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之姿 作者:贡茶[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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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之姿 作者:贡茶[完结]-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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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永抓着林媚的手不放,逼问道:“你不喜欢我?另有心上人?”
  林媚摇头。
  “那就是喜欢我了!”柳永双臂紧了紧,微沙着嗓子道:“只要你喊我一声永哥哥,我就放开你。”他说着,不耐的动了动大腿,俊脸暗红,双眼亮的可怕。
  柳永大腿一动,林媚很明显的感觉到有一件硬物抵在她大腿处,一时吓的不敢再挣扎,嚅嚅嘴唇喊了一声永哥哥,只希望柳永赶紧放开她。
  “喊大声一点,我听不见。”柳永哪儿舍得就这样放手?
  “永哥哥!”林媚只得又喊了一声,一时羞得无地自容。
  娇娇媚媚一声呼喊,好像火上浇油,柳永箭在弦上,猛的向前一戳,又生生止住了,只在绵软处挨擦。
  林媚只觉大脑“轰“一声,一片空白,手一抖,香包垂落下去,全身绵软,再无反抗之力,只喃喃道:“别这样,别这样!”
  “小媚,小媚!”如月郡主的声音突然在不远处响起来,接着,有脚步声朝小偏厅这边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如月郡主来的好及时啊!
  第四十七章  箭在弦上
  千芳公主是群芳宴的主人,这会借着更衣,足足两刻钟还不曾出现,有些心眼多的小姐悄悄环顾了一下全场,见京里颇为出色的几位男子如周明扬柳永等也悄然不见了,一时之间暗暗猜测。那起嘴快的却已是说了出来,“咦,公主更衣怎么更那么久?柳状元和周少爷今晚一首诗都没作,却是躲到哪去了?”
  “论起来,满园的少年郎中,却是柳状元和周少爷最为出色了。只不知道他们究竟属意哪家的小姐?”
  “先前听闻柳状元爱慕宰相府任晓玉,大家只猜着他何时会上宰相府提亲。没料到上回长公主府赏花会上,柳状元却当众说到虽爱慕过任晓玉,但不能帮着她害史平佐,给史平佐安上栽赃嫁祸的罪名。既如此,柳状元和任晓玉之间,自是没可能了。”
  “哟,我倒听得柳状元其实是爱慕侯府小姐周敏敏的。”
  “若真是这样,柳状元也要失望了。大家知道,我舅舅却是钦天监副监正,据他说,华郡王已让钦天监择了吉日,到时会上侯府向周敏敏提亲。柳状元再如何才貌双全也好,如何能跟华郡王相比?”
  “这么说,柳状元自称的天定姻缘,还未至?”
  “可不是!”
  “柳状元固然貌美,但他在京中,总是没什么根基。说不定任晓玉和周敏敏其实也没瞧中他呢?”
  “说的也是。倒是那周明扬,跟他弟弟周斯站在一起,气质卓尔,一点儿不逊色,为何大家一说京城美男,只论及柳永苏仲星并周斯,却没提及周明扬呢?”
  “哟,你居然不知道缘故呀?告诉你罢,早几年的时候,周明扬极少参加宴会,且他那时气质未显,相貌又确实不如他弟弟俊美,大家一提美男,自然没把他论进去。这几年他也还是低调着,但每回跟周斯站一处,多看几眼,这才发现,他比周斯还要耐看些。”
  “喂喂,小声些,人家在那边呢!”另一位眼尖的小姐见得周明扬三兄妹在另一边说笑着过来,不由笑道:“他们兄妹自是寻僻静处去说体己话的。”
  任晓玉坐在琴台边,抬眼瞧了瞧周家三兄妹,不见林媚在其中,嘴角不由起了讥嘲,一时见得丫头桃心也从另一边过来了,便只和旁边的小姐说笑,不再瞧向周敏敏那边。
  周敏敏略有些担心林媚,只跟周明扬和周斯道:“那宫女说道一位姓莫的少爷要寻一味药,这跟小媚有什么关系?哥哥还不帮着打听一下?”
