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罐子破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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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罐子破摔-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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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吕布马后的那“紫珏”转过头来,朝他扮了个鬼脸,道:“愚弟——!来抓我啊!” 
  甘宁停了马,嘲道:“愚弟?追?不追?” 
  司马昭咬牙道:“追!” 
  城外。 
  赵云在沣水桥上不安等候,过了桥,便是长安守军的射程,纵是他,此刻亦不敢贸然过桥,姜维已带着数百名弩弓手,各自利箭上弦,等待于吉所说的马车。 
  城门开了,赵云忙道:“准备!” 
  一辆马车以十万火急之势撞开小门,摇摇晃晃地冲向沣水桥。 
  “莫走了叛贼曹子丹——!”司马昭喝道。 
  “司马昭,你好大胆子!”吕布怒吼道。 
  赵云目瞪口呆,看着自己徒弟闯出来的祸,险些晕了过去。 
  曹真的马车在最前,吕布单骑追着曹真,城门处呼啦啦冲出来上百骑兵,追着吕布,在月光下冲向沣水岸畔,形成了一个要多诡异,有多诡异的阵势。 
  姜维与司马昭几乎是同时下令道:“射!” 
  箭雨交织,曹军利箭朝着桥上吊索飞去,蜀军强弩却纷纷向追兵招呼! 
  司马昭道:“温侯留步!” 
  马车摇摇晃晃停在桥后,沣水原桥早已被司马懿退守长安时拆去,现是诸葛亮以吊索,木板临时搭筑的一个通道,那桥摇摇欲坠,有垮塌之势,曹真跳下车来,见城门处满是追兵,吸了口气,朝车内道:“快走!” 
  紫珏正要下车,却被曹真不由分说推了回去,曹真挺剑去刺马股,拉车的马儿吃痛,一路冲过木桥,紫珏失声道:“王爷!” 
  他一出声,曹真登时察觉不妥,猛然转头时,紫珏已不顾一切从车上跳了下来,摔在桥上。 
  马车沿路冲过桥去,赵云见桥中央那茫然少年,疑道:“这是谁?” 
  “你这白痴!自顾自地……” 
  吕布单骑奔到近前,阿斗忙不迭地下马,险些摔了个嘴啃泥,吕布低声道:“快走!我来阻住司马昭。” 
  “等等!”阿斗忙道:“你把曹真带回去,别让司马家的伤他!” 
  阿斗跑到桥上,眼望曹真背后那人。 
  司马昭终于追到! 
  所有人都愣住了,阿斗莫名其妙地看着曹真,又看紫珏。 
  紫珏躲在曹真身后,此时回过神来,不住后退,朝阿斗身后望去,哭道:“侯爷饶命……侯爷……” 
  阿斗吸了口气,顺着紫珏恳求的眼色,转头瞥向吕布,吕布道:“你快走!还等什么!” 
  阿斗炸毛了,吼道:“这家伙是谁!是你的小厮?!!” 
  月夜清冷,风起如刀。 
  蜀军,汉军各百,眼睁睁于沣水桥旁看着这荒诞无比的一幕。 
  司马昭搭箭指向沣水浮桥吊索,姜维弓弦拉成满月,一箭如流星般飞至,司马昭眼前一花,手中长弓被姜维凌厉一箭射为两截,众军齐声大喊! 
  “咚”的第一声,阿斗与紫珏落水,扑腾着沉了底。 
  紧接着三声“咚、咚、咚”,赵云从左岸、吕布从右岸,曹真从桥中央分别跃下水去。 
  过了许久,曹真游到岸畔,伏于岩石,登时有兵士手执武器围上,把他抓了起来。 
  吕布与赵云同时浮上水面,各抱着一人,走上两岸浅水滩处,并转身相对。 
  赵云横抱着昏了过去的阿斗,眼望吕布,笑道:“承让,子龙又赢一局。” 
  吕布缓缓出了一口长气,把怀中人放了下来,紫珏咳了几声,满脸是泪,依偎着吕布,吕布不由分说把他推开,又狠狠踢了他一脚。 
  司马昭发出一声绝望的大叫。 
  紫珏人在半空,被吕布踹得鲜血狂喷,再次摔下河,顺流飘去。 
  赵云冷冷道:“温侯留步。” 
  吕布沉声道:“何事?” 
