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爱真做 圣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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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爱真做 圣妖.-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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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颀长的身子走出门口,明成佑抬腿欲要走,目光猛然触及到傅染的背影,他冲身边男人道,“搅了人家的晚饭,你去前台把帐结了。”

    “是。”

    傅染没有回头,脑子里反复重现刚才的画面,她头重脚轻,若不是扶着墙壁,她会像往常一样蹲下身缓缓神。

    脚步声越渐逼近,傅染挺直背部,在人群即将擦肩而过时,她大步朝走廊另一头而去。

    明成佑盯着她越走越远的背影晃神,脚步越走越慢,甚至驻足不前。

    跟着的几人都不敢妄动,明成佑目光一瞬不瞬望出去,傅染如芒在背,她只是没有那个勇气再去面对他离开时的背影。他视线淬了抹寥落,深不可测的潭底又掩饰的极好,残缺不堪的心脏早已无法完整的拼接,豁然撕开的口子是任何东西任何人都弥补不了的。

    “三少?”

    明成佑略有回神。

    他看到傅染走过长廊,瘦削的身子消失在转角处,一道影子折在苍白刺目的墙壁上,明成佑喉间轻滚,似有话说,但到了嘴边还是被他吞咽回去。

    傅染浑噩走出酒店,临出门时没忘记去结账。

    她站在熙攘的酒店门口,尽管夜色已漫成无边黑暗,但毕竟是炎炎夏日,扑在脸上的风热辣而灼烫,傅染把冰凉的掌心贴到脸部,身子因方才的紧张还是未完全放松。

    明成佑走出酒店,看到傅染正向停车场走去,脚步已不若方才那般急促,他隐在黑暗的角落内,五官轮廓越发衬得阴兀肃冷,傅染没有回头,她倘若只消看着一眼,便能发现,这个男人真是同以前不一样了。

    彼时的明三少,活得肆意而张扬,哪怕耍起手段来也会令人恨得牙痒痒,但他肩头担起的阳光尚有暖意。

    而此时的他,正在逐渐成长为一个令人避而远之的人物,在迎安市人的眼里,明成佑眼里的一点人味,在慢慢被剥夺殆尽。

    车子开到他跟前,明成佑收回视线坐进去。

    傅染发动引擎离开,两辆车几乎同时滑出停车场门口,明成佑目不斜视望向远处,傅染也没扭头看一眼,出了大门后,各自转动的方向盘带着彼此朝不同方向而去。

    所谓的分道扬镳,便是如此吧?

    明成佑眼睛看向后视镜,红色的奥迪车尾已加速而去,他只能看到一排蜿蜒的路灯如长龙一样不见头尾。

    傅染把车窗打开,风势越发猛,刮在脸上不至于疼,但烫的厉害,她手指圈紧握住方向盘,心脏剧烈跳动后这会已经恢复平静,傅染打开音响,身子适当往后靠,人觉得疲惫至极。

    宋织打来电话,说秦暮暮情绪已经稳定,但总念着对不起她的事,宋织的意思傅染明白,她想要一句傅染的准话。

    原谅还是不原谅,宋织性子直爽,索性问问清楚。

    傅染没有明说,挂掉电话后人越发觉得无力。

    有些话,又岂是两个字或是三个字能够说清楚的?

    翌日,傅染调了闹铃却还是睡过头,范娴在外敲门,她走进去把窗帘拉开,“太阳都找到床上了。”

    傅染一看时间,这才赶忙撑起身,却不想起的太急,胸口窜出的恶心无论如何压制不下去,她快步冲向洗手间,范娴听着里面传来呕吐声,她心再度一沉,待傅染出来后,她小心翼翼问道,“小染,你这个月月经来了吗?”

    傅染避过身,“妈,你问这个做什么?”

