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千般法宝,万般玄法,我自一拳打破!”
宁悠大步走去,一道紫光分焰炽烈刀砍来,他自一拳击碎,两道紫光分焰炽烈刀砍来,他自两拳击碎。
“不,怎么可能有人这样?不合常理!肉身太强悍了!”紫衣青年吓到了,脸色崩溃,不断倒退。
他从没见过有人这样,徒手碎玄法,任凭什么,他自一拳打碎。
“哧”
紫衣青年吐出厉害的法器,一道紫色的宝轮飞入空中,剧烈旋转起来,削向宁悠。
“锵”的一声,宁悠一拳打出去,抵住了紫色宝轮,第二拳打出去,剧烈旋转的宝轮停了下来,没等第四拳落下,宝轮被宁悠的第三拳打得粉碎。
“不可能,掺有一丝炫阳紫金的炽瑗火轮怎么会三拳击碎!”
紫衣青年脸色煞白,腿肚子大哆嗦,见一步步走来的宁悠,如同人形的魔山在移动,他不知何时跪了下来,仰视宁悠。
“不,我不能死,我是绝。。。。。。我绝对不能死!”
紫衣青年祭出一件又一件的法器。
剑形、钟形、塔形,甚至各种稀少形态的法器都被祭了出来,悬在空中,一种难言莫测的力量散发出来,定在空中。
这是特有形态的法器的莫测威能,可惜施法者本身太过弱小,不能发挥这些法器的十分之一的威力。
宁悠如陷泥沼,可是下一刻,虎躯一震,莫测难言的威能崩碎,他自脱困而出,一拳接着一拳砸碎了空中的法器。
宁悠龙行虎步,所过之处,法器的碎屑不断掉落。
“浪费啊,太浪费了,这个败家子!”参爷大声嗷叫,心疼得流血,也不知道在骂谁败家子。
“不、不要过来,你知道我是谁吗!族老,对了,找族老,你这样的人族老一个巴掌就能拍死!”紫衣青年已经疯魔,精神崩溃,跪在地上的身躯扭了过去,向宁悠相反的方向爬去。
宁悠自然不会手软,一个大巴掌落下,打得紫衣青年四分五裂,血流满地,连神魂也震碎了。
“轰!”
这时,又一道通天的雾气炸起,整个大阵剧烈摇晃。
“不好,有强人在拔旗,大阵要破了!”参爷神色大变,失声叫道。
第六十九章 大阵绝杀()
“轰”
大地颤动,苍穹摇晃,浓雾像是沸腾如汤的海浪,滔天而起,席卷长空。
阵旗不断被拔起!
参爷连忙结印,施展莫测的玄法,要重祭阵旗,结果浑身如遭雷亟,大为失色。
“不好,真的大不妙,阵旗被炼化了!”
参爷面色苍白,人参脸上没了血色。
宁悠见阵中翻腾的雾气,一些人影隐约可见,也不由蹙了还有一些青嫩的稚眉,道:“真的那么严重吗?”
参爷闻言,连口齿都在打哆嗦。
“岂止严重,简直是生死关头!本皇说一般人难以破阵,但这等暴力的破阵方法,直接拔旗炼化,显然是道行数倍于你的强敌!”
“数倍?”
宁悠心底往下一沉!
阵法虽然是参爷布置,但其实是借助宁悠之手,由于九幽铜雀台的镇压,参爷不能直接出手。
固然阵法再精妙,限制于阵旗的粗鄙和宁悠的道行,只要是道行比宁悠强数倍,皆可以暴力破阵。
“这意味了什么,一旦阵法被破,你就是一块彻底暴露的肥肉,群狼环伺!”参爷暗叹道,一脸灰暗,在乱魔窟绝无好事,刚逃出毒手,又落入魔掌,出了魔城,又是十面埋伏,简直步步危机。
“群狼环伺?”宁悠注意到参爷的措辞,事态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没错,破阵的人不只一个,有三人同时破阵!二十四根阵旗已拔除了四根,按照这样的速度,再不过半刻钟,阵法就要彻底被破!”参爷的声音凝重到极点,像是一块大山压迫着,两块骨片在摩擦。
情况可以说是极为严峻,比宁悠强大数倍的人竟然有三个之多!