  赵云道:“三天后,与你一战,可愿迎战?” 
  吕布疲惫答道:“战。” 
  旋又随手给了迎上来的兵士一拳,揍得那小卒满面是血,仰头摔倒。 
  后半夜,蜀军将营。 
  帐内火盆烧得正旺,阿斗身上捂着被子,咳了几声,醒了。他撑着坐起,望向榻下。 
  每一次他从昏迷中醒来,见到的都是赵云。赵云除了外袍,只穿白色薄衣短裤,坐在矮案前,低头翻着一本书。 
  赵云的衣服尚未干透,半湿地贴在身上,现出健壮男子身体的轮廓。 
  “师父。” 
  赵云淡淡道:“小乔在月英处。” 
  阿斗问道:“那家伙和我长得像,你怎分得出哪个是我?” 
  赵云看了阿斗一眼,打趣道:“自己的手,与别人的手握在一处,你会分不出哪只是自己的手?” 
  阿斗静静不答,赵云又低下头去看书。 
  阿斗叹了口气,忽有股难以言喻的冲动,只想掀了被子上前去,扑到赵云怀里。 
  阿斗不断回想落水时,河里泥水浑浊,他与紫珏扭成一团,又是深夜,河底漆黑一片,赵云竟是能认出哪个是他,一手紧紧把他揽住,又把紫珏一掌推开,径自拖着自己上岸。 
  他是通过什么认出来的?阿斗仔细思索,却没有半点头绪。 
  或许自从赵子龙在许多年前带着这个如此弱小的生命,浴血冲出长坂的那一刻起,他们的命运就紧密联系在一处,他已成为赵子龙的一部分,随时都能在黑暗中找到自己,从未出错。 
  阿斗顿了一顿,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这世上还有人跟我长得这么像,师父,当年我娘是不是生了一对双胞胎,你说我会不会有个不认识的弟或者……” 
  “停!”赵云哭笑不得道:“哪处像了?黑灯瞎火的,随便路上拉一个来,换了你这身衣服也能装个七成。” 
  阿斗“哦”了一声,点头道:“那家伙被哑巴救回去了?” 
  赵云道:“没人救他,被伯约捞起来了,肋骨断了数根,军师为他治过,现躺在另外一个帐篷里。” 
  阿斗匆匆下床穿衣,跑了出去。 
  他进了隔壁营帐,无人看守,紫珏显是刚接过骨,躺在榻上,睁着一双无神的眼,望向帐篷顶端。 
  阿斗借着油灯光亮看了片刻,也觉得不太像,就那眉毛鼻子皮肤似个五六分,反正他可以肯定,大白天认得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阿斗同情地问道:“好点了么?还痛不?” 
  紫珏的唇动了动,不作声。 
  阿斗问道:“哑巴……那高个子太守,平时怎么对你的?你陪他睡……你陪他多久了?” 
  紫珏侧过头,看了阿斗一眼。 
  阿斗微忿道:“我不杀你,你说实话,我看你叫吕布侯爷,你早就见过他了对罢。” 
  紫珏嘲道:“你想问什么?” 
  阿斗道:“他碰你了没?” 
  紫珏答道:“碰了。” 
  阿斗顿了一顿,道:“你……陪他睡觉了?” 
  紫珏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微笑,看着阿斗道:“天天晚上侍寝,侯爷力气大得紧,又蛮又狠,一晚好几次,能干到天明。” 
  阿斗沉默了。 
  过了一会,紫珏又笑道:“你杀了我罢。” 
  阿斗道:“你知道他把你当成谁么?” 
  紫珏笑了笑,答道:“他跟我说过,我像一个人……他还说……” 
  阿斗道:“说什么?” 
  紫珏的唇动了动,阿斗道:“怎么了?”他凑上前去。 
  紫珏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抽了阿斗一耳光! 
  “你他妈的……”阿斗怒极反笑,站起身来,不住颤抖。 
  紫珏破声道:“太守!王爷!将军!子上!你玩得爽?!你是什么东西!你也配!有本事就杀了我!还吃飞醋!你也配!!你也配!!你对侯爷看得紧!?你跟院里二两银子一晚的货……” 
  话未说完,阿斗已狠狠一拳朝着紫珏肚子捣了上去,紫珏闷哼一声,缩成一团。 
  阿斗冷冷道:“我是什么东西?我是皇帝,你说话当心点,你等着,我去把全军七万人叫来,轮流上你一次。” 
  赵云淡淡道:“你杀了那孩子?” 
