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怎么又睡着了呢(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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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怎么又睡着了呢(完本)-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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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口,还有弟弟我们三个人拉到父母身边了。
  第一印象
  这个东西写出来就有点嚼舌头了,弄不好还会影响他们的关系,当然,这里的“他们”是指丫头和我父母的关系。
  这个第一印象是父母以后才给我说的,在这里补出来。
  父亲说:“第一次见这姑娘,又瘦又小,面黄肌瘦,怎么会这样呢?”
  我反驳,高原上冷啊,你以为这是在平原呢?那么冷,怎么能不缩呢?
  后来,丫头用她的柔道术将父亲哄得很开心,没上两天,老爸改变了看法:“我看这人不像你一样,品德没问题,也能看出家教不错。初看起来有点瘦,看习惯了就顺眼得很……”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那一年,我们一起去了青海(2)
我说人家在减肥呢,你没发现连肉都不吃啊?
  老爸摇头,表示不理解。
  关于老妈,她倒没发表多大意见,只是从丫头的点滴动作中,读到了丫头的孝顺和他们需要的那种东西吧。到后来,我告诉丫头,娘的,你就好像是他们找给我的老婆一样,到现在后来者居上了。
  再到后来,老爸说,要是他(指我)以后欺负你了,你就回来直接找我,你哪儿也别去了,住在这里,我分一半工资给你。
  看,这多慷慨,在青海那个地方,要是拿老爸一半的工资,可以过小康生活哦。据说,这话后来丫头告诉她老妈了,把她老妈乐得还想分一杯羹……
  玩笑玩笑,这样的话说多了我这块“双面胶”可就不牢靠了。
  拜年或者叫展览
  写下这个标题的时候,我笑了一下。
  带着媳妇去家里,我拜年的时候肯定也要带着,这是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吧,不然有看不起人家的意思。
  我就不多说了,举一个例子,就能看得差不多。再说了,丫头就是这样过来的哈。
  有一天晚上,快天黑的时候,去了大伯母家,伯父是前年走的,现在她在家带孩子,给孩子们做饭。我们俩去的时候,刚好我一个姐姐在家。
  都吃过饭了,还能做什么呢?
  那就上炕聊吧,中间有好几次我拉住姐姐的胳膊不要给我们炒菜。于是,几盘干炒的瓜子小吃,不停续上的两杯花茶。
  丫头静静地坐在我旁边,她一句话也不说,当然,说了伯母也听不懂,问起丫头的事情时,我间或翻译一下。
  她时而抓我的手,时而把手放在我腿上,一直就那样在炕上坐了近3个小时,直到我走,她也没催我一声。
  去那边好多家里,都是这样一个情况吧,时间我把握,她只负责坐,或者当展品给别人看看。老习惯破不了,但不能不去啊。姥姥家,姑姑家、舅舅家、所有本家族现居住在村子里的五六户人家里……
  10天时间,我们花了半天的时间把家族里的转完了,然后再找了其他时间转亲戚,倒也不累,问长问短,都跟丫头没关系,唠着相同的话,重复着同样的问题,我不厌其烦地解释,丫头在一旁偷笑,她有时候能懂,但好像习惯了不懂吧,只有跟老爸老妈说话的时候,这厮才能认真起来,别的时间,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一周洗一次澡
  听说过一个故事,老家有个出息的孩子在广州上班,相了个南方的对象带到村里,对象受不了没法洗澡的待遇,提前返回广州。
  再后来,男的更加出息了,每次回家就不想带女人回来。
  可是女人没办法不跟男人回家过年,居然忍受住了青海大部分山区农村没法洗澡的事情。要知道,在南方,冲凉可是每天的必修课。
  丫头到老家,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首先是睡在炕上受不了烧炕产生的炕烟干扰。她回到深圳说,那味道一个多月后还能闻到。其次就是洗澡的问题。
  尽管事先打了预防针,但是,现实摆在眼前的时候,她才知道,几天不洗澡太不能想象。家离县城20多公里,坐车得颠簸一个多小时,后来实在没办法,就带着洗澡用的东西到县城澡堂子里洗澡,当时那边也比较落后,整个澡堂里没有分开的单间,洗澡时,一个个赤条条就那么搓澡,丫头受不了,只洗了一次后就再也不去了。
  幸好,我们在家只待了半个月。
  和妹妹的关系
  妹妹知道丫头来的时候不会带很多高原的衣服,其实,她本来就没多少可以保暖的衣服,有的也是自从认识我以后陆续买的几件。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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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们一起去了青海(3)
当时丫头来北京的时候,我说冷,让她穿厚一点,她居然不知道冷是什么概念,光着腿子穿着裙子过来了。零下几度的天气,光从火车站到住处的那段距离就让她感受了什么叫冷。西北的冷,又是另一种冷法,风是无孔不入,俗语有“一根毛线挡一股风”的说法,就是多穿一件是一件。
  妹妹的身高要比丫头只高三四公分,但她基本没动妹妹的衣服。
  到家以后,妹妹从她家带来了她准备好的一套内衣和一件毛衣,那件毛衣妹妹手织了一个冬天,是红色的背景,加一点黑色的不规则小花,能看出来,丫头穿上那一件毛衣后,精神了不少,她也很喜欢。
  对于嫂子,妹妹有太多的憧憬,她早把嫂子当成神般的猜测了。
  因为妹妹一直很尊重我,对我的选择当然要尊重了,她的潜意识里,不论嫂子的品德如何,性格如何,都做好了无条件接受的准备。
  在完全没有防备或者有任何多余信息的前提下,妹妹只能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了。还好,丫头也不是个太挑剔的人,她只是很少穿别人的衣服,对妹妹拿来的那些穿过的衣服,她基本没碰,我也没说什么,这强人所难的事情可不好办啊,当然,这一点点癖好妹妹绝对能接受。
  丫头无法表达她要表达的意思,悄悄告诉我,我们给妹妹500块压岁钱好不?
