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暖暖半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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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眼,暖暖半日光-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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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纷杂的生活里,有时你不得不承认,有些人注定会走进你的故事,而有些人注定,只能是看客。
  《左耳》里有过这样一句话,爱对了是爱情,爱错了是青春。
  在青春懵懂时,你永远不知道他的出现,是不是命中注定的那段缘分,你爱了,伤了,痛过,笑过,分了,散了,才明白他的出现,只是证明你的人生,也曾青春过,他装饰了你的梦,梦醒了,也就不再留恋了。
  莫言希对着台灯托着下巴发呆,想了很久,提笔在日记本上留下了这样一句话:
  “他陪我看过了最美的日出,你能陪我走完人生的黄昏吗?”
  搁笔,合上后准备睡觉。
  凌枫的电话,也是这个时候打进来的。
  “喂,你好,请问哪位?”对着归属地显示A市的陌生号码,莫言希犹豫之后,还是接通了它。
  对方沉默了几秒,然后带着玩笑的口吻说道:“你还是第一个没有存我号码的女生。”
  熟悉的声线,似乎印象中,有过这样一个人存在。
  “不好意思,你是……”
  “莫学妹,我是凌枫。”男生的语气稍显无奈。
  “呃……抱歉啊,学长,你找我,有事?”
  “是这样的,基于我们专业的特殊性,所以学校的广播社一直由我们系来负责,每年开学,社里都会通过对新生入学考试成绩的比较和观察,挑选几名有发展潜力的学生入社,作为下一届骨干的重点培养对象。所以……”
  “所以,你是来问我,愿不愿意加入广播社?”莫言希听懂后,接了他的话。
  “对。”
  莫言希低头考虑了一下,余光瞥见一旁正带着耳机听着歌的顾浔柒,眨眨眼,问,“可以带个朋友吗?”
  “谁?”
  “室友,顾浔柒。”
  凌枫翻了翻成绩单,顾浔柒的成绩在班级中列,属于不好不坏那一类,他仔细看了看她的面试成绩,老师的评语也是平淡无奇,他略一挑眉,“为什么?”
  莫言希想起那天,当顾浔柒认真地对她说着“他喜欢听广播”时,那种眼神里的渴望与失落,遍地都是,那一刻,她知道,她口中的那个“他”,在她的生命里,是不可或缺的,至少,曾经是。
  “因为,她是顾浔柒。”没有再多的理由。
  电话那头沉寂了片刻后,响起男生好听的嗓音,“好,同意了。”
  在通话结束时,他又补充了一句,“存下这个号码,以后会经常联系的。”
  莫言希悻悻答应,挂机后添加了号码。
  转头见女生已经收起了电脑,准备铺床睡觉,思考再三,还是忍住了通知她被批准入社的消息。
  据她的了解,若是现在就说,今晚,恐怕就是个不眠夜了。
  她可不想明天顶着黑眼圈去上课。
  一夜好梦后,第二天中午,莫言希才气定神闲地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了她。
  不出所料,整个午休时间,顾浔柒都在独自疯癫地幻想着接下来一切偶遇,搭讪,交流,以及更进一步的发展。
  “顾小柒,你能确定他一定是单身吗?”
  一句话,瞬间让沉迷于意淫中的女孩幡然顿悟。
  “对啊,我怎么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
  莫言希无奈地摇头,也不去管她,端起吃完的餐盘往回收处走去。
  “唉,小希,据你的观察,你有发现他有关系特别好的异性朋友吗?”顾浔柒追上来问。
  “我都没见过他几次,怎么可能会知道。”说完抬眸,视线瞥向不远处的窗边,凌枫正同一个女生聊得正欢,那女孩背对着自己,看不见面容,不过从两人有说有笑的画面看,应该关系不错。
  “喏,顾小柒,往你右前方150米左右的地方看去,刚才的问题,也许就有答案了。”
  顾浔柒照着她说的找去,原本灿烂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然后是一脸心痛地转过头来,“莫小希,果然,只有你才是我的真爱。”
  莫言希失笑地扫了她一眼,感觉到手机振动,从包里翻出接起,“喂,沐泽啊。”
  “在哪儿呢?”
