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爱真做 圣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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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爱真做 圣妖.-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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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真把这当成是度假酒店了。

    傅染挽起右手袖口,用脚把垃圾桶踢过来,很多菜原封未动,真是浪费。明成佑见她带伤上阵,自然是不肯的,他脸上摆着不情愿,嘴里却说道,“你去休息吧,我来收拾。”

    傅染见他捋袖子,她退到旁边,指指吃过的碗和煮粥用到的东西,“这些都要刷干净然后归回原位。”

    明成佑没有理睬,先把吃剩下的东西全部倒进垃圾桶,傅染见他的身影忙里忙外穿梭,她倚着桌沿,心里有说不出的宽慰和满足,都说人生病的时候会特别脆弱,她摇头轻笑,她这还不算生病呢。

    “你笑什么?”冷不丁,男人略带不悦的话传入耳中,“我这样子很好笑吗?”

    她嘴角的弧度逐渐漾开,竟是浅笑出声来,“我本来没想笑你,真的,你心虚干嘛?”

    明成佑转身,打开温水刷碗,“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傅染穿着拖鞋走到他身侧,碗和一大堆东西统统被摆在洗手台内,傅染伸手指着其中的一个碗,“不是这样洗的。”

    她食指戳戳明成佑的手背,想要给他示范,他大掌趁势握住傅染手指,另一手在她额前一推,“出去。”

    满手的油腻。

    傅染惊喊,“我的脸,你干嘛!”

    明成佑收拾完找了圈没见到傅染的人影,洗手间内传来水声,他走到门口,见傅染单手掬把温水正在洗脸,水渍顺手臂流入袖口内,半只袖子都湿透了。

    明成佑就势挤到傅染身边,“做什么?”

    “脏死了,脸上都是油腻。”傅染闭着眼睛,抬头时明成佑才发现她胸前也湿了一大块。

    “你一病号折腾个什么劲?”明成佑拍开她的手,“我帮你洗。”

    “不用。”

    傅染可还记得他的手才洗过碗。

    “我用洗手液洗干净了。”明成佑拧开水龙头,傅染执拗地摇头,闭着眼睛去够毛巾。

    明成佑索性双手往她两边脸颊摸去,“是吧,我自己都觉得干净。”

    “明成佑。”

    “嚷什么啊,重洗吧。”明成佑拽着傅染手臂把她拉回洗手台前,另一手在她脖子后头轻按,“低下去。”

    掬了温水的掌心抚向她的脸,傅染屏住呼吸,明成佑动作倒是出乎意料的柔和,他把傅染的头发别向脑后,取过毛巾给她将脸部的水渍一一擦拭干净。

    她睁开眼,伸手接过毛巾往外走,此时天还不算晚,傅染站在病房内的窗前望出去,窗口的雪积累得足有一指高,半天不见明成佑,傅染拉开窗帘听到脚步声,却见他仿佛是洗了澡,换上身新买的睡衣。

    她脸色稍变,小脸几乎拧成一团,“我晚上用不着打点滴,你可以回去了。”

    “这儿舒适得跟酒店似的我不走,再说外面还在下雪,出事故你负责吗?”明成佑甩甩脑袋,水渍飞溅到傅染脸上,他站定在窗前,雪花依旧簌簌而下,掩盖城市本有的喧闹和繁华,将所有东西还原尽本色。

    “那你再开一间房。”

    “呵,”明成佑几不可闻笑出口,“真当医院是酒店呢,你放心,你是病人我不会拿你怎么样,再说这儿睡得地方又不止一张床,”明成佑伸手指着门口,“外面的休息室还有张。”

    傅染闻言,只得作罢,想来跟他争也讨不到好。

    挂过水,手臂的疼痛倒是不再明显,傅染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明成佑拿过遥控器调台,傅染伸手拿回去,调了几下,正好在播出李准基退伍后的新片《阿娘使道传》。

    明成佑睇一眼,“这片名什么意思?”

