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痒化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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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痒化报告-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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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个人脑子怎么长的?吵架还带引经据典,文质彬彬的?吵架还带深情款款地表白的?
  好在男人没有继续纠缠,他扶住仍微微摇晃的人,只问:“默默,回家,好不好?”
  “回家?”简默的脑子晕得很,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只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听到了熟悉的嗓音,也难过得红了眼眶。
  她摇摇头,讷讷道:“家里只有猪,又没人!我不想吃猪,就想看到人。”
  徐向东仔细想了会,明白过来,这说的是“家”字宝盖下的“豕”。
  男人显然比他早明白一步,在他恍然大悟前已经开口,声音比小巷里那盏尽职的路灯还要深沉。
  “你想见到谁?”
  简默就在男人的怀里弯着眼凑近,绯灿的脸,让人以为她是要回答,她却一偏头,十足的傲娇,“想套我的话?哼,就不告诉你!反正不是你。”
  “那你告诉我他是谁,我带你去找他,好不好?”
  “你带我去……”她边问边低下了头,似乎在犹豫,末了,却是把男人的衣服一股脑地塞回,“我这么值钱,谁知道你是不是想卖了我?算了,我自己去找。”说着,转身走了。
  男人简单地穿好衣服,摆明要跟。男人要跟,当了大半会透明人的徐向东便上前想完成交接。
  “惯成这样,还能和你吵架,兄弟,上辈子没好好做人吧?”大少爷开口先调侃了句,随即从口袋取出一张纸,“纸上的手机号是你的吧?”
  谁想男人摇头,墨珠般的眸子蕴着上好的色泽,给人的感觉就是,温柔到亲昵,亲昵到肉麻。 
  “请你一个小时后打这个电话,说她在家。”
  简默在乱走。
  她乱走,说明心情不好。不过身后多出来的这个人,跟着她不疾不徐地走了大段路,还离她就三步之遥,是要作甚?
  她转过身,三步外,男人也停了。
  “喂,你能不能别跟着我啊?不然我等会儿摔倒,就赖你了。”
  男人笑得从容且纵容,“没关系,我有钱。”
  “有钱啊……”简默想到什么,情绪骤然低落下来,“那我问你,有钱的男人是不是都变坏?以年收入百万为有钱的定义。”
  男人给了她四个字:“因人而异。”
  “那有钱还有姿色的男人肯定会变坏吧?有姿色就是……上至半老徐娘下到垂髫女娃都能芳心暗许的那种……”
  “也因人而异。”
  “为什么?”
  “因为,他可能还有病。”
  这是在讲冷笑话吗?
  简默很给面子地笑了,笑得捧腹蹲在地上,连眼泪都泛出眼眶,“那改天我去研究一下,什么病能让男人不变坏。”
  “只要这病,唯有你能治,他就不会变坏。”男人慢慢地说,他跟着蹲身,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迹,冰的泪和温的手形成鲜明对比,让简默的身体颤了一下。
  她想躲开,又矛盾地贪恋着逼近的气息,只能懦弱地包住自己,想逼退什么,或者逼自己离开什么。
  “可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一个什么都有的男人,怎么会玩婚内出轨?可是他不接我电话,不回我短信,还让秘书接他的电话,送他的行李箱,最重要的是,他挂我的电话!你说,他想干什么,他这么冷着我,到底想干什么!别说醋能养颜,他是让我全天候无死角地泡在醋里,跟别人限量限时能比吗?他信不信我改天面向醋海,杀戒大开啊!”
  起头的话,简默说得很轻,等同于自言自语,她戳着帆布鞋面,戳到后来情绪出了匣,声音就大了。声音一大,哽声也跟着大了。
  男人惜字如金,一个字不说,见她放弃躲闪,便从怀中取出手帕继续往她脸上招呼。
  清甜的橙香随着手帕的移动窜入鼻中,也成了妨碍简默泪腺工作的最佳利器。
  “你……”她以为自己在梦里,努力瞠大眼想看个透彻,却被泪水蒙住了眼。匆忙揩了两下,她抻脖子就近去看,也不管自己有多狼狈。
  就听男人问:“你知道他制造的是假象?”