  “和小柒刚吃完饭。”
  “嗯,A市今天天气不错吧。”
  “嗯,太阳挺好的,怎么突然中午给我打电话了?不休息吗?”
  男生那边隐约传来清脆却不明朗的笑声,迅速隐没下去后,顿了顿开口,“言希,你去校门口看看。”
  “啊?”女生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听话,去校门口,有礼物送你。”

  ☆、惊喜

  『没有你在身边,纵使姹紫嫣红,春暖花开,不过画中良景,与我无关。』
  当莫言希急匆匆地拉着还没弄明白前因后果,而一头雾水的顾浔柒赶到校门口时,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那辆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黑色轿车。
  那辆车,曾经载着了她度过了一整个严冬的早晨。
  待她站定车旁,车门才被缓缓打开,阔别一月的人,就这样绅士而优雅地从车里走下,站到她跟前,眼里溢满了细碎的笑,和浓浓的爱意。
  “傻瓜,吓傻了?”见女生呆愣在原地,苏沐泽亲昵地轻勾她的鼻梁,嘴角漾着他专属的笑,“送你的开学礼物,喜欢吗?”
  愣神好久,莫言希才在周围时不时飘来的讨论声中回神,她不太确定地用力掐了下手指,嘶,好疼。
  “沐……沐泽?!你怎么会过来的?昨天晚上的电话里都没听你说起啊!”
  “笨。”他伸手揉了揉那披散的长发,嗔笑,“要是提前和你说了,还哪来的惊喜?”
  苏沐泽毫不避嫌地拉过她的手往怀里揽,用力抱着她,俯身在耳边低语,“这一次,绝对不会再让你从我身边溜走了。”
  视线,由清晰变为模糊,尚处于罢工状态的大脑,早已在他温柔的目光里缴械投降,没了思路。只是突然意识到这公开场合的尴尬与不合适,才迅速收起了情绪。
  莫言希侧身指了指几步之外,正张大了嘴盯着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的女生说道,“顾浔柒,和你提起过的,大学室友。”
  苏沐泽友好地冲她点了点头,“你好,我叫苏沐泽。”
  *
  “莫小希,你太不够朋友了,有这么帅的男朋友,你竟然都不告诉我!”回到寝室,顾浔柒就开始一个人生闷气,嘴上反复念叨着这句话,丝毫没有放弃的打算。
  耳边传来复读机般琐碎的叨念,莫言希无语地看着她一脸埋怨,不知是该劝,还是该随她发泄。“顾小柒,你在生什么气啊?”
  “我在生什么气?你不知道吗?我在这嘀咕了这么半天,你居然还问我生什么气!你说,作为你的好朋友,好室友,好基友,你是不是应该提前告诉我一声,你有一个颜值比学长还高的男朋友?”
  “……”
  虽然,莫言希不太明白这两者之间存在着什么关联,但还是顺着她的思路开口,“可是,你从来都没向我打听过有关于他的任何事啊,我怎么说?”
  “这……”顾浔柒一时语塞,噎了半天才不服输地吐出一句,“这不是应该,作为朋友之间,最先分享的秘密嘛!”
  分享?秘密?
  莫言希不得不承认,在短时间内,她恐怕还没办法去理解和习惯顾浔柒那独特的思维方式,只好敷衍笑笑,“好啦,那你现在也见到啦,消消气吧。”
  顾浔柒赌气地轻哼了一声,低头在手机上捣鼓了一阵,又莫名抬头,“莫小希,他都不用上学吗?就这么跑来见你。”
  “听他说,我们高中有三个A大的提前招录名额,他们过了初试和面试,所以已经被录取了。”莫言希回想着苏沐泽对自己一本正经的解释,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顾浔柒惆怅地摇头,“你们学霸的世界,真是太难企及了。”
  莫言希也没说话,神情还有些恍惚地处于之前见到苏沐泽的那一刹那。
  相别一月的人,突然就如变魔术般出现在自己面前,熟悉的笑容,熟悉的气息,那周身被他拥着时包裹的温暖,美得那么不真实。
  苏沐泽,you are my sunshine。
  *
  “不过才一个月没见,怎么变呆了。”苏沐泽用手轻敲她的头回神,好笑地问。
  “啊,没有啦。”莫言希浅笑着,“只是觉得,今天过于惊喜了,总有种错觉。”
  “什么错觉?”
