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为涨工资的事情?
给老家打电话了吗?
是不是我的原因?
丫头一直在摇头,摇着头,眼泪就出来了。她大把大把地往衣服上擦,我端着饭碗呢,没来得及给她拿纸……
其实,我还是猜出来了,她很少在外面受气,结果老板因为记账的原因,吼了她两句。错误并不在丫头,只是老板因为财务上的一些问题,将气撒到丫头身上了而已,按我的考虑,老板肯定没怎么说她。
我一边劝一边问一边吃面,等到她的表情春暖花开破涕为笑时,我的那一碗面条也吃完了。
看着她的样子,我竟然想到了我们家的小猫咪。
猫咪很聪明的,她总是在找我躺在炕上睡懒觉的时候偷偷地或者光明正大地钻到最温暖的地方,然后使劲蹭你,蹭啊蹭,然后就开始打呼噜了……
有时候,丫头也喜欢这样,我坐在电脑前的时候,她总喜欢将头放到我的腿上,然后跟我海阔天空说几句,不知不觉中,她就睡着了(有段时间,电脑一直在床旁边)。然后,我再把她的头抬到后边去,任她鼾声大作。
也许,这是一个习惯吧。
她躺在怀里的时候,睡得那么安稳、那么踏实。我觉得,任何男人都会被自己女人这种温柔而踏实的放肆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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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关一半的流量,看看反应……
有那么几个月,丫头的每个周日都很沉重。
她先是去上课,刚好在上课的地方有一家比较大的超市,一般她上完课都到超市里买一点东西,大包小包,运气好,能碰到黑摩托车,坐过来了,运气不好,就走过来(这条线路没公交车),大概一公里多一点吧。
她们上课很自由,我绝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溜出来,什么时候去超市。
周日的懒觉倒也睡得心安理得。但她从来不给我发短信去接她。每次气喘吁吁地爬上六楼的时候(原来住的地方在六楼),已经很累了……
记得有一次,依旧是很多的大包小包,丫头走到门口后,我才发现她办了很多“年货”一样的东西,见到我的那一瞬间,她就累得动不了啦。
提着袋子,直立着站在门口,就等我接过来,半天后才长长喘一口气,说累死了。
可是,她依然没给我发短信。
进到屋子里,她早就是功臣了。将那些塑料包放在地上,让我清点。我一个个打开,她就一个个说她的思路,这个要做什么菜,那个要做什么菜。
心里一直有歉疚,可怎么补偿呢?
比如随便一个晚上,整整一两小时,她一直腻歪着,说睡不着,说还想吃点啥东西……然后我勒令她去看书,半小时后,她好像突然记起来什么,很兴奋地命令我:“从明天开始,你做饭,你洗碗……嗯,要一直到8月份。”
我说:“老婆的话就是命令,没问题。”
其实啊,丫头是个急脾气,我比较慢性子,有时候,吃完饭,我要抽上一支烟,缓一下,这时候,她就见不得锅碗朝天的样子了,等我明白过来,她就洗完了。我要争取的时候,她会说,没事的没事的。
哈,这就是生活流水账!
我在想,读这些文字的朋友们,到现在,对丫头肯定有了个很清晰的了解。没有大毛病吧,我只是感觉,这孩子有时候腻歪人的时候,真像一个孩子。但我没脾气啊,我想敲键盘,她抓住我的手,我想喝水,她把水杯拿走,总之,她就不让我做想做的事情。
最可气的是,她现在“吃一堑,长一智”,我刚刚骚扰过她一次“开关”,就是她睡觉的时候,我捏住鼻子,说,先关一半的流量,看看反应……
结果,我在半醒半睡的时候,她捏住我的喉咙,说,先关一半的气,看看感觉。
我是个特能护觉的人,当年,在我熟睡的时候,就是亲爹来了,搅了我的清梦,我也会大发雷霆的,但对这厮,因为我是无理在先的,如果发脾气,她会觉得我太小人了,所以啊,只能忍气吞声了,反正我知道,她欺负我的时候,也就是快要走的时候,她走了之后,我依然可以继续我的美梦……
事情总是有一个发展的过程,就像洗碗洗锅,两年后的今天,完全变了样子。吃完饭,她会象征性地把碗筷收拾到水池子里,然后就像忘了一样。
我说老婆工作忙啊,还是我来。
结果一推两推的,就推到第二天下午了。
有时候,我心血来潮,一吃完饭就去洗锅,她就像读到一条卢武铉其实并没死的新闻一样惊讶:“呀,哈哈,你这是怎么了?”
“我这是在积极努力地做一个好老公呐!”
