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婢为后-洞房花烛遇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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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婢为后-洞房花烛遇仇人-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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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欲罢不能

曾经,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屠苏都憎恨男子,所有的男子包括在内,也包括她爹。惹得贤郡王一头雾水,经常是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就被自家孩儿骂了一顿。无数次,屠苏想要逃离南蛮,想去如意所在的地方,贤郡王逮住她好几次,后面不放心,干脆把她囚禁起来。直到后来,屠苏保证真的不会再乱来,贤郡王才将孩子放了出来,他不是不心疼孩子,但国家大事不是儿戏,如意出嫁,可不单单是一件婚事,而是为了两国的和平作出的外交决定。
    时间流逝,屠苏长大了,心底也开始成熟,对如意的怨恨,随着时间流逝,全被思念冲淡。年纪长了,也开始懂得人生的诸多无奈,让人身不由己,如意那时的选择也是被迫的,她的火气冲着如意发泄了,那时的如意,心底的苦痛又有谁懂?
    所以,到了最后,屠苏对如意,只有满心的疼惜,她想着,若是还能再见,一定要善待她,把之前所有的好都补上。
    “……皇妹!”如意眼见着屠苏失神,连喊几声都没有反应,她高声叫道,屠苏才回过神。一时心绪复杂,屠苏低下头,声音有些低落,“今儿个先不学了。”
    “……”如意就知道这孩子不定性,一会要这样,一会又那样,原来就是这般,“嗯,估摸茶点也要送过来了。”如意本来也没什么心思教的。
    说话间,玉琳端着碗碟进来,豆沙糕,椰子盏,鸳鸯卷,各色点心都不少,“皇妹用罢茶点,早些回去歇息罢,时辰不早了。”
    还没吃就赶人,屠苏颇为挑理,“长公主不陪苏儿一起吃吗?”
    “我吃过了。”如意胃口也不大,夜里也不喜欢吃宵夜,难以消化,所以,倒也不是有意拒绝屠苏。屠苏听罢,站起身,凉凉地说:“长公主不吃,是想早些歇息罢,那苏儿也无甚胃口,饿了许久,也不差这一顿了,不叨扰长公主了。”说罢就要起身往外走。如意明知她是故意的,也知道她是要自己挽留,心中纵是不愿,却也只能顺了屠苏的意,叫道:“皇妹。”
    屠苏背对着如意,步子顿住,嘴角上扬。如意轻叹一声,“好了,莫要闹了,早些用罢早些歇息,一路折腾,都不乏吗?”
    “乏得很,这一路所经之事太多,”屠苏乖巧地坐在如意旁边,垂下眸子,“不过见了长公主,饶是历经千辛万苦,也值得。”
    “……”如意不知该如何回应,只道:“用膳吧。”唉,若是凝儿有屠苏一般的主动,她们也不会现在这般了。想起花千凝,如意又是满腹的惆怅,想着方才自己还以辈分压制屠苏,现下屠苏不知她曾经同凝儿的关系,若是晓得了,这个说辞便再也无法发挥作用了。
    屠苏也没再说难以招架的话,享受此刻难得的静谧,“长公主也来一块儿。”屠苏递过来一块,如意只顾想着花千凝,蓦然接过豆沙糕吃掉,屠苏眼底含笑望着她,待如意吃罢,才说:“方才那块是我吃过的哦。”
    如意瞠目,已经下咽的豆沙糕,后悔也是来不及了,兀自有些闷气。屠苏瞧着,逗笑道:“长公主还是这般好骗。”如意再次侧目,难道方才是骗她的?刚想嗔怪几句,屠苏坐直了身子,筷子戳了戳鸳鸯卷,低落地说:“我晓得,长公主很是嫌弃我,我怎敢以自己食过的给长公主吃呢,怕脏了你的嘴。”
