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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墙 39
看着坐在台下的秦副局长,井文智的心里空落落的,他现在虽然耀武扬威的坐在主席台上,这里面有侥幸的一方面,更多的也是老爷子在那里摆着,人们都知道,陈书记和老爷子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他到了现在的这个位置也有顺理成章的成分,似乎其他人没有和他竞争的实力了。
但井文智也知道,这仅仅是表面现象,在市里,还是有特有的规则的,老爷子虽然可以独挡一面,真要他出面说话,一般都能实现愿望。但老爷子也毕竟是退下来的人了,他一言九鼎的时代也已经慢慢的成为历史。更何况现在的市委王书记在老爷子的任内一直没有得到重用,在副市长的职位上一呆就是近十年,还是老爷子到了省上以后才到了副书记的位置,但也到了他仕途最后的一站,再要上升已经很难了,因为他的年龄已经到了退居二线的时间。井文智也知道王书记的实际年龄可能比他现在履历上的年龄大,这在官场上不是什么鲜为人知的事,很多人就利用改履历时间来延长他的政治生命,但这得早期去修改,越到后面就越难,因为很多人盯着你呢,不会让你去刻意的修改出生年月,压着别人升不起来。王书记是市里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一直也在市里工作,所以他的根基就比较深,虽然在仕途上一直不是很如意,但在市里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在某些方面也和井文智他爸爸一样能独挡一面。特别是近几年他到了副书记的职位上以后,提拔了很多和他关系很不错的人,这就包括广电局的文局长,也是他极力支持才提拔起来的。在广电网络公司成立以后,老局长到了公司去当经理,当时竞争这个局长职位的就是井文智和文局长。虽然当时井文智到了副局长位置时间还不长,但人们都知道他的家庭背景,所以当时他的呼声也是很高的。当时井文智的心里也是蠢蠢欲动的,很想竞争这个职位,为此他没有少在老爷子面前吹风,他还说服了他妈妈去和老爷子说,要老爷子出面来搞定这件事。可老爷子坚持了他的主意,没有跟着井文智的说情去给市委领导打招呼,还给井文智做了很多教训式的工作,要他沉住气,趁着年龄还小,多在职位上锻炼锻炼,不要一下子就到了一把手的岗位,那样会出现很多难以处理的矛盾。
当时的井文智很难听进去老爷子的这番道理,虽然嘴里不敢反抗,可还是背着老爷子去活动了一阵子,甚至还到陈书记的家里进行了拜访,委婉的说了他的意愿。当时的他有种不服一切的气盛,面对别人的奉承和劝说,心里不免有飘飘然的感觉。
这件事后来被老爷子知道了,把井文智叫到家里就是一顿教训,井文智的局长梦就没有做成,文局长就成为了没有对手的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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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文智现在想起这件事,对老爷子还是很佩服的,要不现在坐在台下的可就是他了,现在正在和文局长和秦副局长一样灰溜溜的狼狈了。
