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给我电话,说晚上我爸爸会跟我弟弟过去医院陪我奶奶,她让我不要煮饭了,她打饭回来给我吃。
我空闲下来了,就又会胡思乱想,我看着手机一遍又一遍,估计何小夜已经放弃了吧,她没有再给我电话了,她应该放弃了吧。
心里还是不争气存着希望,但另一方面又觉得这个挺好的。
一直到我妈妈买了饭回来,让我吃,我边吃边玩电脑,小红突然Q我,问何小夜有没有给我电话。
我说,没有,怎么了?
小红马上给我电话,说,她刚刚给我电话,问我知不知道你家的地址。
我愣了,说,怎么了?她过来K城市了?
小红说,估计是,我刚刚问她在哪儿,她说在街上走着,估计是想走去你家。
我挂了小红的电话,马上给何小夜电话,但她不听,我想了想,于是就撒谎说我朋友小莹有点儿事,我出去一下。
我妈妈看了一下时间,□□点了,她就说,这么晚了?
我就说,小莹她说不开心,我要去陪她。
我妈妈虽然不满意,但是她也没有多说什么,我就这样冲出去了,我一直沿着之前带她来我们K城市走过的路线走着,就在一个广场的十字街口看到了她。
我松了一口气,随之而来的,是说不出的莫名喜悦。
我打电话给她,她不听,我看到手机在她手中,但她就是不听。
我看她要过马路,连忙冲上前,拉住她,问,你怎么来了?
她看到我,笑了,说你来啦?我还在想你家的方向是哪边呢。
我有点儿生气,说,你还笑,你这样突然过来,不怕迷路?
她说,如果找不到你,我就在公园坐一晚上呗,总会找到的。
我看着她,无法言语…。。
作者有话要说:
☆、偷来的晚上
我带她去我们的长提边的石凳上坐着,我说我妈妈还在家,太早回去会被发现的。何小夜抱着我,就这样坐在那儿,看着我们K城市江边的风景,任由风吹散了我们两个人的头发。
我问她,你怎么过来了?
她抽一口烟,说,你不接我电话,我怕你真的不要我了,我就过来了。
我叹一口气,说,你不应该来的,知道吗?
何小夜没有回答,就一直抱着我不放手。我打电话给我妈妈,说明天不用送我去车站坐车,我朋友会接我。
抱歉,妈妈,我又骗你了。
何小夜一直吻我,摸我,在大庭广众下,我还是不能过于放纵自己,我推开她,说,你别这样,很多人。
何小夜就说,我憋不住了,我想要你,还不能回家吗?
我摇头,我知道,我妈妈会讨厌她的,何必带回去被她看到。
何小夜吻了吻我,说,去旅馆?
我还是摇头,我顿时觉得我自己好悲哀,我这算什么?偷情?还是怎样?以前我看电视剧,那女主也是因为不舍得,所以一直在那儿徘徊当第三者和放弃之间。那个时候,我觉得,只要你不看到,就好了。可是现在才发现,原来是要两个的配合的,两个人互相消失,这样就好了。
可是何小夜还是来了,出现在我这个还没完全绝情起来的人的面前。
一直我们呆到十一点多十二点,我才偷偷带她回家,可是在楼梯口,小玉就给她电话了。何小夜跟她沟通了很久,她都不肯挂电话。
我悄悄说,如果在家里讲电话,会吵到我家人的。
何小夜点头表示知道,她跟小玉说,你别再给我电话了,不然会吵到她家人的,不是说好了吗?明天一大早我就回去啊,不是吗?
然后几乎快一个小时了,她才肯挂电话。我带她回家以后,两个人洗了澡就滚上床了。也不知道是那段日子我们的折腾,还是因为刚刚的催情效果,我们疯狂地做,一直到三四点。
可当我们两个还没来得及喘气,何小夜的手机又响了,何小夜无奈地接了电话,问,又怎么了?
小玉哭了,一直哭着叫她回去。
何小夜说,我们都说好了,不是吗?打车?打车回去也要钱啊,我现在辞职了,没工作了,不想浪费钱…。明天回去还不是那样?都几点了?
然后小玉坚持是开着电话才肯罢休,何小夜无奈地任由她,她把手机放得远远的,也不说话。
我轻声问,你们怎么了?
何小夜抱着我说,我跟她说要来找你,是最后一次找你,我不放心你,她答应了,现在又后悔了,死活要我回去。
我叹口气,我闭上双眼,说,我就说你不该来。
何小夜吻着我,说,可是我想你,我好想你…。
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或者是小玉在那边叫她,她没反应,所以小玉自己挂了,再一次打过来,何小夜微愠地接了电话,说,我困了!
