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误上王爷床 莺梭忆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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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误上王爷床 莺梭忆江南-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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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假装坚强,如何能坚强?她从来不是什么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子,她只是一个渴求着温暖的小女人罢了。
  这一世,除了身边的这几个丫头,只有凌涵清……只有凌涵清给过她一点点温暖,给过她对于家的希望,哪怕如今明知已是幻影,她却仍是死死抓着不愿放手!
  难道女人当真是一种犯贱的动物吗?明知人家已经将你弃如敝履,你却仍是念着当初一点虚假的情意,至死不忘?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也只有女人才会有这样傻的心思吧?对于男人来说,从来就只见新人笑,谁闻旧人哭?
  可笑,当真可笑!
  素衣暗恨自己无能:究竟在留恋他什么?男人的海誓山盟,有几分可信?
  不要再替他找借口了!他的江山,是他自己昔年金戈铁马之中巩固下来的,朝中如今也早已只剩了他自己的人,哪里用得着他靠拉拢一个女人来捍卫?
  何况,她自己是相府嫡女,若论地位比任岚衣高了不止数倍,若要拉拢丞相,也完全用不着画蛇添足来一个任岚衣!
  罢了,不要再乱想了,人家是青梅竹马,郎情妾意的时候,你还不在这个世界呢!跟人家比,你有的比么?
  倒不如早些歇着,睡饱了不困是正经!许是闷上心来瞌睡多,最近是越来越能睡了。
  刚一挨上枕头,暄和已经过来强拉了她起来:“我的好主子,今儿过年,您就是再困啊,也得强撑着给我熬过去了!这可干系着一年的福气呢,可别马虎了!”
  素衣翻个白眼彻底无语。合着不守岁就没福气了?那她去年一定没有守岁!那个任岚衣一定守了好几天!
  等等,怎么又想到那个女人身上了?
  那女人怎么就有福气了?凌涵清是什么人,凭什么得到他的眷顾就算是有福气了?呸呸呸,谁沾上他谁才倒霉呢!那任岚衣一定是上辈子积恶太多,所以这辈子才报应她被凌涵清喜欢的!像凌涵清那样朝三暮四的家伙,肯定过不了几天又搭上别的女人了!
  管他呢!反正在这宫里有吃有喝,没人管更乐得自在!说不定哪天任岚衣给她下点药什么的,她也可以先吃尽了再死,还能做个饱死鬼!
  这样想着,莫名地便有些悲烈的感觉,暗道自己的命运还真是悲惨。
  暄妍和菡香在一旁猜瓜子,看着有趣,却也是无声无息的。素衣知道她们也不过是聊以打发时间,怕她看着刺心,连一声笑都不敢发出来。
  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也实在难为了她们了。
  二人见素衣起身,忙强笑了起来:“主子你可算是肯出来了,还以为你躲在内室不肯见人了呢!”
  素衣很不屑地拍了菡香一把:“你家主子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肯见人?何况,你们两个小蹄子,也值得主子我出来作陪?”
  菡香很不给面子地跳了起来:“这会儿又摆起主子的谱来了?去年这个时候,还不是和我两个人躲在屋里傻呵呵地唱着歌过的年!怎么着如今飞上枝头了,把往日的情分都抛下不管了?”
  素衣闻言只得假笑。去年这个时候?去年这个时候她陪着父亲在别墅过的,没有宴请任何人,只有家里的保姆厨师们,倒也满满地凑了一桌子,大家说说笑笑,一夜时光转眼就过去了,那时她还想,下一次过年一定不让褚健回老家,一定要跟他一起过年……
  谁料那竟是那一世与亲人最后的一场欢聚,因着褚健不在而有缺憾,却也因着他不在而真实。
  人的心是最难看清的东西,未来的事亦是谁都看不准,悲欢离合,又有谁能参得透?
  凌涵清不来便不来吧,谁能说他不来就一定不是凤仪宫的福气?
  为了一个朝三暮四的贱男人生气才不值得嘞,倒不如和丫头们欢欢喜喜地过年来得有趣!
