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景襄!”战倾尘终于意识道洛王的不对。
“你若心中有愧,就认真做好这个皇帝,将大楚治理的更好!”倾尘这才将那怀揣了很久的圣诏从怀中拿出。
“先帝生前旨意,你若看完还是这般模样,就别怪孤爱莫能助,若是想要齐人得了这天下,孤绝对不做丝毫反击!”战倾尘说道,一转身,有些气愤的双手叉着腰。
战景襄怔怔的接过圣旨,看完的那刻唇边扯出一抹冷笑,这就是他的父亲,他本以为他的父皇再不济,对他母后与兄长的感情是真的,没有想到,皇家的感情,终是离不开家国二子,权利这东西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传令皇上驾崩,葬皇陵,谥号:威。”战景襄方说完,就昏厥了。
战倾尘撑着他单薄的身子,一瞬有些慌张,十一和南宫傲都上前来。
“南宫傲,你快看看。”战倾尘紧张的说道,洛王现今可不能出事来呃,他若是出事了,这大楚将找谁啊?凤王?战倾尘心里白了一眼,唇角抽了抽,寒湮那样子哪像当皇帝的料?洛王若是出事了老臣们要么是推选他,要么就是揭竿而起了,这可不行,他还要带十一私奔呢!
南宫傲秀眉一挑,他自知师弟心里想些啥,当即摸了脉,却是一声不吭的等着某人干着急。
“他怎么样?”战倾尘猴急的问道。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南宫傲想自己一定死了一万次了。
他轻咳了两声,道:“洛王殿下,也不过是突逢悲事,肝气郁结于胸,至方才神志恍惚,不碍事的,你放心好了。”
战倾尘这才放下心来,他伸手搂过身后的十一,柔声道:“等安定了,我们就离开。”
十一颔首,望着高高的华煜殿,眼里一瞬悲然,她突然道:“这个不能留。”
战倾尘有些疑惑的望着十一,显然一开始没有听懂,末了,懂了,才微微颔首,轻声对一旁的凤无涯道:“遣散所有歌姬舞女后,烧了。”
“是,爷。”
之后,皇城之中,连天烟火,十一似乎想起了,那一年,同样的初春时节,垂柳刚刚抽出新枝,也是这座寂寂深宫,那一夜的夜火……
她没有后悔,没有那一次的夜火,她等不来这个男人。
生命之中,没有孰对孰错,有的只是谁的执念着了谁的魔。
——
大楚易主,齐楚两国的战事告停。
似乎是一夜之间,整座城池又恢复了生气。
人来人往的大家上,小贩叫卖,车马如龙,一派祥和与安乐。
“你要带我去哪里?”
女子被男子牵着走在大街上,他们一身极其平常的装束,只是二人的容貌还有男子一头银发终究是引来一阵惊叹之声。
“跟着我。”男子轻声于女子耳畔说道,一脸的宠溺之色。
女子红了脸,低头任他拉着。
“都老夫老妻了,还红脸。”男人的手轻刮了一下女人的鼻子。
十一伸手佯打了一下男人,这人总是爱取笑她。虽然如此,她依旧满满的幸福,没有想到,他们还能这般自在的说话,疯玩,交心……
没有想到,经历了这么多之后,这个男人依旧还能属于他,还好他是她的,这就足够……
“这里……”十一望着这本不陌生的街道。
她明明记得这条街以前不是这样的。
“清影楼的所有前朝女眷都被遣送走,给了盘缠让她们各自安身立命去了。”银发男人凝着女子沉声道。
华灯初上,阑珊灯火之中,他拥她入怀。
“我对你的承诺,会一件一件完成。”
十一眼中有了湿意,强忍着没有落下来,伸手去抱他。
“走,我再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牵着她,因顾及到她腹中骨血,不敢走的太快。
前方一个个小小的坟冢上插满了用布扎成的白花。
“这里长眠着的是大周十万战俘……”他说道,冷风吹过他的银发,他喉中难掩哽咽的说道,“对不起,我当时真的不知道,等我知道后已经晚了……”
十一沉默的跪地,将手边的竹篮里的白花洒下……
“走吧。”
良久,她说道,抬脸一脸笑意,看得战倾尘有些愕然……
“用笑脸迎接新的人生!”她说道,又勾住男人的脖子,贴近男人的耳畔道,“背我。”
男人被她的举动弄得浑身一僵,热血瞬间集聚,想着唇就覆在女人的唇上。
他吻着她,想将她就这般揉进骨子里,一辈子,不,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好久,他才不舍的放开她,伸手给她擦拭唇角,转身静静地蹲在她身前。
他想这样,做她一辈子的依靠,此生不离。
十一搂住男人的脖颈,将身子压向他的脊背。
他行的很稳,一点都不显吃力。
末了,她问他:“累么?”
