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她那个笑靥定定地注视了一会儿,忍不住地把手指摸索着停在她的唇上,好软的嘴唇,轻轻的几下蠕动和碰触,将他身体里刚刚平缓的热潮又带了起来,全身的每个细胞都被前所未有的欲望磨砺着。
他目光直直地停在她的脸上,挣扎着起身,伸胳膊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直接把她抱上床。他始终注视着她,放好她的身体,他的目光也没有从她的脸上收回来。伸手拽过旁边的被子想要盖到她身上。看着她衣襟前的那几块污垢,他迟疑了一下,吸了口气,和自己抗争了一会儿,转身到衣橱里找出她的睡衣。
捏着那件睡衣,他站在床头俯眼看着她。谭东城,你不能趁人之危,你得到她的身体一点意义都没有。谭东城,你什么女人没见过?如果你今天动了她,你就不是个男人。他用力甩了甩头,皱起眉峰,俯下身,将她的外套,连同裙子快速脱了下来。
还好,她里面还穿着一件贴身的底衫,不至于让她大白在他的面前,但是,褪下那条裙子,他只看到她下身穿着的是一件粉色的底裤。他的目光快速掠过她底裤的周围。那粉红色的一片在他面前逐渐模糊,逐渐晕眼。他的心脏突然狂跳了起来。他咬紧牙关,也顾不上给她把底衫脱了,就快速用那件睡衣裹住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6 章
夜色深重,房间里的灯光带着别样的粉红,使得可儿那张被酒精渲染的小脸红艳的像朵玫瑰花。谭东城目眩神迷地注视着她,心脏跳得越来越厉害,热浪以前所未有过的冲力顶着他身体的每个地方。他慢慢俯下身去,紧张地盯着她。粉红色也将他的脸染上一层激动的红光。
灯光在他的眼底凝定不动了。他的呼吸开始急促,汗从额头上滚出来。从每个毛孔里迸出的那份欲望和冲动侵蚀着他的意志和理性。
理智的堡垒在瞬间倾塌,欲望的熔炉迅速烧断那份坚持与原则。他突然俯冲下去,无法控制地将他那火热的干燥的嘴唇发狂地贴在她的唇上。他的身体紧紧覆盖住她的。她那姣好的腿,柔软的胸,浑身的热量,身体里奇异的香像扑天而来的海水将他整个人吞噬。
在这强大的从未有过的冲击中,他的唇迫切而渴望地碾向她的唇际,揉向她的舌端,每个地方都带着从未品过的甜,从未尝过的好。
在睡梦中,被酒精麻醉的可儿迷迷糊糊地迎合了他。她的胳膊伸过来环住他的脖子,她的小腿从他身下展开绕住了他的后腰,她那灵巧的舌头像条温柔的藤蔓绕着他的,他们像两个雌雄生物纵情纠缠,唾液相搅。
理智不要了,信念不要了,蓝卫晨的警告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谭东城中了邪一般地扬起头,像发了情的野兽凝视着身下的人。他气息跳跃地凝视着她那粉雕玉琢的小脸,凝视着她唇边的那缕笑靥,凝视着她那不断抖动的睫毛和那睫毛下微微闪出的几点迷蒙的光泽。他心荡神驰,再也控制不住,重新盖住她,他的嘴唇疯狂地掠向她的唇际,掠向她的耳畔。
他意识昏然而心魂俱飞,“可儿,可儿,”他喃喃地唤,痴痴地低语,“我爱你,我真的爱你。”仿佛听清楚了他的话,可儿热烈地反应了他。她的舌尖细腻,齿端润滑。她咬着他的唇角,也低低含糊地咕嘟了一句:“我也爱你。”
谭东城被鼓舞了,神情亢奋了。如此模糊的话,他听的热血沸腾,全身的温度迅速窜到了沸点。“再说一遍你爱我,再说一遍。”他喘着粗气催促。迷迷糊糊中,可儿听话地乖顺地真的又吐出了一句:“我爱你。”
他激动的无以复加,热血荡漾了。紧攥着她的后背,他像中了魔一般紧贴着她的身子,摸索着想要去解她的胸罩。可儿却在这个时候更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将她的小脸贴向了他的耳边,近乎呻吟般地咕嘟了一句:“我爱你,许桡阳。”
