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杨病中?这不是那个曾经与花儿同居过的大款吗?他们两家公司怎么打上了交道?
“呵呵,庾虎经理,你是问那笔款子的事儿吧?嗯,告诉你,我要的不是钱,而是分成。”
“分成?”
“是啊!庾虎经理,我这一千万,算是对九龙岛的投资了。嗯,我不想多要,就按‘北方重化’投资的分成比例付给我好了!”
“杨经理,咱们这笔业务本来就是材料购置费用。我们公司的事儿你从来也没过问过呀!你现在突然提出要分成,这事儿,当初有协议吗?”
“协议倒是没有。可是,这笔钱毕竟被你们公司占用了半年了;我总不能无偿让你使用吧!”
“你要分成,我无法接受。”
“你要付款,我也不接受。庾虎,你毕竟挣了大钱啊,为什么就不能来个利益均摊,搞一次‘双赢’呢?”
“什么‘双赢’?你这简直就是敲诈!”
“什么‘敲诈’为不‘敲诈’的?庾虎,这一千万不是我自己的钱,是公司的;我提出分成是合理的。你要是不接受,我对公司无法交待。”
“合理?合理个屁!”财务部经理立刻气得跳了起来,“他看九龙岛火了,就想捞一笔。刚刚开发时,他怎么就不说投资分成呢?他这纯粹是想吃大鱼。”
庾虎很后悔当时没和对方签协议。毕竟这一千万让他拖延了半年,人家提出分成也是有情可愿。小尾巴在人家手里攥着,他也硬不起来了。该怎么办呢?
财务部经理说他坚决反对分成。宁可付他们利息也不能接受分成的事儿,因为,将来九龙岛开发的收益是不可估量的。不能因为这区区一千万就让他们成了股东。这分成一年一次,要是让他们旱涝保收,咱不成给他打工的了,不行!庾虎问军红怎么办?军红想反对分成,却不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花儿母女的瓜葛?就不便发言,只是说自己刚刚来公司不好表态。她说你们怎么办我都没意见。庾虎急了,说,你不能和稀泥。这公司里也有你的一份钱。军红说,工程还在建设中,不让步就会失去朋友;如果材料供不上影响施工怎么办?财务部经理说,不怕。现在建筑材料是买方市场,他不供货有的是公司上赶着找我们推销呢!庾虎说我去找这个杨病中。
他来到中天公司,没有找到杨病中。他知道这小子是躲避了。
然后,就发生了奇怪的事儿,第二天,猛虎公司的大门上挂了一把大锁。
庾虎和军红来上班,看见公司员工在门外坐着。他说怎么了你们不进公司坐在这儿晒太阳还是欢迎我们?他们就让他往门上看。
他这才看见了那把大锁头。
员工们说:“我们没法进去啊!”
庾虎问守卫,是怎么回事儿?守卫说,天刚刚放亮,来了一帮子人,他们说这公司有他们一份。就硬是把门锁上了。
军红说:“一定是中天公司的人干的。”
庾虎说:“砸!”
员工们找来两块大石头,就砸开了那把锁。庾虎进屋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很快接通了杨病中的公司。他说我找杨病中让他接电话。对方说经理不在有什么事可以和他说。庾虎说你是什么人?对方说你有事说事,没事我挂电话了。庾虎问为什么给我们公司上锁?对方说你们公司有我们的投资,我们想挂就挂。“啪”一声,电话被扣上了。庾虎浑身打着抖,恨不得跳到中天公司办公室把那个人捏成肉泥。
军红说:“他们太过份了。”
财务经理说:“就是就是。”
庾虎在办公室走了几个来回,又一次拨通了电话。他说:请你给杨病中传话,就说庾虎说的,他的钱我们不还了,他要想不通就去人民法院。他又说,你们挂的那把锁已经被我们砸坏了还想挂就买一把结实点儿的让我们再砸一次。这回是他扣的电话,他没等对方说话就扣上了。
他说:“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电话铃响了。财务部经理一接电话,是中天公司的人打来的,说他们要过来面谈。庾虎舒了一口气,说:“这还差不多。”
又说:“有理不打上门客去买点儿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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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红让人很快就买来了水果,摆在了客厅的茶几上。他们来了。他们开着一辆客货两用车,拉了一扇防盗门,还带着安装防盗门的工具。他们说他们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哪一种锁比防盗门更结实。他们说,我们装上以后你们使劲砸吧!
