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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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请自重-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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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还想着把凌飞飞找到,以后再一一回禀给王爷,结果竟然这么巧,碰上了王爷,看来这事是瞒不住了。

    待那小二贴心的关上了门,于谦早就俯首跪在了地上,不敢抬头多说一句话,此刻这种情形的确不是自己所能预料的。

第一五八章 故人() 
“你还不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萧楚桓才道,望着伏在地的于谦,神色复杂。

    “是,属下那日奉王爷之命,前去寻找娘娘,不料那日在山崖下……”于谦这才一一道来,不敢有丝毫隐瞒,其中的曲折,包括遇见元裴,再到刘昱,再到凌飞飞受伤昏迷,被人掳走,这段时日的种种皆未落下。

    “啪——”

    一道清晰的声响打断了于谦的话,于谦不觉抬头望向萧楚桓已算的上铁青的脸,才道,“竟然发生如此多事,为何没来禀告本王?”

    于谦明明记得自己让黄鸟带去过消息,可是王爷并未有任何消息回复,自己还以为……

    不觉额头稍稍冒冷汗,才道,“属下失职,王爷降罪!”

    萧楚桓才神色复杂的望了一眼他越谦恭的脸,“你说你由着黄鸟追踪到了淮城?”

    “是,所以属下怀疑那些人挟持娘娘来了淮城,现在王爷也在淮城,属下便越发肯定娘娘定在淮城,依照上次在邕城娘娘欲攻击王爷之事,那些人怕……”于谦分析的并无道理,萧楚桓已然起身。

    “王爷你……”于谦见萧楚桓欲走,自然要听他对自己的吩咐。

    “你还是跟随着黄鸟去找线索,本王先办完手中之事,午时后你去缘来客栈等本王的命令。”深深的看了一眼垂眸的于谦,此刻心中虽然担忧她的处境,可是对方也追踪自己到了淮城,自己不过才来几个时辰,对方便到了。

    怎么,还想利用凌飞飞杀了自己?

    萧楚桓眸中冷光一闪,才微微纂紧了手心,对方补补紧逼,自己却一再退让,倘若真伤害凌飞飞分毫,自己也绝不会放过对方!

    于谦便眼睁睁的望着萧楚桓淹没在人群中,望了望天色,见离午时不过还有两三个时辰的模样,自己要加快速度才能有所线索吧!

    出门到了偏僻之地,打了打对黄鸟的口哨召唤之声,半晌,却不见黄鸟的踪迹!

    怎么回事?

    于谦四处都找了找,这下才有些急切起来,这黄鸟去哪儿了?

    不会吧!

    这种情况,凌飞飞失踪,黄鸟也下落不明,于谦终于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怎么办,还是只能老老实实找找到黄鸟才行,便不顾人来人往,到处打探起来,每每听到鸟叫声,还以为是黄鸟的声音,惊喜的望过去,却是普通的鸟从眼前飞过。

    猛的于谦才想起这淮城正是黄鸟的家乡,那么这淮城它自然比自己熟,那么有可能飞回家也不一定。对,自己怎么把这茬忘了。

    当即振奋开精神,随即向周围的路人打听起凌家来!

    没想到这淮城的凌家绝非一家,再问嫁入王府的那位,淮城竟然无人知道,这嫁入皇家不应该是风光无比的事么,怎么写淮城百姓竟然懵懂不知的模样,于谦一时语塞,再问了问凌飞飞的大名,也是许多人不曾听过。

    这……

    不是在逗我?

    这淮城的人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还是根本未听到这些消息,如此闭塞?

    罢了,罢了,打听了几家凌家,自己一一去排除,黄鸟在附近,自己能听到他的叫声,倘若自己再打口哨,它一定能听到!

