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痴狂,我愿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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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痴狂,我愿绽放-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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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房里青白的灯光透过花斑纹的磨砂玻璃在通透的走道上,映出一只张牙舞爪的猛虎。

    旭珊壮起胆子,躲在一侧的阴影下,把耳朵贴在了门缝上。

    振锘底气不足的声音从门内传来,“虽说我们没做过商贸出口,可我想这是个赚钱机会……”

    “我说的不是这桩瓷器生意!”冉振铎冷峻地打断他,“以后。集团和冉家的事,不要再跟我说。我不会再管,也不打算再回去了!从今往后,恒生集团是你的了,冉家所有的财产也是你的了!”

    “大哥!”振锘显得异常惊诧。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冉振铎云淡风轻地一扬眉头,“你把剔骨刀和秃顶的尸体塞在一起;你顺应集团老头们的主张,把爸爸主动接回来;故意藏起录像带不交给我,却反手交给爸爸,不就是想削弱我,把我从冉家和恒生集团彻底清除掉吗?”

    振锘紧张地咽了咽了口水。垂下的眼睑证实了冉振铎所言不虚。

    “不要以为我是傻瓜。我不想找你算账,也没时间和精力跟你算账!”冉振铎苦楚地抽了抽嘴角,“振锘,我一直信任你,比信任振错还信任你!因为你是我弟弟,我的亲弟弟。和振错,还有那个姓周的不一样,只有我们俩人的身体里,流淌着一模一样的血。”

    这是什么意思?这意味着只有振错不是冉家的儿子,和他们俩不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吗?旭珊陡然瞪大眼,恨不能从门缝里钻进去,一窥究竟。

    “不是!你说得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振锘突然愤愤不平地跳起来,“你说你是我的亲大哥。可为什么十年前,从我们三个踏进冉家开始,爸爸只相信你,只喜欢你,无论你做什么,他都能容忍,都能接受。而我和二哥呢?他从未拿正眼看过我们,无论我们为他做过多少事!他在k市出了事,被判入狱后,不顾所有老董事的反对,坚持把冉家和集团只交给你一个人……”

    “那个时候,你和振错根本没成年,怎么去管集团的事?”冉振铎也叫嚷着站了起来。

    “哼!那个时候,大哥你也才刚满二十吧!”振锘不服气地哼了声,“就看看爸爸从k市回来的时候,只有你才有资格和他平起平坐,我和振错只有站墙根的命。其实,我很早就怀疑,我和振错不是爸爸的亲生子,是妈跟那个姓方的偷人生下来的种……”

    啪!

    怒火中烧的一巴掌甩在振锘脸上,眼镜应声而落。

    这一巴掌绝对比他送给旭珊的那一耳光要重的多,“我警告你,别对妈出言不逊……”

    “我没你那么恋母!”振锘抛掉一切伪装,扯破脸冲他吼起来,“她在我眼里就是一个低三下四,没主见,没骨气,没尊严的女人!”

    “你说什么?”冉振铎咬牙切齿,一记勾拳把他打趴在地上,“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到半点侮辱的字眼,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你妈,就算你是我的亲弟弟,我也一样宰了你!”

    振锘躺在地上,不服气地抹开嘴角的血,饮恨吞声地咬碎了一颗牙齿。

    冉振铎声色俱厉地追问,“既然你早就怀疑你和振错的身世,为什么当初还要怂恿振错去找旭珊。”

    “呵呵!”振锘斯文的脸庞,扭曲出一个诡笑,“我只是怀疑,又不是确定。”

    “可你自己就不会去碰子欣!”冉振铎朝他肚子踢了几脚,“因为你知道我喜欢旭珊,所以,你不惜一切想毁了她,是不是?”

    振锘捂着肚子,不顾一切地大叫起来,“是,是,是。我就是嫉妒你,我就是想让你难受,想让你不舒服……

    冉振铎一把将他从地上硬生生地揪起来,“那么旭珊的妈也是你派人撞死的?”