    傅染懒得跟他解释,“你又不喜欢看韩剧。”

    明成佑取过水果刀,找了个苹果开始削皮,“看连续剧最烦人,调台吧。”

    傅染盘起双膝,把遥控器往腰后放去,“我是病人。”

    他倒也乖乖不再说话,只在旁边极其认真地对付手里的苹果,傅染偷偷望一眼,言情小说总是描写英俊潇洒的男主为博红颜一笑把苹果皮完整的削下来,还能深情款款对女主说,“亲爱滴,这就像我们的爱情,会从一而终。”

    可谁能告诉她,明成佑这是在削苹果皮呢还是在削苹果核,他低着头倒是很认真的模样,傅染望着被他蹂躏得不成样子的红富士,眼里的同情和明成佑猝然抬起的视线相撞。

    傅染眼见他放掉手里的水果刀,右手一抬,“给。”

    真不夸张,也真不是她要损了他的水准,但,真的剩下了个苹果核。

    好吧。

    傅染接过去,“谢谢。”

    正好她吃饱了肚子,可以当饭后水果。

    傅染看会电视,眼见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撇开明成佑回到床上,房间除去调台后的动物世界男主持浑厚的嗓音外,几乎听不到别的动静。

    傅染卷紧被子阖起眼。

    都说雪落无声,其实只要仔细听,能听到下雪的声音。

    尽管房间内有暖气,但明成佑掀开被子挤进来时傅染还是能感觉到身体一颤,她敏感地睁眼,厉声道,“你做什么?”

    明成佑伸手拥紧她,“外头好冷还是被窝里面舒服。”

    “休息室有床。”

    “但没人给我暖被窝。”

    傅染一听,气地直起身来,右手拎起枕头照他揍去,“你把我当成给你暖被窝的人了?”

    明成佑伸手去挡,“我错了。”

    他三两下夺下傅染拿着的枕头,“你手还有伤,别胡来。”

    “下去。”

    “我不碰你。”

    傅染抬起腿,明成佑措手不及差点直接从床上栽下去,傅染又伸出没受伤的手推了他一把,“下去!”

    被女人从床上赶下去,这还是头一次。

    明成佑只得回到沙发上继续看电视。

    傅染不再相信他,她睁眼盯向天花板,眼皮越来越重,眼见他也算老实,最终抵不过睡意袭来。

    后半夜,依稀听着雪还在下,耳朵旁倒是清净不少,电视声音没了,她睡得模糊估摸着明成佑也去睡了。

    傅染睡梦中小心手臂的伤势,她翻个身,感觉有股灼热的气息喷在颈间,她警觉睁眼,尽管病房内漆黑一片,但有个人躺在身边还是能感觉出来。

    心里腾地升起火来,傅染伸手果然触摸到明成佑的肩,他躺着动也不动,也怪自己睡得太死让人钻了空子,傅染扬声喊他,“明成佑!”

    他呼吸沉稳,似乎睡得正沉。

    推了推不见动弹,傅染把身子往床边挪,万籁俱寂,她缩着双腿尽量靠向床沿,两人睡在一个被窝内,中间的空隙令被子内的暖气跑得个精光,她背身才闭上眼,腰部冷不丁袭过来一条手臂。

    明成佑勾住她稍用力便将傅染带入怀里,精壮有力的胸膛紧贴她僵硬的后背,甚至,……抵在她双腿间。

    傅染恼羞成怒,使劲要挣扎,明成佑双手抱紧她的手臂,气息拂过傅染耳畔,“别乱动,到时候被剥皮拆骨塞到肚里可别怪我。”

    “真恶心。”

    明成佑浅漾笑意,“傅染,晚饭时候我让你考虑的事,我是说真的,我们交往吧。” 

90不管圣殿与深渊,真爱只有一次

  傅染不记得她是答应还是拒绝了,她醒的比明成佑早,耳朵边清净得很。

    入目的是明成佑的脸,精致无暇,光滑得几乎不见毛孔。

    昨晚没看仔细,这会才发现他穿的是件睡袍,敞开的领口,颈窝处肌肤随之显露在外头。一条手臂蛮横拦在她腰间,傅染盯着他不住起伏的胸膛发怔。

    明成佑睡得很沉,这也是出乎他自己的意料,他难得不失眠,睁眼看到傅染近在咫尺的脸,他把下巴枕在傅染头顶轻摩挲,心里说不出的惬意,“醒了。”

    傅染举起手臂转个身,眼睛望出窗外,满世界的苍白。

    明成佑下巴在她颈窝内反复辗转,傅染伸手拍向他前额,“别动。”

    某地方有所反应别告诉她他自己不知道。

    傅染夹紧双腿不敢有所动作。

    护士进来时看到床上躺着的二人,楞地定在原地,明成佑扭过头,眉宇间暗藏不悦,“进来不知道敲门?”