  我说,只能给200,然后老爸再给100,今年就这300啦。
  我们给的那200块里,还算了弟弟的100。
  我说,今年是个特殊年啊,妹妹能理解的。弟弟那边,苟延残喘,还被小偷连身份证、银行卡、手机都偷走了;而我们这边,我刚从北京过来,你也上了半个月的班,几个人能折腾到家已经算是伟大了,别再装人了哈。
  她努着嘴,没说什么。
  我的观点是,做人,做兄弟姐妹,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那是一生嘛!
  写到这里,插点题外话,算了一下小账,那个春节,我们三个人一个来回的总开支是8000多一点,足足一个笔记本电脑的钱,心疼啊……
  和弟弟的关系
  记忆这个东西,一翻开就多了,当记忆变成一种文字的时候,我们即便是不想努力地去翻阅、去回忆,这些东西也会像手指间的烟气一样,弥漫开来,让你的眼前一片迷雾,扒开迷雾,一些事情就更清晰了,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而文字,却给了我们这样一个机会,去记录。
  也许,多年以后,我会读着这些文字发笑,但此刻,它们却是我忠实的朋友、忠实的载体。
  说到丫头和弟弟的关系,那追溯的就远了。
  我还在北京的时候,她就叫嚷着要去看看弟弟。
  他们在深圳见的面,见面后吃了一顿面。她请客,哈,这是我交代过的。那顿面吃的可是颠覆了我在弟弟心中良好而完美的偶像形象,他从学前班开始回忆,简直一个忆苦思甜,将我如何欺负他、如何号召他偷鸡蛋、如何给他在偷鸡蛋的事情上下指标等等鸡毛蒜皮的事情讲了个透彻。
  顺便地,弟弟也给她讲述了他自己的“创业史”,说他当时只有20元,然后开始着急了,早晨拿着20元到批发市场买了20元的小葱,然后蹲在一个小区门口卖葱……
  两三个月时间,这20元变成了四五千,然后他就跑到深圳了。
  这事丫头给我讲起来好像是她自己的英雄事迹一样。
  他们当时也常通电话,这一来二去,她彻底解决了我弟弟这边的事情,弟弟对她左一个嫂子,右一个嫂子,就是在给老爸打电话的时候,他也“嫂子”不离口,这让老爸老妈有了一点“先入为主”的基础,因为他们向来相信这“小的”(俺弟弟)为人比较正直、不说谎话。
  然后,我来了深圳,弟弟吃到了丫头炖的鸡汤,那家伙估计饿急了,当时真是狼吞虎咽。这印象分又加上了几分。
  总之,弟弟这边,丫头早就万事大吉了。
  欠老爸一张机票钱
  机票是一千八百多。
  丫头为这一张机票,整整提了一年。
  她每次提起来,我就会说,那算什么,等我们有了钱……
  这样的大话说多了,可也没见着给老妈买一双袜子,难怪某个春节,老妈坐在炕上,声泪俱下地训斥我们兄弟俩:“你们两只白眼狼,我养了你们这么多年,没见过你们给我买双袜子。”
  我给弟弟说:“要不,咱明天到批发市场整几百双袜子,春夏秋冬的都要!”
  弟弟说:“我看行,明天就去办。”
  可是这事情到了今天也没办成,估计弟弟到现在也没给老妈买过一双袜子,我也没买过。
  倒是丫头,老是惦记我转述过的老妈这句话。
  到现在,老爸在电话里嚷着,你们回来一趟吧,机票我报销。
  可是,我们哪能说回去就回去呢?丫头请假一天,扣一百多的工资不说,堆起来的事情忙里忙外回来后还得自己完成。可恶的资本家很有可能因为你的这次请假而炒了你的鱿鱼。金融危机啊,先将就着点吧……
  欠与不欠,在亲情面前都显得那样微不足道。
  只要心到,家人的心里就是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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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以为,跌倒很多次,就不会再受伤
2007年的一篇日记——
  不要以为,被人包围着,就不需要安慰。
  不要以为,受过很多伤,就不知道痛苦。
  不要以为,跌倒很多次,就不会再受伤。
  不要以为,芳草萋萋,花香满径时,一定会有人在丛中笑。
  走好自己的路吧,不论风霜雨雪,不论春夏秋冬!