  莫言希支着头眨了眨眼,“就好像做梦一样。”
  唇角沾染上浓烈的笑意,上扬的弧度有些醉人。苏沐泽不顾旁人小声的指点和议论,修长的手指拂过脸颊轻捏,“喜欢这个梦吗?”
  “喜欢。”肯定的回答,好不含蓄。
  “有多喜欢?”
  “嗯……最好就这样一直睡着。”
  苏沐泽煞有介事点点头,深色的瞳孔反射着星星般的光点,“好啊,那我们就一直睡着,都不要醒来了。”

  ☆、再会时

  『千万条路,谁也不是谁的永远,唱一曲风花雪月,陪一程岁月静好。』
  大学相较于高中,最大的区别可能就在于,它真的大到,有很多事情还来不及发现,就已经悄悄结束了,比如,同苏沐泽一样提前入学的新生们,那特有的欢迎仪式,和开学典礼。
  时间步入四月,曾经以为一切还需要有条不紊慢慢适应的生活节奏,显然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潜移默化的习惯了。各自所在的学院,有着不同安排的课表,对于小别重逢的情侣来说,一天不过仅能见两次面,一次在中午,一次在晚上。
  顾浔柒第一次和凌枫搭上话,是在广播社的社员大会上。那天仅有的两句对话是,凌枫在台上说着“请新入社的同学作下简短的自我介绍”,而她兴致盎然地冲他嫣然一笑,开始了一如开学时同莫言希说的对白一样,没有再多新内容。
  座下是不知情的鼓掌,唯独莫言希掩面。
  事后,顾浔柒总是沾沾自喜地对她炫耀着那天,凌枫那饱含笑意的眼神从她眼前闪过,恍若黑夜里的一盏明灯,如梦初醒。
  而每当提起这事,莫言希总会毫不留情地回道,“他那天带笑的眼神,从每个人的脸上都悉数掠过,还有,他的那句开场白,并不只是针对你一个人说的。”
  于是,留下一旁石化的顾浔柒,带着深深的哀怨,一脸仇视。
  “你不说实话能死是吧,莫小希。”
  “嗯,我只是在纠正你的错误观点。”
  “……”
  纳入新鲜血液后,莫言希和顾浔柒也被凌枫迅速的拉入了实习播音的位置,每次周会结束后,都会被规定留下开小会,准备下一期的电台内容,虽然多数时候,都是凌枫在循循善诱,莫言希在虚心听取,而顾浔柒,只是暗自发呆。
  不过顾浔柒的主要任务,就是负责替莫言希校对文章内容,所以不走心的状态,凌枫也全不在意。
  这天周会结束后,凌枫意外地没有留下她们,只是同社里其他几个干部交头耳语一番后,走向门口。
  门外,站着一抹倩影。从身形和发型上看,很像那天在食堂里,遇见的那个女孩。
  莫言希也没在意,整理好下发的材料,便跟着顾浔柒的脚步出了教室。
  “莫言希。”
  耳熟的声音划过,她循声看去,恰是她之前思索着,好久不见的那个女孩——邢锦心。
  “好久不见,锦心。”
  一旁的凌枫略有诧异的投来目光,“你们,认识?”
