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他摆手,示意不喝了。
小青过来护着我,大声对郑彬说:“你别欺服我表姐,她酒量不好。”
郑彬冲她摊开双手,故作无奈状。
程骏一把将他拉过去,跟他单挑起来。
小青关切地问我:“没事吧。”
我笑着摇头。
郑彬总是有意无意地看我,突然间,我觉得这不寻常,难道他想勾引我。
呵,这有些奇怪,我自认不对他的胃口,我的年纪比他大,而且已婚,他没有理由对我有兴趣的,我提醒自己,一定是自己多想了,千万别做花痴啊。
小青拉我一起唱歌,我也高高兴兴地去了。
整晚上,算是比较尽兴了。
凌晨一点,才决定散去。
后来又喝了几杯,已微微有些醉意,我没有信心开车,程骏竟安排郑彬送我回家。
我也半推半就,上了他的车。
郑彬很有魅力,我也更希望在他送我回家时,能被余辉看到,不知那时,他会是一种什么表情。
我靠着座椅,闭上双眼,郑彬默默开车。
我突然感觉有东西挡在眼前,是一只手,在我额头上摸了一下,我立刻睁开眼,是郑彬,他已将手收回去。
我吃惊地望着他。
“你没事吧,看你额头出那么多汗。”他看着前方问我。
你,不该背叛我们的婚姻(21)
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没事,即使我真在出汗,他也不该动手直接来摸吧,难道是酒喝多了。
“我没事,很好。”我盯着他。
他毫无不自在,反而不时转头看我,也不惧目光的碰撞。
从侧面看,他更帅,再加上冷俊地表情,说实话,如果在八年前,他一定是十分吸引我的,搞不好,会心动,但是现在,我实在没那个心情。
我转回头,看着前方,沉默不语。
“我希望你跟我一块儿去。”他突然说道。
“唔?”
他看我一眼。
“能选其他人吗?”我说。
“不能。”他很坚决。
关于他的专横,小丁对我表露过,今天算是领教了。
“如果我去不了呢?“我问。
“你又没什么其他事,怎么会去不了?”
“有。”
“什么?”
“家里有些事。”
“哦?”他仿佛有些怀疑。
“因为老公?”他质问的口气。
我不回答。
“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去。”他看着前方。
我有种预感,他确实想勾引我。
也许勾引年纪比自己大的已婚女人,对这样既算年轻也不失成熟的男人是种有趣的挑战吧。
这样的故事我听过,在网上也见过,不新鲜了。
但问题是,我能被勾引吗?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在我最脆弱,最可能假借报复的名义,顺理在章地被勾引。
上帝在干什么?在为我创造机会,更加快速地毁灭自己吗?
我痛苦地摇着头。
“你怎么了?”他问我。
我不说话。
在门口,我隔着车窗跟郑彬告别,并表示感谢。
他看着我:“明天答复我。”
我点点头。
看着他驱车离开,我才转身,发现二楼亮着灯,在书房,窗帘撩动了一下,我知道,那后面一定是余辉的脸,我竟微微地兴奋着。
上楼时,发现余辉就站在书房门口,正对着楼梯口。
“你去哪儿了?”他问道。
“和小青去吃饭、唱歌了。”我扶着楼梯慢慢走到二楼。
“怎么不接我电话?”他很不高兴的样子。
“哦?给我打电话了?K厅太吵了,没听见。”
“你喝酒了?”他盯着我。
“嗯。”我不以为然地点头。
“你竟然还喝酒,真让我吃惊。”他的口气十分不满。
“只许你经常喝,就不准我偶尔为之。”我不理他,边说边往卧室去。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很用力的感觉,我回头看着他,他的眼神充满怒火,要在以前,我会害怕,但现在,我毫无畏惧,感谢他的背叛给了我勇气。
“喝酒了,还敢开车回家。”
“我没开车,车留在K厅的地下车库了。”
“那你怎么回来的?”
“朋友送的。”
“哪个朋友?”
“程骏的朋友。”
“男的?”