    如意原本有些闷,现在有些气,拧眉高声道:“皇妹,你这话说的,我可真是要生气了。”谁说过嫌弃的话了吗?她不曾说过的,不曾做过的,却那么理所当然地扣在她头上,也难怪如意郁结,“我在你眼底若是这般不堪,日后你也别再来我落花苑,免得脏了您的脚。”如意动怒,站起身就要往里走,边说:“皇妹饥饿与否,又与我何关,我自扫门前雪便是,他人之事,我不想管。”
    “长公主!”见如意真生气了,屠苏心底感觉复杂,有点疼,却又莫名的很爽,“公主殿下,别生气嘛。”屠苏拽住如意的手腕,人从身后贴了过来,双臂圈住如意的腰肢,脸贴在如意的背后,轻柔地蹭了蹭,闷闷地说:“如意,我、我当真要想死你了。”话语颤抖,说出心底埋藏许久的这句话,屠苏的嘴巴都有些不利索了,“多少次,我都想从南蛮逃离,逃去完颜国找你,可是父王把我关起来,整整关了我一年,当时我好生绝望。那时,一切已成定局,我最爱的如意也成了完颜国的皇妃,即便是现在,勾勒出那样的画面,我的心都很疼……”屠苏的声音开始哽咽,“如意,我不要叫你做长公主,我也不要当你的皇妹,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也只喜欢你一个人,”屠苏呼吸开始急促,双臂也不自觉用力,不满意自己的说法似的,“不,不是这么多年,是这辈子,这辈子我不会嫁人,你若不同我一起,那我便孤独终老,我……”
    “苏儿!”如意听不下去了,心底泛起的疼压制不住,“不要喜欢我。”我喜欢的那个人是花千凝,不是你,我不想承受你的一辈子,我的一辈子都无人承受呢,“我心底已经有了别人。”
    屠苏猛然松开如意,扳过她的身子,俩人相对而立,屠苏满脸泪痕,如意也是眼眶泛红。屠苏双手紧紧抓握住如意的肩头,如意疼得皱眉却也没有躲开,屠苏不敢相信地说:“你竟然真的喜欢那个男人?嗯?你不过是为了国家政治的牺牲品,你怎么能对他动真心,怎么能!”即便过了这么多年,屠苏说想开了,但眼前的人说心里有人了,屠苏还是无法接受。
    如意别过头,没有解释,她心底的人,是花千凝。
    屠苏见如意咬唇,连解释都懒得解释,每日每夜的思念此刻间都化作怨恨和愤怒。屠苏单手捏住如意的下巴,扭过她的头,让她看自己。如意想往后躲,屠苏的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肢,箍得紧紧的,嘲讽道:“如意如此喜欢男人,是觉得苏儿不能让你在床上快活吗?”
    如意挣扎的动作剧烈,听到这句露骨的话,更是愤怒不已,“你放开我!”在如意心底,床笫之事那是极为隐秘的事,也是俩人关系亲密无间时才能提及的,而屠苏此刻竟然就这般直白地说出来了。
    “呵,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如男人好呢?”屠苏愤怒,她想了多少个日夜,克制了多少春秋,而眼前的人,竟然真的动心喜欢那个男人,屠苏太不甘心了,“不如,我今夜就让你尝尝这滋味,也许你会欲罢无能呢。”
    “屠苏!”如意的力气,估计也就比花千凝大不了多少,而屠苏的武力值也就比公孙梦未稍微逊色些,所以,她无力挣脱。听见里面突然传出吵闹之声,原本犹豫着要不要进来的玉琳,冒着胆子在门口高声禀告:“主子,花朝求见。”
    有外人来了,屠苏不得已,松开了如意,背对着进来的玉琳,悄无声息地抹去眼角的泪,听见一声媚柔的请安,“花朝拜见长公主。”如意的气息还微乱,深呼吸之后,“起来吧。”玉琳瞧见自家主子发红的眼眶,也感受到了凌乱的气息,难道是郡主……玉琳不敢深想。
    屠苏转过身,脸色已是冷然,深夜还能来落花苑造访的人,她不能不留意,“花朝,这位是屠苏郡主。”如意介绍。
    “奴婢花朝拜见郡主。”花朝再次施礼,屠苏打量着,峨眉,深眸,鼻梁高挺,这立体的五官,一瞧就是西域之人才有的样貌,“你是西域女子?”
    “是。”花朝微微惊了下,“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来叨扰长公主歇息?”屠苏一副问罪的语气。
    “奴婢知罪。”花朝抬眼望向如意,求救似的说:“奴婢房里的丫鬟翠儿身体突然不适,奴婢想寻些药来。”
    “你自称是奴婢,身边还有丫鬟伺候?”屠苏皱眉,“那你到底是主子,还是奴才?”