晚上井文智没有回家,直接回到老妈家里,到了独院他见夏颖颖带着雅雅也到了这里,和她一块来的还有冯惠敏,她今天是下夜班,所以很早就到了井文智的家里,当井文智给夏颖颖打电话说不回家里了,要直接到老妈这里来,她也就跟着来了。冯惠敏跟着夏颖颖经常到独院来,所以与井文智妈妈和爸爸都很熟,她也很轻快,到了这里来,不仅跟着夏颖颖叫井文智的爸爸和妈妈也一起叫爸爸和妈妈,帮助保姆做饭,收拾家里,见啥做啥,所以很受老爷子和井文智妈妈的欢迎。
现在井文智看到夏颖颖,他能想得到,因为他在电话上说他到这里来时她就说她也去。可见到冯惠敏,并且是和夏颖颖手拉着手在一块,就使井文智有些别扭,不愿意去看她,也没有理会夏颖颖笑着的问候,低下头想进入房间里面。
就要在井文智进入房间的一瞬间,冯惠敏一把从他后面拉住了他,冲着他嚷嚷说:“姐夫,颖颖姐问你下班了,你怎么一点礼貌也没有就要进去,你这是耳朵堵上了还是哑巴了,该不是没有看见我们吧。”
衣服被冯惠敏扯住了,而且还受到她的奚落,井文智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只好回头看了一眼夏颖颖说,管管你妹子,我心里烦着呢。
夏颖颖笑着说:“你们两个就不能到一块,到了一块准没有安宁,你进去吧,爸爸等你呢,好好说话,不要惹爸爸生气。”
冯惠敏放开了井文智的衣服,他进入了中间的客厅,耳朵里听到了外面夏颖颖和冯惠敏嘻嘻哈哈的说笑声。
进入客厅以后,井文智感到空调的凉风扑面而来,身子立刻感觉凉爽了一下。此时他看见老爷子正坐在摇椅上轻摇着,雅雅在摇椅的旁边围着转圈圈玩,他妈妈跟在雅雅的后面,提醒着雅雅不要跑快了,小心磕着。见井文智来了,而且脸上还流着汗水,他妈妈就要给儿子去倒水。此时冯惠敏和夏颖颖也跟着井文智进入了客厅,夏颖颖看到了婆婆的意思,口里说着她这就去给井文智倒水,可冯惠敏眼疾手快在夏颖颖的前面接过了井文智妈妈手里的水杯,到饮水机上给井文智接了一杯水笑吟吟的端到井文智的面前,双手要端给他。井文智见冯惠敏这样的神情,没有用手去接,一边坐下来一边说,你放在桌子上吧。
没有等到井文智来接水杯,冯惠敏收敛了笑容,把水杯向井文智面前略为用力的一放,撇了撇嘴对井文智的妈妈说:“妈,你看看你儿子,人家好意的给他倒了一杯水,他不但不领情,还对人家爱理不理的,再这样就他自己去倒水,咱们再不给他这样服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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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冯惠敏略显扩张嗔怨的玩笑,井文智没有笑,也没有说话,只是快速的瞄了一眼正在说话的冯惠敏,就扭头看夏颖颖了。
听到冯惠敏的话,井文智妈妈笑着说:“就是,惠敏说的很对,我也是看着文智一脸的汗水才准备给他到水的,要是知道他对你这样没有礼貌,我也不去倒了 。”
夏颖颖对井文智笑着说:“你也就要我妹子来数落你,一天不听她几句数落你的话,你感觉不舒服是不是。”
就这样夏颖颖和她妈妈说笑了几句就拉着雅雅到外面去了,她知道井文智要和爸爸说事,冯惠敏也跟着夏颖颖一块出去了,不过她转身前,故意的在井文智面前晃悠了一下,还专门对他使了一个示威性的鬼脸,她这样的动作让井文智妈妈看到了,就笑着说:“这个惠敏,这么大了还和孩子一样的淘气,要是咱们家也有这样一个女儿,家里天天都有笑声了。”
冯惠敏听到井文智妈妈这样的话语,转身说:“妈,我就是你的女儿,你亲口说的,怎么又忘记了?”
