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夫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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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夫为患-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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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慕尧从卧室里拿出来一件他的白T恤,冷着脸扔给程绿:“先去洗澡,然后我们谈谈。”

    谈个P,我累毙了好嘛!

    程绿抿抿唇,终还是没敢抗议,去洗澡了。

    洗完澡,穿着他的T恤就出来了。

    与向小葵相比,一米六五的程绿已经算是高挑了,但是谢慕尧的T恤仍旧长及膝盖。

    他在客厅等她,已经换上了一身连帽运动服,和他在学校的职业装又不一样。此时,他在手里捧着一杯温水,正望着出神。

    见他仍是发呆,程绿刻意发出点声音,他这才抬起头。

    看到穿着自己衣服的程绿,瞳孔似乎变了变,但很快趋于平静。

    “出事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他一开口,声线已经绷紧,感觉的出来那种极力隐忍的怒意,正处在爆发边缘。

    “为什么要打电话给你?”她反口问道,很理直气壮。

    然后,堵得谢慕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深呼吸了几次:“是不是你宁愿在那里干坐一夜,也不会向我求助?”

    “我不会做无谓的假设,而且,我还有爸爸。”

    谢慕尧说不清楚此时心里的感受,以前程爸爸不在家,他虽然年轻,但对她也算进了父亲的义务,不止是照顾她,连家长会都为她开过。

    曾经那么熟悉、那么亲密的关系,如今对望,却如同隔开了一座永远无法翻越的大山。

    他有些无力。

    “你恨我?”他望进她的眼睛,明显看到那一双很有灵气的眸子闪过一缕局促。

    她干笑一声:“你别开玩笑了,我恨你干什么?”

    “以前……”

    她打断他:“别提以前,行吗?求你了。”

    谢慕尧仍不肯罢休的直望进她的眼底,她掩藏不住的委屈丝丝泄露出来。

    她闭了闭眼,把液体眨回去。

    “既然你想翻旧账,那我们今天就干脆说个明白。”就算死,也要死个痛快不是?拖拖拉拉没完没了的,折磨的是两个人。

    “谢慕尧,你到底想干什么?大老远放弃你的似锦前程,跑到这种鸟不生蛋的小地方做客座教授,你想干嘛?用谢微尘的身份接近我,嘘寒问暖,不断在我面前刷存在感,你干嘛,耍我?”

    看到他面露惊讶,程绿苦笑:“你以为我不知道谢微尘就是你?拜托,我喜欢一个人N年,不会连他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即便你做了修饰。”

    就算他改变了声音,但他说话时的形态、语气、尾音抑扬顿挫的小习惯,都逃不过她的法眼。

    爱慕他的那几年,她没干过别的事,净偷偷研究他的小动作了。

    乃至后来他的一举一动,她都能猜到他当时情绪或者想法。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开始猜不透他了。

    没想到程绿这么大喇喇的提起那段暗恋往事,谢慕尧一时间也没了应对的良策。

    看着她倔强抿起的嘴,看着她委屈泛红的眼。

    无言以对。

    “我喜欢过你,我不丢人。”程绿眼神的冒出了一种名为坚定地情绪:“网上不是流行一句话,‘谁年轻的时候没喜欢过几个人渣’,可我不这么想。直到现在,我都觉得,所有我认识不不认识的男生里,只有你值得我喜欢。一想到这些,这么多年痛苦的暗恋,也都觉得值了,真的。”

    “你给我判死刑的时候,我真觉得我都要难过的死了,可是我没有。我比谁都冷静,有关你的日记、你送过我的东西,只要有你的回忆,我统统都毁掉了。现在想起来,说实话,会有点后悔,可当时我不这么做,我还能如何呢?看着那些东西睹物思人?”

