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是衣服而已。”伊谦人闻声安慰,他扯掉上衣,光着上半身,抓住林徐的爪子放到腰部的学霸版齐逼小短裙上。
林徐的一双手,十根指头都在不安的抖动,因为他觉得脱汉纸的裤子,就跟脱妹纸的bar一样,情色暧昧得令人脸红心跳。
本就粗重的呼吸更乱,脸上越发的烧,林徐指头乱抖了大概半分钟,还是鼓足勇气,壮士断腕的扯住小短裙的边缘,毅然决然的脱——
小短裙顺着某人的大长腿滑落的姿态,纵使在朦胧中只能看见大概轮廓,也撩人撩得口干舌燥。
林徐低着头,他颤着手去脱最后的内裤,伸了几次,还是缩了回来。
这时,他被一双手拥住,他听到伊谦人在他耳边说:“就这样吧,该你了。”
“自己……脱脱?”林徐惊呼了一声,再次化身为僵尸。
伊谦人捏了捏他的脸颊,感到烫手的温度,不禁一笑,脸红成这样,如果能开灯不知道有多让人心醉,微微的遗憾,嘴上却淡定道:“林徐,你我给你脱?”
“不要!”林徐想也不想就拒绝,尼玛,脱衣服也要讲究礼尚往来么?
就酱紫,林徐退后一步,揪着T恤最下面,左右四顾了一下,像是要确定这朦胧是否能遮掩住那些令人难为情的动作。
而这会儿,伊谦人的大手落到他的头上,安慰的力度,让林徐咬了咬牙,打退堂鼓的心思立刻被他压下。
这特么又不是在上刑,他在纠结什么?
林徐双手交叉捏住上衣边缘,向上一起一拉,上衣脱离头部是簌簌摩擦声似乎能震得他耳鸣。
昏昏沉沉中,似乎脱了上面,脱下面就更容易,簌簌声中,裤子滑落在地,大腿暴露在空气中,鸡皮疙瘩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凉意而悄然冒出来……
林徐踩着还带着自己体温的衣服,向前一步,裸了全身的认知,让他走一步似乎都像是在跨越天堑。
伊谦人的手落到他的肩上,手温一如既往的烫了林徐的皮肤,直入心底。
他一震,身体一颤,突然想起,连忙支支吾吾道:“那个……我们只做……一次。”
“林徐,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就……欢爱多少次,跟我讨价还价?”
伊谦人只能依稀看到林徐光溜溜的身子在朦胧中现出一片白,半露不露的,朦朦胧胧撩人心扉,他好想一把抱住林徐,然后狠狠的吻他,可为了等林徐主动,他又不得不按捺住……
这一定是世界上最辛苦又甜蜜的忍耐。
林徐手心冒汗,小声道:“我不想……腰酸。”本来就够难为情了,为什么完事儿了还要给他留个腰酸时刻的提醒他晚上的疯狂和缠绵?
“好。”
这一声没有让林徐松口气,反而让他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因为相比于脱衣服,即将到来的才是真正的……
当年伊甸园那只被蛇诱惑去摘禁果的妹纸,伸手之时是什么样的心情,林徐一直不能体会,也没必要去体会,只是眼下,抬手去勾住对方脖子时,心脏跳动得几乎发发痛的错觉,令他头晕……
伊谦人等着林徐巨慢无比的动作,他瞅着林徐笨拙的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皮肤相贴时仿佛契合在一起,他感受到林徐的颤栗……
他微笑地看着朦胧中林徐瞪圆了眼,将头缓慢靠近,然后主动的吻上他……
万事开头难。
当唇齿相贴的那一刻,从未怀着喜欢和紧张主动吻过人的林徐,还是震撼了一把。
他不知道自己和伊谦人数次接吻中,多少次自己是被吃豆腐,多少次自己已经意乱情迷,被迫承受,多少次是恼火中,被强硬的拽去唇舌交缠……
主动的时候寥寥无几……
第一次,他被他忽悠,大怒之下蜻蜓点水,毫无感觉。
第二次,暴雨中他亲吻他的眼,到如今,林徐也不清楚,那会儿高烧的脑子里浮现的是谁的身身影,心中念的是谁的名字,是伊人?还是伊谦人?