  素衣终于展开笑颜,乐呵呵地挨着菡香坐了下来。
  菡香方才想到素衣原是不记得去年的事的,正自懊悔自己嘴上缺个把门的,却见素衣笑了起来,方暗暗松了一口气。
  想来主子也真够不容易的,在相府那么多年都是一个人凄凄楚楚地过日子,好容易熬出了头,本想着可以舒一口气了,哪知却遇上了这么一档子事……
  当真是造化弄人么?
  素衣轻松了起来,却不理菡香胡思乱想,一径拉着暄和一起坐下,玩笑道:“菡香既这么说,不如就先给我们唱一个?”
  暄妍立刻赞成,那暄和却皱了皱眉:“若是让人听见,可又要说我们凤仪宫不成体统了!”
  素衣哈哈一笑:“不成体统?这宫里确实有的是人不成体统,不过再怎么数也数不到我的头上!谁想拿捏我的错,就让他拿好了!我还有什么可以让人算计的?皇后的位子,我从来没惦记过,谁稀罕谁要好了!这凤仪宫也不是我的,只怕送了人人还嫌寒酸呢!我还有什么?不过是一条贱命罢了,谁喜欢谁拿去,早死早投胎!我还就不信了,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还是这样,我就多修他几世,看最后能修出个什么来?”


第六十四章 劳燕分飞
更新时间2014…5…10 18:41:14  字数:2240

 素衣自管胡言乱语,几个丫头却惊得面面相觑。
  菡香下意识地想拉住素衣,问她是不是醉了。可是今晚一滴酒都没有喝,怎么会醉?若说没醉,又怎会尽说醉话?
  什么上辈子下辈子的都说出来了,若不是醉话……莫不是中了邪?
  菡香害怕起来,下意识地绕过素衣,坐到了暄和的另一侧。
  暄和暗笑菡香胆小,自己却也只得忍着担忧,强笑着打趣:“人家都是借酒装疯,咱家主子不借酒也装疯,到底还是高人一筹!”
  素衣闻言冷笑:“装疯么?我何必装疯?我傻过,糊涂过,却唯独不曾疯!你们想让我疯,也要看看我肯不肯!上辈子已经是蠢到底了,所以丢了一条命给别人做了嫁衣,这辈子还会继续蠢下去么?告诉你,我不玩了!你们想怎样玩就怎样玩,再也不要扯上我,姐不奉陪了!说那么多有什么用,成天在我这儿表忠心有什么用,还不都是屁话!”
  糊里糊涂地说了一大串,素衣自己倒觉得好笑。
  憋在心里的话,原是说出来了才舒坦。至于说出来的有几分真实,又有什么重要?
  暄和和暄妍齐齐垂下了头,不敢言语。
  这意思,是明摆着在记恨着她们知情不报,帮着皇帝瞒着她呢。
  天知道她们有多难,一边是主子,另一边也是主子,无论偏了哪一边,都是不忠。原本那边主子是嘱咐她们事事以这边主子为重的,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变成了互相防备互相疏离了呢?别人家夫妻反目,好歹也有个因由,多少也要吵两场架,可是她们家这两位……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关雎宫的那一位,当真有那样大的魅力吗?
  她们也是至此时才知道,生活在阳光下的人,原来也会有那样多的辛苦和无奈,倒不如昔年做暗卫的时候,对谁都存着疏离,反而轻松得多呢。
  素衣只顾着自己说尽了痛快,却自然不会想到,她的这番话不但吓住了她的可怜的丫头们,也让门外的那一道身影生生定住在原地。
  知道她会有怨恨,知道她此时必定难过,却从不知道,一向嘻嘻哈哈的她,此时竟是万事不关心的冷淡。
  她不该怨他恨他,不该找他大吵大闹吗?她不该对她的姐姐恨之入骨,想尽法子对付她吗?为什么这个小女人,会这样与众不同?