庾虎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往他们的脸上和身上砸过去。
他说:“把这些王八蛋轰出去!”
他又命令大楼里的员工:“搬石头搬石头谁敢装防盗门就往谁头上砸!”
防盗门没装成,白白地扔在门口。他们害怕猛虎公司员工手里的石头。
杨病中不能不见庾虎的面了。几天以后,他们坐在了一起。
杨病中说:“挂锁的事,我不知道。”
庾虎说:“是你支持的。”
杨病中没吭声。
庾虎说:“我原以为你是个真正的买卖人,我想与你们好好合作的。可是,没想到,你是一个流氓!”
杨病中像是手里掌握了什么底牌,冷笑了一声,“我是不是流氓,你问问花儿就知道了。呵呵,庾大公子,你是个体面人物。不想把花儿的往事抖落出来,让那些小报记者去渲染吧?”
庾虎攥紧了手里的拳头。
杨病中像是觉察了庾虎的愤怒,不再说下去了。
庾虎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就想分成。”杨病中依然坚持。
“做梦吧你。”庾虎断然否决。
“庾虎,我知道我这么做很不道德,甚至很愚蠢。可是,九龙岛太诱人了!它就像当年的花儿,让我一直割舍不下啊!”
“我操你妈!”庾虎的拳头砸在了桌子上。
杨病中吓得哆嗦了一下身子。
“庾虎,你别激动啊。”杨病中摆了摆手,“我只是告诉你,不要小瞧了我。当年,你家老爷子是我的同事;花儿的母亲是我的部下。你问问他,就知道我杨病中的来历了。呵呵!”
哦?听到这些,庾虎才放下拳头,冷静地思索起来,他知道,自己遇到的不是一个普通的流氓。
为了息事宁人,他们最后达成了协议:猛虎公司给中天公司多付一部分利息。他们还握了一下手。
离开中天公司,一向英武气盛的庾虎第一次感觉了什么叫害怕。幸亏军红不在场,若是她在这儿,麻烦就大了去了。
他知道,这个杨病中是一条毒蛇,一条疯狗,他掌握了花儿母女二人太多的隐私。如果他信口开河起来,他、他的公司、他的家庭都会蒙受一场莫大的耻辱。
这时,他才感觉到,只有军红是最干净,最可爱,也是他最称职的妻子。
㊣第312章 … ~杨病中的善终~㊣
虽然杨病中的事情暂时摆平了,庾虎心里仍然不托底,回到公司,他就带上工程部经理和质检人员来到九龙岛工地,将中天公司供应的建材一一检查了一遍,发现,他们供应的红砖、水泥、石料、木材,其质量都是上乘的,不少材料已经被用到了大楼的主要部位。庾虎的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如果与杨病中这样的流氓打官司,是很麻烦的。
这一天,他在外面办完了事,提前一个人回到家里,偷偷打起了电话,他先给花儿打了电话,问了杨病中的情况。哪知,他一提起杨病中的名字,花儿就哭了起来。她说,当时她毕业找不到工作,妈妈又在监狱里,她四处碰壁,不得不当了歌女,不少大款追求他,她都拒绝了,看到这个杨病中对她很关切,又有钱,不得不投靠了他。可是,他们不过是同居了几天,并没有什么感情。后来,杨病中以为她怀的孩子是他的,才在医院伺候月子。她问他,你提他干什么?庾虎给她说了一千万的事情,又说已经摆平了。但是,一会儿,丈母娘又来了电话,她说杨病中是一条毒蛇,年轻人不是他的对手,她要庾虎小心他,避开他的纠缠。最后她还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话:“当年,连你爸爸都吃了他的亏呢!”庾虎这才知道杨病中真的是来者不善。将来,自己想要彻底摆脱他,必须得想个妥善的办法才行。
但是,想什么办法呢?他想来想去觉得没什么好办法。当年,这个恶贯满盈的色魔在花花世界糟塌了那么多青春少女,党组织给了他开除党籍、开除公职的严厉处分,但是,法律却对他无可奈何。“判三缓三”,本来处理得够轻了,又因为他有心脏病,竟免除了牢狱之灾。如果通过法律手段,又能拿他怎么样?唉唉!
