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婢为后-洞房花烛遇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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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婢为后-洞房花烛遇仇人-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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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苏眸光幽深,笑得极为意味深长,“皇上,我会帮你的,太后娘娘那里,我会留心。”屠苏只觉得,这事情其中必有蹊跷,慧能如此轻易叛变太后,那谁又能保证他不会随时叛变皇上?不过,没有定论的事,屠苏暂时不想说出来。
    “嗯,母后更喜欢你,你如果从中劝说,母后许是会逐渐接受。”公孙梦未说完,想起什么似的,“在我和小东西被接纳前,你同如意不要把事闹大。”
    “……”屠苏丹凤眼甩了一记白眼,“你当我愿意和她把事情闹大吗?”和如意闹别扭,最难过的是她,好么!
    “你这性子,一般人也吃不消。”公孙梦未暗自笑道,“幸而皇姐性子够好。”
    公孙梦未的幸灾乐祸让屠苏很是不满,“你还是担心你和小美人吧,从哪一方来看,你们都比我们难度大。”
    这一点,公孙梦未自然是知道,论难以驯服,花千凝胜过屠苏,论好性子,她输给如意,唉!
    “小美人好像醒了。”屠苏压低声音,公孙梦未侧耳,听见轻微的咳嗽声。公孙梦未拍拍屠苏的肩膀,屠苏望着她,眸光相遇,公孙梦未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屠苏笑笑,无声地出去了。
    公孙梦未绕过屏风,进到寝房,花千凝果然醒了,此刻,已经坐起来了,正盯着被包扎的手凝神。听见声响,花千凝目光缓缓转过来,茫然的神情,公孙梦未坐到床头,抱着还在打晃的身体,“醒了多久了?”
    花千凝嘴角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公孙梦未将人揽进怀里,低柔地说:“你只是做了个噩梦,噩梦已经醒了。”花千凝眸光还是空洞洞的,失神地盯着一个角落,她在回忆,之前发生了什么,还有,现在,又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无法发出声音。心底以为淡化的仇恨再次冒出尖儿来,扎得她难受,抱着她的人,毁了她的一切,杀了人之后,真的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吗?花千凝问自己。
    公孙梦未待她的好,也许,根本就是出自于弥补的心理,花千凝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她会产生这样的念头,但是,她隐隐地感觉到,她有些排斥这个人的亲近了。之前,也是这样的吗?之前的事,尤其是她和公孙梦未的事,为什么,她都有些不记得了?脑海深处,似乎只有仇恨的种子,越是深想,仇恨越深。
    花千凝逼迫自己停下来思考这个问题,她是否该告诉公孙梦未,她突然不能说话了。公孙梦未只是静静地抱着花千凝,花千凝没有任何动作,想着,算了,暂时不要说了,有什么事在发生,有的是她忘了,有的是她不知道的,手上的伤不是噩梦,是真真实实存在的,而那仇恨,也是存在的。
    这一晚上,花千凝都很安静,公孙梦未说甚么她都不言语,公孙梦未只当是她无心说话,也不想强迫她。
    翌日,一早,公孙梦未恭送萧太后和屠苏去荣国寺,花千凝站在未清宫正门口发呆,祭月守在旁边。花千凝注意到了,祭月的手伤了,她想问一问,才想起,她说不出话来。花千凝启唇,试图说点什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真是奇怪,她突然就失声了,不疼不痒的,就像是被点了哑穴。

☆、第85章 乱作一团

有什么人,对她,做了什么,这是花千凝的感觉,但具体是谁做了什么手脚,她不知道。花千凝止不住开始回忆,昨晚,发生了什么,她绞尽脑汁,想到最后,那股恨意越来越强,而其他的,却是毫无结果。
    哈~花千凝想得头疼了,无声地呵着气,头撕裂般的疼。因为公孙梦未,她流落他乡;因为公孙梦未,她家破人亡;因为公孙梦未,她失去了如意;因为公孙梦未,她沦落为奴;因为公孙梦未……都是因为她。公孙梦未,我突然好恨你,那个念头嘭地跳出来。与此同时,祭月突然说:“千凝姑娘。”
    花千凝突然回过神,望着祭月,祭月没有看她,而是自顾继续说:“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会冒犯到你,但是,我忍了很久,真的忍不住了。”祭月此刻才回头,一脸的纠结,“我可以说吗?”花千凝直直望着她,点点头,示意祭月可以说。
    祭月唇启开,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唇,似乎还在犹豫,要不要说。花千凝只是用一种平和的目光望着祭月,好似在说:没关系,你可以大胆地说出来。祭月犹豫再三,拧着眉,说:“我知道,作为下属,我没有资格过问皇上与千凝姑娘之间的事。”
    果然,是公孙梦未和她的事,正好,花千凝很想知道,点点头,示意她继续。祭月站到花千凝跟前,微微低头,“皇上对你的好,我们任何人都看得出来,而拜月也说,你对皇上也有意。可既是有意,为何屡屡折腾皇上,几次三番差点伤了皇上。你知不知道,单单昨晚的事,要传出去了,你不知道要死多少回?”
