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狠狠地羞辱一番议会的脸面后,先收走那个叫做哈斯塔的中年人的灵魂,然后当着议会的面带走那个叫哈斯塔的女儿。
最后,大闹整个战争学院,让议会的这一次召唤师峡谷大会彻底泡汤。
给他们,一个狠狠的,见面礼。
可是,就在刚刚,对这个计划最有兴致,也是最初的提出人,锤石,却是一脸阴沉地宣布这个计划作废了。
这对于伊莉丝来说,虽然很奇怪,但也没什么所谓。
因为她本就不想执行这个计划。
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光是看着那座平静的法师塔,她就感觉到了一种从灵魂最深处升起的恐惧。
“大人说,我这是自寻死路。”锤石看着那座依旧平静的法师塔,沉默了很久,才幽幽说道。
“你是说……”伊莉丝再次惊慌了起来,“迪斯马森大人,他来了?”
“噤声。”锤石厉声打断了她的话,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未完待续。。)
ps: 第二更。
我感觉好难受。
第三百二十三页 【相顾,两相忘】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你站在我的面前,却不知道我爱你的话。
那么,大概,现在,这个距离,比那还要远一点。
安妮看着自己的父亲,无能为力。
虽然,仅仅,是不超过一百码的距离。
飞蛾,最终没有扑倒火。
它被火焰编织成的罗网,死死地缠住了。
拉利瓦什,这个现在大陆上的无上存在,连头都没有抬,仅仅只是抬了抬手,就将老哈斯塔所有的,可怕的轰击都击溃的无影无踪。
他像是只真正的,无力的飞蛾般,被牢牢地钉在了高天之上。
他的眼角,终于流出了眼泪。
他看着自己的女儿,嘴巴一动一动着,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不过,可以猜想,他大概是在说:“快跑啊,我的女儿。”
可是,安妮怎么,可能离开呢。
她看着自己的父亲,似乎永远都如湖水般平静的眼眸里,终于有了一丝哀伤。
“放弃吧,我的安妮小公主,哈哈哈哈哈哈……”杰里柯又一次发出了肆无忌惮地笑声,到了这一刻,他终于,可以确定,自己已经,完胜了。
可是他还是不敢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安妮。
因为安妮还没有放下她手中的长剑,翡翠梦境。
那剑上,始终有着,不可直视的,强烈剑意。
所以他还不敢走向安妮。
他在等着,解除安妮最后的武装,也是她最后的防线。
或者,等她自己,解除武装。
敞开怀抱。
反正,不管是哪种结果。都是令人,无比愉悦的。
不是吗?
是吗?
安妮却,迟迟没有放下武器的意思。
她比所有人想象的,还要固执,还要,坚强。
这种坚强。让杰里柯恼怒了起来。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不打算束手就擒吗?
他真是恨不得,冲到天上,将那个该死的老家伙狠狠地剐上两刀。
这样,她才会觉得心疼吧。
可惜,他不敢,不敢冒犯拉利瓦什的威严。
所以,他只能等着。
等着时间流逝。
等着,安妮彻底地崩溃。
时间持续地流逝。
整个平台上。
所有人。再一次陷入了可怕的,漫长的对峙。
直到杰里柯完全不耐烦,准备请示一下拉利瓦什的时候。
安妮,终于动了。
她,放下了,手里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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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我们被包围了。”
一个已经不剩多少气的士兵,带着寥落的笑意。看着自己的统帅。
一个意料之中的结果。
佯攻,然后骤然围杀。
从最开始的时候。就有很多人猜到了这一点。
可是,他们还是义无返顾地跟着卡特琳娜,进攻,继续进攻。
直到被重重大军包围。
没什么的,不过就是丢了一条命嘛。
能够战死,也不错啊。
只是。只是,没有办法亲眼看到王城解围。
没有办法,再回去了。
真是……
真是遗憾啊。
这个士兵彻底地失去了气息,在卡特琳娜的面前。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的眼睛。都是睁开着的,望着王城的方向。
至死不渝。
在这一刻,泰隆忽然有些明白了,什么叫诺克萨斯。
真正的诺克萨斯。
尽管,那是一种,很蠢,很蠢的东西。