  阿斗没好气道:“没有。” 
  他径直扑上榻去,把头闷在枕上,鼻子抽了抽,闻到赵云床榻上熟悉的气味——令他最迷恋的气味。 
  紫珏兴许见到了所有人,曹真、甘宁、吕布、司马昭,他们都把他当作了自己,阿斗明白了,他是在嫉妒。 
  你是什么东西?你有脸管侯爷? 
  那话在耳旁不断回响,像是无数巴掌抽在阿斗脸上,他没脸去在乎吕布,也没脸在乎赵云,他对不起任何一个人。阿斗想到这里,胸闷万分,转了个身,像只失水的鱼般大声喘气。 
  赵云头也不抬,道:“别杀他成不?” 
  阿斗望向赵云,道:“为什么?” 
  赵云笑着看了阿斗一眼,打趣道:“来日你不要师父,赶师父去辽东,师父就把他带着,好吃好喝地侍候上,每天看看他,当作看着你了。” 
  阿斗静了,过了一会,呼吸急促了些许,眼泪断断续续地冒出,接着呜咽个不停。 
  赵云本看阿斗心情不佳,只是开开玩笑,不料却害得他哭了,他看出阿斗确是伤心,忙抛了手里书,上前道:“莫哭,阿斗,莫哭……师父错了,师父逗你玩,是师父不好。” 
  赵云焦急得很,只道是自己无心说错话,伸手去抱阿斗,又不住摸他的头。 
  “阿斗是好孩子……莫哭。” 
  听到这句话,阿斗那悔恨,悲苦之情再难抑制,终于彻底崩溃,埋在赵云肩上放声大哭起来。 
  赵云手足无措,全没了办法,只得不住道:“阿斗,有事别闷着,跟师父说说,心里别憋,憋起来难受,师父给你想办法……阿斗?” 
  阿斗哭了好半晌,悲恸劲儿过去,嚎得累了,眼泪哭没了,光扯着嗓子干嚎,没多大意思。 
  然而他又想听赵云多安慰几句,况且哭着哭着,突然刹车也下不了台。 
  而且,最最重要的一点是,哭久了,嗓子疼得很! 
  怎么办呢? 
  阿斗缓过劲儿,声渐低,鼻子猛抽,抬头看桌子。 
  赵云道:“师父抱你睡会?” 
  “怎了?” 
  “冷么?” 
  阿斗指了指桌上,赵云这才会意,端过茶杯,喂他喝了两口茶。 
  阿斗润了嗓子,中场休息完毕,又气吞山河地开始嚎啕了。 
   
   
   
  战长安 醉卧沙场君莫笑 
   
  钟会道:“爹要是知道我在做什么,一定会杀了我的。” 
  姜维把一具曹军士兵尸体踹进沟里,同情道:“不会的,他常打你?” 
  钟会答道:“朝死里打。” 
  两名少年将军并肩坐在山涧的一处,眼望堆叠起的无数巨石,这里是沣水上游,河水很浅,在石缝中汨汨流出,通向长安城外旷野。 
  司马懿设下的哨岗已被拔除,数百名兵士把河流截断,拦住了大部分水流。在雨季来临之前,河床只剩一层湿润的烂泥。 
  姜维道:“钟家不是洛阳士族么?我记得孔融,荀彧他们都拥护汉献帝,最后被篡位的曹操杀了。按这道理,你该唤公嗣作主公,他才是汉室。” 
  钟会沉默了,姜维又笑着说:“拿不定主意便下山去,赤兔马借你骑,回洛阳问问你爹,士族是忠于曹操那国贼,还是汉室正统。” 
  说完姜维转头下山。 
  钟会喊道:“伯约!” 