    于谦便朝着打听到了的几家一一而去,作了花最少时间的部署,怕午时到了,自己还未回王爷歇脚的客栈……

    “老臣拜见安王殿下……”一位身着素衣的老者待欲关上了房门,才急忙朝着身旁的贵公子一拜。

    “老师,快快请起!”萧楚桓才急忙出手将这位老者搀扶起来,那青丝中夹杂着许多白发的头才抬了起来,胡须已有些花白,可是细看之下那眼中已有了多年积蓄的从容与太多的沧桑世故,对萧楚桓有着恭顺尊敬之意。

    “安王殿下怎么来到了淮城?上次……”那袁老又望了一眼门外,才低声道,“怕是隔墙有耳,殿下里面请!”

    “嗯,也好!”萧楚桓不欲拒绝,对着老者颇为亲密,搀扶着那老者便入了内室之中。

    萧楚桓待入了内室,一扫室内的景象,自然有些酸楚之意,“想当年老师如此德高望重,这么现下竟如此凄凉,学生真是愧疚!”

    “安王殿下不必如此,老夫觉得这等避风所已然不错,既没有到家徒四壁,食不果腹的地步,又没有受风挨冻,乞讨人前,能如此已是老夫是大幸!”那老者不觉开怀一笑,像是宽慰萧楚桓一般,捋了捋为数不多的胡须。

    “哎,都是学生上次冒然来找老师的缘故,否则老师也不至于如此。”

    萧楚桓自然颇为懊恼,对着这老者很是尊敬,这老者原正是翰林院太傅袁绍,颇负奇才,精通诗书词賦,天文地理之术也是不在话下,自然便被皇帝萧何任命为皇子萧楚桓启蒙之师,教导萧楚桓到十五岁。

    那时皇后还未到今日之地步,也是帝后二人和谐大皇子萧楚墨才是百官看好的立储之选,偏偏袁绍时常提立萧楚桓,自然得罪了皇后与淑妃一党,以莫须有的罪名扣在袁绍头上,袁绍自然被皇帝流放至此,到考虑到他是文人,也不敢薄待了他,安置倒算的上不错,许他还乡。

    可是偏偏萧楚桓之前来找袁绍之事被传入皇帝耳里,自然大发雷霆,如此辞官了还不安分,这才派人收回赏赐,逐了出来,幸好萧楚桓暗中安排,可是哪里敢大张旗鼓,这事连自己身旁的阿武也未知。

    上次就是因为此事还被追杀,幸而得凌飞飞所救,否则今日自己哪里还能完好无缺的站在此处?

    “不知安王殿下今日怎么又想到来此地?”那袁绍明白所想保两人平安,自然不相见才是最好,想必萧楚桓才能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不知怎的竟然贸然来见,怕是有何问题才会如此!

    “哎,实不相瞒,学生本就无脸来见老师,只是这朝中局势,瞬息万变,老师你又是知道的。”萧楚桓无奈叹口气,只有对着自己老师的面前,自己才能稍稍敞开心扉。

第一五九章 谁是谁非() 
“殿下莫急,细细道来……”那老者点点头,自然赞许萧楚桓所言,自己还记得被皇后一党陷害,被迫辞官之事,自己不过短短出走一月,竟然皇后便失宠,与冷宫有何区别,不过皇后一党也不是全然连根拔起,那淑妃一族又岂是省油的灯!

    便将手中掺好的茶递与了萧楚桓,萧楚桓喝了一口,才知道这茶如此苦涩,从前老师是最善品茶之道的,现在……都是自己累及,自己从来无意于皇位,老师每每叹息,说自己什么都好,却少了野心。

    萧楚桓这才将那完颜浚来大明,与众官员结交之事,还有那手中地图之事一一道了出来,自然对于自己被追杀之事绝口不提,自然不能让老师担心自己的处境,他也是如此小心度日。

    那袁绍听后才道,“殿下如何打算?”