“姐姐,走吧。”泰隆看着四面的平原上开始围拢的敌军,又看了看他伤痕累累的姐姐,终于说出了那句,“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最后的火种,从边境,一路杀来的一万人,希望之光,最终,也要湮灭在这片平原上了。
诺克萨斯。
已经没了。
尽管,在它消亡之前,是有那么多的勇士,用生命照亮了它最后的荣耀。
可是,没了,就是没了。
不管多么光辉灿烂,也是夕阳了。
卡特琳娜,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她该醒悟了。
没必要,把性命,都丢在了这里。
做到这一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他们,还得继续活下去。
他们,也能继续活下去。
凭借着泰隆的身手,就算这里是千军万马的囚笼,他也自信可以带着她离开。
可是……
“泰隆,你走吧。”卡特琳娜,终于说出了这一句话,“我不走了。”
她站在风里,撩了撩已经完全没有了形状的红色秀发,极目看向了北方。
她又想起了那个男人,那个,曾经带着她,在风里奔驰的敌国的男人。
他在那个寒冷的夜里对自己说:“我要娶你。此生,一定。”
真是个愚蠢的家伙啊。
明明是分处绝对不可能讲和的两方,却偏偏要说什么此生一定的话。
真蠢。
可是,蠢得,让人好想他啊。
那个该死的家伙。
风好大啊。
他死的时候,是不是,也有这么大的风啊。
“姐姐……”泰隆无意识地呼喊。
而在远处,无数的兵甲已经如同潮水般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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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诺克萨斯吧。”
忽然,幽静的异度空间里。
陈森然忽然说。
“什么?”斯维因看向他,心里却已经开始剧烈跳动。
“你是在用整个诺克萨斯布局吧。”陈森然顿了一下,又道,“从前,你布的局虽然都很有点意思,不过往往都不够精妙,明明是有死无生的打法,却偏偏总想留一线生机。瞻前顾后,所以你老是输给我。但这一次……”
“这一次怎样?”斯维因没有因为陈森然的评价而不满,相反的,他眼睛里的光,越来越亮。
“这一次,你实在是叫我都觉得佩服,你是彻底的,完完全全的,没有任何余地的,将诺克萨斯,交给了无数的普通的诺克萨斯人去决定。”陈森然像是叹息般摇着头,“你没有再把布局当成是你一个人事,你超脱了。”
“超脱了吗……”斯维因只是淡淡笑着,“其实,我就是想看看,从前有个人跟我说的,真正的,诺克萨斯,到底,还存不存在。所以我把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逼入了最绝境的地方,我就是要看看,我诺克萨斯,到底,气数已尽了没有?!!”最后一句。
这个一直以来阴气深重的瘸子,居然勃发出来滚滚的豪迈。
“好。”陈森然赞叹。
“是很好,但……”斯维因顿了一下,忽然看向了陈森然,“还缺一样东西。”
“一样东西?”
“一个人。”
“一个人?”
“你。”
“我?”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如果,你猜出了我的布局,我就……”斯维因再次,用那一种,绝对没有开玩笑的语气说,“把诺克萨斯给你。”
“如今……”他的声音徒然高亢了起来,用一种托付平生最宝贵的东西的语气,一字一顿地看着陈森然,说,“国将不存,君……敢受否?!!”
“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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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
天空中巨大的魔法映象水晶屏幕的镜头再度回归到了高耸的法师塔上。
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早已消散无踪。
人们看到的,是安然落座的各大城邦的代表们。
以及,不知道什么原因,单膝,跪在安妮面前的,杰里柯。
镜头给到他,他正在说:“那么,亲爱的安妮小姐,您是否愿意,嫁予我为妻呢?”
您是否愿意,嫁予我为妻呢?
这一句话出口,整个战争学院都震动了。
而让战争学院彻底爆炸的,是下一句。
安妮,说,好。
好!!!
