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云作为城主府的守护神,就凭刚才这一招,就已经向四人昭示了她神级boss的等阶。
唯一具有争议的,只能是野云作为相柳区的神祇,其战斗力究竟能达到什么样的高度。
如果是能达到与相柳持平,甚至犹有过之的高度。肇裕薪四人恐怕宁是肯输掉公会战,也不愿意在这种情形下,与对方对上。
想要探出野云的虚实,在这一次的攻击之中活下去,就成为了当务之急。
原本,野云的攻击就已经显得气势十足,造成的伤害也十分的惊人。如果再莫名其妙的被摔伤。恐怕就算是肇裕薪这样的水准,也不敢说自己能有把握从野云下一次攻击之中全身而退。
兵器盾牌快速落向地面,肇裕薪在盾牌即将与地面相撞的一瞬间,松开了印决,让盾牌分散。
散落的兵器,虽然个个都是金石铸就,却也为肇裕薪四人,提供了极为可贵的缓冲功能。
另一边的一百名NPC战士,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们直接就好像是冬天被摔打的煤饼子一般,直接被摔扁在了地面上。
原本,更类似于群体控制技能的气柱,并没有达到秒杀这些NPC战士的程度。加上这一摔,便有大部分NPC战士生命值已经见底。更有一些法师与弓手职业的NPC战士,直接就被摔死在了当场。
幸存下来的NPC战士,偷眼望向浮空的野云,居然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上前叫阵。
那样子,就好像是在这些NPC的潜意识之中,野云是超过他们数个等阶的超强力上位boss一般。
看到这一幕,肇裕薪心中再次暗暗叫苦。他一早就看出了这个短裙小萝莉的不凡,却没有想到,这不爱穿裤子的小姑娘,是这么强势的一个人物。
见身边的三个同伴都已经重新站起身来,肇裕薪快速叮嘱了一句:“boss难打,先分散开来,不要被她一招直接灭队。”
哪成想,肇裕薪话音未落,野云再次伸出素手虚空拉动看不见的弓弦。
一声直击人心的弓弦震颤声响起,野云这一次,只射出了一支箭矢。
那是一支,看上去好像流星一般坠落的箭矢。
四人明显来不及分开躲避,若是有人被这一箭直接射中,绝没有人会怀疑,他将要抵抗的压力,会是一颗小行星一般的重压。
就算四人侥幸紧贴箭矢的攻击轨迹,躲开了箭矢的正面攻击。从刚才的气柱上看,这一箭的后续攻击,也绝对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消化掉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高楼残照迅速挺身而出。
就见他,双腿拉开弓箭步站稳。手中双锤向上高高扬起,在头顶上“啪”的一声,碰撞出一瞬间短暂的烟花。
随后,高楼残照就用这样挺拔的姿势,直接交叠着双锤,硬抗向如流星般陨落的箭矢。
刺耳的摩擦声响起,高楼残照硬是咬牙挺住了如同托举星辰般沉重的压力。
“高楼!”肇裕薪惊呼出声,立即就迈步向前,想要去帮助高楼残照。
“啊!”另外两女,则是直接尖叫出声,呆若木鸡的不知道应该采取怎样的行动。
“别!”高楼残照从牙缝里往外挤压词句,“快退!”
三个字,分成了两句话送出,却好似耗光了高楼残照所有的力气。这三个字出口,高楼残照高举的双锤,竟然被箭矢压制得向回收缩了几分。
没有人能向肇裕薪一般透彻的,了解高楼残照此刻的凶险。挺身而出的高楼按照,此时此刻所面对的,是压上了性命的豪赌。
如果,野云的这一箭成功落下,高楼残照极有可能通过挂掉的方式离开公会战的战场。顺便,也就离开了整个游戏,与以及他曾经生活过的游戏与现实两个世界。
“这是什么鬼箭矢,怎么会这么沉……”肇裕薪哽咽着,却不得不依照高楼残照的说法去做。
他知道,自己如果不快速离开这里,只会让高楼残照更加分心。
肇裕薪经过二女身边的时候,在她们两个人的后心处,同时拍了一掌。
惊醒过来的两个人,本能的看向正在向后退的肇裕薪。就看到,肇裕薪对着他们挤眉弄眼地重复着:“快走,快走……”
这二女也都是聪敏人,只不过是因为没有遭遇过这样的突发状况,而不时出现短暂地短路现象罢了。
一见到肇裕薪的样子,她们很快就领会到了其中精髓。两个姑娘四手相抵,互相用力一推,就向着两个不同的方向移动出去。
原地,只剩下苦苦支撑的高楼残照。以及,不断将高楼残照手臂压得弯曲,手中大锤压向他自己头顶的箭矢。
高楼残照倔强地扬起头,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纠缠着土黄色光幢的箭矢。看起来,似乎是想要在自己坚持不住之前,弄明白这箭矢为什会这么沉。
遗憾的是,还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来,高楼残照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传来。
两条胳膊不断地向下弯曲,看着大锤距离自己的额头越来越近,高楼残照看似绝望地发出了一连串嘶吼。
“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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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伍玖柒章 被虐()
“啊!啊!啊!啊!啊!啊!啊……开!”