  “姓莫,又是柳州举子,自然是寄住在苏州的莫双柏了。那莫双柏一来是苏仲星的亲戚,二来和柳永关系非浅,若有事儿,这两人比咱们还紧张的。如今不见他们过来说话,自是不要紧。”周明扬笑道:“况且,那宫女既然是要当着咱们的面请小媚过去的,自然不是什么大事。且不要声张。”
  “我倒不想声张,可恨那如月郡主,等了一会不见小媚回转,就急吼吼让人领着寻过去了。只怕她会闹出事来带累小媚。”周敏敏说着话,见得史平云过来了,只得止了话,笑着问道:“我们走开这一会,又有人作了好诗么?”
  “是任晓玉作了一首诗。”史平云笑着把任晓玉作的诗念了一遍,眨眼道:“小姐们都赞这诗好,到处传阅呢!”
  周敏敏哼哼一声道:“这诗很好么?我不觉得。”
  周明扬却在旁边点头道:“任晓玉却有三分诗才,可惜她仗着三分才貌,却不把京城的男子看在眼内,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一个女子这样,迟早吃亏。”
  上回长公主赏花会上,柳永被调换香包时,任晓玉非但不帮忙,还落进下石,周敏敏便知道,任晓玉和柳永的关系,一定已破裂了。心中也暗爽过,哼,任你再才貌双全又如何,柳永还不是一样不要你?这会听得周明扬的评价,便不再抵制任晓玉所作的诗,倒是细细品了一回,待觉出诗中有一丝寂寥的味道时,忍不住抬眼去瞧任晓玉。却见任晓玉依然如以往那般,艳光四射的坐在人群中,一时又失落,她都没人要了,没怎么还这般笃定呢?
  任晓玉察觉周敏敏的眼光,淡淡一笑,又和几位小姐品评几句诗作,这才站起身来,款款步向身边的琴台,弹了一曲新谱的曲子。一时满场掌声。她微微颔首,借口要洗手,招手让桃心跟上,只往不远处的洗手池走去。
  候得左右无人,任晓玉这才道:“好了,你说吧!”
  桃心递过帕子给任晓玉擦手,一边道:“……;那如月郡主抱住林小姐时,柳状元大吼了一声,一个箭步上去就抢过林小姐。”桃心想及适才看到的情形,不由红了脸,小声道:“柳状元抱起那林小姐,说道她是犯了病,只让如月郡主帮着拣回香包,又让那莫家少爷往前头去寻薄荷叶。我待要再跟过去时,听得声响,却是苏少爷并罗小姐跟过去了,一时停了脚步。隔一会,又有周少爷周小姐边说话边往那边过去了。听周二少爷的话,却是让周小姐设法撮合如月郡主跟柳状元。我想着那周大少爷却有功夫在身,耳目灵便,怕他发现了我,只得回转了。”
  桃心说着,劝道:“小姐好好一个人,真不必再和他们搅合了。”
  任晓玉对男子虽倨傲,待身边几个丫头却和气,这会低声道:“桃心,我不出了这口气,誓不为人。你别劝我!”
  “可是……”
  任晓玉止了桃心的话,冷笑道:“华郡王让钦天监择吉日,欲待上侯府向周敏敏求亲的事,已是传了出来,只是没料到,柳永这会又巴上林媚。说起来,林媚是比周敏敏娇媚得多。但有我在,柳永休想娶得如意娇妻。”
  “小姐的意思?”
  “周家兄妹不是要撮合那位如月郡主给柳永么?我只要适当时候推一把就成了。至于林媚么,她配那大夏国二皇子夏如风正好。”
  任晓玉咬着牙沉思,听爹爹说,夏如风曾求娶千芳公主而不得,他这回送了如月郡主和两位大臣之女过来结姻亲。偏皇上并没有留如月郡主在宫中,只留下两位大臣之女。夏如风到时若开口求娶大周国女子,皇上也不会推脱,只在大臣之女中选一位便是。想那夏如风是何等人物,岂甘心挑选普通女子,自必要托辞在宰相府或是侯府中选一位的。若是夏如风提出要在宰相府中选一位送出去,爹爹便会让自己生一场病来避过。只是几位庶出的妹妹就没那么好运气了,少不得要选一位送出去。妹妹们再如何庶出都好,都是爹爹的骨肉,爹爹也会心疼的。若能想个法子未雨绸缪,不使妹妹远嫁,不提妹妹对自己感激之情,就是爹爹,也会更疼爱自己。
  “桃心,林媚发病时,症状如何?”任晓玉细咀嚼桃心的话,蹙着眉道:“薄荷叶能医这种病?”