这个字出口的时候。
那一扇正对着天空中的,只隙开了一条缝的窗户悄然关上。
这个字出口的时候。
在战争学院的某间阴暗的房子里,一个诡谲的沙漏彻底爆裂成了碎片。
细密的不知名的雷霆在房间里丛生,而房间里,早已空无一人。
这个字出口的时候。
那一座曾经有桃花盛开的院落里,倾城绝世的美人已经走到了门口,准备离去。
“姐姐,我们真的要走了吗?”迷糊的小丫头看着整个荒芜的院子,似乎是有些不舍。
“真的走了,再也不来了。”阿狸点头,将手,搭在了朽烂的门扉上。
而就在这个时候。
门,忽然开了。
被一只,毛茸茸的手。
待到,春花,开残后。
相顾,两相忘。(未完待续。。)
ps: 近三千字大章。
我整个人已经爆炸了。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是,很难,很难过。
第三百二十四页 【东岛正宗】
安妮即将下嫁杰里柯的消息像是龙卷风般席卷了整个战争学院。
整个战争学院陷入了大地震。
无数的安妮的钦慕者哭天抢地。
无数的人恨不得立刻杀了杰里柯。
可是,没有人敢,也没有人能这么做。
作为战争学院的未来之星,至高议会最年轻的议员。
没有人能敢,也没有人能动得了他一根毫毛。
其实,严格说起来,他,也勉强配得上,安妮……
吧。
这几乎是所有的,有心杀贼,却无力回天的男人们,在酒馆里靠着酒精麻痹自己的时候,心里浮现的想法。
真像是一场全城失恋。
深夜。
一家不知名的小酒馆。
逼仄狭窄的大厅里,只有一个人还坐在老旧不堪的吧台前喝酒。
快打烊了。
这个人却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
他喝下第十五杯麦酒,将空酒杯堆叠在一起,高的像是座小山。
但是很明显的,他没有半点醉意。
因为他的坐姿依旧挺拔,掩藏在奇怪帽子下的轮廓,也依旧棱角分明。
这是个很锋利的男人。
也是,一个很让人讨厌的家伙。
至少,现在趴在吧台前昏昏欲睡的酒保,就无比讨厌他。
他很想这个家伙快点走,他好回家睡觉。
实在是,莫名其妙啊,这么一个小破酒馆,都快关门了,还赖在这里喝酒。
有什么好喝的啊。
“再给我一杯。”但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家伙再次抬起了他该死的手。说出了无比让酒保绝望崩溃的一句话。
再来一杯。
喝喝喝,喝死你吧。
酒保不无怨气地想着,随手倒了一杯劣质的麦酒,重重地砸在了那个人的桌前。
那个人却像是一点都没有感觉到酒保的怒气,很平静地端起了那杯酒,放到了嘴边。
而就在他准备一口饮下的时候。已经年久失修的大门,因为被推开而发出了嘈杂刺耳的声响。
又有人来了。
这几乎让酒保跳起来骂娘。
真是见鬼了,平常几天都见不到一个人。
今天居然到了大半夜还有第二个客人来。
那是个全身包裹在黑袍里的家伙,昏暗的灯光下,酒保完全看不清那个家伙的脸。
他缓步走到了吧台前,在离那个可恶的滞留客隔一个空位的地方,坐了下去。
“喝点什么?”酒保勉强忍住骂人的冲动,扯出一个无比难看的笑容,道。
“给我两个杯子。”那个黑袍客没有要酒。而是要了两个杯子。
这在酒保看来,实在是莫名其妙,不喝酒大晚上还来酒馆干什么?
找死啊?
就在他怒意勃发,已经将要开口骂人的时候,那个黑袍客伸出了一只手,放在了酒保的面前。
然后,露出了十枚货真价实的,即使是在昏暗灯光下也能看的感受到其熠熠光彩的金币。
“要干净的。快。”那个黑袍客用足可以买下这里半数酒的价钱,就只要两个干净的空杯子。
酒保忽然觉得人生也没那么坏。今天也许真的是他的幸运日也说不定。
他动作迅捷地拿出了酒馆里最好的两只水晶玻璃杯,用整个酒馆最干净的布仔仔细细地擦拭了好几遍,然后像是生怕那十个金币长腿跑了一般,将两只堪称完美的干净杯子推了出去,狠狠地抓住了那些金币。
“想要喝一杯吗?”那个黑袍人拿过那两只酒杯,将其中一只推到了那个带着奇怪帽子的男人面前。
那个黑袍客的声音无比低沉。让人分辨不出任何东西。
“不用,谢谢。”带着奇怪帽子的男人却没有接那只杯子,他喝干了第十六杯麦酒,留下了钱,站了起来。终于打算离去。
“长夜漫漫,相见是缘。我这里还有半瓶,从海外艾欧尼亚带来的东岛清酒。”黑袍人没有去挽留,只是缓缓从黑袍里掏出了一个朴质的小瓶子,放到了桌上,说,“不知道阁下,有没有兴趣,陪我共饮此杯?”
原本已经转身离座,走了十步的男人,在听到东岛清酒四个字的时候,整个人猛然一震。
当黑袍人说道共饮此杯的时候,他已经重新坐回了吧台。
“敢问阁下的清酒,是何年何地产?”
“今年新米做的底子,少女之手捣成,冷泉之水,酿成一壶。”
“东岛正宗?”
“东岛正宗!!!”
笑声乍然在寂寥的破落酒馆响起。
爽冽豪迈,一如大雪夜痛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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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杯麦田守望者,不加料。”
同样的夜。
同样的酒馆。
不同的是,这一间酒馆,是整个战争学院最大,最繁华的酒馆。
召唤师酒馆。
即使是到了这样的深夜,还是有无数人,久久不肯散去。
卢锡安将一枚金币压在手下推到了吧台里。
按照以往的惯例,身为召唤师酒馆首席调酒师的乔伊一定会顺手接下这枚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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