    “是,”事到如今,他也懒得再诡辩,无所顾及地把所有事都和盘托出,“谁让那个死老太婆一大早就跑到公司来胡言乱语,还想把我和二哥的身世告诉爸爸。”

    “可你为什么连旭珊都想撞死!”振铎把他又重重地扔在地上。

    “谁让她姓方,谁让她是方家的女儿,谁让她也有可能知道我和振错的身世!”

    冉振铎一脚直接踏在他鼻子上,“你以为杀了旭珊的妈就管用吗?爸知道,爸什么都知道。”

    振锘血流满面地叫道,“既然他知道,既然他还有我这个儿子,为什么在你表示想离开冉家后,不考虑我和二哥,却先急着去找那个姓周的警察。”

    “你连爸爸的行踪都了若指掌!”冉振铎难以置信地啧了声,“那么,周家的那场火也和你有关了?”

    “是!”

    “振锘,我真是太小看你了!”他紧握双拳,嗔目怒视,一瞬间真有一股杀人的冲动,“连我的手下都被你买通了,为你去杀人放火!”

    对振锘拳打脚踢的冉振铎,完全不知,躲在门外的旭珊拼命地捂紧了嘴巴,像被五雷轰顶似的僵在原地。

    和旭姨躲在储藏室里偷情的男人,竟然是爸爸!旭珊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男人成熟稳键的脸庞,眼泪不禁夺眶而出。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难怪当时冉振铎叫她滚,叫她马上滚!原来他早就知道,他什么都知道……旭珊扒着门缝,像疟疾病人般浑身打着冷战。

    她狠狠地咬住手背,极力不让自己的呜咽溢出嘴巴。

    妈不好,妈纵然是个蛮横无理,仗势欺人的女人,可仅凭这点,爸就公然和旭姨在家中暗渡陈仓吗?

    一对她生来崇拜和尊敬的长辈,同时在她心目中扯下伪善的外衣,露出丑陋的尖牙利齿,噬咬着她被真相戳得千疮百孔的心……

    “ペメ!”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低斥。

    是谁?

    涕泗涟涟的旭珊浑身一僵,还没回过头,一只大手猛然揪住她的头发,把她像垃圾一样扔了出去。

    头晕目眩的旭珊吃力地撑起上半身,定睛一看。

    一个身着和服的小胡子日本男人,领着两个唯唯喏喏的日本女人,目露凶光,一脸狰狞地朝她步步逼来。

    松岛!她默念来人的名字,两眼喷火,这个变态的老东西,一出手就想摔死她吗?

    “你躲在这里干什么?”和当日在夜总会相遇时的轻浮完全不同,松岛抬起大脚,就要朝她的肚子踩去。

    “住手!”冉振铎拉开门,猛虎下山似地推开松岛。夹广叼血。

    松岛朝后打了个趔趄,对他过度的反应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啧啧,冉先生,你知道你的女人刚才在干什么吗?她太不乖了,竟敢躲在外面偷听你们兄弟俩谈话!”

    冉振铎不悦地瞥了眼慢慢从地上爬起的旭珊,她躲在外面多久了,都听到些什么?她不是不舒服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听话,一秒钟也不让他省心!

    旭珊惊魂未定地抱紧双膝,在墙角蜷住一团。她唯恐朝她走来的振铎,也会像松岛一样抬起大脚踹她的肚子。

    “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冉振铎蹲下身,俯在她耳边轻斥,然后,轻手轻脚地抱起她,回头不苟言笑地告诫松岛,“她是我的女人,她乖不乖,自然由我来教她,以后,不要再碰她!”

    说毕,他转尔喝斥领着医生走来的振错,“你还愣着干嘛,快请医生进来呀!”

    “是……来了!”振错张口结舌,看着房里鼻青脸肿的三弟,似乎不明白他有哪儿又惹到了大哥。

    一场干戈就此化解。

    可窝在振铎怀里的旭珊一点也不感激他。她咬牙切齿地瞪着跟在身后的振错。振错,冉振错这样的恶棍,怎么可能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呢?

第100章 腰粗了?

    还有冉振锘,一个人面狼心的伪君子!为了钱,为了利,干下那么多不齿的事。连自己的亲兄弟都要陷害,冉振铎还留着他干什么?

