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短亓恕
好……好啊,你想要束什么花?
百合吧,一小束就好。索琳说。
我有点犯傻,我那一大捧火红的玫瑰怕是已经在路上了。掏出手机背到身后给花店老板盲打了一条短信:美女等等!那捧玫瑰送你了,我再买一束百合,要快!
索琳看着我一筹莫展的样子慢慢笑了。她说没关系了,换一样东西给我吧。
可是换什么呢?我问。
索琳递过一本英语杂志,指着上面的一首英文诗:袁夙,我想听你念一段英文。
晚间的病房里凉爽宜人,可我头上却是汗如泉涌:那个,英,英文啊……
索琳说:对啊,一小段就好。
索琳这丫头学坏了,一副轻而易举的口吻,不咸不淡地要求,再配以虔诚的小眼神儿,任谁都不忍拂逆。我有必要申明一下,大学时,我的英语水平在系里是有口皆“卑”的,我和索琳被誉为唯一两个可以达到“四六不分”境界的选手。所谓“四六不分”,就是英语四级和六级考题在我和索琳眼里都一样,根本看不出难度差异。索琳曾经创下英语六级92分的壮举,而我也不甘落后,曾经在一次四级考试误入六级考场,并且丝毫没发现题型有任何不同,一如既往在发卷半小时后交卷,成绩稳定在25分左右。
这么昭著的历史,索琳没理由不知道啊!
“The ……The Poem of……”我指着一个单词,问索琳:“这个单词怎么读?”
索琳笑了:这个叫Sophia,是个女孩名字,Sophia在古希腊的传说中是智慧和美貌的化身。
是嘛,我抬头端详着索琳,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只好继续装模作样地念了几句伦敦十足音的美语,索琳笑得前仰后合,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杂志一合,我灿烂一笑:咱们再换个吧。
索琳笑而不语,眼睛掠过窗外点点星光,充满写意。她说:袁夙,B城也有这么美丽的星光吗?
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索琳继续道:我喜欢看星星,星空或明或淡,人间亦悲亦欢,星空变换,观星者或思或望,或喜或殇……
我挠挠头:呵呵,观星,听起来蛮虚幻的。
索琳的眼睛注视窗外,很认真地说:不,星空很真实,而我所喜欢的也恰恰是这种真实。你看那颗星,明亮耀眼,近在咫尺,让你忍不住想摘下来镶在胸前……但是清晨天空放亮的时候,它必定隐去,消失不见。没有哪片星空可以为你永远闪亮……说到这里索琳的眼里滑过一丝忧伤,她连忙笑了笑,继续说:即使这样,我仍然喜欢看星,就算是乌云遮月,电闪雷鸣,我知道,那颗星永远会在那个位置出现,就像定格在一个人的心里。
…
看帖不回贴,怎能有劲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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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外企职员,业余撰稿,时间有限,读者不满情有可原,但要将心比心~~
通常情况是,作者1000字,换不来读者只言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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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下你,镶在胸前(2)
索琳转过脸,歪着头冲我莞尔一笑。
“袁夙,我们在同一星空下呢。”
我被索琳的“星空论”完全侃晕了,这是那内向的丫头对我说过的最长最含混晦涩的一段话,我眼睛使劲眨巴了老半天,无从理解。
索琳缓缓地说:袁夙,我不想听你念英文诗了,你愿意陪我看一次星空吗?就一夜。
于是我明白了,绕了半天,陪着她观星才是索琳的真正目的。那一刻我真的期望此刻距天亮还有五分钟,这样我就可以重重地点头承诺,告诉她:我愿意!
索琳见我不说话,慢慢地补充了一句,像是自语,又像是加重恳求的口气。
袁夙,我一个人在医院里,很孤单。
天!为什么要这样考验我?我婉拒的话已到唇边,但是一接触索琳那充满期盼的目光,又生生咽回去。我说索琳,我有一些话要对你讲,请你一定要用心去听。
“我现在回答你刚才的问题——B城也有同样美丽的星光,只是,那里缺少一个看星星的女孩。斗转星移过后,天上的两颗星星尚且可以汇聚,何况同一星空下两个孤单的参星者?我愿意在B城修一座小房子,作为我们观星的小家。夏天的时候我们就躺在青藤编制的吊床上,你看星星,我会在星空里放一枚会飘动的流萤,如果你睡着了,我就守在你身边,因为我怕你的梦里孤身一人。冬天的时候我们就围在火炉前暖手,火炉很小,当然是先暖我自己的,因为我的手大,暖过之后你的小手就可以放进去。晴天,你要去看我的比赛,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位置,因为我最心跳的不是如何进球,而是进球之后如何捕捉你的眼睛。雨天,要是雨天,我哪儿也不去,如果你坐在沙发上,我就坐在你的侧面,如果你看电视机,我就看你的脸……”
索琳,你,愿意来么?