  算起来,有一个多月不曾见到她了,当然,远远看着她的背影是不能算的。
  他觉得自己可以不在乎,可他终究还是错了。
  前一阵子,他曾承诺过陪她一起过年的。当时她说起喜欢吃烤肉串,需要在寒冷的冬天里,携一二知己,找一处清净地方点起篝火现烤现吃,不能配任何精致的菜肴……
  说那些话的时候,她的眼中满是向往,让凌涵清隐隐觉得,她的眼睛看到的不是他,甚至不是他身后的虚空,而是某个遥远得永远无法找到的世界。
  于是,他鬼使神差地作出了一个荒唐的承诺:“除夕那夜,陪你到御花园烧烤如何?”
  宫中一言一动都有规矩,她说的那般吃法自然是不合规矩的,可是有了他的允准,自然是不同的了。她那时很雀跃,孩子气地抓过他的手说要拉钩。
  他记得的,她大约也不会忘,那么此时的她,必然是怨恨着他的吧?
  他不该来的。
  是他负了她,他知道。
  可是若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也只能选择如此。
  他不可能忘掉那一道俏丽的身影,不可能忘记,在他苦苦挣扎在所谓亲人的算计之中,一无所有满心凄惶的时候,是那个小小的女孩坚定地告诉他:你一定能实现你的梦想。
  那一刻,他小小的心里,已经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那便是:你也是我的梦想,若有一日我坐拥江山,亦可将这万里河山,换你一笑。
  后来,他在各方势力的夹缝之中为自己苦苦谋得一线生路,以为自己可以与她分享这份喜悦的时候,她却早已消失在京城。
  他发疯一样地四处找她,终于得知了她的身份,却也知道了她早已不在京城,去了那荒草丛生的蛮荒之地。
  本以为,此生就这样错过了。他开始发疯一般地扩张自己的势力,不要命地带着他的兵,为父皇争下一座又一座城池,只因为,那是他的梦想,她赞叹过的,他的梦想。
  可是……她终究是不回来了。
  他以为自己可以一直这样过下去,守着自己的江山大业,陪着那个迷迷糊糊的,眉眼中有着与她相似的轻灵的女子……
  可是她回来了。
  她说,她从一开始便是不愿的,可是蛮夷之邦的人,哪里会管你愿不愿?那人强掳了她去,丝毫不管她是如何思念家乡亲人,异国他乡,她过得万分艰难……
  如今不是回来了么,他说。
  他如今是天下之主。偌大的一个天下,难道还护不住一个女子?那人若要来夺,他便把那蛮夷之邦夷为平地又如何?
  仿佛是要补偿自己这十年的相思之苦,他不肯让她住任何一座宫殿,满心觉得只有这天下最美的地方才能配得上她。所以他不顾天下初定,不顾国丧之中,便在这宫中大兴土木,只为换她展颜一笑。
  有她在侧,他永远是欢喜而满足的。这些年心中空缺的那一块,似乎终于得以圆满,再没有了一丝的缺憾……
  不对,若说无憾,他怎会在遥遥望向凤仪宫方向的时候,有那样的惶然和寂寞?
  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离他远去,而他却不知道应该到哪个方向去寻找……
  他知道自己辜负了那个小女子,辜负了患难之中相互支撑的那一份信任。可是……
  苦苦挣扎了这么多年,难道他不可以任性一次么?
  他舍不得让他挚爱的女子受到任何伤害,两相权衡之下他只能作出这样的选择。自古帝王之家并不乏姐妹同侍君王的先例,他却知那个刁钻的小女子必是不肯的。岚衣历尽艰难终于苦尽甘来,他又怎么肯拿这些事去烦她?
  岚衣终于还是知道了。让他欣喜不已的是,她竟是意外的通情达理。
  他倒忘了,那也是她的幼妹啊。他来照顾她,她必然也是欢喜的吧。
  一大早听闻她急急忙忙地来看望她的妹妹,他怀着忐忑的心情尾随而来,却见那个连弯腰都不肯的小女子,状似恭顺地对他屈膝下拜。
  他知道她是恨上他了。这是从此君臣有别,夫妻分尽的意思么?
  一时心冷,他拥着岚衣拂袖而去,却在晚宴上心不在焉,始终想着那个小女子的除夕之夜会是如何度过……
  他这是怎么了呢?