“男的。”
“你很过分。”他低沉的声音带着火。
我很想说,没你过分,但是我忍住了。
我看看他拉着我的手,轻声说了句:“放开我。”
他毫无松手的意思。
“我没做过分的事,所以请你放开我。”我继续说道。
“我不喜欢你这样,以后别这么晚还在外面喝酒了。”他的眼神象是在等待我的承诺。
“你以为我喜欢吗?”突然间我的眼圈红了,憋太久了。
他有些惊讶。
“放开我。”我又强调了一遍。
他慢慢松开,我脱身而去,赶快进了卧室,直达卫生间,关上门的一刹那,眼泪夺眶而出,积累的委屈终于随着这眼泪一洒痛快。
第二天,手机闹铃响起时,我仍有昏沉沉的感觉,但一想到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我就不得不睁大眼晴,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我侧身,看着身边的那个人还在沉睡中,心里松了口气。
你,不该背叛我们的婚姻(22)
我轻身起床,静静走到柜子前,打开门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准备好的那支药,关上抽屉和柜门,一切都进行得十分轻。
然后走到书房,发现那只黑色皮包放在书桌上,我打开它,用右手从夹层中摸出一支已用过的药,将它与我左手里的药仔细比较了一下,没有发现不同,这才放心将左手上的药管放进了夹层。
一切就绪,我换好衣服下楼。
为自己冲杯咖啡喝起来,我知道这样空腹喝咖啡对身体不好,但为了让自己清醒也顾不了这些了。
我照旧开始做早餐。
今天的早餐有些沉闷,估计是昨晚的事的后遗症。
他一直一言不发,只默默吃着。
我盯着他,心想着,他没有任何理由生我的气,也没有资格,如果晚上喝了酒由一个男人送回家,都是罪过,他都有权利这么生气,那么,他今天将要去和一个女人上床的事,是不是我都有权利杀了他。
只消这么轻轻地想想,我的心都会憋出血来。
他突然抬头看我,我仍旧目不转晴地看着他,他有些怔怔地。
我意识到自己的异常,立刻收回目光。
不,现在我不能让他发现,我要拿到证据,这是我今天的任务。
我仍旧送他到门口,一直盯着他手上的那只黑皮包。
他开门时竟说了句:“对不起。”
“什么?”我奇怪地问。
他停顿了一下。
“昨晚的事。”
说完,他关上门离开了。
留我不明究里发了会儿愣。
唉,由不得我再多想了,我转身上楼去了书房。
打开电脑,将那花痴贴再反复看了看,再次确定自己判断出来的时间,地点还是那家酒店,但是贴子没有新的更新,千万不要变卦呀,嗯,应该不会,那女人一定等得发狂了,才几天时间,又约他见面。
我突然发现今日的心态有所不同,我竟希望他们能见面,为了收集证据,我是不是有些疯狂了。
我准备好一切,换上一套便装,出门而去。
打辆出租车,我去车库将车取出来。
坐车里我照着那女人给的名片,给她办公室打了个电话。
“请转赵敏。”我说。
“对不起,赵总没在。”前台小姐的声音。
“她什么时候回来?”我问。
“她今天去现场了,可能不会来的。”
“哦,谢谢。”我挂了手机。
我开着车漫无目的地闲游,他们是在下午约会,我这么早就出来了,没办法,心情烦乱,很难能平静地待在某处,必须这样不停移动自己的视线,让注意力分散,这样才不致于胡思乱想让自己痛苦不堪。
可琴约我中午吃饭,我哪儿有心思,而且她爱唠叨,担心与她见面后她又拽住我不停说那些芝麻小事,耽搁了我的事情,所以,我找个托词回绝了。
后来干脆去了大都会,在里面闲逛,挨着一家店一家店的,里面的货品琳琅满目,不绝于眼,衣服、饰品、鞋、包,平日我最爱一一欣赏它们,并选中几件收入囊中,而此时正是打折之时,要在以前,我会开心不已,尽情享受这欢愉的购物时刻。
但今日,我却提不起一点儿兴趣,满目的美物,一时竟让我感觉是种羞愧,它们仿佛都在嘲笑我,以前那个过于关注物质,没有什么追求的我,现在终于尝到被人嫌弃的滋味了。
想到这儿,我就浑身发抖,真想找个冻库钻进去,将自己整个冰封起来。
好不容易,挨到下午一点了,我直接去了上次那家星巴克。
我特意离他们约定的时间早到了两小时,因为那处最有利的座位常期都是有人占着的,早些到,即使有人占着,两小时内必定可以等到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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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该背叛我们的婚姻(23)
没办法,我观察了那家酒店的四周,在500米的范围内,只有那个位置是最佳的观测点,并且可以一直坐着,环境好,也可以边喝着咖啡,而且今天我还有任务做,为了方便,必须是那里。
上了星巴克的二楼,我一直往玻璃幕墙那边走去,眼晴盯着那个位置的方向,不巧,果然有人在那里。
是位三十多岁的男人,他正坐在那儿玩笔记本电脑。
无奈,我只得找个离那里最近的位置坐下。
看了看表,才过去二十分钟。