    “学生正是为难,女真族向来与我大明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为何来大明做下如此多事?难不成小小的异族便有了侵占大明的野心么?”萧楚桓才接着道,自己调查几乎没查出何蛛丝马迹,可是自己却看出些许端倪,从那邕城来看,自然有人是想通的,也有官员被蒙在鼓中,谁是谁非,谁又能一眼看清。

    “野心?向来做大事者何人没野心,殿下还是普通从前一般,你要知道,野心有时并不见得是坏事!”那袁绍才笑道,轻微摇摇头。

    “此事暂且不提,只是依老师所见,此事如此何办理,都是棘手!”萧楚桓也不避讳来意,大大方方的向袁绍道明来意,无需拐弯抹角。

    “老夫想听听殿下的意思,事涉元将军之子,元裴那小子老夫也是看着长大的,老夫也颇为看不透,他为何要与女真族勾结,依他家族在皇上心中分量,完全无需如此,还有,为何女真族要对他格外上心?”袁绍才道,自己听来诸多矛盾。

    “这正是学生的疑惑,老师也知道,几位亲王自然想与元府示好,有他支持,自然在皇帝心中分量实属不同,元裴年纪轻轻便担任兵部早职,父皇对元府一直是信任有加。”萧楚桓也是不解,这才一一道出。

    停顿了一刻,才接着道,“何况那元裴此刻也跟着本王的行踪而来,而且事先比本王早了一步,这说明什么?”

    “说明了他对安王殿下一举一动颇为清楚,而且下手更比殿下早了一步!这样也说的过去,倘若他真的与完颜浚勾结。”袁绍才道,可是说实话,他对元裴着实看不透,那小子越来越不会喜形露于色,特别自己无意撞见过皇帝单独召见他的情形,两人颇为小意。

    “老师,你在想什么……如此出神!”萧楚桓的话才打断了袁绍的思绪,他赶紧回神才道,“元裴之事,倘若他真的居心不良,欲图不轨,是狐狸也会露出尾巴,殿下别急,他一个人也成不得事,只是这线上的众人才是殿下的目标,所谓独木难支,殿下要明白!”

    萧楚桓才犹如茅塞顿开一般,起身对老者深深一拜,“学生受教了,老师总是让我茅塞顿开,学生心中有些主意了!”

    “果然不愧我袁某得学生,去吧!老夫也不久留你了。”袁绍欣慰一笑,这才对着萧楚桓点点头,皆是送客之意!

    “那学生告辞!”萧楚桓压下心中的酸涩,老师真的老了,上次见他还未见如此多白发,这次一见仿佛又老了一些,哎……

    “嗯,你自己……千万要保重!”终了,化成一句,这个学生,袁绍教导成如此人,虽然怕不是帝王的最好人选,终是性子寡淡了些,如若多些野心便好了,哎……事事无全,也算不悔!

    至那门遮掩上后,萧楚桓也来不及伤怀,老师的话语还历历在耳中,今日一别,怕是再也相见之日,转身对着那扇门重重的一拜,才起身利落的离去,老师,您老也保重!

    出了这七拐八拐的院子,萧楚桓现下便要全心找寻凌飞飞,既然这是她的家乡,自然绑她到这儿,心中便暗暗希望她能自己趁机摆脱对方,可是于谦也不知是何人,心中越发沉重起来。

    她此刻深受内伤,怕是自己也不好过,倘若对方再用她的身体做何手脚,想到此处,心间自然有些冰凉。

    待回了客栈,午时却早就过了,唤过阿武询问于谦的踪迹,谁知阿武一脸茫然,才道,“于谦回来了?属下并未看到他,是不是他有事耽搁了,王爷要不要……”再等等,话还未完,便被萧楚桓不耐烦得打断。

    “快,派人随我去找于谦,你也带着几个人去给本王全城找!”萧楚桓当即立断,脸色越发阴沉起来,自己只有想到一个可能,那便是于谦遇到危险了,否则他的性子,自己也是知道一二,绝不敢抗命不从。

    “是……”阿武自然不敢问为何找于谦,还有一肚子的话也不管问出来,王爷要让找自然有他的道理,只是于谦不是跟随着娘娘而去的吗,难道此刻娘娘也在淮城中,为何不现身,难不成还在躲着王爷不成?

    阿武见王爷脸色不好,便忙唤了人领命而去,这架势,怕是找不到于谦踪影,便不能回此地吧!

    ……

    头怎么这么痛?黑暗中的某人才睁开沉重的眼皮,抬手揉了揉后脑间的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自己怎么了?