  简默愣了数秒,刷地站了起来,冷冷俯视之,“你那个秘书喜欢你喜欢得就差脸上刺字身上挂牌了,偷抢拐骗肯定随便你来,你这么嫌弃西餐,怎么会来吃这家?你是知道我在这家餐厅,故意带着秘书来气我吧?”
  说完,迟钝的某人就发现有点逻辑不通。至于是哪里不通,她一时又想不出来。
  好在简默深谙对峙之道,这其中,最输不起的就是气势。她昂着下颚,由俯视转为睥睨,刘邦秒变霸王。
  而由她的话知道身份已经暴露的钟磬也不起身,甚至矮下右腿,眉梢眼际的笑意在夜色里勾人地晃动,“默默,你比我想象中的要了解我,我很高兴。”
  了解?这两个字听在她的耳里,约等于承认其暴行,简默只能“呵呵”。
  因为酒醉,过去大半个月的种种在脑子里飞掠而过,隐隐又绰绰。没一刻安分的心脏还在叫嚣要文火慢熬,简默突然就退缩了,不想鉴其真察其明,其实她明白,她有多厌恶这份软弱,就有多依赖这份软弱。
  而现在,他在逼她。
  她深吸气,狠狠地甩开那只凑近的手,在确保自己的声音为最佳状态时问道:“所以,你是为了……秦莳桦?”
  除了这个解释,她真的想不到其他。
  钟磬没有应,他站起身,一八二与一六七的身高差处于完美范围,让他低头就能吻到她。
  这里不是繁华路段,但时间尚早,街上来往的人也有。行人大多以为是一对年轻情侣在闹别扭,见怪不怪,顶多是有好事者多觑了几眼,看当事人男俊女靓就放缓脚步,再瞧会热闹。
  这些,钟磬知道。只是,太久了……
  以至于,被本能占了上风。
  相比之下,简默的思维就简单多了,脑子里单就一句话——梦是对愿望的满足,以此她断定自己在做梦。
  既然是做梦,放纵就可能。
  被麻痹的小脑不足以维持平衡,简默就伸手紧紧地攀住他。微凉的手从他的衬衫里钻入,偏高的体温熨帖着她,脊髓听命于大脑,却更忠于本能反射,引她循着这股温暖偎靠过去。
  这样的顺从和主动,钟磬一一捕捉到,他扣住她下颏的手移动,最终停在了她的腰间,慢慢地摩挲。
  无疑,两个处在热吻状态的人,容易陷入变化盲视的困境。所以,他们没看到身边停了一辆车,车主吹着口哨,对这一出少儿不宜的戏老大的满意。再后来,又来了一辆车,先前的那辆车便走了。
  至于留下的这辆车的车主,更不客气,“咔嚓咔嚓”,各种角度各种细节,一下拍了数张。等她拍完,那对才算是结束。她开了车门,不远处的两人还在喁喁私语。
  简默被欺负得太惨,嘴巴还带点肿,撑过缺氧的那段痛苦,脑袋也更沉了,她靠着钟磬,闹腾了一晚上终于静下来。
  钟磬任由她靠,忖着大概也只有她酒醉,他才能坦露心迹,因为醉鬼记不住事。他俯首,不及平稳的气息拂在她耳侧,“现在你信不信,我病入膏肓?”
  醉鬼则伏在他的肩上,两只小爪子扒拉着他的衣襟,无意识地“嗯”了声。
  “喂喂,那边两位,有碍观瞻了啊。”伴随这道不解风情的大妈嗓出现的,是一张在昏暗光线下仍艳光四射的脸蛋。
  正是明女王,一袭职业装,精英味十足,迈着小长腿走近,对着两人弯唇笑道:“我数了一下,我来之后,经过三个人,一老两少,老的摇头叹息,另两个少的,麻烦看那边。”
  顺着明霏的手指,数米外,借着路灯可以看到还穿着校服的小情侣搂成一团,正吻得胶着难分。
  “你们两个是嫌住在十六楼,接个吻不够接地气,还是寻思着上明天的微博头条拉仇恨啊?”明霏抱胸训了两声,还有点疑惑,“到底怎么回事?饭局还没结束,就接到电话说简小默出了事,说得还滴水不漏,我就紧赶慢赶地过来了。你别说是那个男的看到你在性骚扰?还有,那个人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
  钟磬也有点始料未及,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明白明霏会来得这么快,是因所托非人,于是简单地解释:“她和那个人出来吃饭,喝醉了,要他打给你。”
  明霏何其敏锐,迅速找到了漏洞,“要打也是打给你吧。还有,简小默……喝醉?”
