一泓深邃的看不见底的潭水,让他的心一下子融化了。
秦朗着躺在了床上,他感觉从来没有过的这样放松,就像是小时候躺在母亲怀抱里一样,外面的世界虽然有风,虽然有雨,可是,这一切跟他都没有一点关系了。
“把衣服给我吧。”胭脂说。
秦朗听见了卫生间里传来了哗哗哗的流水声,还有衣服在一起摩擦的声音。
胭脂的身子在柔和的灯光下仿佛是一个美丽的雕塑,那样纯净,那样一尘不染,他不敢想象这样一个女人为了生活,纠缠在绿岛酒吧那种声色犬马的日子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他感觉自己的心里,仿佛被什么人用做活的锥子狠狠地扎了一下,疼,痛彻心扉的疼。
胭脂擦干净了手,上了床,静静地躺在秦朗的身边。
一条被子把两个人和这个世界隔离开,秦朗把胭脂抱在怀里,心里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动,说不出来的慰藉。
不知道究竟是谁主动的,当一切都结束了以后,秦朗才惊讶的发展原来胭脂竟然是第一次。
胭脂平静的就像没有任何波澜的清水溪,可以一眼看见水下闪着金光的细沙。
秦朗感谢老天爷,居然把这样好的一个女人送到了自己的身边,那么自己还等什么呢。
秦朗的一只手抚摸着胭脂光滑如丝绸一般的手臂说:“亲爱的,嫁给我好吗。”
胭脂的嘴角动了一下,眼睛里有一颗晶莹的东西落了下来。
胭脂真的喜欢这个年轻人,他长得结实,有着饱满的肌肉。他长得俊朗,有着男人刀割一样的轮廓。他有良知,有骨气,虽然贫穷,但是贫穷算什么呢,她想信,只要是两个有情人在一起,即便是吃着高粱米稀粥,那日子也是甜蜜的。
她又想到了秦朗是京都大学的高材生,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人人看不起的酒吧女,这两种身份在一起,简直就是滑稽。
虽然,今天,她已经把自己的身子给了这个男人,但是,他不能拖累他,他应该有更好的前程,应该有更好的女人陪在他的身边,自己算什么呢。
胭脂想到这里,翻了个身,说:“睡吧,就当咱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秦朗知道胭脂在想什么,从床上跳到了地上,刚想说话,这才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紧张的用手捂住了哪里。
胭脂被他这样一个滑稽的举动逗笑了,心说,都已经做了,害怕人家看吗。
就在胭脂笑出声来的那个瞬间,秦朗转身推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胭脂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在后面喊,天气凉了,穿上衣服。
秦朗拎着一个两个兜子走了回来,一个大的一个小的。
秦朗把大兜子打开了,成捆的钞票哗啦哗啦的落了出来,扑在了地上。
胭脂惊讶的看着这些钱,心里扑通扑通的乱跳。心说,这个穷小子怎么了,是不是去做了什么坏事,怎么一夜之间有了这么多钱。
秦朗单腿跪在了胭脂的面前,说:“姐,咱们有钱了,我不会让你在过以前的那种日子,我有今天是因为你,我喜欢跟你在一起,跟你在一起,我非常的踏实。”
秦朗把手放在胸口,一字一句的说:“好多年了,我这颗心从来就没有融化过,可是,在这里,在你的怀抱里,它彻底的融化了,你要是不信,你过来听听。”
胭脂笑了,这是她二十几年最开心的一次微笑,她感觉生活真的美好,秦朗真的美好。
“答应我,嫁给我。”秦朗看着胭脂的眼睛。
良久,胭脂点了点头,说:“我愿意。”
秦朗高兴的在房间里跳动着,健硕的肌肉随着他的跳动有节律的收缩放开,在收缩,再放开。
当胭脂掀开了被子,示意他进来的时候,秦朗灵巧的就像一只猫,一下子就钻进了胭脂的怀里,香甜的睡了。
秦朗睡的非常的香甜,可是,白小菊却夜夜失眠。
江城已经没什么事情了,脸上的肿已经彻底的消了。
昨天中午的时候,江少华打过来电话让江城出院,可是江城不同意,江城说一定要等到秦朗真正进去以后再出院。
江少华在电话里骂人,非常恶毒的骂人,白小菊在一边听的非常清楚。
江城挂断电话的时候,看着白小菊,恶狠狠的骂了一句:“扫把星,草泥马的,回家。”
回到家里以后,江城迫不及待的把白小菊按在了客厅的地板上收拾了一顿,白小菊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有地摊上的绒毛让她感觉后背痒痒的。
江城下午自己出去了,白小菊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头发凌乱,目光忧郁,她不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怎么过,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她简直过够了。
可是,她现在不能死,因为母亲还在治病,五十万够不够还不知道,医院本来是救命的,可是,什么时候医院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榨汁机器,所有进去的人都要被榨干了以后才可以。
