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屏风前还有四个男人悠哉坐在那打牌九,童阿狸只瞟一眼就晓得光是这棋牌就奢侈。只见那一套棋牌的主牌和条牌全是用象牙雕的,色子也是用浑圆的黑珍珠切面雕金。
见她被硬拽进门,那四个人也是见怪不怪,他们手里的牌也没停,其中一个和童阿狸一样穿着浴袍的男人将手里的象牙牌随手往桌上一扔,舒服地往椅背上靠着才瞧过来道:“不错,是个绝色,彭子你今天运气不错。”
童阿狸只觉心头一股火气冒了上来,她板着脸从男人那抽回手,瞪了他一眼,没动也没囔囔着要出去。这一下大家都觉得有趣,那浴袍男掀唇才要说话,就见童阿狸冷笑一声,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冲上前拉开了前头挡住视线的那扇屏风。
屏风后头还有几桌人在打着牌九,但还有别的,比如坐在沙发上,两手肘随意撑着双膝隔岸观火的江映秀和萧逸晨。这一刻,童阿狸真想上前掐死他们两个,小妮子冷冷一笑,慵懒也美色,斜着眼讥讽道:“江映秀,你这个人为人真是好!只管来,不管走。”怪不得她被拽进来的时候听见了几声耳熟的轻笑,果然他们两个也在这!
☆、第39章
“呵。”江映秀也是笑;他倒没有否认自己认识童阿狸。只见他面对指摘仍懒散地靠在沙发上纹丝不动;斜斜看着她,摸着下巴咂舌头,叫屈道:“什么叫管来不管走;他真有胆子欺负你我能不出去么?再说了;我带你来了一趟什么也没玩着不是不地道么?看你既然来了也算是赶巧;正准备看一会戏就带你进来呢!”
说着,江映秀的手一扬就指向了房间的右边角落;他其实也是故意想为难童阿狸,江映秀这时的笑容灿烂得像桃花,讲的话却恶毒荒唐得要命;只听他道:“来来来;让哥哥我带你好好见识一下,你看见那俩女的了没?可好玩了,她们的□里现在都含着一条黄鳝,我们大家都在下注,赌谁能不吃不喝一直憋着不把黄鳝掉出来?”
果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童阿狸就见两个赤身*的姑娘被绳子绑着吊在了半空中,这时她们莹白的下、体上,前头,插着不停震动的zv器。后头,塞着还能见尾的黄鳝。俩人的面部这时候都已经有了几分扭曲,嘴里也会不时发出几声绵软的轻哼。
“这是自愿的?还是强迫的?”童阿狸秀美的眉头一轩,说实话,她有点吓着了,她毕竟是个女的,更没见过这样玩人的!这要是正经女孩被这么玩,还不得去死啊?
“当然是自愿的!她们都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小嫩模,可没人强迫!”江映秀翻了个白眼才继续道:“你千万别心疼,她们心底可高兴着呢!她们陪咱们玩可是半点不吃亏,今个谁稳住了没把□里的黄鳝掉出来,在场每人都会赏她五万。这里不加上你总共就有二十个人,不过一天的功夫憋住了就是一百万加一套二环内的公寓房。你瞧,为了这点钱,这都比了八个小时了都还忍着没放弃呢!”
听了江映秀的话,童阿狸看那俩女的的眼神也冷下去了。她再垂眸,就见江映秀笑眯眯地望着她,少年意味深长地点点下巴问她:“赌么?你也来猜猜谁会赢?”
“赌?赌什么?”
“当然是赌钱。”一旁,萧逸晨终于插了句话。
“赌就赌。”童阿狸没所谓,扬扬下巴又问:“你们都赌了谁会赢?是左边这个?还是右边那个?”