  姜维遥遥朝他一抱拳,笑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转身于乱石中纵跃,骑上马匹,遥遥奔往蜀军大营。 
  围城多日后,诸葛亮的第一次攻城作战即将展开。 
  清晨,赵云醒得很早,半倚床头,认真看着昨夜未看完的书。阿斗懒洋洋地醒了,顺手给了赵云一拳,瞬间被赵云反掌握住。 
  赵云松掌,把手中书籍翻过一页,阿斗好奇心起,扒过去道:“这啥书?你看一晚上了。” 
  赵云搂着阿斗肩膀,翻过手来,把他眼睛捂住,道:“没什么,从那冒牌货身上搜来的。” 
  这下阿斗逾发好奇,伸手去抓,赵云却不给他,只笑道:“看了别后悔。” 
  阿斗斥道:“快给我看看……不后悔,不……”待得终于抢到那书,一看书名,竟是满脸通红,道:“品阳……宝……这个字不会念。” 
  赵云笑道:“箓,品阳宝箓,料想是司马昭朝左慈讨来,又交给那孩子的房中术手抄本。” 
  太邪恶了!太猥琐了!阿斗近乎抓狂地翻开,内里图案不多,字句却是直白无比,直看得他满脸通红,念道:“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乾,阳也。生生造化,烈火奔腾,品阳之道,盈化补虚,刚柔调剂,是为……” 
  阿斗道:“你看了一晚上?这有啥用?你要修这邪术?” 
  赵云大笑道:“不屑修它,只看其中有些话,说得甚在理。” 
  阿斗随手翻了翻,道:“阳 根以挺立,微昂为上品。手指揉其肉根下棱,有一经脉,反复轻捻,则于前端渗出汁液,乃是健壮男子阳元,以舌舐之……我……靠!” 
  “来试试?”赵云饶有趣味道。 
  阿斗咽了口唾沫抬头,见赵云耳朵红得紧,显亦是脸上发烫,忍了一整夜,不敢惊醒他。 
  阿斗道:“照着书上试?” 
  赵云抬手摸了摸鼻子,道:“还是算了。” 
  阿斗忙道:“来嘛。”他笑着伸手,赵云却抄过书赶他,道:“罢了罢了……” 
  阿斗笑吟吟道:“师父别动!”说毕揽着赵云脖颈,轻轻亲了亲他,正要离开时,腰上却一紧,被赵云搂住。 
  两人沉默互视片刻,阿斗抽了抽鼻子,去闻赵云的脖颈,并顺着他的锁骨朝下吻。 
  片刻后,彼此褪了衣裤,赵云把薄被拉开些许,阿斗沿着他健硕的胸膛一路吻到小腹。 
  上次林中夜火昏暗,他几乎未曾看过赵云的身体,赵云亦未认真地看过他。 
  此刻两人都是赤身以对,满脸通红,却静静不发一言,阿斗伸手握着赵云阳 根,它粗且长,笔直挺立,显然是硬了一整晚,在这彼此赤 裸的拥抱下饱满,高涨,频临爆发。 
  赵云的呼吸变得急促,道:“起来,别……别弄了。” 
  阿斗直起身,两腿分开,侧骑于赵云大腿上,胯 间阳 物在他粗壮,有力的腿上不住摩挲,任由赵云以手指戳弄他的后 穴。舒服得呻吟起来。 
  阿斗一手探到他身下,握着他阳 物的根部,手指在红润且温热的茎棱处徘徊,从周边软沟处一路搓揉,手劲加大些许,赵云的臂膀紧了紧。 
  阿斗的尾指在那阳 物茎头处不断打旋,摸到赵云因硬挺发胀,而被撑开的前端的缝隙,手指使力把它轻轻掰开些许,那种奇异的感觉令赵云不由自主地颤动。 
  “行了,够了。”赵云喘息着道:“勿再摸,待会收不住……” 
  赵云按住阿斗的手,喘道:“不能继续了,你又打何鬼主意?” 
  阿斗讪讪道:“我……怕痛,太粗了。” 
  赵云会意,登时笑了起来,他道:“别怕。” 
  他让阿斗侧身躺好,从背后抱着他,道:“上次不也没痛么?” 
  阿斗满手皆是赵云前端渗出的滑液,后 穴又被抵着,不由得十分害怕。 
  赵云吻了吻他耳朵,让他枕在自己手臂上,翻开抛在榻边的那本书,轻声道:“放心,师父不会弄疼你……”旋即低声道:“看,入其内,应缓慢□,撑开……” 
  阿斗呼吸一窒,赵云已微微抬腿,一脚屈曲,把前端顶了进来,刹那间阿斗感觉到一股被撑满的惬意,后 穴在赵云前端滑液的润滑下,并不像想象中的疼痛,然而随着他一路顶进,感觉到一股异样的被填满的快感。 
  “啊!”阿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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