第三次,两三个小时前,乌龙的嘴对嘴喂醋,除了惊愕和焦急,竟然一如前两次,没有清晰的喜欢。
第四次……
林徐搂着伊谦人脖子,伊谦人紧紧的箍着他的腰,激烈的拥吻后暂停,两人俱是剧烈喘息,额头相抵,滚烫的呼吸喷在彼此的面上,暖洋洋,酥麻麻。
脑海沸腾,像是有密密麻麻的触手在挤压头皮各部位的神经,令它们调皮的抖动,漾出阵阵眩晕感,林徐有些不知东南西北。
感官神经似乎变得迟钝,前一秒流蹿的复杂情绪,总要久久滞后在全身个个细胞中,林徐尝着那滋味,人都快醉了。
“林徐,再来一次。”伊谦人贴着林徐的耳朵轻声的要求,林徐如同被本能控制的傀儡,半点儿迟疑也没有的吻了上去。
伊谦人心房中胀满的欣喜都快溢了出来,他的大男孩主动起来竟然是这么令人心动。
他双手摩挲着林徐光裸的腰部,口腔内两人的舌头你争我夺,不让分毫,渐渐滋生的情欲似是转化成了大火,体温上升,绕在两人周围的空气似是被炙烤变得稀薄。
两人越吻越不满足,伊谦人突然抱住林徐的腰,向上一用劲,托起怀中人。
林徐嗯了一声,慌张的抱住伊谦人的头,骤然离地的不安全感,让他条件反射的双腿夹着伊谦人的腰。
黑暗中看不清楚事物,林徐整个人还处在兴奋的迷乱中,他感到自己又被往上托了托,不由双腿又缠紧了伊谦人的腰几分,胸膛上挨着一张温暖、被汗水浸湿的脸,他茫然的唤道:“伊……谦人?”
声音沙哑而亲昵,犹如雨后刚被晴阳炙烤干的微风,入耳舒畅直钻入心底,撩拨最柔软的心弦。
伊谦人喟叹一声,林徐情动后的嗓音动听迷人得他下面几乎一秒钟抬头,心中想要将怀中乖顺又青涩的大男孩压倒狠狠贯穿驰骋的念头左冲右突……
他所有的忍耐在他的爱人面前溃不成军,却不得不压住怕惊吓了他的爱人,只是再怎么压抑,林徐的主动,都让伊谦人多了几分急切。
“林徐……”伊谦人将怀中人放在柔软的大床上,他附身上去在林徐面颊上落下一吻,“接下来你主动……”
林徐双臂还搂着伊谦人的脖子,双腿还缠在他的腰间,对方的声音钻入耳朵,他在迷乱中反应了半晌才意识伊谦人要他做什么。
然后,他傻了。
主动……该怎么做?
林徐所有的体会都来自于伊谦人,作为被压在下面那个,他到底该怎么主动,完全没有人给他示范过,倒是如何做上面那个,伊谦人身体力行的向他展示了好几次……
可是……伊谦人像是会让人动他后面的……菊花君?
介于之前的经验,林徐在滚床单一事上也充分体现了他的实诚,怔了许久后,他窘迫的道:“我……不会啊,要不……你教我?”
除了生涩的亲吻技巧,林徐在其他技巧上的认识几乎为零,就连说到主动,他想起在他宿舍那晚,自己憋着一口气坐下去,反而搞得痛苦不堪。
回忆不大好,林徐只有求教。
伊谦人感到林徐比前三次放松得多,忽然不想让林徐主动,他的大男孩今晚这么听话,一直乖乖的配合他似乎也不错,至于教人……
后半夜那么长的时间,等彼此都轻松时,再手把手教,那是不是另外一种情趣?
林徐完全不知道伊谦人在打什么算盘,他怀中无比真挚的心,打算做个乖乖好学生,于是伊谦人像只大尾巴狼,哄得他晕头转向的,伊谦人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这就使得林徐在情欲和快感里翻转漂移了十万八千里,他的姿势由躺着,到趴着,再到侧着,最后再到坐着,体位换了十多种,腰上的无力终于将他的意识扯回来时……
林徐忍着下面两人相接之处,有节凑的律动冲荡出的一波波快感,头抵在伊谦人肩膀上,大汗淋漓中,听着对方的喘息和心跳,夹杂着抑制不住的呻吟,咬牙道:“你……嗯嗯……不是答应……啊…唔………你能不能慢点……嗯嗯……你答应我一次……一次……”
为什么他有清晰感觉的就有四五次?