一个国产心脏支架出厂价不过300元,可到了医院便成了27万元。
一个进口心脏支架,到岸价不过760元,到了医院便成了38万元,他们的良心究竟在哪里,白小菊不知道,看来这个世界是留给有钱人的,自己,还有那些个穷人都多余来到这个世界,白小菊有些无奈的想着,看不到一点活着的希望,看不到一点生活的未来。
第三十二章 背后的故事
白小菊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这曾经是他和秦朗梦寐以求的生活,大房子,里面整洁的让人有些不忍心走动。
如今她住在这样的大房子里,看着华美甚至有些奢侈的摆设却没有了当初那种欣喜,白小菊终于明白了,再好的环境,没有一个志同道合的人,一切都是乏味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她想起了秦朗,不知道秦朗现在会不会恨她,恨她水性杨花,恨她不要脸。
白小菊站起来,给自己煮了一杯咖啡,苦涩中带着些许的甜香,白小菊眼睛里的泪水扑簌簌的落了下来,落尽了杯子里,叮当作响。
自己以后怎么办,白小菊陷入了迷茫之中。
白小菊想到了江城的父亲,江少华。
她想起来江少华第一次见到她时候的那种怪怪的眼神,心里头感觉砰砰的乱跳。
那种眼神分明是父亲看着女儿的眼神,柔和中带着慈祥。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那么自己还有什么放不开的呢,人生就是这样,得失就在一念之间,以前的那种穷日子自己早就活够了,她不愿意在穿着廉价的衣服让别人用看另类的目光杀死她仅存的一点尊严。
这样一个念头从心里升起的时候,白小菊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自己,既然已经背叛了秦朗,为什么不利用一下江少华呢,她还害怕什么呢。
有什么比衣食无忧更加的让她满足,让她值得炫耀呢。
以前的时候,她总是喜欢看那种穷小子与灰姑娘的爱情故事,并且一边看一边哭的稀里哗啦,如今,生活摆在眼前,她终于明白了什么最重要,她如今算是彻底的明白了为什么拿着女孩宁肯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笑,爱情不能够支撑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声,一切都是浮云。
白小菊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如花的容颜,心想,既然江少华像一个父亲一样看着自己,自己就扮演一个乖巧的女儿也未尝不可。
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江城还没有回来,估计是又出去跟什么女人鬼混了。
江城的母亲出去旅游了,听说去了泰国,一时半会回不来,江少华有时候回来,有时候不回来。
白小菊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身上有点别扭,很想现在有一个男人过来把她搂在怀里,或者是怎么样,怎么样都行。
房门里传来了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是江城还是江少华,白小菊不知道,但是她唯一知道的是身上突然之间变得滚烫。
白小菊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走了过去。
白小菊来到门前,刚要推门,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一下子就进来了。靠在了白小菊的身上。
回来的不是江城,而是江少华。
江少华今天在市政府丢尽了脸面,气的要死要活的。
最后黄恩波把事情归纳为反恐演练,这让江少华在晚上的庆功会上还受到了书记的表扬。
可究竟是怎么回事,江少华心里清楚,自己损失了一百万,就是因为家里头儿子的那个不算老婆的老婆。
江少华对儿子非常的了解。他上大学的这几年里睡过的女学生可以说有一个班,眼前的这个白小菊虽然漂亮,气质优雅,但并不是绝对的一流货色。
江城之所以把白小菊弄到手里只不过就是为了和秦朗较劲,他想在这件事上羞辱秦朗,别的根本都是扯淡。
一想到白小菊,江少华心里头有一种说不出来滋味,自己因为儿子弄回来一个这样的女人,又花了自己一百多万,心疼的他有些想撞墙。
司机送他回家的时候,要扶着他上楼,可是他没让,自己摇摇晃晃的上了楼,没想到门一开,一个趔趄扑进了白小菊的怀抱。
白小菊惊讶的不知道该怎么好了,江少华的脸就贴在她的耳朵边上,呼出来的酒气让她感觉非常的难受。
“市长,您醉了,我扶着您回房间。”白小菊努力的克制着自己慌乱心情,她不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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