高楼残照的吼声,在这一刻传遍了整个战场。
随之而来的,还有好像是应和他吼声才诞生的一声“Duang”的巨响。
这一声巨响,是高楼残照奋尽全力将压得他几乎透不过起来的箭矢,卸到了地面上发出的声响。
伴随着这一声响,整个城主府周围的地面,都好像是海浪一般扭曲抖动了起来。
从来没有经历过地震的高楼残照,忽然觉得,里克特级数达到九的地震强度,也不过如此了。
再一次被浪涛一般的地面甩上半空,高楼残照忽然就感觉自己的脑袋里面,激荡着一阵阵的眩晕感。
或者,这就是灵魂直接进入游戏的弊端?
在这种情况下,高楼残照在享受没有延迟以及更加细致的游戏的同时。还必须要为,这些真实的感受同时带来的各种生理反应买单?
来不及仔细思考这是为什么,高楼残照只来得及快速向嘴里塞进去一颗炼尸蛊,随后便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身为当局者的高楼残照,来不及观察自己的状态,只能依靠本能服下一颗炼尸蛊。
作为旁观者的肇裕薪,可是十分清楚地看到了,高楼残照额血条从大约三分之二处,直接就缩减到了一条细线的宽窄。随后,又神奇地恢复到了全满的状态。
这样一种血量变化,让围观的肇裕薪,都生出了一种做过山车的感觉。也多亏了身为当事人的高楼残照没有看,要不然还不知道会不会再次制造出来一座不知所措的人形雕塑。
见高楼残照被击飞,肇裕薪也一仰头,灌下了一颗炼尸蛊。随后,便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着野云的方向冲去。
“愚蠢的凡人!”野云咕哝了一声,随后又拨动了几下看不见的弓弦。
若非肇裕薪与野云处在对立面,就凭野云这纤长的手指回转轮动的姿态,也一定会忽略对方NPC的身份,想要跟对方交朋友。
遗憾的是,从目前这种情形里看,肇裕薪是没有任何与野云成为朋友的可能了。
数根就如同野云的手指一般纤细的箭矢,以一种玄奥的阵型排布,向着肇裕薪落了下来。
很显然,肇裕薪并没有将这种攻击手段当做一回事。他一边向前奔跑,一边偷眼盯着箭矢下落的轨迹。
待箭矢即将攻击到他的时候,他双手一错,一片红光涌出。
一声嘹亮的凤鸣,预示着火凤的出现。肇裕薪借着大地的颤动,直接扑到了火凤的背上。
绝不甘心久居地上的火凤,贴着地面也要保持飞行的姿态。待肇裕薪来到后背上之后,火凤一个三百六十度的翻身,直接冲上了天空。
刚刚差一点就击中肇裕薪的箭矢,几乎是贴着火凤的尾巴,险而又险地击打在了地面上面。
土石飞溅的场景再一次出现,无数碎石带着激越的破风声,从肇裕薪的耳畔飞过。
火凤似乎对于自己被泥土追上很不满,一声愤怒的鸣叫之后,猛地再次拔高了飞行的高度。
这一来,火凤便已经飞到了与野云等高的高度。
叶云看着成功来到自己面前的一人一凤,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么看,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承让!”肇裕薪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地坐在火凤背上,冲着野云拱了拱手。
野云杏眼圆睁,怒道:“你以为,骑上神兽坐骑就能为所欲为了?来来来,尝尝这招的滋味如何!”
说着,野云直接对着肇裕薪挥动了一下空着的右手。也不知道野云发动了什么技能,肇裕薪忽然就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了。身子一紧,连人带凤就坠落向了地面。
看起来,这野云与肇裕薪之前遇到的神祇都不同。他已经修行到了那种,不需要吟唱任何咒语,一举手一投足就能借用自己擅长的天地规则的地步。
“pia”
一声脆响,肇裕薪与大地母亲来了一个亲密接触。那接触的力道,就算是大地母亲正在犯更年期,肆意放纵地发着脾气,都没能将肇裕薪甩脱。
由于吃下了炼尸蛊,肇裕薪的血条先是一空,随后便回满了血量。火凤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直接就在刚才的撞击之中,回到了坐骑空间里面。
肇裕薪挣扎着站起身,对着天空破口大骂:“你以为,你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算是什么东……”
一个“西”字还没说出口,肇裕薪忽然发现,原本自打出手,便一直没有离开位置的野云,忽然就不再她之前的位置了。
正在肇裕薪纳罕,这野云作为守护神,是不是召唤时间到了,所以自行消失了的时候。
一个冷森森地声音,突然从肇裕薪背后出现:“本尊不算个东西?那么,你就能算了么?”
