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2:上帝是三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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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2:上帝是三个女孩-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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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3)
那个下午,就像一场电影毫无征兆地上演了自己向往的片段,那情节简单明快,让周镁桐躲闪不及。她看着他,歪着的头微微扬了扬,故作强势地问:你凭什么说那是……

  他拳着的手掌扶了扶鼻梁,无比腼腆地告诉她:因为我是这幅画的作者。

  之后的两个小时,在男孩的陪同下,周镁桐与冯吉逛完了画展,并且学了点现代美术的基本鉴赏理论。遇到不懂之处,男孩逐一讲解。当然,一直都是冯吉在问,聒噪的周镁桐一反常态,抿着嘴专心地在一旁静听。所谓灵犀,就是这样一种奇妙的东西,她明知道他是在讲给她,但是她并不发问。他也知道她认真在听,但却对她寡言。画展的最后,周镁桐抬头观看获奖作品名单。映入她眼睛的一行字:二等奖:《生命。泉》,作者:甄程。

  哦,是二等奖。周镁桐脱口而出。她知道这是国家级的画展,她由衷地向这个叫甄程的男孩投去赞许的目光。但是她看到的却是甄程的身体应激似的微微一振,慢慢垂下头,眉间的神采戛然而止。

  走出展厅,甄程迅速点了一支烟,甚至可以说,迫不及待。冯吉冲他大嚷:喂,这里有女生啊,你不能礼貌一点吗?冯吉知道镁桐最讨厌烟味。

  周镁桐似乎并不介意,微微一低头,眼睛落在甄程的手指上。指身匀称,指端修长,异常漂亮,两指之间正有一团烟雾袅袅而出,一派美男子的绕指柔情。

  甄程迟疑了一下:我吸烟,是因为……

  因为什么?冯吉穷追猛打。

  甄程没做回答,默默地将烟掐灭。

  三人在些许尴尬的气氛中道了别,周镁桐向东,冯吉向西,留下甄程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他冲着周镁桐离去的方向怔怔地望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急匆匆地翻开衣袋,找出一支烟点燃。甄程深深地吸了一口,仰头吐向天空……

  一连三支!甄程一气将三支烟吸完,之后颓然坐在台阶上。张开双手,甄程很专注地盯着他的十根手指出神。光线渐渐暗下,偌大的展厅门口他只身一人,他前所未有的失落。

  他的失落正是另一个人想看见的。

  周镁桐在她身后出现,轻轻地拍了他的肩膀,待他回过头的一瞬间,周镁桐看见他空洞无物的眼里瞬间开满了色彩。

  周镁桐说你刚才那句话还没说完呢,你吸烟,因为什么啊?

  后来回想起来,她的这句话只是为她的去而复返找个借口,并不期待什么解释。不料甄程坦率地告诉她:我吸烟,是因为我在寻找灵感。

  哦——周镁桐追问了一句:那你找到了吗?

  甄程抬起头看着她良久,再次露出纯净的笑:呃,我想,我找到了。

  翌日,甄程和周镁桐第一次约会,地点是他的画室。甄程一夜未眠,他把昨天的灵感不失分毫地表现在画布之上。他用了十个小时和两包烟完成了一幅油画,取名《寻爱》。画卷中一位楚楚可人的少女,仿佛寻到了她失散多年的恋人,霎时间,眼里的诧异,感动,难以置信的神情混合着若隐若现的泪光,纷呈于纸上。

