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我要这个，这个，这个……”陆萍叫来服务员，指着菜单上点了很多喝的和点心。
“喂，上次没结账的，也没点这么多吧？”
“这是你对我的补偿，怎么你还有意见了？”
“没有，没有。”
“对了，你平时也不会一个人跑来咖啡厅啊，而且这位置显然我来之前有人坐过，快说，刚刚约谁了？”
“秦若篱。”
陆萍听了，露出鄙夷的眼神。
☆、第四十九章
“你那什么眼神啊？”
“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
“我就是约她出来，了解下陈文华的事情。”
“哦，那我误会你了，你有什么收获？”
“我正纳闷呢，她的态度和之前不一样了，很冷酷，还有说了很奇怪的话，我问她陈文华是不是打过她，她竟然哭了。”
“他打过秦若篱？”陆萍有些不相信。
“是啊，我也不相信研究生还会动手打人呢。”
“那她怎么说？”
“她当时就要走，不过我骗她说陈文华曾为自己动过手而内疚过，结果她停下来了，表现也很可怜。”
“这说明秦若篱心里还是喜欢陈文华的。”
“这你怎么看得出来？”
“女人的直觉，我不得不承认女人有时很傻很贱，即使自己受到了伤害，还死心塌地地喜欢这那个男人。”
“那确实挺贱挺傻的。”
“喂，重点不在这里好么？”
“那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秦若篱一定还喜欢陈文华，你所怀疑的应该是假的，如果她知道内幕她也会提前阻止的。”
没想到，这个女人又猜出了自己的心思，还看出了自己对秦若篱是不是事先知道整件凶杀案的经过做出的判断。
“呵。”
“怎么这么看着我？是不是觉得我很聪明？”
“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人性有时会扭曲的，所以你猜得也不一定对。”
“我才不管这些事呢。不过你也不要小看一个女人的直觉。”陆萍吃了那点心说，“这家的松饼还不错。”
“不过，我真的被这案子蹂躏了。”
“喂，你和我约会，能不能不聊案子？”
“怎么就变成约会了？再说了，不聊案子聊什么？”
“对了，你以前谈过恋爱么？谈过几个？”
“你话题转得真快。一个，大学谈的。”
“才一个？”
“我工作这么忙，哪有时间去谈，而且……也没有合适的人 。”
“那你大学的初恋肯定是很优秀的女孩子吧？能被你看上的。”
“也没有，是缘分对了，凑巧对上眼了吧。”
“那她最吸引你的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她有时很温柔，有时也很搞怪，对了她和你一样，喜欢抬杠。”刘禹说得不禁笑了起来，像是回忆到了以前快乐的瞬间。
“什么嘛，那她和我比？”
“哦，不好意思。她没有你那么刁蛮，抬杠也没你厉害。”刘禹显然是没有明白陆萍生气的原因。
“不想和你说了，要不是看着这满桌的点心，我早走了。陆萍生气地吃着点心。”
“额，是你叫我说的，自己倒又生气了。”
“那你也不能把我和她比。那你说，你们既然感情这么好，怎么又分开了？你说！”陆萍说道。
“后来，我比她大一届，为了避免毕业后我和她未来分隔两地的痛苦，我和她分手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不然，你以为呢？”
“我以为会有第三者出现，或者有人变心了呢。”
“你以为是偶像剧啊？”
“那你们谁提的分手？”
“谁提的？好像是我吧，不对，又好像是她那次约我出去说的。”
“你看，你连谁提的分手都记不得了，还说你很珍惜。”
“那我真不记得了，能有什么办法？对了，我的历史都被你挖了，你也该说说你的过去了吧。快说，你谈了几个男友？”刘禹兴奋地问道，完全忘掉了刚刚案情带给他的烦恼。
“你说我？”
“对啊，就是你，刚刚说我还那么起劲，轮到自己就这么扭捏了。”
“好吧，我没谈过。”
“什么，你没有谈过恋爱。哈哈……哈哈……”刘禹的笑声不禁引起了咖啡厅里其他客人异样的眼神。
“什么？有那么可乐吗？”陆萍问道。
“不是，说这么多，你自己倒是没有谈过恋爱，太出乎意料了。”
“出乎意料吧，是不是觉得可以笑很久？要不我在点点东西，边吃边看你笑。”
“没，不用了。不好笑，东西应该也够吃了吧。”刘禹用手收住自己的笑容。
“我只是说我没谈过恋爱，但追我的人可多了，都被我拒绝了。”陆萍显得很得意。
“这样啊，不还是没谈过恋爱么？哈哈……”刘禹又恢复了之前的笑态。
“你……”陆萍无言以对。
“怎么？”
“你还想不想去见黄老师了？”
“你竟然拿这个威胁我，卑鄙。”
“如果想的话，态度就给我放端正点！我可是你的战友。”
“好好，我向你道歉，下不为例了。”