  女王眯起锐利的眸子,一把将靠在钟磬肩上的人拉出来。简默正犯困,被明霏这么一拉扯,瞌睡虫跑了大半,她睁眼便看到一张堪称倾国倾城的脸。
  “唔,漂亮阿姨。”
  “不许叫漂亮阿姨!”
  一细一厉两道嗓音几乎同时响起。
  明霏穿高跟,简默穿帆布,加上原有的身高差,简默站在明霏面前,两人差了近半个头。瞄到明霏凶狠的表情,简默的气势瞬间就短了,扑到钟磬面前寻求庇护,眼睛巴巴眨着,确实不叫“漂亮阿姨”了,“阿姨。”
  Madam!女王骂了一声。仗着后边有个人,还知道和她抠文字,胆子肥了不少!
  知道简默的酒品,明霏面向钟磬,“前段时间你出差,简小默打电话跟我说‘有钱的男人都变坏’,现在她和一个男人吃饭还喝醉酒,你们到底在折腾些什么?别浪费我的时间,说今晚你和她是巧遇!”
  明霏昂着尖下巴,好整以暇地等人解释。作为资深间谍,她自信钟磬会据实以告。未成想,这次钟磬却是把简默推给她,“送她回家。她醉后只认蜂蜜水,一勺蜂蜜三百毫升水的比例,你泡给她喝,蜂蜜在冷藏室一层左边。”
  “你呢?”
  “公司有事。”钟磬只说了这四个字,又再瞥一眼简默,随即拨开环在胳膊上的手,走了。
  更让明霏头疼的是,身边的死小孩跟着就跑过去了。
  简默追上,一头磕在钟磬的肩头。片段式的记忆让她记不清自己说过什么,就记得这个人是钟磬,记得他说要和她回家。
  “你说和我回家的。”声音软糯堪比被高汤渍过的糯米饭,可见被刚才的吻捋顺了毛。
  “你先跟明霏回去,我有事,要晚点。”
  “晚点?”
  “嗯。”
  得到保证,简默不舍地挪开脑袋,幽幽怨怨地转身往回走。叫她意想不到的是,一股蛮力随之袭来,她被人重新扯入怀,唇上传来让人心醉的温柔力道。
  轻吮慢啄代表安抚,两人的鼻尖相触,四目对接,钟磬轻声说:“默默,乖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小隐大显的伤
  简默很乖,被明霏载回家,路上一句“漂亮阿姨”也没叫。回到家,她也乖,喝了蜂蜜水,乖乖窝在沙发上,要等某个说要回家的人。
  几次见识酒后简默犀利无比的毒舌功,明霏都有点不敢相信这个抱着靠枕,一脸天然呆的人是能从天文地理说到新闻八卦的死小孩。她扫一遍冰箱,最后拿了一瓶矿泉水,坐在简默的身边。
  “清醒些没有?”
  简默的反应慢,过了半天才把脑袋凑到明霏眼前,瞪大眼,“明霏,你怎么来了?”
  明霏结实地鄙视之,不过加入卖萌一族的简默确实可爱了得,女王没忍住,伸手就在她脸上捏揉一通,然后玩味地冲抚着脸还露出委屈小眼神的小默子落落一笑,“这小皮肤,怎么长的,胸上的肉都长脸上去了吧?这小模样,真讨喜,来,让姐姐抱抱。”
  简默立刻缩回去,靠枕上露出一双清澈得惊人的眸子,软软的嗓音唤道:“怪阿姨。”
  她的“阿”发的是三声,整个腔调一出来,不说是在卖萌才可耻。
  知道酒醉后的简默古灵精怪得可以,也最不记事,明女王贼笑一声,想起事来,逗她:“简小默,要不是我这个怪阿姨护着你,你大三的时候就不是处了,知道么?”