    “玉琳,你跟着去瞧瞧,落花苑要是没有了,你去问太医讨几味方子。”如意回道,“在这之前,先送屠苏郡主回去。”如意现在心烦意乱,也没什么性子和屠苏多说什么,扭身就回寝房了。
    “是。”玉琳忙施礼,“郡主,请。”屠苏不好跟着如意进去,毕竟那是长公主的寝房,在外人面前,她还是要给如意面子的,拂袖往外走,冰冷的眼神紧紧地觑了花朝一眼,花朝施礼,“奴婢恭送郡主。”
    “花朝,你先回去,我一会去找你。”玉琳说罢,随着屠苏出去了。回去的路上,屠苏把花朝的事问了个遍,玉琳斟酌着回答。屠苏都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了,有了小美人,还没事找这姑娘去跳舞,小美人不吃味吗?还是说有意刺激小美人?好巧不巧,绕过御花园时,竟然遇见了公孙梦未和花千凝。

☆、第82章 祭月被伤

“皇上真是有雅兴,这深更半夜的,出来看星星吗?”天气严寒,屠苏打了个哆嗦,一路过来人也清醒了,有些后悔之前说出的话,会不会让如意伤心了?可她也真是被刺激到了。公孙梦未把手炉直接塞到屠苏手里,嗔道:“怎么,皇姐连个手炉都没给你准备。”
    花千凝听得清清楚楚,这大半夜的,屠苏郡主是从如意那里出来的?借着月光,隐约看得见,屠苏的眼睛有些红肿。屠苏低头无奈地笑了笑,抱着手炉暖和不少,扬起笑脸时,嘴硬地说,“是我自己嫌麻烦没拿而已,长公主不知待我有多好,要不是我百般拒绝,都要留我住在落花苑了。”
    花千凝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屠苏,这是真的吗?皇嫂留屠苏住下?她们是什么关系?公孙梦未暗笑,她知道,屠苏肯定是从如意那里吃瘪了,“是吗?那我明天可要去皇姐那里走走,好好确认一番。”
    花千凝心底莫名地有些不适,皇嫂真的是那么随便的人吗?当初对待自己,也是随心随性而起吗?不想再听见那恼人的对话,转而问玉琳,“玉琳,你怎么也跟出来了?”屠苏郡主一大帮侍卫随从,根本不需要人护送吧?难道,皇嫂真的那么在意屠苏么?
    “回姑娘的话,花朝房里的翠儿突然病了,主子叫奴婢寻些药回来。”玉琳规规矩矩地回答,她也不想再听屠苏郡主诋毁自家主子了,别有意味地说:“主子现下已经歇息了,先前陪郡主用了些茶点而已。”
    “要你多嘴!”屠苏突然冷声喝了句,玉琳忙跪下认错,花千凝有些诧异,替玉琳说话,“是我问她的。”屠苏瞪了一眼玉琳。花千凝去搀扶玉琳,玉琳却不敢起来,小辣椒的性子,她可得罪不起,屠苏冷声说:“你起来吧。”
    玉琳谢过,才站起身,花千凝抓着她的衣袖,“翠儿怎么了?”有恩于她的,花千凝还是忍不住多了几句。
    “听花朝说,晚上无端地发起烧来。”
    这话让花千凝忍不住多想了,她当初在荣国寺也是如此呢,“除了发烧,有没有发癔症?”
    “没有。”
    好吧,也有可能是她多虑了,花千凝回身对公孙梦未说:“皇上,我们也回去吧,未清宫正好有驱寒的药,玉琳你随我一起,拿些回去给翠儿。”
    公孙梦未自然是依了花千凝,一行人往回走,到了路口,兵分两路,屠苏回了临水阁,玉琳随着花千凝走了,心底也松了一口气。
    之前她染风寒开的方子还有,她拿出来用帕子包好,直接交给玉琳,末了交代,“不用跟她说是我给的,就说你从别处拿的。”玉琳心里一暖,转而又对翠儿的行为不解,这么好的主子,缘何就不跟了呢?