    听到这,他眼底的诧异也表露出来了。

    许是没想到,她会做的这么决绝吧。

    程绿苦笑了一下:“你别惊讶,其实我还做过好多你不知道的事。我偷窥过你的空间,从你的空间找到你女朋友的QQ号,看过你和她发过的每一条心情,甚至连时间表都列出来了。”

    “知道吗?知道我们不可能的时候,我甚至有松口气的感觉。太辛苦了,太难受了,谢慕尧。如果喜欢一个人会让自己那么不快乐,我干脆不要去喜欢。”她已经忍不住眼泪往外涌了,但还是用很冷静的声音,说:“我小心翼翼的像个神经病,我偷窥你的*研究你的日常像一个变态。你就算对随便我笑一笑,我都要摸清楚你为什么要对我笑,是因为我今天穿的裙子好看,还是刚刚我说了一句什么了不得的话。”

    “每天我放学回家,关门的时候都刻意发出好大的声音,就为了让你知道,我回来了。每次我发QQ给你,你没立刻回我,我就赌气把你的好友删掉,可到最后还是默默地加回来了。”

    “我小心的隐藏我的喜欢,生怕你知道,可又怕你永远都不知道,更怕你知道了,却还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你告诉我你决定去法国的那个晚上,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眼泪都流不出。我当时就在想,以后再也不想你、不喜欢你了,你连我这么好的女孩都不珍惜,活该一辈子打光棍。就算你到五十岁还单身娶不到媳妇,我也不会再回来找你,因为是你先放弃我的。”

    “可你现在又算什么?你给了我三年平静的时间,就让我一直平静的生活下去不行么?”

    强忍很久的眼泪还是掉下来了,她负气的用手背狠狠擦去。

    太不争气了,程绿,你TM不是说永远不为这个男人哭了吗!

    一开始质问的人是他,可到现在,心疼的感觉充盈了整个胸腔,让他喘不上气来。

    走过去,抬起手要为她擦泪,却被她偏头躲了过去。

    “有什么话我们今天就说清楚吧,谢慕尧。”

    她冷漠以对。

    说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她说得对,她都过了三年的平静日子,好不容易快要忘了他,他又出现做什么?

    即便就算过了三年、五年,十年,问题还会横亘在两人中间,永远不会随着时间消失。

    谢慕尧的脑子也很乱,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心里闷得难受,只是很轻柔的对她说:“今天太晚了,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得到他的答案,程绿敛了敛眸,也说不是失望还是失落。

    总是这样……

    她转身,身体极累,肩膀松松垮垮的,找到了他的卧室,忽然间就没了力气,从门板上滑坐到地上,半晌,只余下嘴角的一抹苦涩笑意。

    放假后,向小葵被男神拐去出差,程绿看得出这两人有戏,也不插手,顺其自然。

    自从那天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联系过谢慕尧,他也没有。

    两人仿佛又变成了两条平行线,永无相交的那一天。

    晚上睡觉的时候,宿舍就只有她一个人。夜深人静,隐约听到隔壁窗户那里发出动静,程绿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手机看了一下,半夜三点。

    隔壁宿舍已经好久没人住了,同学大部分放假都回家,要不就打工去了,这个时候还折腾什么?

    那声音很轻,时不时发出一声,程绿本就睡不着,这下更烦躁,想也不想,下了床,径直走到隔壁宿舍门口,敲了敲门:“方龄,大半夜闹腾什么呢?”

    那声音停了。

    可没人回应她,程绿这才意识到意思不对劲。可因为睡眠不足造成智力也下降了,她就那么不顾后果的推开了并未上锁的宿舍门。

    里面站着一个中年男人,手里还拎着一个黑色的袋子,恰好和程绿打了个照面。

    过了几秒钟,她回神,刚要尖叫,那人突然跑过来,一把把程绿推到地上,从大门口跑了。

    程绿没防备,手肘和掌心搓到地上,流了血,可当时她吓得根本没感觉。

    只觉得太幸运了,如果那人手里拿着刀子或者再狠一点,她可就不是只是破了点皮这么简单的小伤了。

    程绿觉得自己还是很冷静的,先报了警,然后打给了辅导员,又下楼和宿管阿姨打了声招呼。

    十分钟后,女生宿舍楼下停着三辆警丨车,还惊动了副校长。

    程绿刚录完口供,就听到楼下传来匆匆上楼的脚步声,她循声看过去,辅导员来了,身后还跟着神色严肃的谢慕尧。

    她朝辅导员点点头,辅导员还没说话,谢慕尧就走到她面前,声音平铺直叙的说:“程绿同学,跟我进来,说一下怎么回事。”