    范娴见她找来衣服要换上,“小染,我是担心。”

    傅染没敢正面面对范娴,“妈,我吃过药的。”

    反手掩起浴室的门,傅染眼里掩不住心虚,她用冷水洗过脸,换好衣服出去范娴已经不在房间,她将东西一一准备好后才下楼。

    客厅内照例传来社会传真的新闻。

    傅颂庭丢开手里报纸,“MR又间接吞下了一间公司。”

    “也不怕撑死吗?”范娴在旁说道。

    新闻报道正好在播放那家公司的资料,傅染脚步缓慢走过去,如果她没有经历昨晚的事,她一准会以为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可如今看在眼里,傅染有种说不出的憋闷。

    偏偏这样的事被她给撞见。

    时间走得很慢,关于明成佑的消息几乎遍及每个新闻频道,越来越多的负面报道压过来,李韵苓找到中景濠庭时尤应蕊还未起床。

    佣人蹭蹭上楼,尤应蕊简单梳洗换过衣服后赶紧下楼。

    “成佑呢?”李韵苓眼见时间尚早,还没到上班时间。

    尤应蕊喊了声妈,“成佑昨晚没回来。”

    “什么?”李韵苓扬声,“你就放心让他待在外面。”

    “妈,”尤应蕊接过佣人端来的茶,“成佑公司最近很忙,您也看到新闻了,他可能想将公司扩张。”

    “胡闹,”李韵苓一掌拍向桌面,“我就是为这事过来的,这样下去MR非垮掉不可,一家家中小型公司吞并后需要经济管理,短时间哪里能有这样的周转资金?真是不让人省心,结婚后私生活方面倒是干净了,可我倒情愿他被传出的是私事……”

    尤应蕊委屈地杵在旁边,李韵苓显然没有为她想,“你见到成佑,让他回来一趟。”

    “好。”

    李韵苓听着尤应蕊说话的口气,也觉自己的话有些重,她伸手示意尤应蕊坐到身边,“蕊蕊,成佑也老大不小了,总不能一直这样让我操心,妈还是那句话,你们赶紧要个孩子,有了这层关系夫妻两人之间才能得到更好的维系。”

    尤应蕊有口难言,只得乖巧点点头。

    李韵苓的这番点醒,让她再度想起傅染肚子里的那块肉,这件事已然成了她的心病,从开始的萌芽到现在,每回想起,心都会狠狠抽痛。

    傅染的反应越来越重,有时候早上起来刷牙都会吐得全身无力,她床头准备好面包,每次都先吃两口东西才行。

    她也知道这件事瞒不住,不光范娴已经生疑,就连傅颂庭都察觉到不对劲。

    吃了两口晚饭,傅染推开椅子,人才走到楼梯口,吃进去的东西却全吐在了脚边。

    范娴叫来陈妈赶紧处理掉,她跟在傅染身后走进房间,傅染洗把脸出来,范娴坐在床沿,眼睛盯着她走近的身影,“小染,别瞒了,真要等肚子大起来吗?”

    傅染没再否认,她小步走到范娴身侧,范娴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身边。

    “妈。”

    “多大了?”

    傅染垂下眼帘,鼻尖酸涩难止,眼里有细碎的朦胧,“两个多月。”

    嗓音撕扯出暗哑,像是才刚哭过。

    范娴喟然低叹,脸色暗下去,良久不语。

    傅染手掌贴向腹部。

    “小染,这个孩子不能留。”

    傅染抚摸的动作顿时僵住,她未细想这个问题,当不能留这样的字眼从别人嘴里冒出来,她心里形成的保护意识很强烈,“妈?”

    “小染,你想过吗?你给不了他一个完整的家,明成佑现在是有家室的人,我们不能这样。”

    “妈,”傅染话语坚决,“我没想过跟他有以后。”

    范娴握紧女儿的手,“那就更不能留,他生出来只能算个私生子你知道吗?你忍心让他被别人戳着脊梁骨骂吗?”