说完这番话袁夙几近落泪。我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索琳,就像某位过气的央视女主持人在一段滴水不漏的悲情陈词之后,转过脸望着身边目瞪口呆的赵忠祥一样。
索琳的眼睛里竟然泛起了点点泪光。
索琳,你愿意来么?我又问。
索琳连忙笑笑:袁夙,你瞧,我有点困了,你去帮我打杯水吧,我该吃药了……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满嘴的苦涩味道。
我想象着一位身着一品官服的男人声泪俱下地哀求说:香莲,你就依了我吧,我们在京城买房置地,生儿育女,再给你开个豆腐房,给你家美美一个机会吧!我不做驸马好多年……香莲打了呵欠:等我睡一觉再说吧。
于是美美风化掉了。
给索琳打水的一霎,我想,也许我该走了。
手机响起,送花的美眉已经到了医院楼下。一束淡雅的百合花,就像刚刚拒我于千里之外的女孩,让我想起一个词:人淡如兰。是该走了,可我还有最后一丝不甘。又付了一份花钱,我把水杯交给了花店MM,并且对她耳语了几句。一分钟之后,送花女快步进了电梯,我不舍地回望了一眼索琳病房的灯光,退走几步,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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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下你,镶在胸前(3)
登机之前,送花女拨了我的电话。
我问,有什么情况?
她说,你家MM生气了哦。
就这样?我问。
对啊,就这样。她说。
不是吧,我买了两大束花哎!连价都没侃,就换这么点儿情报?
送花女咯咯一笑:我这里还有个完整版的,你要听吗?
我赶紧隔着电话作西施狗状:呵呵,要听,要听。
我进房的时候她正在用纸巾擦眼睛,看见我她吓了一跳。我说我是送花的,她问谁送的花?我告诉她是个一米八五的帅哥。她问你人呢?我说他已经走了。她不相信,我就把你交代的都告诉了她,说你今晚十点必须回到训练营,现在已经快登机了,全部可以用来陪她的时间只有刚才的25分钟,说完我晃了晃手里的水杯。这回她信了,眼睛一下子就黯淡了,真像个大病一场的人。我问她花插在哪里?她说交给她就行了。之后我离开,并且按你的吩咐,躲在病房墙外偷窥。我看见她呆呆地握着手里的百合,闻都没闻一下,后来那花从她手中滑落在地上,好半天,她没有动,然后我看见她哭了。她哭得很厉害,她喃喃地说:我不要花,我只要你,你不要走,我想你——
完整版叙述结束。她笑着说。
还有吗?你想想,有没有落下一个情节,一句话,或是一个字?我问
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了帅哥!她说。
吼吼——我大笑三声,将手机抛向空中又接住。
我大叫:索琳,这一次我吃定你了,我吃定你了!
我在三万英尺的高空想着索琳,美得云里雾里什么似的。落地的时候大梦初醒——刚下了出租车,我便看见桐桐黑着脸跟个女金刚一样,站在门口冲我怒目而视。
你去哪儿了!她问。
随便转转不行吗?我没好气儿地回答。
既然随便转转那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方才想起整晚桐桐的电话都没断了打来,我过于专注,根本没机会接。
我硬着头皮对桐桐打着马虎眼:我把来电设成了振动,没听见啊。然后然后煞有其事地问,你找我有事啊?其实我心里明镜儿似的,她找我哪里有什么正经事,无非是黏着我逛街罢了。
桐桐气鼓鼓吐出俩字儿:没事!
没事的话,那我……嗯?我嘿嘿一笑,朝着大门里面指了指,意思是:没事儿那我进去了。
你进去吧!桐桐发话。
好,晚安。我滴溜儿一转身,就要进门。
等等——桐桐说:你吃晚饭了吗?
呀,经她一问我才想起来,还没吃饭呢,肚子早就叫过了,这会儿胃里的乳酸菌都睡着了,让桐桐一句话又给唤了起来。
桐桐快步回到车里,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两袋子的麦当劳汉堡套餐。
吃糖衣拆炮弹(1)
她幽幽地看了我一眼,面带委屈,然后缓缓地说:饿了吧?刚买来时还是热的,现在都凉透了……她口气缓和了许多,就像一个乖巧的小媳妇。
我说可不是嘛,你不说我都忘了,都把我饿坏了……我顿时感觉心里一股暖流攒动——桐桐这丫头,看起来凶巴巴不想竟也如此温柔,知冷知热的,难能可贵啊。
香不香?她问。
香。我说。
想吃吗?她问。
想吃。我说。
伸手欲接过桐桐递过来的套餐,不料桐桐突然把手抽了回去,我抓了个空。
哎?我诧异不已,只见桐桐蹬蹬蹬快步走向旁边的垃圾桶,打开盖子,把袋子里的食品一股脑儿地倒了进去。
回过头,恶狠狠道:
喂狗都不给你吃!!
