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钟心中不免有了恻隐之心,医者仁心,即便这郑老虎不是东西,但自己作为一个赤脚医生,也不能够在这个时候见死不救,旋即,许钟开口问道:“你是不是祖上就遗传癫痫病?”
郑老虎艰难的点了点头。
许钟又问道:“你以前是不是也有发作过?”
郑老虎再次艰难点头。
许钟心中明悟,又抓住郑老虎的手腕,仔细观察了脉象,开口道:“你的癫痫病已经影响到了经脉,也就是俗称的神经,我就算能救了你的命,估计你下半辈子也只能在轮椅上渡过了。”
吴媚一听这话,急忙开口问道:“许钟,你确定你真能救的了他?要是救不了的话,赶紧打120让医生处理吧,否则万一他真的死在这里,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许钟摇了摇头,道:“若是把他交给医生,才是真的会害死他,他没有多少时间了。”
说着,许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布包,放在地上打开,只见里面摆放着长短粗细不同的好几十根银针,吴媚吓了一跳,脱口问道:“许钟,你准备用这个救他?”
许钟一边捏起三根银针,一边微微点头,散发出睥睨世间的气势,道:“这个世上,只有我能救他一命。”
许钟一旦进入医生角色,举手投足间竟有大家风范,吴媚眸光流转,充满了惊讶与好奇,不自觉的,她的腰又有点隐隐作痛。
“嘶……我这个腰啊!也许他可以……”
第五章 岐黄神技
扶着一个浑身散发着诱人香气仙女一样漂亮的女人,许钟只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昏昏沉沉掖扶着她出了巷子,又拦了一辆出租车把她一直送回家里。
吴媚住在离巷子不太远的一处高档住宅区里,一家一户都是小独楼。许钟知道,城里人管这种小独楼叫别墅。不过在他看来,这些所谓的别墅看上去比自己的青云观小多了!
打开两道铁门进了屋里,许钟登时便有些发傻,脑子里只剩下八个字:金碧辉煌富贵逼人。刚刚升起的一点点自豪感瞬间便被击碎了。
吴媚下车时,不知道是不是心有旁落,竟然崴到了脚,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见许钟呆头呆脑东张西望的样子,咬牙道:“请你扶我到沙发上。”
其实,许钟今天带给这位城里女人太多震撼了,以一当十的功夫,惊世骇俗的医术,还有处变不惊,淡定从容。
其实,危机已经解除,但是,吴媚还是将他带回来了,连吴媚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带回来治腰病只是一方面,她关心他口中说的兰草。
他还有兰草!
他还有很多兰草!
许钟哭笑不得,顺从的扶着吴媚一瘸一拐走过去坐了下来,谁知屁股刚一挨上沙发,吴媚又捂着小蛮腰娇叫起来。原来,刚才那一下,她不但崴了脚而且还闪了腰,刚才站着没觉得,这会往下一坐,痛劲儿便上来了。
许钟有点不屑,城里女人平时活动量小,长年累月下来,肌肉骨头筋脉都打了结缠在一起锈成了一堆儿,外表上看起来一个个花枝招展婀娜多姿似乎活力四射,其实都是花瓶,摔不得动不得,动作的幅度稍微一大,不是肌腱拉伤便是骨头错位。
女人的娇叫声倒是提醒了许钟,他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是个跌打医生。
“倒霉!”
吴媚斜靠在沙发上皱着眉头愁眉苦脸道:“说好下午要给员工们发红包,晚上还要和东北来的祁总谈生意,这下可如何是好!”
一旦意识到自己是个医生,而对面这个漂亮女人只是个病人,许钟的自信心便恢复了,言谈神色瞬间便流畅自如起来。
“不要紧。”他嘿嘿笑道:“算你遇着人了,不才刚好是个跌打推拿医生。”
“你?”女人的眼中露出一丝狐疑,不相信地问了一句:“你有多大?”