    有那么一瞬,所有忘记的事一股脑地涌出来,花千凝的记忆突然清晰。公孙梦未对她的笑,对她的好,对她的温柔,曾经那么真实存在过的东西,她竟然不记得了。花千凝,你到底是怎么了?花千凝自己也不明白,更不知晓,明明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她这个当事者却像傻子一般。
    “我真的理解不了,怎么会有人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同时还想着去伤害她。皇上喜欢你,你就仗着皇上的喜欢放肆。”祭月的表情透着苦涩,垂下眼眸,微微摇着头,似是自言自语,“可你想要伤害的人,她不是一个平常人,她是公孙国的君主,贵为一国天子,能为一个女子如此折腰,我们做属下的看着都心疼,你怎么忍心一再伤害她?你的心不是肉长的吗?”
    花千凝低头,头疼的厉害,好似有人在用针扎她,她无声的反应在祭月看来,那是一种默认,一种惭愧,“花千凝,你是真的喜欢皇上吗?还是想从皇上那里得到什么?”祭月突然问了一句惊为天人的话,“还是你在想着替完颜国复仇?”
    复仇?复……仇……对于这两个字,花千凝心底像是有了强烈感觉想要回应一般,她是要复仇吗?她伤害公孙梦未,是为了什么?说实话,在祭月说起之前,她都不知道自己伤害过公孙梦未,所以,就是有人想借着她的手,杀死梦未?这个猜测让花千凝也大吃一惊。
    那个人会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愿伤害公孙梦未的,若是自己想杀她,又怎么会等到今天,可是,她对公孙梦未也确实是有恨的。那是一种矛盾纠缠的心情,不能说是爱恨交织,她对公孙梦未还算不上爱,但也不是不爱……花千凝的大脑已经混乱。
    有一个想法很强烈,她知道,她不能就这样下去,她得做点什么。祭月说的话已经开始有些模糊,花千凝怕她很快就忘记这一切了,而未来的某一天,也许,她真的会杀死公孙梦未,而自己却不知道,这简直太可怕。见花千凝的表情有了变化,似乎还有一丝不安,“难道被我猜中?你真的想复仇?”祭月情绪激动,双手抓住花千凝的肩头,疼得花千凝眼泪一下子掉下来,她却没有声响。
    “祭月!”公孙梦未由远及近,到了跟前,瞧见花千凝已经哭了,“你在做什么!”公孙梦未一把抓住祭月的手用力扭开,祭月吃疼却也不敢挣扎,她红着眼睛死命盯着花千凝,控诉:装吧,虚伪吧,花千凝,皇上待你这么好,就差心肝肺掏出来送给你!你竟然想着报仇!花千凝望着祭月泛红的眼眶,无声地摇了摇头,她想表达,我没有,我不曾有过那样的念头。可祭月已经不相信她了,眼神凶狠地盯着花千凝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公孙梦未越发地生气,“祭月,你再敢用那种眼神瞧她,看朕不罚你!”