“这还差不多。”陆萍露出了一种胜利者的笑容，“但是你就这么和她分手了，缺了点男子气概，哈哈。”
☆、第五十章
两人聊着聊着，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陆萍看表时，趁着没说话的时候，刘禹也看了看窗外，夏日的白昼真是漫长，像是热爱演戏的演员，不肯退场。
“现在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去拜访黄老师。”
“行，你开车来了么？”
“没有。这离学校那么近，开什么车，而且外边还要停车费。老贵了。”陆萍学了一句东北口音，但不算标准。
“那我们走路去吧。”
“嗯。”
两人走在校园里，刘禹不自然地走在陆萍的后面，害怕两人走一起会被陆萍的熟人或学生看成两人的关系亲密。
“你怕什么啊，你说你现在这样子像个警察么？”陆萍一语道破，还带着对他的嘲讽。
“你说那么大声干嘛？你忘了我现在是卧底了。”刘禹小声的提醒道，虽然被人潮的声音给淹没了。
“你离我那么远，不说大声，你能听见么？”陆萍解释道，但依旧盛气凌人。
“嗯嗯，那我离你近点就是了，真是怕了你了。”刘禹还是做出了妥协，走到了陆萍身边。
这还差不多。”
两人走在南明大学的仙湖路，仙湖路的一边是安静的人工湖，在晚上倒是有很多的情侣，躲在暗处，悄悄地亲密。另一边是灯火通亮的商铺街，里面大多商铺都是银行构成，不懂为何大学里会有那么多的银行，难道还能指望学生能贷款不成？
“你知道么？每次夜里我走在大学的路上，还以为自己还是一名大学生。”
“嗯，对啊。过了这么久，最美好的还是学生时代了。无忧无虑的，可以忙碌一整天也可以悠闲一整天。”刘禹从周围的景色中回过神来，说出了一句连自己都很推崇的话。
“我那时喜欢在图书馆看书，一直看到图书馆关门，才觉得满足。然后走在路上，十点多路上的人已经很少了，我却最喜欢那种感觉。也算是我考研期间最放松的时光了，从图书馆到宿舍。”
“这么晚了，一个人回宿舍不怕么？”
“这有什么怕的，你少在那煞风景。”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黄老师住的地方位于西校区的最西边，而刘禹他们从东门进就不得不从桥洞穿过校区，相当于从学校的最东边走到学校的最西边。
“还没走到桥洞啊，我觉得你没开车是错误的选择，还有刚刚在东校门时为什么不坐校车，坐校车不就快一点了么？”刘禹发牢骚到。
“校车只能到南门，你懂不懂啊？”
“我当然没你懂啊，你懂为什么不坐车，能近一点就近一点好啊。”
“现在都走到这里了，抱怨也没用了。”陆萍说。刘禹也听411的人抱怨过学校的校车，一般都是从起点站搭满人然后去终点站，中间都不怎么停，简直就像直达的班车，那不在起点终点的人只能走路了。
两人走着，终于来到了图书馆旁边的路，而前面就是不得不走的信义路，信义路的旁边就是那案发现场。
“你慢点走。”陆萍请求到。
“怎么了？”
“这里不是凶案发生的地方么？我怕，你能不能走慢一点。”陆萍的请求像是发自内心的，不像平时开玩笑用的口吻。
“这你也怕？我真没想到。”
“不怕的都是你们这些警察，你没看这里都没什么人了，本来这是东西校区的必经之地，现在大家晚上都不敢乱走了，这里走的人变很少了。”
“是么？那你别怕，如果有人行凶，，我真好把他捉拿归案，也省的我查来查去的，麻烦。”
“你是这么想的？”
“对啊。”刘禹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像是球场上展现球技享受少女欢呼的篮球主力。
“要不要我们进那丛林里体验体验 ，顺便看看那棵大榕树。”刘禹见陆萍吓得没有说话，又放出一句话来。
“你有病吧。”陆萍整个崩溃了。
刘禹却故意停下来，不走了。而他右边这是那幽深的石板路，通向那陈文华遇害的密林深处。
“喂，你怎么不走了？”
“我没和你说笑，要不我们真走进去吧，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你不是我战友么？而且上次深夜我来到树林里，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你别告诉我，我不听。”陆萍捂着耳朵，激动却有小声地说道。
“我发现了一个老人，正跪在大榕树前面，还放了一个盆在地上，不停地烧着纸，低声自言自语。”
“啊……”陆萍还是捂着耳朵，但她应该听到了刘禹说的话。
“我慢慢地走过去，问了一句‘你是谁’，你猜他怎么说？”
“……”
“他说他是陈文华的班主任。”
“班主任？杨老师？高高瘦瘦的？”
“对啊，他姓什么叫什么我不清楚，不过估计是你说的那个杨老师。”
“是他啊，对了他这么晚了怎么在哪？”
“哦。他说为了祭奠陈文华，生前他很看得起陈文华吧。”