第六十五章 他准备做一个昏君了
更新时间2014…5…11 19:13:00  字数:2145

 听风轩的雅间里,素衣捧着一杯香茗,唇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在这无边的喧闹之中,生生坐出了一股闲云野鹤的味道。
  令仪有些迷惑了。
  这还是前些日子那个焦灼不安的皇嫂么?为什么此刻竟会觉得她这样的人,应该一直是万事不萦怀的,不会有任何事情影响到她的心绪?
  别人也许不知道,她却早已看出,这个女子对她的皇兄,已是用情至深,就像皇兄也早已将她放在了心上一样。只是这两个糊涂的家伙,他们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看清自己的心,猜到对方的意?
  原本以为皇兄是难得的一个有智慧的人,却想不到他也会有这样一天,被一个浅薄的女子轻轻地骗了过去,竟连最基本的判断能力都没有了。都说女人可能因为一个男人而变得愚蠢,难道男人也会么?
  “皇嫂,难道你不生气?”素衣的笑容太过明显,以至于令仪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完全没有了揭人疮疤的自觉。
  “生气?为什么?”素衣收回目光,眼中是真切的疑惑。
  只有真正不在乎,才会这样平静吧?令仪此时倒当真有些迷惑了:“你将是本朝的皇后,这是天下皆知的事,可是皇兄今日出城祭天,却不带你而带了那只狐狸精,难道你不应该生气?我都不敢想象,过一阵子这天下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真不懂皇兄是怎么想的,自己有人参当萝卜放着,却又养了只山鸡当凤凰!”
  素衣被她奇怪的比喻逗得笑了起来:“合着你在说我是萝卜么?那么凤仪宫岂不成了皇宫里的菜园子?真不知道这棵萝卜还能在那个华丽的菜园子里住多久呢!”
  令仪虽然早已习惯了这位皇嫂永远抓不住自己说话的重点,但仍是感到有些无力:“我说皇嫂,咱现在应该考虑的不是什么萝卜和菜园子的问题吧?你真的忍心看着一只山鸡抢了你的位置,成为万人之上的一国之母,狠狠地将你踩在脚下?”
  “请注意你的措辞,令仪长公主殿下,”素衣笑得十分愉悦,“那只山鸡是我的姐姐。”
  “屁!”令仪公主像个泼妇一样将口中的杏核狠狠地吐在地上,双手习惯性地叉上不盈一握的小蛮腰:“醒醒吧你,她算你哪门子的姐姐?你以为我不知道她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十四五岁做女儿的时候就会跟人私奔,行为不端让人给扫地出门了,还有本事回来招惹皇帝!若说她是你姐姐——你要有你这个姐姐千分之一的本事,如今也便不用夜夜在凤仪殿独守空房了!”
  素衣暗暗擦汗:这位公主懂的还真不少,她都是跟谁学的?
  令仪咕嘟咕嘟一口气将茶水喝干,擦擦嘴巴继续道勾搭自家妹夫还那么理直气壮的?我告诉你,你那个姐姐就是一个贱人,你跟她讲亲情,迟早有一日被她吃得渣渣都不剩……”
  宫中的仪仗已经走到了茶楼下面,大街上里三层外三层的老百姓已经一遍遍欢呼起来。素衣起身站到窗前,令仪微微叹了口气,也跟着站到了她的身旁。
  一队一队的宫人内侍举着黄罗伞或者各式宫灯不慌不忙地走过,神情俱是端正严肃,带着几分倨傲,接受着路人艳羡目光的膜拜,却不知这样看似庄严大气的所谓仪仗,细想想实在是挺没用的。素衣想到那篇著名的《哨遍·高祖还乡》,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
  繁文缛节,有意思么?
  令仪不可思议地看着素衣唇角的笑容,像是看到了鬼一样:“真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
  那一乘华丽的轿子走过来的时候,所有的百姓都自发地跪伏在地,山呼万岁,素衣二人俯首细细看去,竟没有一个人敢于抬头瞧瞧看一眼。素衣不由得心下暗叹:古人还真是奴性坚强啊!
  那轿帘微微动了一下,令仪眼尖,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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