  桃心一听任晓玉的话,少不得又把当时看到的情景细细描述了一遍。说完也有点奇怪,“那林小姐本来好好的,走着走着突然就软倒在如月郡主怀里,动也不能动。”
  “若说是心悸病,区区薄荷叶,断断医不得这种病。若不是,又是哪种病会突然软倒呢?”任晓玉想得一想道:“既有病,自然会请医问药,倒不难打听。”
  更主室小偏厅中,脚步声渐近。柳永全身火烫,脸红心跳,箭在弦上,一时之间,却是无法掩饰,他也不慌张,一把搂住林媚站起,三两步躲在门后,却听得脚步声并没有进小偏厅,只在门边经过,如月郡主似被人领了出去。
  所有不能堂堂正正公开的事情,都是最刺激香艳,最令人入迷,最引人欲罢不能的。何况怀里的女子,媚眼如丝,婉转呻吟,瘫软成一团……
  柳永再度紧弦扬箭,把林媚按在墙边,身子紧紧贴了上去,只在要紧处挨擦。眼见林媚全身轻颤,无力反抗,欲迎还拒,眼角却渗出泪来,柳永一时猛的收箭回弦,轻轻凑过去,舔掉林媚眼角的泪珠,松开一只手执起林媚腰间的香包,凑在她鼻端前让她嗅薄荷叶的味道。
  薄荷叶的味道绕在鼻端,掩去了柳永一半的味道,林媚站稳了身子,心下又羞又恼又气又恨,手一扬,狠狠挥出一巴掌。“啪”一声脆响,柳永结结实实被扇了一巴掌,脸上瞬间起了五个红指印。
  “好啊,先前咬了我一口,现在又打我一巴掌,我要怎么报复你呢?”柳永也不恼,似笑非笑抓住林媚的手,扯近嘴边,“啧”一声亲了一下。
  “放手!”林媚奋力要抽回手,一用力,却发现柳永半边身子还挨在自己身上,不由僵了僵,不敢乱动,只梗咽道:“你这样对我,叫我以后怎么做人?”
  柳永一怔,抬手抹去林媚的眼泪,低低哑哑道:“小媚,我不是故意要轻薄于你,实在是,实在是情难自禁。先前纵使中了媚药,也能控制住,待得心里有了你,便无法控制了。”
  “可你也不能这样。”林媚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别哭,我不这样了!”柳永松开林媚的手,却听得似又有人往这边来了,这次听得却是管事姑姑的声音,一时两只手一撑,撑在墙上,把林媚圈住了,猛的俯了过去,狠狠在林媚嘴上一吮,然后疾速退开,一个转身,已是揭了帘子,跨出门槛,脚步声渐行渐远。
  林媚全身一麻,撑在墙上稳定身子,一时抚着嘴唇,又气又恼,“还说不这样,结果又这样!”
  第四十八章  上门求亲
  柳永静静站在树丛下,借着夜色掩藏自己的行踪,一边深呼吸好几下,这才按下身子的燥动,平复了情绪。一时抚着脸上辣痛的地方,不用照镜子,也知道必有五个鲜明的手指印,因弯起嘴角,自语道:“这软绵绵的小妖精,扇起人来也有一把力气呢!”
  柳永虽被扇了一巴掌,心底里反有一丝欢快。再如何,林媚是一个自尊自爱的姑娘,那般境况下,骨头虽软,骨气犹存。他想及适才的情景,腹下又是一热,待按捺下再度涌起的燥动,想及林媚的身世处境,平生第一次,对一个女子起了又爱又怜的感觉。手掌伸了出去,轻轻抚在树丫上,似乎眼前是林媚的俏脸,无限温柔。心底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荡开去,好不容易压下的一处地方,再度仰首抬头,蠢蠢欲动。
  “唏,你最近自制力越来越弱了,这样很不好。”柳永微低了头,用手指弹了弹某个不听话的小弟弟,又顺手扯下一片树叶,卷成条状,用它捅起耳朵,果然,耳朵痒丝丝的,心思被转移了,小弟弟也安静了。
  那一头,如月郡主一边走一边道:“小媚,你既然在小偏厅里,我适才经过喊了几声,你怎么不应呢?”