大概是杨病中活腻外了,大概是他觉得庾虎年轻好欺侮,也许他还不甘心就这样被花儿甩掉。庾虎走后的第二天,他就不厌其烦地给花儿挂电话,要求她到滨海聚一聚,重温旧梦。他甚至要求花儿把蕊蕊也带来,看看这个女孩儿长得像不像他?花儿痛斥了他一顿,他又开始纠缠庾虎,说你的工地快没有建材了吧!我继续免费供应。只要你在正常建材费用之外再 多付我点儿管理费,咱们照常是伙伴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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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虎对杨病中本来就恨之入骨了,后来又接到花儿电话,说是杨病中骚扰她,还想要打蕊蕊的主意,不由地怒火中烧!他与这个杨病中,不是什么两个人的商业利益问题,而是两代人的仇冤集结到了一起,如果他不好好教训他一次,必将后患无穷。现在,只要一想到这个家伙,他就感到一种耻辱……如果这家伙在滨海的商界胡言乱语,岂不是坏了庾家父子、还有他那位丈母娘的名声?
庾顺子出院了。回到岛上的家里,芦仙就告诉他房顶有个地方漏雨了。正好今天是晴天,庾顺子就到工地借了一张梯子上房去了。梯子很长,岛上风大,爬到中间,脚下便有些颤颤的感觉。芦仙在下面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并不伸手帮助他固定住梯子,却只嘻嘻地笑,“别往下看,下面有什么好看的。好风景在上面呢!”好不容易爬到了屋顶,芦仙在下面指指点点地告诉他:“就是你脚下那一片小瓦,让风刮掉了。你换一片吧,不行就用油毛毡钉一下。”
不一会儿,芦仙让一个服务员送上来油毛毡。他按住油毛毡一头,服务员拿着榔头敲钉子,两个人忙了半天,才把那湿漏之处盖住了。
庾虎便坐在房顶歇息。天是个好天,岛上都是金色的阳光。树木已经变了颜色,红是红,绿是绿,黄是黄,衬着一爿明净的蓝天。风儿刮过,枝叶相摩,如涛相击。声和色极是壮观,本来是很熟悉的风景,在房顶上往下一看,更有些不同了。这时,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久违的声音“咩——”这分明是一声羊儿在叫,在这个荒岛上,哪儿来的羊呢?他搭直双手,遮住太阳,往下一看,便看到女儿芦鹤正牵了一只白色的公羊往附近山上的草丛里走去。
下来一问,他才知道这是芦仙从九龙村买来的。芦仙在家里是个饲养能手,总喜欢喂些羊啊猪啊兔子什么的。现在开了这小饭店,附近山上又有这么多草地。她就产生了养羊的念头。
“一只公羊,也不能产小羊,喂它干什么?”
“将来吃肉啊!”
“吃肉?”庾顺子盯着那只公羊看了看,“那得‘捶’了它才行。要不,它一发情,就知道天天找母羊干那事儿,长不了多少肉的。”
芦仙的脸微微红了一下“‘捶’?那是你们男人的事儿,要‘捶’它,你找人帮忙吧!”