“不瞒您说,在下今年十八,行医却也十年有余了。”说着,许钟伸出食指比划道:“别看我拿着铁棍,刚才那几个人就是我用一个指头放倒的,这叫打穴,实际上是针灸按摩手法的一种延伸。”
“真的?”
“先治你的腰,后治你的脚,一个小时之后,保准让你活蹦乱跳。”
吴媚一愣,双目满是惊讶与兴奋,道:“有这么神?”
“不是吹牛,即便你今天骨折了,我也能让你正常行走,既不打石膏也不打绷带,指甲盖大一片硬纸板就能给你正骨定位,这就是中医奇妙的地方。”
“看来我带你回来真是带对了,那好吧,就依你。”吴媚有些期待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许钟做了个手势示意她趴下,她便慢慢在沙发上平趴了下来。
也许她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些,也许她根本就不信,但事已至此又能如何?现在若去医院,又是拍片又是透视,弄不好还要做,折腾来折腾去什么病也没治一天就耽搁过去了。没办法,时间不等人,还不如死马当活马医,至不济跟去大医院的效果是一样的。
他从兜里掏出一盒刚才在药材市场新买的银针,盒里酒精药棉一应俱全。
“撩起衣服,把后腰部位露出来。”他用医生的口吻轻声说道。
吴媚慢慢撩起后背上的衣服,露出了纤巧的小蛮腰。这女人的身材极棒,后腰与两胯之间过渡出两弯极其优雅华丽的弧度,雪白柔腻的肌肤隐隐透出一种羊脂玉一样的润泽。
怨不得古诗词上说“楚腰三道弯”,怪不得人们常说“肤如凝脂冰肌玉骨”,眼前这位便是了!许钟心里不由一荡,口水差点流了出来,忙提了一口气稳了稳神神,然后伸出两指在她后腰上按压试探道:“是不是这里?”
吴媚顿时痛得直咧嘴。
许钟得意的一笑,拈出十几根银针,灵巧地旋指捻针,须臾间,十几根银针便已进入到女人后腰肌肤里。
“现在有何感觉?”
“麻麻的涨涨的,中间还夹着一股热热的感觉。”女人嘤嘤而语,娇柔却不失悦耳。
许钟有点失神,暗暗做了一口深呼吸,嘿嘿笑道:“这就对了!根据我多年的经验,你腰上的伤一定是老伤。”
第六章 这就是缘
“是啊,我的腰经常扭伤,不知是怎么回事?”吴媚话中带着几分苦楚。
“你的腰椎肌腱有陈旧性裂痕,用我们的行话说,你这叫习惯性扭伤。”
“我去过许多医院,医生说要想根治只有通过手术修补。”
“放他妈狗屁!”许钟轻蔑的骂道:“西医有时很混账,治不了便拿出刀子吓唬人。”
漂亮的吴媚侧头看了看,这个乡下小孩看起来蛮有趣!她迷人地笑了起来。心道:这小毛孩稚气中带着一股成熟和冷峻,儒雅中不乏粗野和蛮悍,忧郁中却不失阳光灿烂,憨厚中夹着些许油猾邪气,青涩里揉着几分放肆,仔细瞧,还有那么一点色迷迷的味道。说到底,这是个亦邪亦正耐人琢磨的半大小子。
“你是哪里人?”吴媚颇感兴趣地问道。
“桃树坪。”说着话,他把针又向深处旋了几分。
吴媚偏过脑袋,樱唇几乎碰到他的耳朵,“没想到让我碰到一个医道国手,如果你治好我的腰,我一定好好谢你。”
她口里温热的香气不时吹进他的耳朵眼里,弄得他的耳朵痒痒的,他急忙把脑袋往一边闪了闪,说道:“我师傅说了,世上万事万物都讲究个缘字。大路朝天人海茫茫,偏偏就在一条小巷里以这种方式遇见,你偏偏扭了脚而我偏偏就是个跌打医生,这是什么?这就是机缘,既然是机缘巧合,若提谢字便有些俗了。”
“你是说……”女人眼中火光霍的一跳,问道:“你我有缘?”