  化着淡妆的女孩笑容灿烂,“认识啊,我们有缘。”
  莫言希听闻,抱以粲然一笑,轻点下巴,算是同意了这个说法。
  “你们聊,我和小柒就先走了。”见两人方才的动静,想必是有事情商量,莫言希也无心打搅,眼神示意顾浔柒撤退。
  “晚上一起玩吧,有空吗?”没等莫言希开口,她又开口补充了一句,“有几个朋友在KTV定了包厢,不介意的话,一起唱歌high一下吧。”
  莫言希本想胡诌理由推辞,但身边的顾浔柒似乎很感兴趣,她也不好扫兴,只好点头同意了。
  “那行,晚上7点,校门口见。”
  莫言希别过两人后,拉着还意犹未尽的某女就撤出了他们的视线。
  “漂亮,真的是漂亮。”顾浔柒兀自称赞一番后,又转头开口,“不过她的笑总让人觉得有点后脊微凉,你有这种感觉吗?”
  莫言希看了看她,摇摇头。
  “那你今天晚上还用和你家那位一起吃饭吗?”
  “今天不用,他们有晚课。”回想了下今天是星期几,她便不假思索地报出了结果。
  “真好,终于能和真爱一起吃顿饭了。”满脸真诚,似是情比金坚。
  相处久了,莫言希也似乎对她不时抽风的性格习以为常,只是冷冷斜她一眼,不作回应。
  “呐,莫小希,和人家系花做朋友,会不会压力很大?”
  侧头沉思,良久,开口说,“不会,因为有你垫底。”
  “……”
  果然,还是不能好好的交流感情啊,顾浔柒如是想。

  ☆、暗恋?计谋?

  『总有一天,你会发现,那个对的人,有时早已默默陪在身边。』
  ——“晚上朋友邀约去唱K,勿念。”
  ——“好,别玩太疯,早点回。”
  ——“嗯,收到。”
  发完行踪报备短信后,莫言希同顾浔柒就跟着邢锦心和凌枫去了预定好的地点。
  包厢很大,推门进去时,已经有约七八个人在沙发上自high地玩着色子。
  “我们系的几个学长学姐,还有几个一起玩的朋友。”邢锦心转头介绍说,然后进去一一打了招呼。
  “莫言希,顾浔柒,和凌枫一样,是播音专业的,好朋友。”她很自然地替她们作了介绍,也省去了莫言希在外人面前懒于开口的麻烦。
  莫言希选了靠近门口的沙发坐下,歪头看着一干人等的怡然自乐,听歌发着呆。
  而顾浔柒的性格向来比较随意,没多一会儿,就撇开刚来时的生分,很好地融入了进去。
  莫言希淡笑看着她,也不多话。
  出去叫完啤酒的凌枫回到包厢,见她安静地坐在门口,便插兜在一旁坐下,从桌上开了盖的酒中拿了一瓶递过去,“喝吗?”
  莫言希摇头,“不会。”
  凌枫微扬嘴角,也不坚持,自顾喝了两口,“之前没听她提起过你,所以下午的时候还有些意外。”
  只稍一转念,就知道他口中的“她”是指何人,莫言希坦言,“其实,也只是见过一面。”
  “听说,是初试的那天认识的。”
  “嗯,就是很简单的在走廊遇见,锦心说有眼缘,就打了招呼。”
  凌枫低笑,“嗯,她还是挺热衷于做这种事的。”
  言下之意,两人的关系确实不淡。
  莫言希偏头认真看着他的侧脸,柔润的目光下,是挂着浅笑的嘴角,基于太过无聊,她便好奇着问,“你们认识很久了吧。”
  “嗯。”凌枫放下酒瓶,微微正色,“确切地说,认识有快三年了。”
  “同学?”
  凌枫否认,“准确的来说,是她前男友。”
  “……”莫言希心下一惊,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
  虽然身边,她也见过很多分了手,还能照常做朋友的,但多少,总会对这份友谊打上一个问号,都彼此伤过了,还能没有间隙吗?
  凌枫见她不说话,也不见怪,“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奇怪?”
  “什么?”
  “分了手,怎么还会是朋友。”
  莫言希默认。
  “我们俩算是和平分手,理由都不外乎和家里有关。”
  莫言希见他没打算往下说,也不多问,手支着头,看着MV出神。
  “那天学校门口的那个男生,是你男朋友?”
  “啊?”莫言希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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