“我老公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
就这么简单的几句对话,好像很习惯了。
偶尔的积极,也许能换来一点点小小的兴奋吧,无伤大雅,无所谓劳累。只要有人在意,生活就是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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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公是写博客的
我很少给报刊杂志投稿,原因是比较看不起那些刚刚进入写作圈内作者们的怪异现状。
他们好像习惯了拍编辑的马屁,不拍一下,感觉就发表不了文字。进入某个QQ群,清一色的马屁实在让人受不了。
再看看他们写的文字,一件屁大的事情,渲染一下后得出一个好像只有他自己才体会到的结,混个几十几百的稿费,很满足地拿着报纸杂志到处招摇。
当然,这样的作者不是多数,但也不是少数。
这些年写文字,我似乎从未主动投过稿,偶尔有报刊杂志发表了的,就像前面几段里写的《新快报》一样,我的两个笔名,偷了三篇,人家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只有我追了,才会表达出这样那样的理由,磨磨蹭蹭给你稿费。
有一次,也是这样很无奈地讨到了400元钱的稿费,当时我不在深圳。丫头拿着我的身份证和她自己的身份证去邮局领稿费,有一段对话很有意思。
丫头后来告诉我,当她拿着稿费单,轻描淡写地塞到窗户里头的时候,根本就忘记了那是什么杂志。
她们的对话如下:
邮局工作人员问:“您发的文章是哪家杂志社的?”
“哦,不是我发的,是我老公发的。”丫头答。
“那你老公叫什么名字?” 工作人员问。
“身份证上有。”丫头答。
“我是问一下,他叫什么名字?” 工作人员继续问。
“哪一个字你不认识,我告诉你。”丫头答。
这样一来二去,对方十分没面子。深圳的工作人员的确能整事儿,后来,那位告诉丫头:“您这个办不了,上面没有杂志社编辑的签字,而且,您也叫不出是哪家杂志社,万一是冒领呢?”
这下丫头火冒三丈了。
那一天,她依旧没领到稿费,在电话里给我一个劲地诅咒那位难看的工作人员,我说你怎么不让她给那家杂志社打个电话呢,或找她们领导给那家杂志社打电话,然后霸占那个窗口,大讲道理特讲道理,我就不信办不了。
第二天,她去的时候换了一位工作人员,出奇顺利地拿到了稿费。
等她领到稿费凯旋之后,她已经将这个故事讲给她能讲的所有朋友了。虽然,这故事跟舌战群儒没任何关系,况且她也没有胜利。但这个故事起码能告诉她的朋友们,我老公写的字发表了呢。
她给我转述这个故事的时候,连一丁点儿的成就感都没有表达出来。
后来的后来,我告诉丫头,其实咱没必要去告诉别人你老公是做什么的,到底做了什么。咱没有自卑感,不需要去证明什么嘛。
以后,当别人问起她老公的职业时,她就横竖一句话:“我老公是写博客的!”
汗,这年头,谁没有一个两个的博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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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工资的往事
一年以前,丫头在一家破败的电子厂当会计。
那个破单位、破工厂,干了快3个月了,一直不提加工资的事情,有一次,她自己提了,结果大老板说加500。
后来,小老板告诉丫头,大老板说,加100。
我从丫头沮丧的表情上读出了她的委屈,她说,她给小老板讲了,100等于没加,她不干,走人!
我可吓坏了。
我们两个人,那时候就像刚刚在修复伤疤的战士一样,怎么还没好就去战斗呢?可丫头的态度很坚决,老子不受这个气。
罢了罢了,最后她争取到了300,加了300。
为这破事,丫头在我面前哭了两次。后来,我小心翼翼地问她,你没在单位哭吧?
她说,才不呢,为那死老头我流神马(什么)泪?
再说说搬家的事情吧。
也就是从6楼搬到5楼,说是单位规划。
那些日子弟弟在深圳,有次听说要“搬家”,我三分钟内给小的打了三次电话,当着丫头的面,我们三个人算是达成一致了。定好那个周二搬,小的周二下午过来,然后周三下午去上班。
简单的一次搬家,各方面都说好了,最后又接到通知不搬。原因是老板跟她女儿不想在一起干了。在这边的厂区,她女儿的200多号工人也在。他和她女儿女婿的矛盾那是陈年的了,越积越多啊。
老板定期去加拿大几天,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还得女儿照应不是?但这照来照去的,就出了矛盾。
他们好像商量了要搬厂房,整个车间设备,员工工人都搬……
跑题了。
两年了,当我再次回忆这些往事的时候,总有很多点滴像电影画面一样浮现在眼前,或模糊朦胧,或清晰昭然。
那时候,还是像现在一样,习惯了熬夜,也喜欢熬夜。快要睡觉的时候,也就半夜三四点了,然后叫起丫头,给她一杯凉白开,然后再很清醒地聊几句,听着她沉沉睡去,我又海阔天空地想啊想,入睡。
我清晰地记得有一次的聊天:“丫头,你说我一年赚两万,多不?