谭东城手僵硬在那儿了,他的身体也跟着僵硬了,连着他脸上的肌肉也跟着僵硬了。他慢慢把头偏过来,去看可儿的脸。她的眼睛紧闭,笑容婉约,唇边有个发梦的神情,恍恍惚惚,迷迷离离。他硬生生看了她一会儿,体内的热流硬生生地从他的身体里集体撤走,那原始的欲望被一盆冰水从头淋下。他神情僵硬地注视着她,脸色慢慢发白了。
清晨,天刚刚亮,可儿就从梦中醒了过来。房间里,那灰蒙蒙的光线模糊了她前一晚的影像。她蹙起眉头,用手揉着太阳穴,宿醉的反应在她体内盘恒。她的意识迷蒙,眼神涣散地在室内没有目标地找了一圈。
昨晚似乎喝多了,有段记忆是抓不住的。她从床上挣扎着起来,俯头看着自己穿着睡裙,领口的地方还露着她那件鹅黄色的打底衫。她努力回想了一下,到底没有记起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了。
从床上翻身下来,她想要到卫生间去洗漱。门外有轻微的声响将她的注意力攥了过去。她迟疑了几秒钟,蹑手蹑脚走近门口的地方,屏息听了一下。声音来自厨房,很轻很有节奏,应该是菜刀切东西的声音。
她仔细辨认了一下那声音,待确认无疑,她的脸微微变了颜色,略有紧张地拉开睡裙的领口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内衣裤。然后,她深思着转身从衣橱里拿出衣服,到卫生间里洗漱妥当。把睡裙换下,她推开门,走出了房间。
拉开厨房的门,可儿靠着门口的地方,默默地望着厨房里,正站在案板前,有条不紊切葱花的谭东城。炉灶上,那个白瓷砂锅正汩汩地向上窜着热气,一厨房的清香,争抢着向着门这边涌过来。
谭东城打开砂锅的盖子,没有转头,却在开口和她说话。“喝了那么多酒,料你也吃不下别的。喝点白粥,清清肠胃吧!”她依然默默的看着他。热气氤氲在他脸边,她看不出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那修长泛着光度的手正利落地把案板上切好的葱花和香菜末相继投进锅里。“不要站在这了,马上就可以吃了。”他依然没有回头。
她再看了他一眼,折回身坐到餐桌旁。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几碟小咸菜。她刚坐下,他就将砂锅直接从厨房端了出来,放到了餐桌的防热垫上。粥香在餐桌的上空蔓延,她吸了吸鼻子,“好香。”谭东城从厨房出来,拿来了碗筷,和盛粥的勺子。盛满一碗粥放到她桌前。“等一下再吃,别烫着。”
坐到可儿的对面,谭东城终于抬眼看她了。“你如果难受,今天就请假别去了。”他用目光去找她的眼睛,一脸的关切地说:“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了。”她垂下睫毛回避他的目光,端起那粥碗,忘记了那碗的热,心不在焉地啄了一口,就被狠狠地烫了一下,嘘出了一声。
“小心。”他叮嘱了一句,收回目光,也去喝粥。埋下头的功夫,他轻声说:“昨天晚上你喝多了吐了一身,我没有办法,帮你换的睡裙。”他停顿了一下,强调了一句。“我是在对面房间住的。”可儿盯着那碗粥,,她心口的地方透了口气出来。端着的那碗粥,重量一下子就比刚刚轻了好多。
车子停在校门口,可儿打开车门,抬脚想要下车,谭东城及时把她叫住了。盯着她的侧面脸,他问:“放学还让我来接你么?”她身子顿了一下,转过头,扬起睫毛去迎视他的目光,“你没有时间么?”谭东城摇摇头,注视着她,“你知道不是。”
她的黑眼珠在他脸上走了一圈,然后,她在座位上坐稳了。表情凝定了一会儿,她正色去看他,“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他不会再来找我了。”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直看到他的眼底去。“他以为我们已经住在了一起,所以,我再解释都是枉然,走到今天,我和他回不去了。重新再和他在一起,结果会比以前更糟。”她垂下睫毛,咬了一下嘴唇,顿了一下。