“对,宁小子,快跑!趁着阵法没有破除,借机快逃!”参爷急迫的说道,他现在是焦头烂额,比落入毒姬手中的时候还要惧怕。
是了,落入毒姬手中的时候,至少知道毒姬有所图谋,暂时不会痛下杀手,但此刻的情况不同,是必死之局!
“轰”
又一道阵旗拔除,被祭炼和销毁!
这一道道轰鸣声,仿佛是死神敲响的鼓音,不断宣判死亡的逼近,好似一道必死的导火线,越烧越短,越烧越短。。。。。。
相对于参爷的混乱和焦急,宁悠要沉着冷静得多,平静问道:“参爷,那三人的方位你能察觉到吗?”
“方位?”参爷一愣,强行冷静下来,立即说道,“一个是东南,两个是东北!”
宁悠闻言,歪头望了一眼,宛若穿破困阵的阻碍,隔了一重重的浓雾,看到了破阵之人。
“都是东方吗?那是魔城的方向,说明他们皆是魔城而来,但是一个是在东南,一个是在东北,说明三个人并非全部是同伙!还有机会!”
“宁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参爷焦急的大声问道。
“杀人!”
宁悠灿然一笑,让参爷蓦地怔住。
“宁小子,你。。。。。。”
“参爷,他等觊觎我的灵石和黄泉泥,欲杀人越货。杀人者,人恒杀之,我不会留情!至于三名高手,如果不取其一二个性命,根本逃脱不了。”
宁悠在浓雾中快速移动,一边向参爷解释原因,一边问清另外几人的方向。
先解决掉杂碎,再好对战另外三个神秘强者!
“这里!”参爷大声道。
“好!”
宁悠跳出浓雾,突然显现。
“三人?”
宁悠一愣,参爷立即大叫不好,这三人显然是因为大阵被破坏,得以聚到了一起。
“呵呵呵,就是你小子!”
“杀了你,立即可以向阁主领赏,三四千的灵石出手都毫不犹豫,显然是个初出茅庐的雏豪!”
“干掉他,剩下的财产我等平分,然后回去禀报说这小子逃走了。”
三人见到突然出现的宁悠,发出一阵狞笑。
“有把握吗?”参爷沉声问道。
“百丈之下,我皆无敌!”
宁悠自信一笑,雷霆出手。
“大胆!”
“找死!”
三人登时大怒,一人祭出一口青蒙蒙的飞剑,一人双手在胸前结成宝瓶印,头顶三尺上方凝聚出一个羊脂玉白瓶,碗大的瓶口泛起了一朵朵清濛的水花。
另一个人张口呵气,一股土黄色的大风凭空刮起,大地飞沙走石,黄尘漫天。
正当他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一道身影撕裂黄风,一冲而出。
“飞沙走石决!”
他神色一变,立即大喝,漫天黄尘在空中剧烈翻滚,凝聚成磨盘大的磐石时,宁悠一拳头打上去,击得粉碎。
“不好!”
“快支援他!”另外二人惊呼一声。
“晚了!”
宁悠脚踏天罡步,突然欺身而近,一拳击打上去,口吐黄风的人立即喋血,身陨当场。
“该死,清泠流风剑,斩!”
一人疾呼,胸前的青蒙蒙飞剑化作流光,射向宁悠,绝世锐利的锋芒割裂空间,寒光照九天。
“当”
让人绝望的一幕发生了,宁悠手指勾动,两条黑色小龙缠绕手指,硬生生夹住了飞剑。
“呔!”
剑主大喝一声,道行催力,青蒙蒙的飞剑爆发出更加耀眼的光芒,剑锋颤抖,嗡鸣不断。
“徒劳无功。”
宁悠轻语一声,他以一印破万法的玄法加持在截天指上,虽是截天指的形,却是一拳破万法的力。
这股强大的力量只凝聚在两根手指上,却比金蛟剪还要犀利,夹住正要爆发的清泠流风剑,手掌一折。
“锵”的一声,飞剑当即发出一声悲鸣,而后剑身一折二段。
“噗!”