伊谦人胸腔震动,他闷笑几声,退出去后,低低道:“小傻瓜,我们在尝试最后一个姿势,就去清洗睡觉好么?”
说罢,林徐只觉他被伊谦人抱离床,下一瞬,在床轻微的嘎吱声中,两人离了床,他的脚踩在厚厚的地毯上,不明所以中,伊谦人的手勾起他的左腿腿弯儿,双腿大开,伊谦人挤入他两腿之间,之前折腾了他不知多长时间的硬物,猛然又进入……
林徐浑身的一僵,他登时明白,这货是要站着和他做!!!
“出去!劳资不要!!!”一直温顺的林徐,终于在最后一次时开始尥蹶子。
只不过,他已经被之前的欢爱消耗掉太多的力气,这会儿说话的气势,说是吼人,不如说是委屈的表露不满,没有平时炮仗点燃后那种响亮,反而低沉软软,撩得伊谦人更加欲罢不能!
“乖,就最后一次。”伊谦人用吻堵住林徐所有的抗议,抱着站了一会儿就开始腿软的林徐,抵到墙上,狂热的吻和爱抚中,将满心不甘和恼火的某人再次拉入情潮中一起沉沦。
………
这一场绵绵不绝的欢爱折腾到凌晨三四点,伊谦人才抱着腰腿均无力的林徐,去浴室清洗后,两人相拥而眠。
像这种事儿,谁都免不了耗费体力,伊谦人虽说不至于劳累到困倦,可他抱着林徐,嗅着林徐身上的味道,一向有轻微失眠症的他,竟然一不小心睡得死沉,以至于……
凌晨五点,天蒙蒙有亮光时,本应该困倦得接着白天呼呼大睡的林徐,突然醒了。
在床上回神了十多分钟,他轻声的唤人:“伊谦人?大学霸?大学霸?”
没听到身后的回应,只有绵长轻微的呼吸,林徐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扒掉腰上的爪子,一点一点慢慢的挪出去,光着脚刚站在地毯上,腰上的酸痛,还有腿上的无力感,瞬间让他差点儿跪了!
卧槽!
林徐揉着腰,暗咒,后知后觉伊谦人绝对又趁着他在床上思维不正常时,哄他,一次,尼玛,说好的一次,这货逮着他做了多少次!
这种言而无信,耍赖的家伙,就应该被罚……一个月不许碰他!!!
扭曲的拖着步子将衣服穿好,林徐将手机钱包翻出来,见伊谦人依然没有半点儿清醒的苗头,便凑上前,接着窗外的天光,一片朦胧里盯了半晌。
“伊谦人,我真的没有勇气带你回去见家长。”
林徐不想说谎糊弄家里人,同时他也不想再看到被他一次次拒绝,还要坚持贴上跟他回去的伊谦人,眼里虽然掩饰得很好,但是仔细看,还是能发现的落寞。
他不是不明白伊谦人的担忧,无非就是怕他回去动摇。
一对恋人最高兴的莫过于要见家长,这证明双方有诚意修成正果。
只是两个男人,在见家长,纵使是以另外一种身份和关系见家长,这其实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林徐不愿有一天要面对自己要在爸妈和伊谦人之间二选一,因为这是一个不用考虑的选择题。
生养之恩,大于天。
这世上一个人要活着,缺了谁都可以,唯独不能缺真心关爱自己的父母。
一生,他可以一路相伴,守着父母慢慢老去,甚至有一天看他们化为一抔骨灰,安静的躺在墓地里,但却不会中途抛弃他们。
或许,真有那一天要选择,林徐觉得自己会很难过,长长久久的难过,也许会痛苦不堪,午夜梦回说不定都会叫着某人的名字……
想到此处,林徐叹了一口气,排开那些太过沉重的理由,他不带这货回去,明显还有一点儿……
伊大学霸实在太调皮,太活泼了,真要把人带回去,林徐相信要这大学霸二十天左右不碰他,这货能做到,呵呵,西街上买鸡柳肉夹馍的老大爷一定会将肉夹馍卖到米国,一跃成为富豪榜上的人!!!
所以,坚决不能带人回去,老家那边的亲戚朋友,眼睛也贼毒,尤其是他的同学,好友,比如,李春花!