    “对,对不起,我忘记了。”

    护士习惯了穿梭在普通病房内,那里哪有这套规矩。

    傅染被踩到尾巴似地用手肘在他腹部一个劲猛击,“下去,下去。”

    “往哪里下手呢,”明成佑去抓她的手,“断了知不知道?”

    两人缩在一个被窝内,护士只看到被面不住起伏又被压回去,她驻足不前,为难地想开口又怕打扰明成佑这份闲情雅致而被轰,傅染涨红小脸又想拿枕头抽他。

    明成佑掀开被子下床,护士轻咳几声,拿出点滴瓶走到傅染床前,“今天还是三瓶,跟昨天一样,消炎。”

    明成佑眼见护士要开始的架势,他单腿压住被角,身子倾过去手掌捂住傅染的眼睛,“跟个小孩子似的,乖,蚊子咬一下那样不疼的。”

    “扑哧——”护士忍俊不禁。

    傅染伸手去掰明成佑,还真把她当三岁小孩子糊弄,护士拉过她的手背,动作娴熟插针,明成佑松开手起身,“睡得我腰酸背疼,这床还是没有家里的舒服。”

    傅染把手放在胸前,今天换了只手扎针,护士走出病房,明成佑洗漱后也换好衣服,“还想吃粥吗?”

    胃口好了不少,傅染摇头。

    明成佑拿起病房内的电话拨出去,不消一会就有餐车推进来,是医院食堂内的早餐,丰富且有营养。

    傅染饥肠辘辘,撑起身才想到件事,她望向明成佑忙前忙后的身影,傅染鼻翼间有他洗漱后的清香,闻着令人神清气爽,她身子靠回去,“你吃吧,我不吃。”

    “方才不还说饿吗?”明成佑把早餐分别摆上桌。

    傅染抿紧唇,半晌方开口,“我还没刷牙。”

    明成佑恍然大悟,“洗手间有漱口水,我给你拿过来。”

    “不用,”傅染起身要去掀被子,“你帮我把点滴瓶举着,我自己过去。”

    她话语刚落就看到明成佑已走向洗手间,出来时手里拿着漱口水和两个杯子。

    傅染伸手去接,明成佑把漱口水递给她,傅染简单漱过嘴,明成佑手里的空杯子挨到她唇边,傅染犹豫地抬头望了眼明成佑,她乖乖把漱口水吐出去,又就着明成佑另一只杯子内的温水漱口。

    明成佑去洗手间回来,看到傅染筷子夹起个小笼包正要往嘴里塞,他大步上前,手里的毛巾照她小脸抹去,傅染夹紧小笼包,“做什么呀?”

    “脏死,不洗脸吃东西。”

    傅染闭着眼睛,任他细致而认真的给她擦脸,明成佑取过傅染手里的筷子,热毛巾给她将手指一根根擦拭干净,“另一只手。”

    傅染难得地听话,她把插着点滴的手伸过去。

    明成佑避开手背,垂着脑袋,眉目疏朗,依旧是精致的五官出类拔萃的特质,傅染抿紧的唇角不由自主浅勾起,心里某处积累二十几年的坚硬,正在逐渐软下。

    “傻笑什么?”明成佑唇瓣噙笑,把筷子递到傅染手里。

    “你才傻。”傅染不去看他,自顾开始用餐。

    挂完三瓶水最起码午后,傅染百无聊赖倚着床头,看到明成佑忙碌收拾的身影她忍着笑,昨晚她说过让他自个动手,他倒真的不再假手他人。

    “你去公司吧,挂完水我自己回去。”