顺着萧逸晨的目光,童阿狸看向一旁的黄花梨矮几,矮几的几面被青铜蹲虎镇压着一分为二,桌面左右两头都堆着赌资,看那上头的现金数,就晓得赌左边嫩模会赢的人比较多。
见这白白嫩嫩的小姑娘江映秀认识,屋子里的男人倒都缓和了,他们眼底兴味归兴味,毕竟美女谁都爱,但作践人的坏心思却是全都收回去了。
没见过这场面不代表不会玩,童阿狸想也没想就把自己的赌注压在了赌资最少的右边,右边那嫩模真没几人压注。也确实,眼见这两人都裸着身子被绳子悬吊在半空中,也都前胸都被绳子勒得又挺又红,还都不时会哼哼唧唧一声。但同样是喊,叫出来的声音可不一样,左边那个哼得千娇百媚,右边那个哼得却是闷痛。
这就很明显了,一个游刃有余,一个强撑硬忍。这也就是区别,一个是老油条,一个是新手。
童阿狸这赌注一压下去,屋里都是笑声,笑她到底是个女的,虽然不惊不怯但是果然不会玩。
童阿狸也知道,这场合她可不能弱势,她要是弱势了,这些人就会以为她好欺负了。她和江映秀可没有熟到可以信赖的地步,这男人会不会领她出去还是个未知数呢!
但反过来想,就是她跟多,赌了左边会赢,最终赢了钱,她还是会输掉里子。可如果她跟少,就赌右边这个大家都觉得不会赢的会赢,到时候不论她玩了什么手段,只要她赢了,她就是出了名的难搞也会被人晓得是有几分硬气厉害的。
毕竟童阿狸是后进童家的孩子。说白了她名不正言不顺,抛古代也就一野种。她不自强,说不准哪天就会被这些个无法无天的给吞了去。所以对她这种处境尴尬的小孩,名声太好太柔顺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童晴缘那种白莲花路线她是想走也走不得的,再说了,她也确实不是那种性格。
于是,众人就见童阿狸也跟着笑,小妮子漂亮的杏眼眯了眯,弯身捡起了不知是谁扔在地上的马鞭,她上前几步,秀秀气气地拿着马鞭在手里扯了扯,红滟滟的小嘴微勾,冶艳地扬起了眉。
☆、第40章
话说回来;乔以梁才是真真了解童阿狸的;就像他当着童阿狸的面说的那句:“她心狠又软,你别逗她。”
是的,真别逗她。小狐狸意识到了危险;那发起狠来就不是一般的毒了。
童阿狸是捡起鞭子来玩的么?才不是呢!她又不是傻子,眼见右边她押了注的那嫩模快撑不住了,她会真就这么认输跌份么?不可能!
小妮子扬鞭一甩,动作神态都轻松自如。但旁人就不自如了,这一下;室内推牌九的声音都没了。死静!
啪!啪!啪!就见她利利落落几鞭子下去,左边那嫩模忍着痛;闷哼。看她这么能忍;童阿狸啧啧两声;更不留情地又狠狠下手甩了两下鞭子凑数。这两鞭算是下了狠手了,那头几个大男人都惊得闭上了眼。自然,那嫩模终于也扛不住疼,一声惨叫,双目圆瞪,眼泪都下来了。
马鞭这么个抽法落在细皮嫩肉上能不疼么?简直就是要死哦!只一眨眼功夫,嫩模雪白的身上就落下了几道鲜红的鞭子印,有几处更是皮开肉绽,鲜血直流。所以,再接着哗啦一声,就见她在剧痛难忍之下□终于一松,里头黏糊糊的黄鳝也掉出来了。
见这惨状,童阿狸却依旧是笑,她扬起下巴,拍拍手,眼角边鲜红的泪痣都在灯光下泛着光,小妮子将马鞭随手往地上一扔就道:“不好意思,我赌赢了。”
语落,童阿狸转身就往外走,这回自然没人拦她,小妮子推门而出,潇潇洒洒从从容容,就这么轻而易举地从这满是恶龙的毒窝里走出去了。
她这一走,房里足足静了半晌,接着就是口哨声,大笑声。那穿着浴袍的男人就是赌局的发起人吴皓,吴皓哭笑不得,才终于眼皮一跳,转头问江映秀:“这胆大包天的妮子是谁?”