  你让我怎么应?林媚苦笑一声,嘴里道:“我应的小声,你没听见罢了!”
  “我耳朵尖着呢,怎会听不见?”如月郡主大声反驳,又嚷道:“你不是跟柳……”
  “对了,你怎么会找过来的?这园子挺大,你怎么认得路?”林媚截断如月郡主的话,不让她再问下去,不待如月郡主回答,又停下脚步,朝领路的小宫女道:“姑娘就领到这儿吧,剩下的路我们却是认得。”
  前边灯火辉煌,琴声杂着笑声传来。只要循声过去就行了,倒不必担忧。小宫女一时福了福,转身走了。
  夜色下,柳永瞧的清楚,不远处走来的两个人,正是林媚和如月郡主,候得她们近了些,他这才慢悠悠出来,冲如月郡主道:“郡主请一边把把风,我有话跟小媚说。”
  这处树丛近着前边聚会处,树丛下转出一个人来,如月郡主倒不是十分吃惊,待见得是柳永,听得他的话,不由转头去瞧林媚,见林媚抿着嘴不说话,一时左手拇指碰碰右手拇指,笑嘻嘻道:“你们慢慢说,细细说,只管把话说明白。”她说着,退后好几步,真的叉腰当起把风的“护卫”。
  有如月郡主在,林媚倒不怕柳永又做出孟浪之举,因低声道:“请问柳状元还有何话说?”
  见如月郡主背着身子不看这边,柳永凑近林媚道:“小媚,你还生气呢?”他说着,见林媚的脸分明飞起红云,很快就如染了胭脂,知道她却是联想起适才的事了,因轻声笑问道:“你想什么呢?脸红成这样?”
  “啐!”林媚一抬头,见得柳永似笑非笑,神色可恶,不由自主啐了他一口,转身就要走,却被柳永猛的扯住了袖子,不由急道:“你,你又想干什么?”
  “你别走,听我说完。”柳永松了手,只低声道:“你既然有软骨病,以后再出来,便得小心些。比如这香包,最好多做几只,怀里放一只,腰上挂一只,脖子系一只。再有,衣带可以缝上夹层,里面塞进薄荷叶,领口袖口的滚边一样可以挑个缝隙,塞几片薄荷叶,鞋底也可以放几片。甚至可以把薄荷叶晒干磨成粉,装在瓶子里携着出门,以备不时之需。平时带的钗子,也可以让匠人打造成空心的,里面装上薄荷粉。再有……”
  林媚听的呆呆的,照柳永的意思,她全身上下,头发至足趾,全得用薄荷叶和薄荷粉武装起来,一分一寸皆不得大意。
  柳永说完所有能想到的法子后,又微微责备林媚道:“比如今晚的宴会,你就不该只带一个香包。若不是我,你早出事了。”
  若不是你,我才不会出事呢!林媚腹诽一句,分辩道:“本是缝了薄荷叶在衣带的,怀里也另放了一只香包。出门时,敏姐姐检看了一遍,说我那衣带鼓鼓囊囊,极是难看,硬是扯下了,另找了一条衣带给我换上。怀里的香包也让她拿掉了,说道香包全装了薄荷叶,一股薄荷味熏得她难受。我好容易才留下一只香包挂在腰上的。一时也觉着不妥当,待要推托了不出门,却是推脱不得。”
  林媚说完,突然捂住嘴,有些懊恼,他是我什么人?我干么对他解释这么一长篇?况且每回出门都带着装了薄荷叶的香包,不说身边的人嘀咕着说道一股薄荷味薰的难受,就是自己本人,嗅多了薄荷叶的味道,再嗅其它东西,也能嗅出一股薄荷味来,只怕长久下去,会像王大夫所说,嗅觉受损。再要像他这般说的,一出门,身上能装薄荷叶的地方都装上,所到之处一片薄荷味,那般境况……。
  柳永也反应了过来,好好一个姑娘家,身上没有脂粉味,却是好大一股薄荷味,让人怎么想?况且薄荷味道辛辣,久嗅自然不妥。他寻思一下道:“若我不出席的宴会,你也推脱了不要去。待我为你这个病想出妥当法子再说。”
  林媚低了头,忽然有些鼻酸。自从知道自己有这个病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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