她摇头。
“四万呢?”
她继续摇头。
“八万中吧?”
她闭着眼睛点头。
呵呵,慢慢做梦吧,文字这碗饭!
写完这段字,想起了张小娴说过的一句话:“三十岁前,相信男人口中的理想的,是个浪漫的女人;三十岁后,仍然相信男人口中的理想的,就是个彻尾的蠢女人。”
幸好,丫头还不到三十岁。
趁着这余下的五年,我该将自己的远大前程好好绘制一遍,免得到时候她做一个“彻尾的蠢女人”。
或者,即便她做了个蠢女人,我们再用后半辈子的时间去纠正、去体验吧,人生总是有时间做一些无聊的事情的,比如吵架、比如挑剔对方、比如喋喋不休地对一件事情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唠叨。
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是这个女人(男人)毁了你的一生。
那又怎样呢,怎么活不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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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幸福,常常在别人眼里
在这个帖子里,我看到更多的是温馨的祝福,还有对幸福的抱怨。常常听到有人感叹:“怎么我就没这个命呢?”
“唉,同人不同命,我要是你那样,有人疼有人爱,就算少活十年也愿意。”
“你真是太幸福了,看你丫头对你那么好,我家那位大大咧咧的十几年了,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早就麻木了!”
……
慨叹的人总是很多,在他们眼里,有羡慕不完的幸福,有装不完的惆怅。
记得在初中的时候,一位远亲到我家来串门,一进门就发出种种感叹,即便到了现在,我还清楚地记得她的眼神。她甚至将我家装水的缸盖掀开来感叹:“呀,你们家就是好,连缸里的水都是满的,我怎么每次来都是满的呢?”
缸里的水为什么不能满呢?
我都能回答的问题,在她看来却充满了不可思议。
父母按点起床,按点挑水,每天中午之前,缸里的水自然是满的,中午饭一过,水稍稍下去了一点,但看起来依旧是满的,下午及晚上的用水量比较大,但第二天早晨又满了。
从这位亲戚的感叹中可以体会到,我们家的东西都是好的,她自己家的东西都是碍眼的、不入流的。
她走后,母亲却感叹起这位亲戚的幸福来——啥心都不用操,没心没肺地活着,思想上没一点儿压力,不像母亲,考虑完儿女还要考虑丈夫,考虑完丈夫还要考虑公婆爹妈……
到底谁幸福呢?
小时候,总喜欢吃别人家锅里的饭菜,总觉得人家做的比母亲做的要好吃。偶尔吃上一餐,连做梦都是回味。这跟幸福是一个道理吧,当你习惯了一种生活、习惯了一种口味时,总觉得自己握在手里的,理所当然的不值钱,那种平淡无味的习惯哪里跟幸福有什么联系呢?即便平日里吃的是山珍海味,偶尔来一口酸菜粉丝,感觉那是人间*。
幸福何尝不是如此?
江南园林是一种风景,塞北大漠难道不是风景?海边、草原、森林、绿洲……我们就算倾其一生地去游览名山大川,也会遗漏太多的风景,等我们老了,终于感叹不动了,才发现好多风景我们都走过。
年轻时,趁着激情,一路寻找一路妒忌,誓将幸福“弄到手”,到老了,行动不便了,看看脚下那片土地,再看看身边那位老者,其实,你已经将幸福捏碎了,化成粉末吃到心里去了。还找什么幸福呢?
你的幸福,常常在别人的眼睛里,只是自己感觉不出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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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上了春晚,就给你买LV的包包
在我的记忆里,丫头只有一个米色的包包。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折腾坏了。
我去上海的时候,有朋友从苏州那边买了件带有刺绣的小包,专门送给丫头的。这是她的第二个包包。
再后来,另一位北京的朋友某一天在当当网上大淘特淘,淘到一件不错的小包,问丫头喜不喜欢……这样,她就有了三个包。
苏州的刺绣小包倒是经用,可是太小了。
前几天,她彻底没包了,上班的时候左手一个*的手提袋,右手一个沃尔玛超市的购物袋,形象看起来很不乐观。
我说你去买个包吧。
她说,那你给我买个LV的包包呗。
我说等我上了春晚再给你买吧。
她说为什么。
我说小沈阳就是上了春晚后他老婆才用上LV包包的啊,这个狗仔们早就说过了的,所以,等我上了春晚,多给你买几个LV的包吧。
言归正传,丫头其实逛了好几次东门,有一次碰到一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