    回到房间,冉振铎一放下旭珊,她就像乌龟一样缩进被子里,“我不看医生,你让他们走,你让他们全都走,我有话要跟你说,我要单独跟你说!”

    瓮声瓮气的嘶叫从被子下传来。

    冉振铎几乎可以肯定,她听到了。她刚才什么都听到了。

    这是他决定瞒她一辈子的秘密啊!他的心一沉,朝请来的医生,歉意地点点头,示意他们先出去!

    然后关上房门,掀开盖在旭珊头上的被褥,盘腿坐在她面前。

    披头散发的旭珊赤着双脚,半跪在榻榻米上,一双空洞的大眼睛噙满了泪水,这一幕让他想起十多年前那个单纯无知的少女。

    无知有时是种幸福,为什么她就不懂呢?

    “冉振错真的是我的哥哥吗?”旭珊艰涩地抽了抽面颊。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真相。无法忍受爸爸出轨的事实。

    “你不乐意,就当他不是好了!”冉振铎轻描淡写地把她揽进怀里,吻了吻她的秀发。

    “那么你呢?”旭珊埋在他胸前,闷声闷气地问。

    “什么?”冉振铎的脊背一僵。

    “你又是我的什么呢?”这种古怪的关系,让她心里塞满了乱/伦一般的罪孽感。

    “别胡思乱想!”冉振铎厉声喝道,“我跟你没任何关系!”

    “哼!我不信,我现在谁也不信!”旭珊偏激地推开他,“你当日在ktv包房里,那么愤怒地殴打振错。不是因为他想强/暴我,而是因为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吧?”

    两者兼而有之!冉振铎没有回答,而是犀利地扫了她一眼,也许,他应该请医生进来,替情绪失控的她打一针镇定剂。

    旭珊絮絮叨叨地念道:“他们俩为什么要在一起,他们俩怎么能在一起,难怪妈那么恨她,那么讨厌她,我现在也恨她。也讨厌她。是她先勾引我爸爸的。是不是?”

    她歇斯底里地叫起来,说毕,又忽地收了声,滞郁地看着目光骤然黯淡的冉振铎。

    她又骂了旭姨,又侮辱了他最敬爱的母亲,“打我吧!”她扬起下巴,讷讷地吐出三个字。

    冉振铎吁了口气,站起来,“我去叫医生来!”

    “不要!”旭珊猛然扑上来,紧紧地抱住他的腿,“你是不是和振错那个混蛋一样,以为我疯了!我没有。”

    “如果你再继续纠结这件事,就一定会发疯!”冉振铎转过身吼道。

    看到趴在脚边的身躯,羸弱的像垂死挣扎的孩子。他不忍地蹲下去,捧起她的脸,“旭珊,那些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我们现在已经离开国内,很快也会离开这儿,忘了过去,忘了所有的事,重新开始吧!”

    可她已经知道,她什么都知道了!旭珊晦涩地摇了摇头,“那冉振锘呢?你打算拿他怎么办?”

    他静默了片刻,心如铁石地说:“人死不能复生,十年后,你就会忘了今天发生的一切。t”

    就像她今时今日把父亲的死,自欺欺人地抛到脑后一样吗?旭珊痛不欲生地揪扯着自己凌散的长发。夹广吗巴。

    他果然还是要维护冉家的利益,包庇他冉振铎唯一的弟弟吗?即使这个弟弟曾不顾一切地陷害过他。好自私,好愚忠的男人!

    他需要的不是一个叫方旭珊的女人,而是一个以他的意志为转移的方旭珊的躯壳。

    旭珊闭上眼,心如死灰地躺下去。如果就这么一觉睡去,再也不醒来,再也不用面对他,面对这个纷纷扰扰的世界,该多好!

    冉振铎满腹疑惑地盯着一瞬间平静下来的她。一手撑着她体侧,欺下身,另一只手轻轻拂开她面颊上的头发。

    那种只属于他身上的澹香毫无预照地笼罩住旭珊。她微眯开眼睛,正好迎上他盛满担扰和染着浓浓情欲的眸子。

    她的心一紧。立刻感觉到契密无间贴着她小腹的身体,开始膨胀起异常的火热。

    不,不可以,那里已经有孩子了!她抵住冉振铎厚实的胸膛,差点失声尖叫。

    她忘了,她完全忘了,她们曾经如胶似漆的无数个日夜,这么快又要来临了吗?