“童家的女儿。”江映秀悻悻然地答,那表情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童一波家半路进门的那个?”有人出声问道,眼底还有些侥幸的试探。
这回,江映秀没吭声,萧逸晨却点了点头,冷笑道:“心狠手辣,不是她还能是谁?”这话说得怪里怪气,也有些不满,但是却没人去接话了。毕竟是童家啊!童家如今在B队里还是很有影响力的,再说了童家对这个私生女的态度如今也是暧昧不明,就是再有心思也是不好轻举妄动的。
果然,这些个狼崽子心底一寻思也是一静,黯黯对眼色的对眼色,可惜的可惜。
吴皓也静默了一会,望着那俩还半悬在空中的嫩模,想了想,目光对上江映秀,语气也是意味深长, “她比童晴缘有意思。”
这话,其实说得是很有深意的。因为一直以来江家都有和童家联姻的打算。以前,童家只有童晴缘一个女儿,大抵江映秀是一定要娶童晴缘的。可现在却不是了,现在童家多了个女儿,江家也有的选了。
听他这样讲江映秀也没啥反应,眼眸紧盯着被童阿狸扔在地上的那条沾了血的马鞭,嘴角一扬,没答话,眼底却全是意味深长。
童阿狸回到套房时,她的连衣裙已经被洗干净挂在衣架上了。她背着手站在衣架边,心底也算明白过来自己这是上了套了。
一零三啧啧?怎么好巧不巧就有服务员用果汁泼了她了?怎么偏偏就是那么荒唐的一零三号房了?是谁在背后给她使坏呢?江映秀?不像。萧逸晨?这大炮筒啥情绪都上脸,也不像。潘时语?明眼就晓得她是个没心没肺被当枪使的。还是,童晴缘?如果是她,来而无往非礼也,她要怎么给她送谢礼呢?
童阿狸正架着手臂反复推敲着,她的手机铃声就响了,小妮子一听铃音就笑弯了眼。她才接通电话,就听那头乔以梁的声音清润又磁石,只有淡淡两个字:“开门。”
童阿狸艳眉一挑,想想低头拨了拨浴袍的腰带,把腰带绑成蝴蝶结才踏着拖鞋奔过去打开房门,果然,门一敞开,就见乔以梁巍然如松地立在房门外,他浅浅望她一眼,拉着她的手朝房里走,轻拨了拨童阿狸的发才问:“好玩么?”
这话没头没尾,童阿狸却撇撇嘴,凑上前脸都欺上了他坚实的胸口,嘀咕:“也就那样,有点晦气。”说着小妮子又眨眨眼,俏皮地朝他抛了个媚眼:“你也会去玩那种游戏么?怪恶心的。”
“见识过。”乔以梁点头,并没有否认,甚至没有思考过去回避。但也确实,他身在那样的家庭,碰上这样的事没有什么稀奇,也没有什么古怪。
“那你玩女人么?”童阿狸又问,问得直接又坦荡,勾着他的手臂拖他进房里,小妮子走到沙发边就往上头一倒,又用脚尖去勾他。
乔以梁定定地看着她,一笑,也是坦荡,轻摇头,“我嫌脏。”
“嗯哼。”童阿狸笑着点脑袋,又皱了皱鼻子,凑过去咬了他的下嘴唇一口,问:“你们就喜欢这么玩人啊?”
“不,我们不玩这些,他们玩的太低级。”乔以梁一手摸住童阿狸嫣红的脸颊,轻摇首。
☆、第41章
“那还要怎么玩?”童阿狸这会儿是给他挑出好奇心了;整个人都趴在乔以梁身上;眼底几近射出贼光。
乔以梁见她这模样,眼底也是暖的,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发顶;笑着道:“比如吴昊的二哥,他只喜欢玩女明星,每回都会用面值一百的美金铺成一张两尺一的床,只要他相中的女明星陪他一夜,他就把整张床都送给她。”
“还有呢?”
见小妮子眉眼乱飞;乔以梁睇她一眼,不讲了。
童阿狸也是见好就收;但望着乔以梁深邃乌黑的眼睛;童阿狸忍不住嘟着嫣红的唇咬了下他的鼻子。问:“那你呢?”
“我养了只难缠的狐狸。”
“你养狐狸是为了玩哦!”童阿狸不高兴了。搂着乔以梁的腰;在他腰眼上用力掐了一把。
乔以梁痛归痛却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亲昵地捏捏她的鼻子,道:“前段时间我的小狐狸病得差点死了,我就想,我这辈子再也不会养狐狸了。”
“为什么?”