    屠苏不用玉琳再送她,本意也是要问问那个花朝才让玉琳跟出来的,玉琳拿药回来,直接去找花朝,“这是从哪里得来的药?”花朝翻了翻帕子,熟悉得很,味道也是如此,并不是药味,可见之前是有人用的帕子。
    “这个你别管。”想起花千凝的嘱咐,玉琳回绝。
    “至少让奴婢知道是谁,花朝日后也好感谢。”
    玉琳转而想,反正也不是告诉翠儿,“这是千凝姑娘心善,给翠儿的。”花朝盯着药方出神,“所以,这是千凝主子的帕子?”玉琳点点头,问:“有何不妥么?”
    “不曾,那花朝得好好谢谢呢。”花朝轻声说。
    回到未清宫,公孙梦未才拍拍床榻,“这回不准再闹了,好好睡觉。”先前花千凝嚷着身子热,想出去凉快,公孙梦未怕她染风寒,裹得严严实实才出去,一溜达,就走到御花园去了。花千凝嗯了一声,顺从地躺到里面,人躺下还是不困,“梦未。”
    “嗯。”公孙梦未闭着眼睛应了一声,“想问什么?屠苏?如意?还是屠苏和如意?”
    这人还真是鬼灵精怪,花千凝不得不佩服,“皇嫂和郡主,以前关系好吗?”
    她们的关系,岂是能用一句好坏来概括的,公孙梦未不打算做这个里外不是人的活儿,“你可以自己去问,问屠苏,问你的皇嫂,都可以。”
    最讨厌卖关子,本来也就是那么一问,公孙梦未如此回答,反倒让花千凝觉得,那俩人的关系一定没那么简单,“那我明儿个一早就去问皇嫂。”
    “你就那么心急?”公孙梦未有些吃味,她忘了,明明是她自己让人家去问的,还一早儿就过去,别的事都不见这么积极。
    “睡觉。”花千凝翻了个身,挣脱了公孙梦未的怀抱,没搭理她,谁让你自己找不痛快,哼!公孙梦未还想把人抱在怀里,花千凝不耐烦似的,“我热得很,不准抱。”
    公孙梦未确实不痛快,翻来覆去睡不着,听到耳畔有了呼吸声,知道花千凝是睡着了,公孙梦未试探地将人抱在怀里,花千凝也没有挣脱,说明是真睡着了。公孙梦未还是觉得俩人之间的空隙有些大,她想贴过去时,花千凝正好翻了个身,直接翻进她怀里,公孙梦未暗笑,小东西倒是很贴心的嘛。公孙梦未抱住花千凝,唇印在花千凝的额头,轻轻吻了吻,心里舒坦不少。
    这一夜,公孙梦未无梦,花千凝做了个很糟糕的梦,糟糕到她从梦中惊醒时,都是哭着醒过来的。公孙梦未揉揉眼睛,安抚花千凝,“小东西,别哭,我在这。”花千凝一时间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只顾嚎啕大哭,说不出的痛楚与伤心。公孙梦未听得心肝肺跟着一起疼,“小东西,莫哭莫哭,是梦,只是梦。”
    “梦未!”花千凝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力量,紧紧地抱住公孙梦未,将人压在了身下,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唇角控制不住地哆嗦,像是压制不住什么似的,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又、又梦见……梦见我把你杀了……”这种梦,已经许久不曾做过了。似乎摘了那锦囊就没再做过了,公孙梦未是头一次被花千凝如此紧紧地抱住,说实话,呼吸都有点困难了,但不想推开,抱住花千凝安抚,“只是梦,我不是好好的吗?”
    花千凝胡乱地摇着头,“不,不好,那、那梦很真实。”花千凝骑在公孙梦未身上,缓缓直起腰身,浑身都在发抖,似乎有一种邪祟在躁动,随时都有可能脱离控制,“梦、梦未!”花千凝要控制不住了,她有些歇斯底里,逼迫自己的身体向后撞,咣当一声,撞到雕花的床尾,“我、我要控制不住了。”花千凝艰难地吐出这句话,在公孙梦未还没反应过来时,花千凝已经从床上翻滚到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嘴里低低地念叨,“我、我不想!你不要逼我!不要!”
    公孙梦未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叫祭月进来掌灯,祭月吓了一跳,只见蹲坐在墙角的花千凝两眼亮得吓人,牙齿正咬着自己的手,殷虹的血迹淌下来,让人分不清,到底是哪里流了血。公孙梦未立刻就要上前去搀扶花千凝,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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