“万物皆有缘!”他笃定地点点头,“缘起有缘,缘落有缘。”
许钟说的这些实际上都是拾师傅的牙慧,但在这个时尚女人的耳朵里便成了古奥高深的不俗之语。
吴媚本来就是惊讶许钟的武功身手,带回来治治病,再找到兰草的源头,能不能做成生意还是后话,即便做了生意,日后也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不会有什么交集。
然而,许钟几句话却深深触动了她。此时,她仿佛刚刚发现了一个世外高人一样,心里渐渐升起一种内疚和景仰混合出来的感触。
吴媚的眼睛里便升起了一种雾一样迷离的成分,她低声呢喃道:“什么是缘?”
许钟继续拾人牙慧,朗朗卖弄道:“缘是五百年前你在佛前许下的一个夙愿;缘是滚滚红尘中你烟视媚行时一次不经意的回眸;缘是茫茫人海中擦肩而过时会心的一笑;缘是清晨凝在荷芯的一滴朝露;缘是空谷中你面前飘落的一片红叶……”
虽然是拾人牙慧,但他红后白牙一字一顿,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句句都落到她的心底,她的心里顿时瀫纹微皱碧波粼粼。
这跟催眠一个道理,催眠术只对特定的人群有效。信则灵不信则罔。所以才有葫芦僧断葫芦案狗屁昏官画圈圈,旁观之人还说判得好判得妙。眼前这个女人虽腰缠万贯貌美如画,但其内心也许满是伤痕,他这番漫无边际的空泛之语也许正好击中了她心底某处最柔软之所在,睁开眼睛,眼前春风拂煦阳光明媚,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
“说得真好!”无缘无故,吴媚的眼睛里有点儿湿漉漉的。
“是吗?”许钟正在起针,注意力全集中在手上,心不在焉道:“说得好不如不说。”
“太好了!”吴媚简直要拍手叫绝了。
“什么?”许钟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一顿乱喷已将她带入了一种特定的对话环境里,此时即使他信口胡说,吴媚也能从中意会出某种玄机奥意来。
起完针,许钟用医生的口吻说道:“坐起来试试,看腰还痛不痛?”
吴媚眼中波光闪闪,咕噜一声翻身坐起,前后左右四下里扭了扭小蛮腰,娇呼一声:“不疼了,真是神了!”
于是许钟便带出点深沉模样,故作谦逊的淡淡一笑:“今天这种治法只是应急权宜之法,其实治标不治本,要想彻底根治,还需两三个疗程。”
吴媚明艳艳的笑着,“那你就在这里住下来,帮我彻底治好,行不行嘛?”
许钟不想应承的那么干脆,但是也不愿意直接回绝。
别的不说,这女人身上有一种幽兰似的清香味道,这种气味宛若空谷之中那种似有似无的幽香,待要细细品味,却又倏得消失了,有趣而撩人情思。
见他面带犹豫之色,吴媚又道:“好不容易碰见你这样一位医道高手,这就是缘吖,你要走了我到哪里去寻你?”
“你这是陈年旧疾,至少要三个疗程,一个疗程是一星期,至少要二十多天,我家里没人照应,离开的时间太长了也不放心,”
望着女人一双秋水似的眸子,许钟还真的有些割舍不下了,于是思思量量道:“这样吧,我在这里先给你做一个疗程的针灸按摩,中间休息几天我回去看一趟,然后再赶回来,你看如何?”
第七章 畅想无限
“这好办。”女人的眼睛一转一转的,看上去很是风情。她说:“这两天你就住在我这里,待我把东北祁总的这笔生意拿下后,我也就没什么事了,到时我可以和你一起到桃树坪去,我就住在你那里,你慢慢给我治。”
“那敢情好!”许钟的心脏忍不住狂跳了几下,面露喜色道:“只不过我住在道观里,太清冷了,怕你住不惯。”
女人愣了愣,一脸疑惑。
见女人不明白,许钟补充道:“我是个孤儿,从小跟着师傅在庙里生活,师傅前年仙逝,道观里现在就我一人。”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身世竟这么凄苦!”吴媚算是明白过来。
许钟心里咬牙切齿道:这都拜桃树坪的王八蛋们所赐!然而嘴上却淡淡说道:“命,都是命!”