他神情紧张地紧盯着她,等着她下面的话。“不知道你是否了解我?”她说:“我这个人一旦有了什么决定,八百匹牛都拉不回来。我决定离开他了,再不会和他纠缠不清。只是,”她依然没有去看他,声音卡在嘴边的地方,“我不知道,你会不会也嫌弃我?”她哽了一下,脸色复杂地错开了他的目光,“我终究是跟过——,还是一个你认识的男人,你会不会也觉得我——”
要命!他等不及她把话说下去了,他一把捉住了她的手,将她扯到近前,“你把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撇干净。嫌弃你?”他的声音激动了,脸色微微涨红了。“如果你这样的人我都嫌弃,那我这辈子就等着过孤家寡人的日子吧!”他用另外一只胳膊揽住她。
托着她的后颈,他把她揽向他的脸前。他们脸挨的距离从来没有过的近。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瞳孔里自己那张脸的肌肉绷紧了。“可儿,”他也看着她的,他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掠了一圈,停到了她的嘴唇上。
他注视着她的嘴唇,喉结的地方干燥地蠕动起来。“我从来没有对任何女孩有过这种感觉,我相信我只会比许桡阳爱你,我不会比他少一分一毫。”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的嘴唇,喉腔里的气流开始不稳定了。“我不会伤害你,我会像爱护自己生命一样地去爱护你。你相信我。”他的头往下俯,他的鼻子几乎碰到她的鼻子了。
“忘记他。”他手扣着她的头发,热烈地注视着她。他的呼吸更加粗重,更加急促了。“忘记他。”他再说。“我不会伤害你,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我会把你当成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他喘息着说完那几句,头急遽地向下俯冲。可儿的身体立即硬在那了,她的手紧张地掐着他的手腕,指甲拼了命地陷进去。她的眼睛睁得又大又圆,瞳孔在这瞬间受惊般地扩大了。
谭东城把头俯冲下来的那个瞬间,她的头本能地向后躲了一下。谭东城的头往前跟了一下,贴着她鼻端的地方,却突然停住了。他的眼睛几乎靠着她的眼睛,他怔怔地俯眼凝视着她。她的睫毛不安地挑在那儿,脸微微有些脱色了。她的嘴唇轻轻抖动,唇角的肌肉都没了弹性。
他依然注视着她,与她的目光对视着。他们的呼吸紧张地相撞,空气绷成了一条僵直的线。稍许,他身子僵硬地活动了一下,心理微微有抹受伤的情绪飘过。他咬了一下牙关,依然揽过她的头,但是,他的嘴唇往上移,贴在了她头的上方,直接吻向她的头顶。
“我不会勉强你,”他的声音虚飘飘地穿过她头顶的发丝:“我会等到那么一天的。”随即,他快速松开了她,把身子坐正,把头转向左手边的车窗,“你放学的时候,我过来接你。”他说:“我们一起出去吃饭。”
目送着可儿的身影隐没在校门里,谭东城靠在车座上,他没有立即把车开走,反而摇下了车窗,给自己点着了一支烟。有一会儿的功夫,他只闷头抽着,思绪里混混沌沌,有某种失落的情绪像从他的鼻端溢出的烟雾,抓不住,握不牢,却清晰存在,漫的空气中都是。
她和许桡阳分开了,可是,他却一点都没高兴起来,原来在意识深层隐约存在的那份小小的喜悦这会儿都没了踪影。‘我会等到那么一天的。’他用手抓了抓头,心在这一会儿空落的找不到边际。会么?会么?他咬着牙,暗郁地吐出了一个烟圈。望着那烟圈在头顶的地方慢慢扩散,他的眼光朦胧了,也模糊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7 章
夜色慢慢堆砌在窗口的地方。房间里的空气绷得像根拉直了的弓。宁雪直愣愣地坐在床上,眼睛死盯着电视屏幕。她的脸色异样,呼吸紊乱,神经紧张而亢奋。电视节目中,女主持人正在采访乔风。她屏息注视着电视里的人。