“捶”公羊、公牛,是北方农村养殖牲畜的专业土语。为了防止公羊、公牛因为发情影响它的生长速度和干活精力,在它们刚刚进入性成熟期时,就把它们性器官“做”一下手术,废掉它的性能力。因为对公羊采取了拿捶子打击生殖器的方法,农村也称这种手术叫捶羊。
这种活儿,找谁来帮忙呢?工地上男人倒是不少;可是,他们大部分都是瓦工,做这种事儿不在行。嗯,有了!庾顺子一下子想到了儿时的玩伴儿庾虎。
“庾虎,你算了吧!”芦仙立刻摇头了,“人家现在是总经理,大老板,能帮你干这下三滥的事儿?你还以为你们是光屁股的朋友呢?”
“呵呵,就当玩儿了。”庾顺子呵呵一笑。
“人家肯定不来!”
“我保证他能来。”庾顺子很有信心。
“那就赌点儿啥。”芦仙要和他打赌。
“好。我要是赢了。你好好伺候我一次。”庾顺子说完,淫秽地一笑。
“你他妈的,就那点儿能耐。”芦仙啐了他一口,“我要是赢了,罚你半年不上炕。嗯,憋死你个狗日的!”
“那就试试看。哪个先挺不住?”庾顺子毫不示弱。
庾虎坐在办公室里,正为杨病中的事情懊恼,庾顺子来了电话。听说是要他帮忙干一件有趣的事儿,就急忙开车来到岛上的小饭店里。
“顺子,找我干什么呀?”庾虎一进饭店的门,就看到芦仙、芦鹤母女二人红着一张脸躲避开了。
“来,虎子,你帮我把它‘捶’了。”这时,庾顺子已经把那只公羊四肢捆住,正要为它手术呢。
“捶羊?”庾虎一看就明白要他来干什么了,“我没干过这活儿呀!”
“没事儿,你帮一把手就行。”庾顺子说着告诉他,“喂,先按住它。”
庾虎伸手双手,将这只公羊死死地按住了。
这时,庾顺子伸出手,轻轻抚摸起了公羊那只肥大的睾丸,公羊好象是舒服了,那根红红的荫茎腾一下伸了出来。
“妈的,一会儿我给你一捶子,看你还骚不骚?”庾顺子说着,拎起了地上那把铁锤。
“你就这么砸它,太残忍了!”庾虎皱起了眉头。
“喂,拿条毛巾来!”庾顺子朝屋子里大喊。
“好了!”芦仙答应着推开了窗户,顺手扔出来一条破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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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顺子一手拿起抹布,一手兜起公羊睾丸的根部,慢慢包裹起来。然后双拿过事先准备好的小木板,抵在睾丸根部的抹布上。
“虎子,来,你砸。”庾顺将铁锤递给了他。
庾虎拿起铁锤,冲着木板“咣”一声砸了下去。
公羊在下面“咩唔——”惨叫了一声。
“好了,手术成功!”庾顺子欢呼了一声。慢慢将那块缠着的抹布,从公羊的睾丸上松开,然后扔到了一边。
庾虎仔细看一看公羊的睾丸根部,竟没有皮肉伤。他不由地不由地不佩服起自己精湛的手艺来。
“这一下,它的性腺就砸断了。这一辈子,它也别想风流快活了。”
庾虎看到这副景象,突然想到了杨病中……
“顺子,要是收拾强Jian犯,用这种方法是不是很有效?”虎子笑着问了一句。
“那当然有效。”庾顺子也笑了,“对付那些人渣,不用公安,不用法官。咱哥儿俩这一锤子就好使!”
“喂,完事没有?完事吃饭!”芦仙在屋子里冲他们大喊。
庾虎本来不想在这儿吃饭的。但是,看到庾顺兴致勃勃,他又联想到治杨病中的事儿,就与庾顺子端上了酒盅。
两个人在酒桌上你来我往,谈天说地,从儿童趣事谈到部队生活,从庾家庄芦苇塘说到九龙岛,说着说着又说到了杨病中的事情上。
“我想,找个机会把他捶了。这个老不死的,太他妈骚了!”
“这事儿,交给我了。哥哥做事业不如你;干这事儿,保你满意!”庾顺子拍着胸脯接受了任务,不知道是清醒着,还是喝多了?
“注意,千万别干死他!”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