  这一段文字,是2006年一篇心情牢骚里的片段。
  某个午夜,当我第三次打开电脑时,突然想到了这些支离破碎的东西。我并没有疯,我知道对于一个夜晚来说,4点意味着什么。
  低烧,可怕的低烧来了。
  记忆很清楚,可我不想告诉丫头。她在选择我的时候就知道这些情形——这种低烧可能把我送进无底洞一样的医院。
  四五年了,我几乎没吃过药。
  四五年了,我几乎不怕高烧或低烧了,吃点药就能应付过去。可是,这个可怕的夜晚……
  半夜的时候,丫头要睡了,她摸着我的额头说,明天去个诊所吧,咱别去医院,那个广东大夫开的点滴便宜,他的医术也不错。
  我很固执地拒绝了丫头,先等等吧。
  过了几分钟后,我莫名其妙地问丫头:老婆。
  她回答地很响亮:怎么了?
  我咬字很清楚地问:有时候,我怎么觉得你脑子有病呢?
  她慌乱了,我很少这样问的,她以为她做错了什么事情,赶忙问我:怎么了呀?
  我说:其实,你可以不选择我的,我一个人的话,就不用连累你了,追求你的人那么多,随便一个都比我强百倍,而你却拣这份罪受……
  这时候,她已经给我冲好了感冒冲剂,丫头在叫我起来喝药。
  我迟迟不想起来。
  后来,她干脆冲过来拉我起来。
  当她的手碰到我的胳膊时,才发现我的胳膊已经湿了一大片,是泪水。丫头一边擦拭我的泪水,一边说,羞啊羞,还哭呢。
  我说,让我哭一下吧,就一下下。
  可是,我起身的时候,发现丫头的眼睛也是湿润的。
  那几天,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老婆真好!
  是啊,这个老婆真的千金难求。我是什么呢?一直在躲避出版社一个编辑的电话(已经完成了稿子,找我估计是修改或者谈合同的事情),另一位编辑也找我,依旧没接电话。
  接了,就意味着又得开始没日没夜的那种日子。可是我的身体……
  那几天,丫头非要我称一*重,穿的是夏天的衣服,只是那双大头皮鞋有点重,96斤的样子,跟年前差不多,但丫头一个劲地喊我瘦了许多。跟她走在大街上,我想起了《徽娘宛心》里的男一号吴慧祥(李宗翰饰),那种小心翼翼的步伐,那种小心翼翼的语气。而丫头就像大包大揽的宛心(李冰冰饰)。
  感觉自己是在废寝忘食地发泄着自己的不满,痛苦与悲伤,呐喊和绝望……我的朋友,我的丫头,我为什么要折磨你呢?
  只要我在,丫头肯定不怎么上网了,她对网络失去兴趣了,只要看着我,她似乎满足了。也许,这是南方女人贤惠的地方吧,她才不关心我写了什么。
  有那么一段时间,会想到很多很多。
  如果我再出什么问题,丫头怎么办?真的不敢想下去!感谢上帝在我最最需要丫头的时候,将天使般的丫头交到我手上,曾经在梦里,一直希望自己的妻子就是这样的,我很幸福了。
  可人的丫头!
  我可不想失去你。
  我得承认,在我身上发生了太多的奇迹了,是的,是奇迹。在春节回家的时候,妹妹嬉皮笑脸地说:“哥哥啊,你怎么就能找到这么像你的嫂子呢,太像了——鼻子,嘴唇,连小眼睛都像,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
  我其实是比较不好看的一个人,但妹妹那么一说,这丫头的确还有点像我了。
  幸福。
  席卷全身的幸福。
  可是,我怎么舍得发生侵犯这种幸福的事情呢?
  那时候,我也用丫头的QQ,偶尔会有几个在深圳的男的找她,丫头也会给我讲起他们追她的事情。
  他们都很优秀。
  他们甚至在我不在的时候还想找丫头一续前缘呢。
  我用我愚笨的个性固守着丫头的信念,也固守着自己的自信。丫头如花的人生刚刚开始,而我呢,大她六岁!
  深夜了,我的后面是丫头的手,她有个习惯,睡觉的时候要感觉到我的存在,所以,尽可能地将手伸到我这边,我看新闻也好,写东西也罢,只要她感觉到我存在,就睡得很踏实。
  可是我怕啊!
  写了这么多,我怕发出去,但很真实,有什么隐藏的呢?
  明天早晨,后天早晨……我一直在这里。
  
委屈
某一日下午,丫头回来的时候一直说,不想吃东西,想睡觉。看着她委靡不振的样子,我手忙脚乱。
  怎么了呢?
  于是,一个一个问。
  是不是老板骂你了?
  是不是因为涨工资的事情?
  给老家打电话了吗?
  是不是我的原因?
  丫头一直在摇头,摇着头,眼泪就出来了。她大把大把地往衣服上擦,我端着饭碗呢,没来得及给她拿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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