    “不要……我不舒服。”旭珊反感地推开他。翻过去,背对着他的身体,却磨擦起一层颤栗的颗粒。

    “我知道!”冉振铎用指尖轻挲她脖子上细小的颗粒,淡若止水的口吻下,压抑着囤积了十天半个月的欲望,“我不碰你。可我不喜欢你背对着我!”

    他霸道地扳过旭珊的身体,又恶劣地把她压在身下。咄咄逼人的目光,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旭珊左扑右闪地眼睛。

    似乎想动用他超高的读心术,从旭珊的眸子里,读出某些她企图刻意隐瞒的东西。

    她黑得发亮的瞳仁里,没有周煜,没有心灵的背叛,除了他渺小的倒影和两颗幽幽如豆的灯影,只有他熟悉的怯乏和小女人的娇羞。

    很好!冉振铎扬起一个心满意足地微笑。

    旭珊不觉汗毛林立,手忙脚乱地想抓住朝她胸前恶意袭去的大手,“你说过不碰我的……”

    她的斥责被冉振铎蛮横的封缄在口里。两只腕子被他不费吹灰之力地用一只大手禁锢在她的头顶上。

    是,他的确不会欺侮一只身心疲惫的小羔羊!

    可是,一个吻,一个缠绵悱恻的热吻,再加上一丁点本属于他的甜头,绝对是分别多日的他,今晚所急需的。

    旭珊想合上牙,想闭上嘴,想避开他狷狂的目光,想躲开钻进衬衫下肆意摩挲的大掌,可她的心随着他娴熟的指尖,越跳越快,渐渐沉沦,交汇出一声又一声迷失自我的叫嚣。

    旖旎的气息弥漫一室。

    她情不自禁地弓起身子,迎合她,似乎想向他倾述,十多天的分离,她对他的思念与渴望,丝毫不亚于他。

    不能再继续下去,否则,他的身体会焚毁,他的理智将崩溃,他会不顾她的身虚体弱,没心没肺地占有了她。

    当冉振铎果断地抽离她的唇,她苍白的脸颊已经变成诱人的淡粉色,半睁半阖的眸子氤氲着迷离的水星,乌黑的长发披散在洁白的褥单上,这付楚楚动人的模样,好似专为撩拨他原始的冲动而生。

    他贪婪地张口咬住她尖削的锁骨,沿着白暂的脖子,一路细细噬咬,最后叼住她灼热的耳垂,烈酒般醇厚的声音在旭珊耳边,催眠着她的神经,“旭珊,你是我的,生来就注定是我的……所以,再也不许离开我半步!”

    “嗯!”旭珊发出无意识地嘤咛。

    “从现在开始,你不姓方,我也不姓冉……”

    “嗯!”这好像是她曾经单纯稚气的想法。

    在她耳侧徘徊的目光,不经意地看到她紧贴耳廓处的一小块皮肤,在灯光下泛着金箔似的光泽。

    那不是他们分别前夜,让他忧心忡忡的褐斑吗?为什么到现在还在?“我离开的那天晚上,陈医生有来看过你吗?他是怎么说的?”

    旭珊如梦初醒,呼吸一窒。终于……他终于想起来了吗?还是陈医生知会过他了?

    “没,他没说什么,只说我内分泌失调,需要多休息。”忐忑不安的谎话像上了弦似的发颤。她不要自己的孩子,也像他一样愚忠!

    冉振铎松了口气,撑起身子细看,又用手摸了摸。她瘦了好多!原本巴掌大的脸蛋,经过这段时间的波折,好像显得更尖更小更怜人了。

    他果然还是一无所知!旭珊悲哀地别过头,躲开他的大手。她不适地扭了扭身子,妄想摆脱他抵住自己身体的火热。真丢脸,在他温柔的攻势下,她差一点又迷失了自我!

    冉振铎体贴地松开她,亲密无间地躺在她的身边。不安份的大手依旧沿着她的脸颊,颈脖,肩头,胸,一路向下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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