夏颖颖拉了一下站住了的冯惠敏出了门,此时听见她婆婆还在说:“我记着呢,在你出嫁时一定像亲女儿一样的给你嫁。”
夏颖颖她们都出去了,井文智才和老爷子说上了话,开始老爷子的话语还是很温和的,没有了中午电话中那样骂他的口气。老爷子先是详细的问了广电局的事件,井文智也给老爷子把市委和局里有关会议的安排说了一遍。说到后面,老爷子的语气渐渐的重了起来,说话的声音也提高了一个音节,井文智知道,老爷子这是生气的先兆,他对广电局的工作可能要口诛笔伐式的批评了。这样的批评这几天井文智听了很多,更何况现在在老爷子的面前,因为他就做好了要接受再教育的心里准备。此时他妈妈进入了客厅,一边在电视柜抽屉里寻找着什么东西,一边对着他们两人说:“大热天的有话好好说,怎么一会就剑拔弩张要吵起来了,老头子,你也可要注意身体,你如果说不听文智,我就叫惠敏去,我可只有这个女子才能制住这个愣小子。”
井文智知道这是他妈妈听见老爷子说话声音高了一些,进来劝解他们的,可他妈妈的话音刚落,冯惠敏就闻声进来,看着井文智说:“你是不是又不听话了,要不要我拉你出去单独操练一番,等我把你操练的满地找牙时看你再惹爸爸生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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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文智妈妈的劝解和冯惠敏的搅合使老爷子的怒火消散了一些,他看着井文智说:“你说说,你们这么多的领导,天天高喊着学习口号,广播电视可是党的喉舌,我早就给你说过这里可没有小事,可竟然在你们的眼皮地下出了这样大的事,竟然出现了长达半个小时的非法宣传,还传播到整个市区,这样的事不要说市委来处理你们,你们自个哪还有脸面在单位混下去,干脆一起下岗算了,把位置让出来,让有能力的人去工作,我看只要是有事业心的人都能干好。昨晚陈文轩(陈书记)给我打电话了,说要你主持工作,我听了以后就犯愁了,你整天的花天酒地的,要你喝酒你可能还能担当一把手,要主管这样重要的部门,你根本不是这块料。我昨晚想了一夜,现在我要明确的给你说,要是你能节制住你的喝酒,不要说多节制了,只要你能一个月在家里安安稳稳的呆上20天,不要出去喝酒,我就同意市委的意见,不然我就给陈文轩打电话,让他另找人选,免得再出这样的事情,再说出了事也就晚了。
听完老爷子的教育,井文智知道老爷子对他主持广电局的工作顾虑重重,还不放心他的管理和协调能力,于是他就嘟哝了一句:“我还没有主持工作,你怎么就知道我管理不好,再说,我喝酒也是没有办法,谁愿意整天喝那样的辣水子啊。”
井文智嘟哝的声音虽然很小,可还是被老爷子听到了,他看着井文智指着他的额头对井文智妈妈说:“老婆子,你听听你儿子说的什么话,现在这样的时刻他还这样的骄傲,工作组已经进驻了局里,你可要小心了,不能再出一点差错,只要从工作需要出发的安排,一定要坚持,在这方面不要怕惹人。”
井文智之所以现在敢说刚才那样的嘟哝话语,因为他看到老爷子的火气已经被他妈妈和冯惠敏化解了,他已经明确的说了接受了陈书记的意见,要他主持广电局的工作,这样也就给他解除了后顾之忧,只要老爷子支持,他知道他这个局长基本就稳定了,至于老爷子说要他节制喝酒,这样的要求老爷子经常给他提,他也经常这样的回答,老爷子虽然抱怨他,可也只是说说,只要有人打电话叫他,老爷子也总是说,你的狐朋狗友又叫你,知道留你你的心也不在这里,还不去,可要少喝一些,喝多了要吐出来,不然对身体不好。
在家里也只有他偶尔和老爷子顶顶嘴,说几句和老爷子意见相悖的话语,老爷子听了也多是不以为意,因为老爷子不喜欢唯唯诺诺的人,当然他也不是鼓励他的儿子都和他拌嘴。老大是个很稳重的人,和老爷子谈话有一种公事公办的味道,所以很少见老爷子对老大发火,也很少见他当面表扬老大,只是背着老大才说让他和老三学学老大。