言罢,钻进她的Q7越野,一溜烟地消失在夜幕里。
我……我……
我抽了抽鼻子,空气里弥漫着麦辣鸡腿堡的味道。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啊。
胃里没有一粒米,我在饥寒交迫中过了一夜。清晨,我正在睡梦中便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喂——我眼皮都没撩。
桐桐在电话里淡然一笑:袁夙,你起床了没有?
大小姐——这才几点啊!你又要做什么?
桐桐说我有急事找你啊,袁夙,你们球队今晚是不是要去老总家里开一个派对?
我说对啊,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桐桐一听又急了三分:我也是才知道啊!那么,袁夙,这么无聊的派对你应该不会前往吧?趋炎附势不是你的作风啊。
我心说那当然不是我作风,无奈我三千五的礼物都买了,焉有不去之理?我还指望着燕窝鱼翅可劲儿地塞能吃回来多少算多少呢!我告诉桐桐:去啊,我当然要去。
袁夙,你今晚不要去好不好?
为什么?
我,我……我想和你单独约会,我想请你吃饭。
可是派对上有山珍海味。我说。
我可以请你吃阿一鲍翅。桐桐说。
可是派对上还有美女。我说。
我可以穿真空装给你看。桐桐说。
我噗嗤一笑心想算了吧,没有C杯以上的身材,穿上真空装,那评价就俩字儿——真空!
桐桐说你别笑啊,到底行不行嘛?
我说:不行!今儿这派对之于我可太重要了,甭说真空装,就算你整一CK的“T”站我眼前,我也当它是真空,看过之后该去还得去!
桐桐“啪”地挂了电话。
这女子,不知道又抽得哪阵疯。我懒得想,美美睡了通囫囵觉。
今天只有半天的训练任务,下午放假,全队都为周总女儿的生日派对开了绿灯。桐桐这丫头不知道从哪里探来的口风,上午的训练刚结束,她的银色Q7就已经堵在了门口。下了车,远远地盯着我,不屈不挠的小样儿直看得我无名火起。
王臣凑了过来:哎,这妞儿真俊俏,真*!开名车,戴名表,珠光宝气的……你小子好福气哦,从哪儿钓这么条大鱼?
我看见王臣口水流满地一双猥琐的眼睛恨不得盯到桐桐的肉里,又好气又好笑。心想可不是条大鱼么,第三次见面的时候就扬言要“吃定我”,我正愁没辙呢。
现在的食物链关系是:我要吃定索琳,而桐桐要吃定我。从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角度来看,索琳最弱小桐桐最强势,我处在两人的中间,既要想着把虾米吞下,又要处处防着被吞的危险,最苦不堪言。不过,从另一角度看,最小的虾米往往苦于寻觅,而最大的鱼游过之处通常带着漩涡。恰恰对应了现在的情形——想搞掂索琳不那么简单,想被桐桐搞掂却太容易了,又是鲍翅又是什么真空装的,估计炮弹上的糖衣还没舔几下的工夫我这小鱼就可以变鱼粪了。
只有一点我是清楚的——要想最终吃掉索琳,就一定不能被桐桐吃掉。书包 网 … 手机访问 m。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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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糖衣拆炮弹(2)
我洗过澡站在场地上,一边拨弄着头发一边和队友聊天,没有半点要出门见她的意思,眼睛偶尔扫过桐桐,也是一脸的坚定:小样儿有能耐你就进来!而桐桐的韧劲儿也非常人可比,气得两眼发直粉面通红就是不离开,并且利用有限的对视机会向我传递着无限的愤慨:袁夙你丫有种今天就别出来!
眼看着队友一个个离去,我这头发都吹干了,最后偌大个球场只留我一个人。桐桐抱着肩膀得意洋洋。
一只肥手从后背伸出落在我的肩膀上,我回过头,看见范大教练伦登那一张热情洋溢的脸
Son ; It's the coffee time 。Right?
教练都说到这儿了,我敢说不字吗。
But I don't even h*e a car。我面露难色。
不想这老头还挺执著,一指他那辆八成新的菲亚特:I drive you。
就这样,我钻进老范的车子里,在桐桐张口结舌的注视下,车子缓缓地驶出训练营。我笑了笑,掏出手机Power off,整个世界清静了。
本以为可以随便请老范到附近的咖啡馆坐坐敷衍了事,不想这老头子还真排场,直接把车开到香格里拉。在一楼明亮的大厅里,聆听钢琴师的演奏,静观幽雅的室内喷泉,老范翘着二郎腿要了壶哥伦比亚空运来的咖啡,三百多块,别提多惬意。
好的咖啡就像一名好的球员,气味芬芳,历久弥新,细细咀嚼,说不定会在哪一刻品出意料之外的醇香。老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