    周围好多警丨察,同学,她没反驳,跟着谢慕尧走进自己的宿舍。

    辅导员觉得谢慕尧做的应该是自己的工作,于是也想跟进去,但谁知刚走到门口,宿舍的门却在眼前硬生生的给关上了。

    辅导员一头雾水,后又想起校园里的传言,这才相信并不是空穴来风。

    程绿见谢慕尧将门落了锁,有些诧异,还没出声,他已经转过身,眼神和脸色都已经变了,恶狠狠地。

    “你在做什么你知道吗?!听到隔壁有动静就非要去看看?你的好奇心就这么强?!知道不对劲了就应该先报警,你是怎么做的?难道上小学的时候你的老师没教过你?你爸妈没教过你?万一那人手里有武器,你一个女孩子,还想跟他殊死搏斗是怎的?!”

    她第一次见到谢慕尧发火,而且还是跟自己,于是也被他给唬住了。

    他越说,心里就越往坏处想,一想到那场景,心就越慌乱。

    “你都多大了,还是小孩子吗?怎么一点应变能力都没有?就算你不肯打给我,可以,那打给你的辅导员或者楼下的宿管阿姨总可以吧?为什么就非要冒着危险自己去开门,你嫌自己命大是不是?”

    谢慕尧声音不低,连门外的导员和警丨察都听清楚了,面面相觑。

    导员想,这本校老师和学生之间真有点什么,万一被警丨察叔叔听到了,学校也无光不是,于是硬挺着个笑脸,把相关人员都请到楼下了。

    这边宿舍里,程绿还有点懵,毕竟也是第一次被谢慕尧骂。

    后来就想,让他骂吧,骂完了我让你愧疚死。

    到最后,谢慕尧终于停下来了,满胸口的余悸都化成怒气发泄了出去。

    可他一抬头,就见程绿红着眼睛,可怜兮兮的低着头,看都不看他一眼。

    再看看她身上大处小处的伤口,真的心疼死。

    她也一定吓坏了,他非但没安慰,还给她一通数落。

    抿抿唇,过了一会儿,男人的声音放轻许多:“伤口疼不疼?”

    她别过头去。

    谢慕尧无奈极了,其实他也是被她吓坏了。

    “你等我,我去给你找消毒水和创可贴。”

    说完,火急火燎的跑到楼下找宿管阿姨要医药箱,看他进门,一屋子的同学和警丨察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谢慕尧也顾不上了,只觉得眼前都是程绿受着伤、泪眼婆娑的画面。

    拿完东西,又用方才的速度上了楼,推开门,没想到程绿正在换衣服。

    她之前的睡衣脏了,还沾了点血,都凝固在伤口上,特别不舒服。

    她还以为谢慕尧教养好,进门前一定会敲门,却忘了男人现在根本连理智都谈不上。

    于是,程绿刚脱掉上衣,睡裤还在身上,胸丨衣也还没来及脱掉,男人就大喇喇的进来了。

    两人都明显愣了一下,程绿很快恢复镇定,谢慕尧的目光却似乎定住了,挪都挪不开。

    印象中她还是那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平时又一头短的不能在短的短发,和小女孩都挂不上边。

    可现在,不止是身高长高了,女性特征也很明显,甚至胸前的春光丰满得让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一股热气用上脑门,谢慕尧刚意识到自己盯着她看有多不礼貌时,程绿已经不慌不忙的换好衣服了。

    她坐在下铺,谢慕尧直接蹲了下来,看到她膝盖上的伤口,几乎咬碎了一口牙。

    给她消了毒,贴上创可贴,抬头,视线恰好与她相撞。

    她认真的望着他,不知道看了他多久,谢慕尧又想起自己方才不适宜的举动,欲盖弥彰的说:“下次换衣服的时候,记得锁门。”

    “我怎么知道你突然就闯进来。”说着,程绿忽然眨了下眼睛:“谢老师,看到我光着,你起反应了没?”