当飞剑断裂的瞬间,剑主立即大口吐血,嫣红而凄厉,染红了胸襟。
“原来是剑与性命双修的剑修,可惜道行太弱,剑心不够锋利,否则。。。。。。”参爷见状,反而为敌人惋惜一声。
所谓剑修,即是以剑筑基,以剑登天台,以剑证仙道
宁悠两根指头折断飞剑,就是毁了他的本命法器,也是摧毁了他的道基,剩下的就是一个废人。
但宁悠仍然没有手软,手刃了对方。
这时,第三人的玄法完成了,双手在胸前飞速结印,宝瓶印连连变化,最后定格在双手宝瓶印向下的姿势。
随手印的变化,八十多丈的道行之力一起涌入头顶宝瓶中。羊脂玉白瓶泛起蓝湛湛的水光,清濛的水花溅起,瓶口倾倒,水花即将倾泻而下。
至此,玄法终成。
“哈哈哈,给我死去吧!”第三人整张脸扭曲而狰狞,眼底绽放疯狂和暴戾的目光,狂虐和恐惧交织。
宁悠轻松斩杀两人,在他心里中留下不可磨灭的恐怖阴影,蓄力已久的一击,一定要斩杀宁悠。
可惜,他的愿望始终落空了。
宝瓶的威力巨大,术法形成的瞬间,瓶口中的水花一泻千里,如同大坝泄洪,洪水狂涌。
但宁悠如同一艘劈风斩浪的战船,不断前行,身如金刚不坏神舟,拳如无敌神威大炮,不断在前方轰动,一朵巨浪一朵巨浪的排开。
“一拳破万法!”
最终,宁悠以无上的拳威压迫过去,如巨船过境,碾压过去,第三人全身喷射血雾,骨头尽数碎裂。
不过几息间,宁悠斩杀了三名强敌,只是三人道行皆没有他高,斩之无趣。
“下一个!”宁悠平静的说道,而后化身雾隐杀手,猎杀困阵中的敌人。
并非宁悠残忍,也非他觉得杀人有趣,只是简单的因为对方要杀他,所以他予以还击。
“噗”
三件法器尽数碎裂,化为齑粉,宁悠大步走过,身后的人胸腔碎裂,心脏爆成血雾。
“最后一个!”
参爷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连他都震惊宁悠的杀戮果断。并非嗜杀成性的魔头,也不是为正义而战的君子,宁悠纯粹的可怕,只为活命!
不到半刻钟,宁悠连斩七八人。
其中包括某个阁楼派来的人,也可能是杂市对黄泉泥起心动念的人,有道行比宁悠低的,也有道行刚过百丈的,还有一个道行达到两百丈的。
那个人是追杀者中最强的一个,宁悠战他尤为艰难,道行达到两百丈,几乎是宁悠道行的一倍,但他还是成功斩杀了对方,用了七八人中最长的时间。
若非宁悠脱胎换骨两次的神体,他未必是那人的对手,宁悠还动用了作为杀手锏的千毒圣手,强势斩杀了对方,也验证了五年所学,真正达到融会贯通。
“并非最后一个!”
参爷说了最后一个时,宁悠笑着答道。
这时,浓雾再次剧烈翻腾,愈发稀薄,甚至开始清晰可见。
“不好,破阵达到最后的地步了!只剩下七杆阵旗没有拔除!”参爷失声叫道。
“快,告诉我三人中单独行动一人的踪迹!”宁悠小脸一凝,立即说道。
“在东南方向,距离你三百五十米的地方!”
参爷话音未落,宁悠已经拔地奔跑,如同追逐羚羊的猎豹,断裂缰绳的疯马。
“参爷,调动阵法中仅存的雾气,聚集在那人的周围!”
宁悠一边以最快的速度狂奔,一边快速对参爷说道,他并没有狂妄到认为以肉身优势,可以斩杀一个道行数倍于他的高手,只有借助阵法优势,出其不意,雷霆偷袭,这才有一线生机。
到了!