    明成佑正用毛巾擦手,“今天公司没什么事,也不知道宋伯待会让不让你出院。”

    傅染举起手,“说什么我也要回去,不想再呆在这。”

    临近查房时间,宋医生进来一趟,像模像样站在傅染床前观察会,他点点头,“嗯,挂完水可以出院了。”

    傅染并不吃惊,自己的伤自己清楚,哪里需要小题大做。

    午饭省得麻烦,再加上医院伙食不错,傅染坚持不肯去外面吃。挂完点滴她在洗手间换好衣服,也没什么好收拾带走的,明成佑牵着她的手走出医院,“你在这等我,我把车开过来。”

    明成佑把傅染送回家,“我就不进去了,你这伤肯定是瞒不住的,车钥匙放我这,我待会让人把你的车开过来。”

    “好。”

    傅染在玄关处换鞋走进客厅,家里只有陈妈和范娴在,傅染穿着件羽绒服,手臂藏在里头倒看不出受伤的样子。范娴见她回来招招手,“小染,看看我托人买的苏绣,这针法真是一绝。”

    傅染小步走去,范娴起身抓住她的手臂,好巧不巧正好是傅染的患处。

    她痛呼出声。

    “怎么了?”范娴紧张地松手,“你手臂怎么了?”

    “噢,路滑,不小心摔了跤。”傅染把手垂至身侧,范娴见她精神不佳,“昨天不是去尤家拜年吗?怎么想到住朋友那了?”

    傅染好不容易忘却的那席话再度涌至心头,范娴凑到她跟前,眼里的关切和担虑令傅染越发的难受,她伸手抱住范娴,“妈,有件事我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什么事?”范娴伸手在她背后轻拍。

    傅染下巴枕着范娴肩头,话在喉咙口反复辗转,她憋在心里如今总算有个可以说话的人,傅染将去尤家后,尤招福同她说的话一一告诉给范娴。

    范娴握着傅染的手臂退开身,她眼里同样是难以置信,“当年的事,是明云峰指使的?”

    “他们说是。”

    范娴冷下脸,摊开在茶几上的是苏绣中有名的双面绣,她目光扫过傅染望向远处,“但明云峰临死前,确实告诉过你他当日只是偶然撞见。”

    傅染细想片刻,毫不犹豫点头。

    范娴并未再细问,也没有说一句关于这件事的话,她拍拍傅染肩膀,“尤招福的话十句话有九句话失去准头,你要介意的话不把自己给呕死啊,听妈的,再说有意无意还能改变什么呢?用不着再用这些事来给自己添堵。”

    她轻言轻语的一句话,却令傅染沉重的心情豁然开朗,她本就不是钻牛角尖的个性,想开之后也觉得不算什么,“嗯,妈说的是。”

    “饭吃过了吗?”

    “吃了。”

    范娴小心翼翼抬起傅染的手臂,“看过医生没?有没有事,这大过年的作孽呦。”

    “妈没事,皮外伤而已。”傅染拿起茶几上的苏绣作品,“真好看,不愧是苏州出来的东西。”

    “这是双面屏风,待会拿上去摆在你房间。”范娴望了眼时间,尚早,“去休息会吧。”

    傅染点头应允,范娴望着女儿起身走向楼梯的身影,待傅染上了楼,她靠进沙发内,又把傅染所说的话前前后后细想一遍,理了个清楚。

    傅染肯定不懂尤招福那样说的理由,但范娴心思敏感再加上处事向来小心,她隐约觉察出不对劲。

    按响尤家的门铃,沈素芬打开门,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范娴。

    她呆楞半晌才想到给范娴准备拖鞋,“快进来快进来。”

    范娴走进客厅,一应的精装修,真可用富丽堂皇来形容,沈素芬将她带至沙发跟前,“快请坐。”

    “蕊蕊没在家?”

    “对,她跟朋友出去了,压根待不住家。”沈素芬张罗着要泡茶,尤招福又出去打麻将,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成天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事。

    “你别忙了,也坐着吧。”范娴指指对面的沙发,沈素芬望了眼范娴的穿衣打扮,她略有拘谨地搓着上衣衣角,这架势,倒显得范娴反客为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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