    谢慕尧愣住了,半晌,耳根子几乎要冒出血来,有点气急败坏的:“你在说什么!你是女孩子,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程绿耸耸肩,涩涩的扯了下唇:“好了,我知道你没有。你一直把我当小孩子,怎么会有这么龌龊的想法。”

    谢慕尧想解释,其实很早开始,他就没拿她当孩子看了。

    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明天你搬去教职工宿舍楼,跟我一起住!”

    程绿的东西不多,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搬到了学校给谢慕尧分的宿舍里。

    这一层楼的老师都回家了,只有来值班的老师偶尔回来住一晚。

    前些日子谢慕尧一直为学校新招生季的宣传片绞尽脑汁,现在各大高校什么绝招都敢用,谢慕尧策划了好几个方案最近才刚刚完成。

    所以一进门,程绿就看到散落到处都是的文件和图片。

    谢慕尧将她的东西放到客房,出来就见她蹲在地上,帮他将资料收敛起来。

    站在她身后,不想惊动她,默默地注视着。

    程绿整理完,回头,就见到谢慕尧站在不远处。

    “东西搬进去了?”

    “恩。”

    她起身,把收拾好的资料放在茶几上:“哪件房是我的?”

    “左手边第一间。”

    程绿点点头,走了几步,听到他说:“我妈这几天要过来,叫上你妈妈,一起吃个饭吧?”

    程绿脚步停了一停,谢母一直挺疼她的,这次来这边,见一面也无可厚非。

    “好的。”

    周三,程绿和谢慕尧开车去火车站接谢母。

    一看到程绿,谢母眼睛便是一亮:“那天晚上都没好好看看你,一转眼就成大姑娘了。对了,你妈妈身体怎么样,听慕尧说你父亲也从国外回来了,这下小绿要开心死了,记得以前你爸爸不回来陪你过生日,你都要哭鼻子呢。”

    一路上谢母拉着程绿的手唠嗑,程绿只觉得谢母好像比以前还要热情,看她的眼神都让她有点发毛了。

    提到以前的事,程绿觉得丢脸,面颊一红:“我哪有哭鼻子……”

    开车的谢慕尧抿唇轻笑了一声:“妈,她不愿意听什么,你非要说什么。”

    谢母被逗笑:“好好好,没哭鼻子,是谢阿姨记错了。”

    谢慕尧直接把车开到饭店,程绿陪着谢母先去包厢点菜,谢慕尧又去接程妈妈。

    两位老邻居见了面,相聊甚欢,程绿偶尔帮腔说几句,谢慕尧则全程微笑,很是放松。

    吃完,谢慕尧去叫甜点了,谢母也去卫生间,包厢里只剩下程妈妈和程绿。

    程绿正要夹一只鸡翅吃,忽然听到程妈妈小声问她:“没想到慕尧这几年这么出息了,现在都成大学教授了,你这孩子,怎么也不跟我说?”

    程绿咬了一口鸡翅,满嘴油:“有什么好说的?你又没问过。”

    这孩子!程妈妈瞪了她一眼,然后又说:“我看慕尧对你还挺不错的,这孩子我也算看着长大,真是挺好。你告诉妈妈,你和他是不是有那意思?”

    程绿被鸡骨头卡了一下,忙吐出来,睁着大眼睛看着程妈妈:“莫名其妙的,那都是八百年之前的事了,您怎么还拿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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