    于谦一时想不起身在何处,摸了摸后脑勺果然有腥稠的感觉,任凭着看不见,于谦也知道是血,只是谁自己了自己,正待想着,脑间便一阵剧痛,奇怪!

    支捂着起身,想瞧瞧自己身在何处,才发现怎么全身使不上劲来,软绵绵不堪,哪里是多年习武的身体,怕是手无缚鸡之力,便是这样吧,全身酸麻的厉害,难道是中毒?

    于谦昏沉间又想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于谦试探性喊了一声,“有没有人?”

    回答他的便是自己几番回荡之声与静谧仿佛要吞噬人的黑暗。

第一六章 请君一见() 
“喂……”

    “喂……”

    “……喂……”依照这番回荡声来看,这处应该不小。

    待眼睛已经全然适应了黑暗,于谦才借由着不知哪里来的暗光,大致看了一下周围,四处但是空旷,只是这怕不是地面上吧?

    空气里潮湿的气息迎面扑来,空气不太顺畅,倒有些稀薄了,于谦哪里不知道这是地下室的缘故。

    自己还记得接连打探了多处,正到一处凌家,正在墙外对唤黄鸟,便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这儿,记忆的最后是在红墙外,难道便是那儿受袭的?

    如果是的话,自己不觉苦笑一番,自己连受袭的知觉也没有,对方是何等高手,自己愣是一点气息都未感觉到。

    便朝着那微微有些光亮的地方而去,待走的近才发现那墙壁边缘挂着什么有些光亮,于谦走近一瞧,竟然是颗珠子。

    此刻正散发浅浅的柔和的光亮,这囚室也用夜明珠?于谦才惊觉,怕是囚禁自己的并未是普通人家,夜明珠如此珍贵之物竟然用来当灯使用,未免太暴殄天物了吧!

    于谦才将手中那颗珠子放回原处,就是这颗珠子的光亮让于谦看清了室内昏暗之处。

    根本没有任何摆设,就是空旷的一处地方,这些人就把自己丢在这里,自生自灭?

    既然没人管束自己,虽然功力暂失,可是并不见得自己就不能走出此处。

    便沿着那墙沿之处小心翼翼的走去,自己四肢还是麻木不堪,谨防有暗器,小心驶得万年船!

    ……

    “王爷,这淮城并未是很大,属下等并未见到于谦的踪迹!”阿武带着不少人在淮城东处通通找了遍,自然未寻到蛛丝马迹。

    这边急忙带人与萧楚桓汇合,“会不会他被带出了城?”只好做出此等猜想。

    “本王既然派他去找人,他人生地不熟,自然要去打听路线,你们去向那些熟悉淮城的人打探一番,他一个外乡人自然引人注目。”萧楚桓将双手伏在身后,才道,如若有人追踪自己,自己刻意如此大动静想引起对方的注目,可是不知是对方太狡猾,还是自己手下的人太迟钝,竟然无一人发现有人跟着自己。

    “王爷言之有理,属下真是愚钝,这便去办!”阿武领命而去,适当的时候拍拍马屁也未尝不可。

    “你们听着分四路人马东南西北的去给本王打探,有消息,立刻来报!”

    萧楚桓还是冷眸吩咐道,这淮城正是凌飞飞的故乡,说到底,她定比自己熟悉许多,所以她一旦逃脱势必是回娘家,那么自己也安排人她娘家附近,说不定能有意外收获。

    “来人,随本王走一趟!”这萧楚桓早在两人成婚后,便派人打探了凌家一番,只知道她家很是低调,家族有些产业,倒不算特别富庶,只是当年如何对父皇有恩,倒真是个迷罢了!

    像她的这种家境来说,当地并不少见,不上不下,格外不引人注目,兼之在当地皆是低调惯了,一般府中的人不太与外人交道,所能打听到的不过是这些罢了。

    心中当时也未有好奇之意,现在想来,凌飞飞武功路数,还有见识,哪里是普通人家的小姐,相反的此刻多了些神秘来,萧楚桓自然想要亲自揭开心中的疑惑,这凌家到底是何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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