那女人自己有车,如果他们是开车到这里来碰头的话,应该就会在三点左右到达,如果那女人是坐余辉的车,那么就是说,三点的约定时间只是两人碰面的时点,接到她后,他们再赶到酒店应该还会花些时间,那么我在这里等的时间就不止二小时了。
上次他们完事儿后,那女人是坐上了余辉的车,那次一定是她直接从办公室就到酒店来了,她所在的办公楼离这家酒店只有十分钟的路程,非常近。这女人也真疯狂,敢在离办公地点这么近的地方,与一位有妇之夫去开房。
也许他们觉得这样很刺激吧,搞不好会提升他们在床上的兴奋感。
一想到这些,我又开始浑身颤栗。
我不停往那个座位瞄着,那男人专心致志盯着电脑,毫无要离开的意思,我开始有些烦乱起来,竟在心里向上帝乞求让那男人快走吧。
我找本杂志看起来,一页一页不停地翻着,心根本静不下来。
在我不知第十几次再往那边望去时,那男人也抬头往我这边看过来,大概是我频繁地看他引起了他的注意,我们的目光一下碰到了,我不好意思地立刻低下头,告诫自己这次坚持五分钟再抬头。
我做到了,当我再次抬头时,那座位已经空了。
我的心一下绽放了起来。
我立刻起身,提上包,几乎是冲过去的,将包扔那沙发上,再回身去端来咖啡杯。
坐下后,我往酒店的方向望去,嗯,很好,这里可以将酒店的大门及大门前的临时停车位都一览无余。
我这才安心下来,静静等着了。
时间象是在蜗牛爬一般,每分每秒都那么慢,根根都刺在我的心里,另我倍受煎熬。
当时针指向二点五十五分时,我开始打开包,放在面前,就着包里宽大的空间将那些设备一一接装好,我才取出耳机戴上。
再看下时间,五十八分了,我在包里按下遥控器。
什么声音也没有,应该还没到附近。
我闭上双眼,头靠着沙发,静静等待。
为了打发时间,我在心里默默数着数,按照秒针走动的频率数着,当我数到867下时,传来了呲呲的声音。
我的心颤动了一下。
声音有些嘈杂,有一男一女的对话,听不太清。
不多时,传来关车门的声音。
我一下睁开眼,往酒店门口盯去,看到了,看到了,灰色的外套,今早他离开时就是穿的这件,那背影很熟悉,那女人从副驾上开门也出来了。
我飞快从包里取出相机,举起来对准镜头,拉近再拉近,他们一块儿要进去了,我快速按下快门,我专门设置的连拍,再按一下,又是一串连拍。
我开始责怪自己毫无经验,刚才一直闭着眼,直到关了车门才回过神来,想起要拍照的,不然他们在车头汇合时低语的一幕应该可以拍到的。
他们进去了。
我一直竖着耳朵认真听。
他叫她在大厅等,他应该是去前台办手续了。
过了几分钟,传来两人的对话,应该是办好了,又听到电梯关门的叮铃声,然后是房间关门的声音。
接下来的那些……
我的心都快崩出来了,感觉这时有人从我胸腔内将心一掏而出,在我的面前将它一分五裂,我欲哭无泪,无心的虚脱感,似乎是将我的整个身体扭曲将其水份拧干而成的。
我实在无法去描述我所听到的,这将很残忍。
如果还能平静地将之描述出来,说明我的人性已得到升华,但是我没有,我只是个凡人,我做不到。
能在听到那女人*的呻吟声时,我都还能坐着不动,而不是立刻冲到对面那幢大楼里的某个房间里去,撕声力竭地咆哮一翻,这对于我来说,已经是承受了生命之最重了。
最后随着他的低吼声,那女人叫了声:“我爱你,余辉。”
应该是到高潮了,我扑哧一下将咖啡喷到了面前的小桌上。
我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这么干,这是在自我折磨,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
你,不该背叛我们的婚姻(1)
我取下耳机,眼泪夺眶而出。
我用双手捂住脸,拼命想忍住泪水,可是没办法,它就是没完没了地一直流,但我还是忍住了低泣声,我知道自己的举动一定引来旁人的观望了,不能再出声了,否则很难看。但这样,我就越发难受、痛苦。
胸口剧烈地膨胀着,有些隐隐作痛。
突然感觉有人在碰我的手,我慢慢取下一只手,泪眼模糊地看到有个男人站在面前,伸向我的手上拿着包纸巾,我感觉他很眼熟。
见我没反应,他干脆从里面抽出一张,摊开后递给我,我伸手接过来,擦了擦眼晴,这才看清,他就是刚才坐在这里玩电脑的那个男人。
“谢谢你。”我轻声说道。
“不客气。”
他环顾一下四周,我也跟随看去,发现有好几个人都看着我。
“我能坐这儿吗?”他回头突然问道。
我茫然地看着他。
“你看,都没座儿了。”他笑着说。
我不说话,他干脆就在我对面的空位上坐下了。
“我刚才就坐你这个位置的。”
他用手指指了一下我,笑着,脸上有个酒窝,男人有酒窝,真少见。
“你不是走了吗?”我说。
“呵呵,是的,可走了好远才发现落东西了,所以回来找。”
“是嘛。”我条件反射般朝座位张望。
“已经找到了。”他举起一本书。
“我刚才没看到有书啊?”我奇怪地。
“在桌子下面,你可能没注意到,你太专注于自己的事情了。”他又笑了笑。
他一下提醒了我,我立刻拿起桌上的耳机戴上。
那对男女在说话,可能是躺在床上聊天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