“不累,你好轻。”他说道,目光之中隐隐闪过一丝心疼。
“……”十一说不出话来。
末了,他突然放下她。
怎么了?十一不解。
“让你过一下瘾,这样压着肚子终究是不好的,我抱你吧。”他说道,还没等她颔首,就伸手将她搂入怀中。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男人如此……小心翼翼?
他抱着她,她依偎在他的怀中,两人就这么行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不在乎众人的目光,他们只是世间最最平常的夫妻……
“你若是累了,就放下我,别这么硬撑着。”过了好久,十一在男人怀里昏昏欲睡的说道。
战倾尘“噗嗤”一声笑了,明明都快睡着的人了,还想着他累不累。
“爷!”前方突然闪出一黑衣影卫。
“出什么事了?”
【090】与你一起归隐(一)
更新时间:2014…10…5 23:07:07 本章字数:6418
昭阳殿,新帝登基数日,天坛还未行祭祀之礼,只因时局紧迫,不得多拘泥于这些繁文缛节。
战倾尘抱着十一回了战王府,命南宫傲给十一把了脉,确定没事以后才火烧火燎地赶往昭阳殿。
“八叔。”
战倾尘微躬身行礼,又望向战景襄问道:“皇上找臣何事?”
“齐国撤兵了。”战景襄深吸一口气,齐国如此反复无常他猜不尽其中缘由,只是这齐国肯撤兵绝对不是一件坏事。
战倾尘豁然,花祭月没有食言,他不知道齐国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也能猜到花祭月不会是那么轻易的度过他父皇那一关。
“皇上既然齐国已退兵,那么驻扎在安水的大军是否也该撤走了?”战倾尘沉声道。
战景襄思量片刻后才道:“一切听八叔的安排。”
银发男子忽地掀袍跪地。
“臣愿交出手中兵权,望皇上准臣回楚地封邑。”
他淡淡道,声音不卑不亢,只是浅浅的陈述,他的凤眸沉静而安详,杀戮褪去、凌厉与锋芒敛藏……剩下的,只有身为丈夫对妻子的浅浅温情,他励志余生只做一个温柔男子,照顾他的小妻子还有她与他生命的另一种延续,他们的孩子……
战景襄很是诧异的望着战倾尘,明明还是十多年前自己打小就崇拜佩服敬重着的皇叔,明明还是这一张绝美的脸,可是为何?时光匆匆而过,他再也看不见他身上的血性,只看到他一脸淡淡的温柔。
“八叔,景襄若有意留你做摄政王你答应吗?”他试探性的开口问道,只是这样一个高处不胜寒的顶端,如果连八叔也离他而去,整个大楚还有谁会忌惮着他呢?
没有了战王的威名,西方的齐国是否会卷土重来?四方小国的势力又是否会死灰复燃,拔地而起?
倾尘抬首一瞬不瞬的凝着他,半晌才道:“景襄,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且不用担心齐国和其他小国,‘血孤鹰’还在,四虎将还在,凤无涯、何远、赵贤、刘权他们都会全心全意辅佐你,只是……”他顿了顿,脸上扬起一抹笑意,“只是你八叔真的累了,为大楚二十年,沙场驰骋了二十年,这种日子我再也不想继续下去,你责怪八叔也好,恨着八叔自私也罢,八叔真的累了,这一生我辜负了她两次,不想再辜负她第三次,当你有爱得人,你便会体会,那种失而复得的痛,才会意识到她重新走入你的生命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战景襄想,他不懂,的确不懂,他没有经历过一场刻骨铭心又如何能懂?
“八叔,你先退下吧,容朕好好想想……。”他浅笑着答道。
“皇上……”战倾尘有一瞬的怔然,抬眼望着帝王,眸中满是不忍与对小辈的怜爱。
战景襄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八叔,连祀礼都不陪景襄一起过么?”
“……”银发绝美的男子一瞬语塞,不知如何作答,半晌才挤出一个,“是。”
战倾尘走后战景襄遣走了所有的宫人。
自己独自一人往东宫而去,那时皇兄住在东宫,他也常常往东宫而去,只是随意走不看路都知道怎么走。
他望着远处东宫的轮廓怔怔的出神,突然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楚皇室人皆习武,这种动静如何能逃得过他的眼?
他运起轻功跟了上去。
只见那黑影攀上东宫的房梁,揭下一块瓦,张望着什么。
战景襄眉头一皱,这人胆子还真大,连楚宫的东西都敢偷?
不知他要偷什么?他决定不要打草惊蛇,先静观其变……
那黑影打量了一番,没探出个究竟,环顾四周,确定是真的无人看守便从东宫房梁上跳了下去。
这东宫战景襄的确未命人看守,他哪里料到真有贼这么大胆敢偷他家的东西?
那贼跳下去,大摇大摆的走的正门。
战景襄望着那人身影,美目一眯,正巧这时有暗卫赶到,他本命令暗卫远离他,没想到这些人的警觉性还不是一般的高。
他示意一干人等退下,屏气凝神,掩藏了步履,自己也跟着那贼进了殿。
那贼的确在找什么,左翻翻右翻翻,战景襄觉得奇怪,既然是贼不该是见好就收,怎么见了东宫的奇珍异宝都无动于衷?她到底要找什么?