“这样啊。不过大晚上的到这里来，也这是吓人。”
“对啊。那现在知道了，也没什么可怕的。要不要就去看看？”
“要去你去吧，反正我不去。”陆萍说了一句，就跑了，像是一个慌张的小女孩。
刘禹却在她要跑开的时候，追上去，抓住了她的右手。
☆、第五十一章
在刘禹打了电话后，小高就去找王子游了解情况了。小高来到了411，王子游不在，王觉说他去试验田做实验去了。小高问了试验田的地方，打算去那找王子游。试验田位于学校的最北端，那里很大一片地方都是农田，都属于农科做实验用，不知道还以为是自己到了乡下。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在城市生活久了，那里还是个调节下心情的好去处。小高按照路人的指引，开进了路越来越窄的试验田区。他下了车，看见一帮正在农田里做实验的学生，想必王子游就在里面。
他走过去，问了一个在边上休息的人，说：“请问王子游同学在这么？我找他有些事情。”
“哦，子游，有人找你。”那人大声地说道，像山野里农人的吆喝。
一会儿，王子游从稻田里出来，带着草帽，穿着旧衣服，像是特意为了干脏活穿的，还卷着裤腿，但裤子上还是不可避免地粘有泥巴。
“就是这位找你，你休息下，我替你进去看看。”传话的人，下了农田，走了进去。
“我不认识你。”王子游说了一句，拿起身边的水就喝起来，像是刚从沙漠里出来。不过农田里这个季节确实是热。
“我是去过你们宿舍，找张强的那个警察。”
“哦，我记起来了。张强不在这。”王子游接着喝水，而瓶子里的水快没了。
“我不找张强，就找你。希望你能帮助我，了解些情况。”
“好，那我们到那边说吧。这我怕同学们听见。”王子游指了不远处人少的角落。小高没想到，这个“借一步说话”是他先说出来的。
“嗯。”
“你是高警官，对吧？”
“嗯。”
“我们都认为张强是凶手，他和陈文华有过冲突，还因为他记过，他当晚也去了案发现场，我们同学都认为他是凶手。为什么你们警察不去审问他，而是叫我们来问东问西。”王子游的语气很强硬，丝毫没有把小高当作警察的感觉。
“案子的内情还在查，我也不便和你透露，我们询问你们也是为了更好的了解案情，希望你们配合。再说了，我是警察，怎么感觉是你在审问我呢？”小高很纳闷，被人家用那样的语气质问，同时他也惊讶于王子游的谈吐和态度。
“哦，我和警察叔叔开玩笑呢，有什么你尽管问。”王子游的态度突然一转，真像是刚才在开玩笑。
“现在开始不开玩笑了，我问的你要如实回答。”小高认真地说道。
“好。”王子游爽快地答应到。
“那么陈文华当晚遇害，你在哪？”
“我不是说了么？当天我回家了，我爸爸生日，后来吃了饭。我看雨太大了，就等雨停了再走的，回到宿舍就听到了陈文华的死讯。”
“真的是这样么？”
“是啊，不信去问我爸，还有我回宿舍的时候很多同学也看到了。”王子游的眼神里充满坚定。
“好吧，那么你之前有没有发现陈文华有没有奇怪的行为？”
“这个……应该没有。那段时间大家都忙着写实验报告，所以也没怎么注意身边的人。”
“好吧。”小高停止了问话，也不知道该问什么。突然吹过的一阵清风，很凉快，两人坐在稻田旁边都很享受，似乎带去了很多困扰。
“高警官，是不是案子遇到了死角了？”王子游开口了，在那一阵风过去之后。
“嗯？怎么这么说？”
“我看你们经常在学校里，想找到目击证人，还有反反复复的把我们这些陈文华身边的人叫去了解情况，而这么久了，看你忧愁的样子，估计没有什么进展吧？”王子游看着试验田，幽幽地说。
“我问你，你看见过陈文华的日记么？”小高突然抛出一个问题。
“日记，什么日记。我没听说过，陈文华还有写日记的习惯？那么他肯定是偷偷背着人写的，我们怎么知道？”他的眼睛始终盯着远处的稻田，没有改变。
“这样啊。”
“是日记里有什么吗？”
“没有，就是想了解下陈文华的行踪而已。”小高掩盖了日记的重要性。
“这样……”
“再问你件事，你是不是喜欢过秦若篱？”
“什么？我……”王子游看着小高。
“别紧张，我们了解到你曾经追求过秦若篱，在她和陈文华好的时候。是这样么？”
“对。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是我们学院的美女，不止我，还有很多人在那个时候也喜欢她。这在大学里也不奇怪吧，恋爱自由，她和陈文华又没结婚。”王子游解释道。
“嗯，这很正常。那么陈文华他知道你喜欢他的女朋友么？”
“一开始不知道，后来应该知道了，所以和我的交情就淡了，还和我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不过我都不在意，我以为如果我是他，有人喜欢我女友，我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