    祭月性子一向桀骜,此刻认定花千凝是有心谋反,更是觉得自己占理,所以,只是别过头,没有认错。公孙梦未懒得同她计较,一把甩开她,冷声道:“日后你不准碰她。”祭月心中委屈,皇上已经被花千凝迷得失去理智了吗?
    “小东西,来,跟我进来。”公孙梦未心疼地拉着人进来,嗔道:“天气怪冷的,怎么老是站在外头。”抬手给花千凝擦眼泪。花千凝望着眼前这个人,那是一种很复杂,难以言喻的感觉,好似曾经很熟悉,而这种感觉正在变得越来越陌生,只是有一种意识在暗示她:她排斥这个人,她恨这个人。祭月的话还有残留,花千凝想起,便微微躲避开,向外望,瞧见祭月还在死命盯着她。
    “小东西,你昨儿个到现在,一句话都不曾说过,还在难受吗?”公孙梦未也跟着难过,花千凝只是摇摇头。公孙梦未抱住花千凝,“如果不是难受,那是在和我生气吗?生气就罚我,莫要不理我。”花千凝还是摇摇头,目光越过公孙梦未的肩头,依旧望着祭月。祭月真的怕花千凝随时会做出伤害皇上的举动,可瞧着已经失去理智的皇上,她要说花千凝想复仇谋反,皇上肯定不信。
    拜月,你快回来啊,回来告诉我,该怎么办?祭月心急如焚。花千凝突然冲她挥了挥手,比了个酉时的时辰,然后指指祭月,又指指自己,拇指对着弯了弯。祭月大概读懂,花千凝是想说:酉时,我们见面。祭月点点头。
    酉时,公孙梦未在批阅奏折,花千凝同祭月站在外头。花千凝将趁着公孙梦未用膳,她歇息时写的书信交给了祭月,深深地望了一眼,又回到寝房内。
    书信写着:祭月,我不曾想过复仇,你相信与否,我无力阻止。有什么事正发生在我身上,好像有什么控制我一样,现在的我,我自己都觉得陌生。我也怕我会做出伤害皇上的事情来,伤害她,我同样心痛,你说得对,没有人可以在喜欢一个人时,同时伤害她。以前的我对皇上,许是已经动了心,只是我不愿承认,现在的我,开始淡忘那种感觉,我好似选择性地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我怕事情会越来越失控,所以,我得做点什么阻止这一切。这件事,我现在只告诉了你,请保守秘密,如果可以,想办法,阻止这一切。还有一点,我不曾说,现在的我,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祭月看得头大,花千凝到底什么意思?是在演戏?是在耍她?还是真的不能说话了?花千凝是不是天生患有精神方面的隐疾?祭月始终都觉得,花千凝不太正常呢。
    公孙梦未今天格外的烦躁,莫名的躁意,不知道是因为花千凝,还是因为即将到来的太后寿辰。公孙梦未让祭月宣花朝,想欣赏歌舞排解忧愁,哪知,又添不顺,翠儿说花朝姑娘也病了,此刻正卧床不起,已经一天未出门,刚服了药躺下歇息了。祭月原本还想进去问问情况,想想人都睡了,便嘱咐翠儿好生照顾。祭月无功而返,公孙梦未摆摆手,让她下去,花千凝早已躺下歇息,公孙梦未却烦躁地根本不想躺下。
    这躁意,很快,公孙梦未就找到了缘由,也许,那是因为她们母女连心。荣国寺随行护卫连夜赶回送口信,说太后娘娘突然病倒。公孙梦未连夜赶往荣国寺,让祭月守着花千凝,不允许有任何差池。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花千凝的心底萌生出来,她拉祭月进来,用写字的方式同她交流。
    花千凝:祭月,放我走。
    “不可能!”祭月一口回绝,“皇上让我照顾好你,不能有任何差池的。”对于君令,祭月是誓死都会服从的好下属。
    花千凝:我说过,我会越来越失控,我怕自己说不上何时就会失手伤了皇上。
    祭月这次没有立即开口,其实,花千凝离开,是最好的选择,让她离开自生自灭,一切看天意。若不然,留在宫里,照这样发展下去,花千凝只有死路一条,可是,皇上那里,没法交代,祭月还是摇摇头,“不行,我不能放你走。”祭月没办法在知情的情况下,违反皇上的命令。
    花千凝:祭月,所以,你想看着我伤了皇上,然后死在宫里吗?