战景襄见她找的都是楚太子陈放衣袍的衣橱,这贼难道是来偷衣服的?
突然那贼在目光落在一件太子冕服上的时候,眸中一亮,竟是欢呼雀跃起来。
“就是这件!”那贼低呼一声,果然不负所托!
战景襄眉头凝得越来越厉害,他记得这件太子冕服,十年前皇兄最喜欢的一件,听说是出自江南织坊的彦姬之手,鎏金的金丝潋羽制成的冕服,天下仅有此件。
怎么了?这人来偷的就是这东西?
“你确定要带走它吗?”正当那贼人将那件冕服塞入包袱的时候,战景襄出现在她的面前。
“咦?你是谁?”那贼人转头望向战景襄。
这声音落入战景襄的耳里,听着带着一丝尖细,他瞳孔微缩,这声音听着,不像是男人,难道?
他伸手想去揭开“他”脸上的面纱。
却被那人灵巧的躲开。
男人眉头凝得更甚,显然十分不悦。
“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威严的男声至温秀面前响起,她打了个寒噤,道:“你是这里的主人?”
闻言,战景襄的唇角轻不可闻的抽了再抽。
见她不答话,她忙道:“不就是一件衣裳么?你看你这么多衣裳多一见不多少一见也不少啊,就把这件给我吧,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那一百两银子也不能白收啊,况且还是我下山后的第一幢生意呢?”
男人的脸黑的像锅底,她到底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一百两偷皇宫里的东西,这皇宫里就算随便一个杯子都不只一百两,她这是……有脑子么?
“喂,喂……”温秀连唤几声,“既然你不说话就是代表你不是这里的主人,你若是这里的主人肯定拦下我了,好吧,那我们后会无期了!”
她话音刚落,人就已闪到窗子前,能跟踪她到这的还没有几个呢!她再傻也知道这人不是好惹的。
“你给朕站住!”
男人一声咆哮后,已闪身到她面前,扼住了她的手腕。
“偷了朕的东西,还想跑人,胆子不小!”
“你你你,你干什么?你干嘛要捏人家?你放手啊!师父说不能让人碰到的!”
“你师父是谁?”这话一问出口战景襄唇角就抽了几抽,他想他定是疯了,和这个白痴丫头纠结这种弱智问题。
“我师父是郁离子四弟子魅影妖姬!”她大声道。
“魅影妖姬?”男子微微眯起眼睛,修长的手已划过她的耳后,黑纱就这般落了下来。
嗯哼,长得不错,十个美人。顷刻间,他的心轻不可闻的悸动了一瞬。
“你偷了朕的东西,该怎么还?”景襄渐渐的靠近她,将她抵在自己和墙壁之间。
“你你你,你想怎么样?大不了我不偷来,还给你……。呜呜,你不要这样,我师父说了你一件任务都完不成我就只有嫁人了,没办法在山上呆了,呜呜,人家还不想嫁人吗?”
“停下!”男人吼了一声,真是聒噪的女人!他伸手揉揉眉心,道,“我真是当刮目相看了,魅影妖姬还有你这么蠢的弟子!”
“……”温秀唇角猛抽了三下。
蠢……从小人人都说她蠢,现在连这个长的好看,看着很温柔的男人也说他蠢,看来她是真蠢,第一眼她还觉得他会是个温柔的人来着……
“蠢丫头,你又在想什么?”战景襄挑眉道。
“想你为什么长得这么好看。”温秀眨巴着大眼道。
“……”看着她这副蠢样子他还真气不起来呢。
他伸手将她的手腕牢牢扣住,边说道:“小贼!为了惩罚你,你必须留下来做我的奴才!知道了吗?”
“奴才?”温秀大叫一声,“做了奴才就能让我回去吗?”
温秀想他武功这么高,她想逃貌似是很难的一件事,那么就做他的奴才吧?
“嗯?什么时候我满意了,你就可以回去了。”他眯眼望着她说道,一时间也省去了“朕”,反正他就算是说了这蠢货也听不懂。
温秀觉得自己方才应该是被狐狸看了一眼……这个男人好可怕的说……
“来人。”战景襄对着金殿一唤就有人进来。
“圣上有何吩咐。”
“给她准备一件宮女的衣服,带他下去。”
那影卫完全摸不着头脑,带刺客下去当宫女?皇上他这是怎么了?他不敢反驳只好颔首。
——
战倾尘回到战王府,直往枕墨楼而去。
“我们什么时候走?”十一依偎在他怀里说道。
他沉默了会儿才道:“过些日子吧。景襄他要好好考虑一下。”
十一将头从他怀中抬起,“他不放你走吗?”
战倾尘摇头,大手细细地抚摸着怀中人儿的青丝,道:“他会理解的,只是有些事情他毕竟还没有经历过。等他经历来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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