  之后甄程靠在椅背上睡了一个小时,一小时后手机响起,周镁桐按照地址已经找到了门外。

  她涂了唇彩,站在门外,靓丽可人。

  周镁桐迷恋他身上的艺术气息,但绝对不喜欢他工作室里的味道。他的画室由一个10余平米的小屋外加一个40平米的地下室组成。屋子里只有一床一桌,桌子用来吃饭,床用来休息,简单的家具映射出甄程简单的生活。但是,这么简单的房间居然能如此杂乱无章?周镁桐愕然。餐桌上半盒黄澄澄的番茄蛋饭已经风干,不难想象,青年画师甄程就是依靠最低的能量最大限度地维系着他的艺术生命。周镁桐皱了皱眉,那一刻她有一种幼稚而神圣的使命感油然而生,她要走进他那满是炒饭味儿的艺术生命中,像拎小鸡一样将他从垃圾堆中拎出来,再放入一个整洁高雅的艺术世界——周镁桐从小便有一种强烈的想救人于水火的善意。
你的唇彩(1)
甄程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两声,遂邀请周镁桐参观他的地下室。他的地下室里戳满了画架,上面是各种风格的美术作品,周镁桐很难想象一个连桌子都不擦的男生居然会把所有的作品工工整整地用布匹蒙好,防止灰尘浸入。

  甄程开启灯光,整个画室被柔和的调子所笼罩,甄程快步走下台阶,来到他一夜劳作的成果面前,回头冲镁桐一笑,伸手拉下了作品上的布匹。然后周镁桐便惊呆了,她看见的是那幅《寻爱》。画卷中,少女的眼睛生涩而含情,双颊微赤,色彩用到妙处生出动人的光辉……周镁桐在画卷中看到的是自己的脸。就像对着镜子一般逼真!但是,为什么镜子里的自己从未有过画布上那传神的表情?

  周镁桐完全震撼了!一个只有一面之识的男孩居然可以绘出一个不一样的自己。她颤颤地伸出手,难以置信地抚向画中的少女。

  周镁桐忘记了脚下还有三级台阶,伴着她的一声惊呼,一脚踏空的周镁桐从台阶上飞出。眼看就要摔向画架的一瞬间,甄程手疾眼快,伸出双手将周镁桐稳稳接住。

  每当回忆起这次意外,周镁桐仿佛从一组唯美的电影镜头中重新走过了一遍:她厉声尖叫,横身飞下,吓得一闭眼。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看到的是那副修长的手指,十指张开,像一张安全的大网,她顺势从这张网滚入他的臂弯。平息了两秒钟,她长出了一口气,转危为安。可是为什么她的心跳愈发强烈?她感觉甄程尽在咫尺,和他呼吸相闻,她不知所措地抬起头,这一个漫无目的的动作让她的脸颊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他的鼻尖之下。然后,她感觉甄程的嘴唇轻盈而又不可抗拒地扣了上来,他的嘴唇薄且柔软,像一种水果的质地。周镁桐在那一刻被那种质地所牢牢控制,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一动也不敢动,任他一张一翕,带给她柔和的摩擦,还有摩擦过后那烟草与唇彩的混合味道……

  一吻过后,周镁桐傻傻地站在原地,听见21岁的甄程抄着手规规矩矩立在自己面前,像是澄清错误又像表白一般地说: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孩,你是我的艺术品,你是我最亮的色彩……

  一个帅气的青年画家对自己说:你是我的艺术品。周镁桐从那一刻开始了她的初恋。这场恋爱的寿命只有一年,也许是性格的原因,也许是他画师的特殊职业使然,连周镁桐自己都承认,这一年中甄程对她的感情并不见得有多强烈,相反是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在那个所谓“拯救甄程”的角色中,自拔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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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唇彩(2)
甄程的创作历程并不顺利,全国画展的二等奖是他的历史最佳成绩。他的小小成功来源于他在美术领域的天份,更来源于他比别人更强的好胜心。所以他在地下室里冥思苦想,挥毫泼墨的时间远远多于陪伴在周镁桐身边那些个零零碎碎的片段。

  全国画展的一等奖是青年画家甄程长久以来的愿望。

  天道酬勤是他最不喜欢的一句话,“勤”是什么?是相对于“拙”的一种补偿,永远不可能摆脱“拙”的本质。酬勤是一种安慰,被酬则是一种无奈,没有哪一种艺术会因勤奋而变得尽善尽美以至天衣无缝。成功的王道在于天赋!