☆、第86章 离宫出走

祭月之前所想被花千凝说中,她低下头,低声说:“我不想,可是,我无法违反君令。”她不怎么喜欢花千凝,但并不想她死。
    花千凝:那我来违反。
    “什么意思?”祭月不懂,花千凝伸手就去抢她腰间的令牌,那是皇上发给双月的,方便她们自由出入宫。祭月偏身一躲,花千凝只摸到了一个吊坠的穗子,她抓住,那物什到了她手里,一块桃木符。啊~桃木符,好熟悉,这块桃木符她见过,花千凝瞧见正面的字后,反过来瞧它背面的西域文字,有什么记忆在冲撞着闸关,头开始猛烈地疼。记忆像是沙漏一点点漏下来,这西域文字她研究过的,左侧的的意思是:唯我所用。右侧,右侧的才是关键的,花千凝却想不起来了,捂着几乎撕裂般疼痛的太阳穴蹲下来。好一会,那股巨疼才过去,花千凝面色苍白,在纸上颤颤抖抖地写着:桃木符许是有问题,你不要再佩戴。
    自始至终,祭月都是一直瞧着花千凝的,她也瞧出来了,花千凝似乎说的是真的,她疼得耳鬓发丝都湿透了,却无法发出声音。花千凝的反应仔细看来,确实有些异常,眼神不似之前那般清澈有神,现在经常是空洞失神,“千凝姑娘,你是不是病了?要不,我去传太医来。”祭月好心说道。
    花千凝擦拭额头的汗珠,已经站立不住,坐下,费力地写着:不要。她的病无药可治,花千凝恍惚记得,早之前,她就是很难受,却查不出病因,有人在操控她,想要借她的手,完成一些事。至于是什么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也许是杀死公孙梦未,也许是篡夺皇位,也许是……太多的可能性了,她在公孙梦未身边,只会成为公孙梦未的软肋。
    “可你好像真的很难受。”祭月有些心疼,“你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花千凝:祭月,放我走,我离开皇宫,远离皇上,对任何人都好。
    花千凝记得所有人都不喜欢她的,唯有皇嫂喜欢她,而她们也早已不可能,现在的花千凝,已经不再想那么多了。祭月这次是长久的沉默,她没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花千凝的了,她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了,确实,放走花千凝是最好的选择,可皇上,会不会杀了她?会的,一定会的。
    两个人就此沉默下来,花千凝知道,祭月在思考,所以她等着。祭月的头也有些晕乎乎的了,似乎近日来思考的东西太多了,手里把玩着桃木符,想要深入地想点什么,却无法思考了,一个念头在慢慢升起,要不然,杀死花千凝,杀死她,是最为保险的办法。不行,不行,祭月自己在那摇头,不能杀死花千凝,皇上一定会杀了她,那就放她走吧,放她走,放她走……心里像是有一个人在帮忙下命令。祭月有些心烦意乱,“千凝姑娘,我先回去想想。”说罢,祭月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花千凝虚弱地趴在桌上,没了力气。
    子夜时分,祭月矫健的身姿突然出现在未清宫门口,“花千凝,你不是想要走吗?”还在昏昏欲睡中的花千凝听见挑衅似的声音,猛然坐起来,祭月扬起手里的令牌,晃了晃,嘴角勾笑,“令牌在这里,你过来拿啊。”
    花千凝:那你怎么办?
    “你把我打晕,绑起来。”祭月递过自己的兵器,“握着刀柄,敲击我这里。”祭月指着脖颈处的穴位,“用力敲我这里,我会晕过去。”花千凝双手拿刀都有些吃力,不过心底有人在怂恿她敲下去。花千凝真的那样做了,祭月的身子顿时瘫软下去,花千凝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把祭月用粗实的麻绳绑好,猛然瞥见祭月腰间还别着桃木符,花千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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