吴媚眼里荧荧欲泪,低头絮语道:“我的身世和你也差不多,三岁时父亲病故,接着母亲改嫁,是奶奶把我一手拉扯大的。”
许钟一时无语。
他想安慰女人,却不知说什么好,能说出来的都是俗话,索性什么都不说了。
女人忽又展颜笑了起来:“城里太喧嚣,我早就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清静一段时间,我去你那里清清静静治病,顺便也看看你养的兰草,这岂不是一箭双雕?”
一箭双雕?许钟脑海里顿时浮现出无比旖旎的一幕。
正在高兴,忽然瞥见女人正注视着自己,生怕被她看破心思,许钟转而打岔道:“我住这里,哪你住哪里?”
“我也住这里啊,我的卧室在楼上,你可以住在楼下。”
“我是说,这屋里就你一个人?”
“呵呵,小小年纪鬼心眼子还不少!”吴媚明白了他的意思,妩媚地嗔了他一眼:“我孑然一身,未婚,除了你,这屋里没有别的男人!”
许钟松了口气,瞬间脑子里又闪过了无数的旖旎风情。
吴媚脚上的伤情并不十分严重,许钟先替她捏拢了一番,让踝关节和肌腱都复了位,然后用火酒替她散了瘀,片刻间,她便在屋里活蹦乱跳起来。
吃罢饭,吴媚接了个电话,便匆匆洗了澡换了衣裙,香喷喷对他说道:“我要去公司办事,一会儿司机来接我,我走后你洗个澡,水已经给你放好了,洗完后你想睡就睡。”
“好吧。”
正说着,外面响起了一阵汽车喇叭声。她提起那个皮包,对他摆摆手:“走了,拜拜。”随后,翩若惊鸿一样出门去了。
看着吴媚华丽的背影,许钟发了一阵呆,暗自嘀咕道:真他娘的搞不懂!既然有车有司机,为何中午身带巨款独自而行?分明是要招贼嘛。奶奶个熊,城里人真不好理解!
他在观里时每天都会在瀑布下冲个澡,习惯成自然,今天一天风尘仆仆没冲澡,这会儿已经觉得身上痒痒的了。
盥洗间很大,里面是宽大的浴缸,外面则是更衣间,中间用一扇精美的磨砂玻璃屏风隔开。
更衣间里摆了一张华丽精致的床。床上乱七八糟丢着吴姐换下的内裤胸罩吊带长筒袜等。
那种柳叶般大小的裤衩又轻又薄,几乎遮不住任何东西。此时,它带着吴媚原汁原味暧昧的躺在那里,摆出一种诱人的姿势。
面前的一切都让许钟觉得暧昧,心中暗暗一荡,不由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他在脑子里浮现出吴姐只穿了柳叶大一片透明小裤衩在床上扭动媚叫的样儿。在意念里,他甚至扑上去和她滚成一团儿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胯下的话儿恼人地跳了两跳,耳朵里顿时响起了血液流过血管时发出的呼啸声。许钟忍不住心头突突鹿撞,做贼似的回头往门外看了一眼。
外面静悄悄的,偌大的别墅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许钟放下心来,走过去用指头挑起了它,小心翼翼撑了开来,用手比了比,还没有他的一只手掌大。他把鼻子慢慢凑近它深深嗅了一口气,上面依然残留着吴媚身上特有的体味,他不禁陶陶然起来。
“你算个球!山猪土包子一个。”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猛然间清醒过来,他恶狠狠骂了自己一句:“纯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然后恋恋不舍的放下了它。
富有而美丽,在省城这座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里吴姐身边能少得了男人?
一旦意识自己和吴姐间有一道不可逾越的天然鸿沟,一切都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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