“没有人可以替代我的小狐狸。”
乔以梁讲得疏淡并不煽情,童阿狸的耳根却是一红,她嘀咕:“所以我才不担心自己有个烂名声。”
她这样说,是多么的信赖。此刻小妮子的脸儿是魅,语气是真。乔以梁搂着她的腰任她在他身上乱蹭,宠爱地望着她难得害羞地缩进自己的怀里,他笑道:“随你闹。”又点点她的脸,细问:“那屋里谁闹你了?”
“一个叫鹏子的,简直神经病,拽着我的手就是不放,还有那江映秀和你最喜欢的弟弟萧逸晨,等我找着机会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们!”童阿狸有些咬牙切齿,想着眸光一转,就死死盯着乔以梁看。
瞅着瞅着小妮子就开始胡扯,“以梁,你知道不?那屋里的人哦,我看一遍就觉得腻了!长的好的没你有气质,有气质的没你长的好,比你高的没你官衔高,官衔高的没你长的高。”说着,童阿狸舒服地依着乔以梁,脸上瑰丽慵懒,微眯眼,越发鬼扯:“乔冰山,你知道什么叫人品爆发么!知道什么叫命么!去年冬奥会女子500米短道速滑你看了没?四个人比赛咱中国排最后,结果前三个哗哗哗全摔了,中国第一!!!这就是命!我喜欢你看上你缠上你这件事也一样,都是命。而且,你还让我缠,嗯,蛮好,都是命!”
那时候,童阿狸才十七岁,乔以梁看她的眼神偶尔像是看孩子,偶尔像是看情人,他待她也是如此,亦父亦友亦师亦夫。
不久之后不光鹏子和吴皓,连萧逸晨都莫名其妙吃了闷亏,当时萧逸晨多纳闷,直到乔以梁和童阿狸的关系公开了之后他才晓得自己是遭了什么祸。
至于童家,因为“貂蝉”那事,真是拍不着马屁还惹了一身骚。童家的姨奶奶都发话了,说:“老童家那口子是怎么回事?是小瞧了我们乔家还是性子狭了?”乔以梁的二哥更是在公事上直接甩了童威脸子,转而童一波也被挨了通狠训。童晴缘也倒霉,一天去书店买书,回家路上被人持刀抢劫,肚子上插着把刀血淋淋地进了医院,在医院一住就是半个多月,可没把童家人急死。童晴缘也是欲哭无泪,命是捡回来了,肚子上那道疤却也是一辈子都躲不掉了。
要说乔以梁和童阿狸的第一次,是在童阿狸十八岁那年。那时乔以梁刚刚升任总后总装主任Z委,Z将J衔,他少年得志,但心态气度都是稳健。
那时候乔以梁新官上任格外的忙,所以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旁人也不晓得他们的关系好。
但是,乔以梁宠她吖!有的时候,童阿狸嗲哩嗲气地在电话这头嘟囔:“我想你了吖!你不在都没人带我去吃鲥鱼。”
乔以梁就真的大半夜从B队开车回去,真的大半夜把人家厨子敲醒站在门廊上等新鲜做好的鲥鱼,真的眼巴巴地送去她手边上,真的看着她一勺一勺吃得饱饱的,吃得嫣红的小嘴红啾啾的。见她满足了,如愿了,他才淡雅一笑,搂着她亲亲她的额头。然后?没有然后了,看着她安安全全回家进门,男人的硬朗高挺的身子就隐进黑暗里,转身就走了,回B队去了。
所以说童阿狸在乔以梁这娇气。她大小姐哦!全是被乔以梁惯的,他不在你是自己没腿?还是荷包里没钱哦?你不会自己去吃哦?嘿,人家童阿狸还就不,她但凡要吃鲥鱼还就娇气得非得乔以梁端着给她吃,那样吃,她才吃得出那个味,吃得出那妖媚倾城的受宠劲。
那时候,大院里根本没外人晓得乔以梁这位大爷曾经经常半夜三更回来过,更没人晓得,这乔冰山能暖成个什么劲。上天入地,乔以梁的温柔爱怜,怕也只有童阿狸这只懒猫似的小狐狸晓得。
☆、第42章
童阿狸的马术是乔以梁教的。童阿狸想学骑马;乔以梁就送了她一匹马。
那时,童阿狸的骑马的小心思才动了没几天,乔以梁就替童阿狸买来了一头精挑细选的银白色小阿哈尔捷金马;那小家伙特漂亮;矫健高傲还贵气。但是,童阿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