  甄程对酬勤的说法有种本能的抗拒,甚至是畏惧。他的本钱不是勤奋而是天赋,确切地说,他希望是天赋。可怕的是,世上任何领域,永远有天赋所达不到的高度。而更可怕的是,甄程对这种理论上无法企及的死角视而不见,甚至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神化了。国内大大小小的画展多如牛毛,甄程在获得一次二等奖之后再无斩获。他永远不会屈服于成绩,但他屈服于烟草,那种可以带给他嗅觉味觉双重刺激的东西。没有灵感的时候,甄程一支接一支地吸烟,有时甚至一天三包。这也为他后来的苦果提前埋下一颗悲情种子。

  周镁桐对甄程的爱更多地表现于纵容,她对那个少言寡语喜欢一边思考一边咬嘴唇的男孩有着说不出的迷恋。甄程不允许他作画时有人在身边,周镁桐便独自坐在床沿静静地等。甄程嗜烟如命,对烟草厌恶之极的她并没表现出任何反感。甚至,一次晚饭过后,甄程不失认真地说:镁桐,给我看看你的身体吧……她没有过于强烈的挣扎,握着衣扣的手指逐一被他扯开后便再也没有握紧。

  周镁桐的拯救计划完成得不错,至少她自己这样认为。首先是甄程的饮食起居规律多了,经她的手,他的住所也变得规整。甄程可以算得上有些洁癖的男子,不过他的洁癖只限于他的衣着脸蛋和头发。他就像一只外表光鲜的大蘑菇,生长在一片湿濡沆瀣的土壤中,而他竟然可以无视狼藉的环境继续欣欣向荣地生长……周镁桐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自从她走进这里,桌子上再也没出现过炒饭之类的剩餐盒,床单总是雪白,而且床也意义也不只限于休息,有时还会发生与休息相悖的事情。房间里有了女性气息,房子才称得上一个家;生活中有了母性,他才不会孤独。周镁桐甜甜地想。

  甄程在与周镁桐相处第四个月的时候大病了一场,经检查确诊为肺炎。原因自不必说,甄程为他那廉价的灵感付出了高昂的代价。周镁桐脑子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帮甄程戒烟。

  她凭借什么让甄程戒烟?她的全部筹码或许只是甄程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护。而这筹码究竟有多少,够不够让她赢得这一博,她并没多想。那时的镁桐刚刚18岁,18岁的周镁桐对自己信心十足。

  甄程!周镁桐大叫,你看这是什么?

  甄程寻声望去,看见周镁桐正从自己的烟盒中拿出一支衔在嘴上。

  周镁桐说,从今天开始,我跟你比赛吸烟!只要你吸一支,我就吸一支!你敢吸一盒,我就加倍给你看!

  甄程没想到她能有这样一手。悠悠地回了一句:吸烟不好。

  你也知道吸烟不好?

  但是没办法啊,你知道我最近的情况,灵感不知道一下子飞到哪里去了……

  周镁桐说没听说过吸烟能吸出灵感。

  甄程说吸烟不一定有灵感,可是不吸烟就一定没灵感。

  周镁桐气得抓狂,抄起火机点了支烟,拿起就吸。她竟然不知道吐出来,只觉得一股辣气直冲丹田,周镁桐剧烈地咳了几声,冲到卫生间干呕了好一阵。

  周镁桐抹了抹嘴角,回头冲他轻挑眉头:甄程,你要是……咳咳……要是舍得我这样难受……咳咳,你就试试看啦!

  甄程笑了,缓步走过去,从身后轻轻环住她。微微低下头,将脸埋在她那散发着高档护发素香味的青丝中。

  华灯初绽,月上柳梢。如水的月色透过淡蓝色的窗幔映在周镁桐稚气的脸上,那上面还有一颗呛出来的泪珠,沿着月亮清辉,顺着她18岁的俏脸幸福地滑落。
光彩照人的大蘑菇(1)
没了烟,也便没了那绵绵不断翻腾萦绕的灵感。不仅如此,最让甄程寄予厚望的一组参赛作品再度石沉大海。那段时间,甄程几乎天天失眠,身体以及心理的双重煎熬让那个27层过滤还有点甜的笑容彻底风干。又是一个周末,甄程的朋友约他去参加一个有关行为艺术的活动。甄程本欲推托,周镁桐却兴致勃勃,直央求他带自己开开眼界。周镁桐的想法很纯粹:一来想让甄程多接触外界以便缓解压力,二来,可以找个理由把他从画室里拽出来,让他老老实实待在自己身边,不失为很奢侈的美事。