“乔氏名下有两间公司,分营地产和汽车制造。汽车制造和房地产完全不同的两个行业。乔先生当初怎么会想到经营这两个行业?又是怎么协调这两者的关系呢!”女主持人问。
“地产方面我基本上不过问,都是犬子在打理。汽车制造是我的老本行,我的专业。衣食住行,是人的基本需要。人先是要吃的舒服,住的舒服,走的舒服,才能有精力完成下一步的需要。一住一行,看似毫不相关的两个行业,实际上仍然息息相关。所有的行业都万变不离其中,经营任何产品,都无外乎以人的最终需要为根本。”
“飓风系列的设计,不仅要求它的硬件,还要尽可能地考虑到每个细节,包括最直观的椅背和方向盘的设计都要考虑到人体的生理结构。就好像女孩子穿鞋一样,漂亮不应该是首选,舒服才是最重要,再漂亮的东西穿起来不舒服都是惘然。飓风既然走的是家庭终端。除了美观,性能好,安全和实用就成为了它必须考虑的因素。你不仅考虑开车的人,还要考虑坐车的人,不仅考虑到大人,还要考虑到孩子。只有这车上的人都舒服了,才是真的舒服。”
“盖房子也一样,我们一天有多少小时都是在家里过的,尤其女人和孩子要比男人留在家里的时间长。这就要求你的户型,你房子的每个设计都要考虑细节,考虑人的最切实的感受。孩子是真实的,舒不舒服,他不会勉强。女人是感性的,舒不舒服,就靠眼缘。从女人进到房间里的那一个瞬间的感觉决定她心情的好坏,女人心情的好坏直接决定男人的心情。”乔风微笑了一下,“衣食住行,这个社会的进步,女人在其中起了不可或缺的促进作用。”
宁雪的呼吸更形急促,心脏跳动的频率更加快。她目光集中地盯着乔风的脸,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巴,他嘴边那抹淡淡的笑。老天,岁月竟然没有给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女主持人莞尔一笑,换了一个话题:“乔先生,那么,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在乔先生的事业中,乔太太就是你背后那位功臣?”乔风淡淡一笑,“没有她,的确不会有我的今天。”
“没有她,我不会有今天。”宁雪喃喃重复了一句,随即,神经被尖锐地刺痛了一下,心里酸酸楚楚掠过一抹失落怅惘的情绪和某种受伤的滋味。二十年了,所有的一切都烟飞烟灭,记忆像小溪里的水,原来的波浪被后面的推着流到尽头。流过去了,就不会再回头,流过去了,就永远记不得了。对么?乔风!
女主持人继续得体地问:“乔先生,我看过你的那本《由飓风论起的企业人文思想》。在书中,你说过一句话,如果男人是车,女人和孩子就是车的发动机。听说,乔先生和乔太太的感情特别好。是纯粹的青梅竹马。两人的感情至今仍然相敬如宾。乔先生经营企业有秘诀,想必经营夫妻感情也有独到的秘诀!”
乔风沉吟了一下,换了一个姿势,“也谈不上什么秘诀,无非就是责任。我想任何一个家庭都必须以这两个字为根本。当你娶了一个女人的时候,从娶她那天开始,你就应该知道,这辈子,你不能再有任何想法,有了,只会伤害自己,伤害别人,所以,你不能有。你必须对家庭负责,你必须有这个担当。”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直接看向镜头。眼神深邃而闪着特殊的光芒:“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有个好女人。乔风,我等着你成功,等着你有一天站到人群的最前端,你会有一个属于你自己的王国。到时候,我就站在人群中为你鼓掌。”
宁雪的脸色莫名其妙地更加白了,血液全部冲到了她的头顶。她攥着手心里的汗屏息盯着乔风,心脏因为剧烈的跳动而僵硬了。久远年代里,那个温柔如水的小女子站在和风中,看着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