    傅染无力地靠向床头,“妈,这就是我最大的顾虑。”

    见傅染总算没有昏头,范娴语气也有所缓和,“你看看明铮,在你身边有最好的例子,小染,你千万不能糊涂。”

    傅染泪水涌出眼眶,声音带着难以言说的悲伤,“可你让我把他拿掉,我怎么舍得?他是我的孩子,跟明成佑没有关系,以后也会跟着我,妈,你让我自己决定吧。”

    “不行,”范娴态度坚决,“寻常人家尚且不能有这样的事发生,更何况我们这样的家庭?小染,外面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到时候你肚子大起来,流言蜚语就能淹死你,我们就你一个女儿,你让我和你爸怎么办?”

    傅染双手掩面,范娴没再逼她,“总之,这个孩子肯定不能留,你爸知道了也是这个意思。况且你以后还会有自己的生活,孩子也还会有,你倘若把他留下,你后半辈子可就毁了。”

    傅染后脑勺抵向墙壁,这些话她都懂,也一早都考虑到过,可有什么办法?

    她狠不下心,不舍得,不想,不愿意。

    孩子在她肚子里,已经同她紧密地结为一体,倘若剥离,势必要去她半条命。

    范娴把手落到傅染肩上,情绪稍稳,“小染,痛也不过是一时的,现在已经两个多月,你如果还执意坚持,苦得将会是一辈子。”

    傅染抬起头,脸上泪痕犹在,“世界这么大,为什么不能留下一个孩子呢?”

    范娴被问住,也被她眼里的悲伤给浸润的心里万分难过,“小染,他倘若是名正言顺的婚生子,所有人都会抱着期待和祝福去迎接他,但他不是,他的身世将会是他一辈子无法摆脱的桎梏,你懂吗?”

    傅染无异于陷入一个死胡同内,她的思维定格在某处出不来,“可单单就因为一个身份,我就能残忍地剥夺他生存的权利吗?妈,孩子是无辜的,就像我当初投到您的肚子里,我尽管在外漂泊二十年,尽管喊了别人二十年爸妈,但我跟您的血缘是任何人剥夺不了的。”

    范娴闻言,眼泪哪里还忍得住,她手背擦去泪水,“你真的想好了?”

    傅染心里一阵酸一阵涩,“妈,您让我自己做决定吧好吗?”

    范娴一时半会也没再坚持,但她心里清楚,这个孩子就算傅染狠心要留下,她也不能留。

    因为心理作用的缘故,傅染总觉得穿太紧的裤子和衣服会勒着肚里的孩子,她去商场挑选衣服自然地会选择宽松和休闲系,再加上又是夏天,通常一条连衣裙是最舒适地打扮。

    傅染怀孕的事很难再瞒住身边人,她除去工作室外尽量不会再去别的地方,范娴成天心事重重,眼见孩子一天天留在傅染的肚子里面。

    明铮趁周末难得有空来到傅家,傅染穿了条宽松的亚麻长裙,腰部简单系了下,倒也看不出来。

    范娴给明铮泡茶。

    “阿姨,您别忙了,我坐会就走。”

    “哪能到家里一口水都不喝。”

    傅染慵懒地靠近沙发内,陈妈端上小点心,她好不容易压制的难受再度窜到喉咙口,傅染捂住嘴巴弯腰。

    范娴脸色稍变,明铮啜口茶,视线紧盯着傅染的连番动作。

    待范娴走后,明铮才一语道破,“小染,你怀孕了吗?”

    傅染抬起眼帘,不由苦笑,“很明显吗?”

    明铮一语不发盯着她的小腹,傅染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她屈起双膝,气氛陷入尴尬。

    “是他的。”

    明铮说得是肯定句。傅染也没回答的必要,她点了点头。

    手里的茶忽然觉得很烫手,这天气本就燥热的令人难受,他两根手指拎着杯沿,状似漫不经心口气却带着咄咄逼人,“你想怎么办?”

    傅染有气无力,“你也想劝我拿掉是吗?”

    明铮抬起眼帘盯着傅染,“你的意思,是想留?”

    话已至此,她觉得她不说话,明铮都能想到。

    范娴时不时会往客厅内瞅一眼,也吩咐陈妈别过去打扰。

    明铮嫌烫,把手里的茶杯放到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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