肇裕薪快速转身,迎面就看到了野云举到了他面前的弓。
野云对着肇裕薪露出一个毫无诚意的微笑,随后便松开了好像握着弓弦的手。
随即,七支箭矢旋转着冲向肇裕薪。
肇裕薪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这七支箭矢的排布方式,胸口顿时传来一阵‘大石碎胸口’的空旷感觉。
下一秒钟,肇裕薪便已经仰躺在地面上,被七支箭矢牢牢的困住了。
到了这个时候,地面上早就没有了惊涛骇浪,肇裕薪隐隐感觉地面之下,还有着一阵阵余韵未歇的暗涌。
紧接着,就被地面之上的感觉,将思绪拉回到了眼前的情态之中。
七根箭矢之间,不断的拉起一道又一道土黄色的链条。这些链条让肇裕薪觉得重逾千钧,在限制住了肇裕薪行动的同时,还隐隐有要将肇裕薪的身体压得四分五裂的感觉。
每一次土黄色的链条出现,都会让肇裕薪的血条被清到四分之一以下。
这样强度攻击,就连肇裕薪自己都觉得自己已经必死无疑。
偏偏,野云似乎很巧妙地掌握了节奏,每一次攻击,都恰好在肇裕薪血量回满的瞬间出现。
这样的场面,已经将一场好好地对决,变成了野云单纯为了泄愤,对肇裕薪进行的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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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伍玖捌章 埋葬()
自从对于各大NPC来说,都显得十分神秘的炼尸蛊,被肇裕薪变成了一种普通伤药。
吃炼尸蛊硬抗boss这种操作,就已经实现了理论上的突破。
而今天,就是将炼尸蛊变成伤药的肇裕薪,亲身上阵开始诠释如何实际践行这种理论。
实践证明,只要boss的秒伤没有超过玩家的生命值上限,也没有超过炼尸蛊的恢复能力的话。这个理论上可行的办法,还真的就是可行。
不管boss会不会虐你,至少,你在十分钟之内不会被boss杀掉。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肇裕薪已经看出了野云在玩弄他。
不过,他最担心的并不是boss什么时候玩腻了,随手就灭掉他。
他最担心的,是在自己死之前,自己身上的神器铠甲就有可能先挺不住了。
这样让血条大起大落,对于身上甲胄的耐久度来说,是十分沉重的负担。
若按照之前的遭遇,肇裕薪此刻应该脱光了全身装备,以备需要的时候,铠甲却因为耐久太低,不再可以使用了。
面对野云这样随随便便就能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攻击,肇裕薪却胆怯了。他不敢随便脱掉衣甲,怕因为这样的举动让眼前的野云不喜,而生出什么特别的变故。
一遍又一遍的被锁链击打,让肇裕薪感觉自己就好像是铁砧上那块烧红的铁块。正在被巧手匠人,一遍又一遍的捶打着自己还不算完美的体态。
真正的铁块被捶打,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百炼成钢,成为一柄锋利的宝剑。
可肇裕薪被煅打,不仅不能变得更强,还只可能无限接近于毁灭与死亡。
“你这个凡人还真有意思,恢复力这么强。说说看,你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么?若是当真有什么独到的地方,本尊倒是可以考虑饶你一命。”野云开口,那语气就好像是在面对一个乞求怜悯的落难者,并打算以一种至高姿态施舍自己的恩典一样。
肇裕薪冷哼一声,回答道:“饶我一命?是打算让我像现在这样屈辱的活着么?我呸!”
任何人看到这一幕,都会毫不犹豫的的认为,肇裕薪这是在主动激怒野云。因为,这看上去就是一种一心求死的表现。
令人意外的是,野云并没有生气。她诧异地看着肇裕薪,问道:“强者把弱者视作玩物,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正常?”肇裕薪冷冷地道,“你们这种物种,难道是没有尊严的么?”
“呵呵!”野云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尊严?一个弱者有什么资格提尊严?给了你尊严,强者的尊严还值钱么?”
“……”肇裕薪沉默了,他似乎并不擅长在这个话题上展开辩论。
另一个让他沉默的原因,是他观察到,一直在向着野云靠近的高楼残照,已经准备发动了。
紧张的情绪,在肇裕薪与高楼参照之间来回传递,却好似完全没有感染到野云。
野云若有所思地看向肇裕薪,说道:“这么快就没有话了么?还是说,你已经默认了要被我当做玩物的宿命?”
“去死吧!”
高楼残照一声大吼,直接就跨上了奔霄的背。
一道白光从野云眼前闪过,接下来的一瞬间,高楼残照手中的大锤,就直接招呼在了野云的脸上。
野云一个不查,立即被她口中重复提到了无数次的废物凡人,砸得一声尖叫,倒飞了出去。
高楼残照得势不让人,立即催动奔霄追击,一对大锤抡得就好像是风车一般。
不想,高楼残照的追击还没有接近野云,自己却忽然好想失去了动力的飞机一般,径直坠落向了地面。
高楼残照不甘地抬起头,望向了野云的方向。
眼前出现的,是野云那毫发无伤的脸孔,以及一脸得意的表情。
原来,野云一早就已经看穿了高楼残照的行动。之前被击中,是为了放松高楼残照的警惕。好直接用改变重力的技能,将高楼残照直接送去亲吻地面。
如愿将高楼残照送去与地面亲密接触,随后野云故技重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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