  三十分钟过后周镁桐开始暗自好笑。她始终不理解一件事——分明是有悖于艺术的行为,为什么组合起来却叫做行为艺术?

  那次他们观看的“艺术”居然是一场长达二十多分钟的录像。关于录像的内容周镁桐早有所备,行为艺术嘛,主旨当然是行为。站,卧,跪,爬皆行为,无外乎于此。行为艺术不拘泥于常理,那么演绎的内容顶多便是非礼。行为艺术寻求脱离束缚而发展,那么艺术家大可以脱掉衣服*上阵。至于演员,可以是一男一女,多男多女,甚至男同女同。

  都什么年月了,常理早就倒过来讲了吧。没见过猪跑我还没吃过猪肉么?没见过穿衣服的日本人我还没见过不穿衣服的么?嘁——录像这东西谁没看坏过个把光驱啊,至于召集这么多人把门窗堵严实了才能看么?周镁桐一脸的不屑。

  等录像真的上映,周镁桐有点傻眼,屏幕中间出现的主角既非男也非女,而是一头牛。

  他们今天观摩的内容是:牛的阉割。

  周镁桐一咧嘴,紧紧地攥着甄程的手,差点没哭出声来:啊?不——是——吧?

  周镁桐后悔不迭,正欲拉甄程离开,却发现他盯着屏幕的神态开始微微变化,先是眼神,再是面部表情。摄像机焦距对准了牛的头部,清晰得纤芥可见,丧失器官的每一寸痛苦都被无限放大,传递在此刻的空气里。空气中有一双眼睛,随着屏幕上那动物瞳孔的张翕收放而亦抖亦动。从周镁桐的角度看过去,那张脸已经因抽搐而拉伸变形!

  甄程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

  甄程哪里是不舒服?他舒服极了!随着屏幕中那白花花的庞物痛苦地扭曲,甄程的脑海里划过一道闪电,他的感闻迅速萌发,他的视听开始绽放。他终于明白,原来自己苦苦追寻的灵感就是一种直白的精神刺激,正如烟草,正如周镁桐如花的笑靥,当这一切淡去过后,他的大脑仍然渴望新鲜的冲击,哪怕是屏幕上那血淋淋的剥掠场面。

  甄程浑身热血齐刷刷地向上涌着,这个时候,他只有一个念头。刚回到家,他便一头扎进地下室,急迫的心情就像沉靡多年的柳下惠突然在某天午睡醒来有了新发现一样,他不可能不做些什么。周镁桐知趣地留在屋子里等候,从七点等到十一点,周镁桐靠着墙角慢慢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然是凌晨三点,镁桐点了盏灯,轻手蹑脚地打开地下室的门。甄程正画得满头大汗,脸上是兴奋的橘色,浑身上下被一层热气笼罩。见镁桐在身后出现,甄程大喜,忙不迭地拉着她问:怎么样怎么样!画布上呈现的是一幅完成过半的抽象画,说它抽象,是因为周镁桐根本没看出来甄程涂画的是什么东西。不仅如此,甄程放弃了自己一贯使用的亮色,而使用了一组冷色,画面深邃得像一片深海,冷得让人不由倒吸凉气。周镁桐后退了一步歪着头看了又看,半天说了一句话:这,这什么呀!

  话音刚落,甄程将颜料盒失手掉在地上,颜料洒了满地。甄程明显愣住了,稍顷,他捧着画架凝神望着画布……他退后一步使劲地望着画布……甄程感觉到深夜的风正悄然从门缝吹进来,灌入领口,身体瞬间变得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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