宁悠瞳孔骤然一缩,与此同时,几乎是本能一般的,他屏住了呼吸,好似一头匍匐的雄狮,悄然接近猎物。
因为雾气浓郁,大阵最后的余威,隔绝了视线和感知,所以宁悠不用担心对方看见他。
敌在明,我在暗,这就是优势!
越是接近强敌,宁悠愈发冷静。他知道,自己只需要动用最强一击,然后暴起杀敌即可。
就是此刻!
宁悠双目蓦地一睁,锋利而浓郁的杀机和气势同时爆发,如同一口绝世杀剑出鞘。
宁悠的最强一击,不是玄法,正是他的强绝肉身!
他运转九龙凝元功,稀薄的龙气汇聚到手掌上,再如开天斧劈了出去。
“轰”
一声撞木敲钟的巨响,紧接着汹涌如潮的气浪冲荡而开,汇聚的浓雾好似阳春白雪消融,宁悠瞪圆眼睛,大叫一声不好!
失败了!
对方早有提放,宁悠双掌如劈在了一块坚硬的金石上,震得手掌发麻!
如果对方没有察觉,宁悠的双手结结实实地劈在身躯上,他绝对四分五裂,可惜必杀一击没有奏效。
“走!”
一击不成,宁悠速退!
“小杂种,给我死过来!”
顿时间,一道撕天裂地的咆哮声在宁悠背后响起,震耳欲聋,穿金裂石,难以想象对方的愤怒,怒火简直冲上云霄。
“那个灰袍老者?”
宁悠听见歇斯底里地怒吼,心头顿时一惊。
原来灰袍老者对黄泉泥志在必得,或者说是势必要杀宁悠,他在第七魔城没有全力出手,此刻却不用留手了!
第七十章 青冥宫()
“小杂种,给老夫滚过来受死!”
一阵疯魔般的咆哮和嘶吼,在宁悠的身后如同狂风掀起。
灰袍老者怒不可竭,他被一个在眼底不过蝼蚁的存在偷袭,近乎是受到最大的羞辱。
老者整个人狂暴了,灰白的头发如同神铁一根根倒竖,银芒玄法如白浪滔天,卷动苍穹,浓郁的雾气像是一块破布,被撕扯的稀巴烂。
“不妙,宁小子快跑!那个老家伙发疯了!”参爷在宁悠的心底催促道,他恨不得自己多长出一双脚,一溜烟跑走。
其实不用参爷多说,宁悠闷声狂奔,步如闪电,身如流龙,速度快到身后留下了一道道残影。
“轰”
浓雾沸腾起来,银芒拍天,好似几十丈高的海啸击空,一大片虚无塌陷,向四面八方扑打下来,连无垠大地也在战栗。
“小杂种,你以为跑得掉吗!”灰袍老者愈发疯狂,如同受伤的孤狼,凶狠到让人颤抖,手脚发软。
“妈的,这次玩笑开大了,那老家伙又拔了一道阵旗,现在大阵随时可能被破!”参爷哭笑不得了,急得眉毛快要烧起来。
要知道,不只是灰袍老者在破阵,另一方还有两个未知的强者在拔除阵旗。
不用说,这边的动静必然惊动了那两人,再加上方才为了偷袭灰袍老者,参爷将大阵为数不多的雾气调集过来,意味着其他地方的浓雾消失,让另外两人的破阵速度更快了。
宁悠抬头一望,雾气稀薄如游丝,苍穹阴霾,正是乱魔窟的天空!
“完了,这阵法破不破都一样了!”参爷一张哭丧脸,他回头一望,立即亡魂直冒。
灰袍老者如鬓毛染血的狂狮一般,灰白的发丝张开,飘散起来,残破的灰袍无风鼓荡,宛若渊海般的力量在汹涌澎湃。
“哗”
一道银芒席卷过来,宁悠来不及躲避,结结实实地拍中了后背,他大吐鲜血,反借这股力道飞了出去,加快速度,又跑出了数百米。
宁悠如同一头不死鸟,生命顽强到极点,亡命狂奔,头根本不回。
他知道,面对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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