老三虽然现在还是一个单身汉,可他也整天在外面,他的单位也给他分配了一套住房,所以很少回家。即使回家了也很少停留,屁股还没有坐热就走人,也很少和老爷子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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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说曹操,曹操到,在井文智和老爷子说广电局的事时想到了老三井文峰,就见他带着一个穿警服的女孩回来了。井文峰也是一个大个子,不过身材还没有发福,所以就显得比井文智还高一些,这只是眼光的差异,其实他比井文智还低1厘米。还有他带回来的女孩井文智及家里人也都认识,这是高原市高原区区委萧书记的千金萧霄,大学毕业以后就进入公务员队伍,现在在区公安局户籍科工作。萧霄是个很活泼的女孩,长相也很甜美,就是个头有点低,这也只是在高个子井文峰面前显得低,她实际的个子也有1米6左右。萧霄和井文峰关系密切,所以就跟着他到过这个独院。井文智比弟弟井文峰只大6岁,可二代人的思想鸿沟已经形成。对于井文峰的生活观点井文智很反感,这个弟弟虽然还没有结婚,但由于单位给分了一套住房,所以就相当于有了家。老妈想着他一个人吃饭不方便,要他回来住,可这个弟弟就是不听,理由也说的很充足,他睡的晚,起的迟,又爱看大片,爱听音乐,所以会影响老爷子作息规律。
其实井文峰说得也很有道理,他的生活很不规律,经常到凌晨才睡觉,早上起的很迟,在团市委工作,是宣传科的科长,负责着一份市青年内部刊物的编辑出版,而且是双月刊,平时也没有具体的事,只要隔几天到单位留个人影就行了,其余的时间都可以说是在下乡或者采访。
要井文峰到基层去工作他不愿意去,可要他整天的呆在市里他也呆不住,如果打电话问他,他多数是在路上或者县城里。他的驾驶技术也不错,所以都是亲自开着车,当然车是单位的,虽然团市委的车辆配置还没有达到每个科长都有专车,可由于他的特殊背景,一辆桑塔纳3000就成为他的代步工具,这近两年了,这辆车一直陪伴着他,几乎和他形影不离。
和井文峰形影不离的还有一些女孩,这个萧霄就是其中的一个,井文智对这个女孩也想不通,说和弟弟关系密切是不错,但只能说到此,因为和井文峰关系密切的不仅萧霄一个人,市里最大民营企业高原实业集团公司金英彪董事长的女儿金雨也整天和井文峰搅合在一块,而且这些女孩还能一起和井文峰相处,即使萧霄和金雨的关系也很好,甚至都相伴着陪井文峰到独院来。看着这样的现象,不但井文智看着不理解,就是他妈妈也为这个小儿子这样的生活充满担忧,只要见到井文峰,就劝说他瞅准一个以女朋友的身份给她正式的带回来,家里也好接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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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井文峰对妈妈的说法不屑一顾,甚至嘲笑妈妈思想太陈旧了,二十一世纪还那样的封建。他的观点,要利用现在这样的单身时刻,潇洒的生活,充分享受每一刻的生活滋味。至于妈妈提出的女朋友和结婚,对于他而言还早着呢。对家里,他都以同学来介绍萧霄或者金雨,让妈妈也只能以阿姨的身份来接待她们,她们似乎也很乐意井文峰这样的介绍和安排,到了独院来也无拘无束,甚至到了客厅里还和井文峰拉着手。甚至还亲昵的伏在井文峰的肩膀上,抱着井文峰的胳膊不放手。
老爷子更看不惯井文峰和女孩们这样亲昵,看着他就生气,就要给儿子上训诫课。井文峰和井文智有些不同,对于老爷子的再教育,井文智还能坐着听完。而井文峰就不去理会老爷子这样的教育,只要看着老爷子的气势不对,站起来就走,有时老爷子的话才说了一半,下半句还说着的时候,井文峰已经出了门,把老爷子的话语硬生生的扔在脑后。
即使井文峰这样的不照顾老爷子的情绪,老爷子的生气也还有限,只是和老伴说说儿子的不成器,担心他这样的滥交女朋友影响他的声誉,以后还能不能找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