  简默没说话,但一双眼睛还是定定地瞅着明霏,意思是让她接着说。
  “想我说啊?叫声‘漂亮姐姐’来听听。”明霏把两只白脚丫搁在茶几上,好整以暇地斜睨之。
  简默真叫了。明霏满意,捏了捏她的脸,笑得更贼了,“简小默,就说你这小脸,喝了酒是怎样的颜,你应该拿镜子照照。尤其当时你把钟磬缠得跟盘丝洞一样,就算你是蜘蛛精,他照样得收了你。啧啧,能把钟下惠逼得在沙发上激动成那样,有前途啊,简小默?”
  简默极慢地点点头,其实压根回忆不起什么。若放在平时,她听到这种话,边面瘫边脸红也是肯定的。喝醉了,红晕等于是第二层皮肤,加上神经被麻痹,片刻后,她嘿嘿一笑,反击:“明霏,你还记得路遥静吗?”
  明霏的脸骤冷。路遥静是谁?不是别人,正是楚衡的第一任女友,曾屹立在明霏跟前的那座山。
  见她有反应,简默继续嘿嘿,“听说路瑶静一开始是弯的,她喜欢的人是你。后来看你对楚衡死心塌地,就去威胁楚衡,好让你死心,为防止你被骚扰,楚衡答应和她交往。就是没想到楚衡功力太强,后来把她掰直,结果惹得谣言四起。”
  女王露出茫然的表情,半晌后挑起柳眉,“你确定你醉了?”
  话里的质问味很强,简默眨眼,“我看着不像吗?”
  思路清晰,语言流畅,逻辑通顺,不排比不感叹,一句胡话不说,像才怪!明霏稳住咆哮的冲动,暂时没去研究这个,“对了,刚才的内/幕,你从谁那里挖的?”
  “钟磬啊。”
  “他的意思是,楚衡没喜欢过路瑶静?”
  “哦,想知道啊?可是我不想说。”简默小小声,把眼神直接晃到天花板上。
  反了你!
  无奈对峙不到三分钟,明霏就败下阵来,“说吧,想知道什么?”
  简默把眼神晃回来,叹了口气,“我就想知道,他想干什么。”
  明霏凭这话断定此刻的简默是清醒的,也拾掇起方才玩笑的样子,拿出手机给她看之前拍的照片,“那你就先招,到底出了什么事?半个小时前,你和钟磬在大街上像涂了502一样,现在你问我他想干什么?”
  简默欲言又止,最后在强大又可怕的目光威逼下,招了。
  “你认为他是为了秦莳桦?”听完叙述,明霏以打量白痴的目光打量简默。
  “还有其他可能吗?” 
  明霏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灌了几口矿泉水,才能吸进新鲜空气,“默默,其实我一直不明白,秦莳桦和钟磬就是单纯的青梅竹马,他们的关系都是D大的人传的,你凭什么坚信钟磬深爱秦莳桦?”
  “可以持保留意见吗?”
  “你以为自己是事务所啊?就算是,我不是钟磬,还能一味惯着你。要么标准无保留要么否定意见,这之前,先把你的审计过程呈上来,最后我再评估是不是存在重大错报风险。”
  明女王一旦强势起来,小默子也是招架不住的,最后还是一并招了。
  “哈?”这回,明霏的反应更直接,单凭一个字,把简默的意见看成了彻底的笑话,“简小默,你确定你当年是‘注会’考出两门,而不是‘注水’?估计你要是做了审计组的负责人,财务欺诈案能在天上飞得很欢呐。就凭钟磬在书城门口等过秦莳桦,你就认定他们两个相爱,那你们两个刚在大街上吻得昏天黑地,你怎么不说是爱得死去活来?”
  明霏又哀哀叹了一声,“钟磬也是,学谁不好学东郭,比东郭还奇葩的是,独宠这匹中山狼长达数年,就算是宠只蚊子,烦了还可以一巴掌拍死,怎么说也算为防治流行病贡献绵薄之力。你说是吧?”
  是啊。意思无非是,她是中山狼,她比蚊子还不如。
  简默低着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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