“就这样吧……”林徐想了想,有很多话,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又意识到横竖他说什么,伊谦人也听不到,便凑上前,偷偷在对方唇上啃了一口,嘀咕了一声,他自己估计都听不清楚的【我爱你】,轻手轻脚的拉开卧室门,刚走到玄关准备换鞋;又觉得没对。
这么一声不吭的就走,似乎也不好。
林徐琢磨了一下,猛然脑海里灯泡一闪!!!
他转身钻入书房,翻了一支软笔,然后再偷偷摸摸的返回卧室,借着天光,他将软笔笔尖呵了热,便很怀着恶搞的心态,在伊谦人的左右脸颊上各画一只乌龟,脑门上本想画猪头……
可想了想,他又摸回书房找了一只书写红颜色字体的软笔,转回去在伊大学霸额头上画了一只烈焰红唇……
——第三卷《期末篇【下】——学霸终于采到小菊花》完
正文完结
H市和M市都归于同一省份,两者之间的距离较近,因为几个好哥们儿要聚会,我从A大出来后,决定先去H市。
打电话联系几个哥们儿,一阵寒暄后,他们帮我订了早上九点飞往H市的航班,在天上飘了两个小时,十一点十分时,我在出口看到来接机的高中好哥们儿薛齐。
薛齐是个文质彬彬的汉纸,在高中那会儿大夏天,班上的汉纸被闷热的天捂出一身招苍蝇的味儿时,他身上总时时刻刻清清爽爽,各种让人羡慕嫉妒恨的招妹纸。
如今隔老远瞅见那依然全身绕着一股子书卷气息的优雅汉纸,我本想激动冲上去,给他一个大大拥抱,却不料动作幅度一大就牵扯到酸痛的腰,龇牙咧嘴中,只能远远地冲他挥手:“薛齐!”
薛齐一见我双手空空,没带行李,他惊诧道:“林徐,你的行李不会落在飞机上了?”
“我没带。”我扯了扯嘴角,被这个问题问得很无语,真心不是我嫌麻烦不想带行李,而是要回宿舍收拾行李时,我才发现钱包里的门卡不见了。
门卡一直安安分分的待在钱包里,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掉消失。
这些日子一直住在学霸的公寓,我的钱包又是他那天晚上从跑车上捡回来的,所以,门卡被谁扣留,几乎不用费脑细胞。
对此,我表示不对某人发表评论。
薛齐领着我出机场大厅:“你什么都没带,林徐,你打算明天见完人,就回M市?对了,我得先告诉你,这次聚会我们商量的是去Z山麓的森林度假村旅游,大概得聚一周,李春花没有跟你说?”
我一愣,一周?还旅游?
“她没跟我说,”我挠了挠头,又道,“你们搞这么大阵仗,花费……”
话说,林大爷最近囊中羞涩啊。
薛齐瞥了我一眼,笑道:“没事,费用不是问题,有人请,你人来了就好,林徐,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就拿手艺抵债,这一年读大学,我倒一直怀念你老林家的做菜手艺。”
“呃,好吧,你们逮着机会就压榨我。”一想到这群哥儿们谁这么财大气粗,我又问:“谁请的?”
出了机场大厅,H市的阳光扑面而来,薛齐用手挡了挡H市中午刺眼的日光,“慕景,他刚从国外回来,这次聚会就是他张罗的。”
慕景。
卧槽,这名字还真是出人意料的敲了林大爷一闷棍。
我一时默不吭声。
此时正走到机场外的广场上,薛齐想起什么,皱着眉问道:“林徐,高考完,你和慕景之间起了什么矛盾?高中三年你们两人关系一直不错,怎么我听他那意思,高考完后,你们就不怎么联系,这次我听他在叫人时,言语之间似乎有意无意的都在暗示我们把你叫来,而且,你的飞机票是他第一时间定的,我看他的样子,如果不是因为今天他有事,大概来接机的人,就不是我。”
调整好面部表情,我抬头拍了一下薛齐的肩膀,呵呵道:“我这不是去A大上大学,他去国外读大学,联系少很正常,薛齐,你多想了。”
“是吗?”薛齐口气很怀疑,他顿了顿,忽然回头古怪的盯着我,“林徐,A市应该比H市还热吧,今天H市气温也不低,你捂这么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