然后两人相对无言,我们就这样抱在一起睡着了,其实也就眯上个三个小时罢了,我第二天早上就和她过去车站。
我以为她会跟我回去E城市的,何小夜拉住我的手,说,小玉今早五点就坐车过来K城市,说来接我。
我愣了,小玉果然是不放手。其实她们和我都是很纠结的人,在这一场战争里面,我们都是输家,或者说,最大的赢家,是何小夜。
我再一次见到小玉,是在我们K城市的车站。我在远远地看着她,然后看着她带着何小夜,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也不知道我该如何定义我的存在,小三?情妇?或者什么都不是。
从小,我爸爸对我,是有着非常良好的素质教育的,我心里知道,我不应该这样,按照老一辈的人来说,我根本就不该跟一个女孩子在一起,何况现在还是这样不明不白的身份。
我转身,去买回E城市的车票,淡定地上了车,感觉这一个多月过得好漫长,我都好像过了一年一样疲惫…。。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选择我
回去工作,大约也平静了两三天,何小夜不是说没有给过我电话,但我们之间的话题不再轻松,因为我们之间,隔着的是小玉这么一个存在。
她不舍得我,是正常的,她不舍得小玉,也是正常的。人何尝不是贪心的?人何尝不是想鱼与熊掌兼得?
一直到一个晚上,我还是跟着我舍友小曼去她办公室上网,突然,何小夜Q我,最晚回E城市的班车是几点。
我愣了,回——你要回来?现在?
我看了时间,都六点半了。
她——你只要告诉我几点就好。
我心里莫名一阵紧张和期待,我说——不知道。
她——我去车站看看先,等会联系你。
过了半个小时,她Q我,说——回E城市的班车没有了,只有去你们K城市那边,我买了票了,你现在能回来K城市吗?
我激动得身体都颤抖着,我连忙打电话去问,已经没有了车站的车子回K城市了,我又拜托小城,看他有没有路子让我回去,我说我有急事。
小城帮我找了一辆车,他刚好也要回K城市,就让我跟他走。
我收拾了换洗衣服,就踏上回K城市的路程了。我跟何小夜说,我已经回去中了。
何小夜回我三个字——等等我。
一个小时后,我到了K城市,下了车,在已经关闭了的车站等候着。我不知道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我只知道,她来了,她回来了!
半个小时后,她乘坐的最后一班车终于到达了K城市,因为车站已经关闭了,所以车子只能停在路边,我站在落客的地方,看着那些人一个接一个地下来,我紧张而期待。
终于,何小夜拎着一个黑色的行李袋,下了车,她走到一边,放下行李袋,张开双手,对着我微笑——我回来了。
我冲过去,紧紧地抱着她,几乎要哭出来了。
我问,你什么意思?你是代表以后不回去J城市了吗?
何小夜抱着我,语气中带着跟我一样的兴奋和轻松,说,嗯,不回去了,小玉放我走了,她说只要给点时间她慢慢放开我,她不会再来骚扰我们的了。
我看着何小夜,有点喜极而泣的感觉,说,那你是要跟我永远在一起了吗?是吗?
何小夜点头,我们两个相拥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永远,是一个多么可怕的词。你年轻的时候,轻易说出永远两个字,只是因为,你的人生只是走了那么四分之一,你根本不知道,你的人生还有漫长的四分之三,你只在乎现在的拥有,所以轻易说出永远,但永远是伴随着无尽的责任和现实,永远在现实面前,都是那么脆弱的。
我牵着她的手,打车过去一间酒店,租了个房间,我为了明天跟她一起庆祝,我又打电话给我们经理,说要请假。
何小夜站在酒店前台,有点儿尴尬,说,我只有200元。
我说,我有钱,不过现金不够,这儿不给我刷卡,你和我的合起来,估计够了。
然后我们两个就把身上的钱凑起来,给房费。我知道何小夜上个月已经辞职了,她用的都是她之前存下来的钱,但因为小玉是一个比较大手大脚的人,而何小夜又宠着她,所以几乎他们一起的时候,是没有什么存款的。这200元估计是何小夜最后的积蓄了。
而我,我家庭不怎么富裕,但我爸爸从来不让我穷过,我出来工作的时候,他就给我一点钱让我做备用。而且因为E城市只是个小乡镇,没有很多地方需要用钱,我在E城市工作五天,花的钱都不够我回去一趟K城市跟朋友出来吃个饭多。所以我平时都有存钱的习惯,我估算我们两个可以慢慢熬,她在E城市找到工作后,我们就可以宽裕点了。
然后我们两个手牵手一起出去逛街,吃东西,开心笑,大声聊。我去银行取了一千块钱,然后给了五百她,说给她备用的。估计她觉得花我的钱不好,拒绝我,我死活让她拿着。
往后的日子里,我发现这样的情况挺多的,估计正如我朋友小敏说的,我宠坏她了。
我们两个在大街上逛了好久才回去酒店,洗了个澡,我们就躺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何小夜的电话响起来,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了。
何小夜看着电视,心不在焉地跟小玉说着,都是说一些平常话,然后何小夜就说,我困了,我能不能挂电话睡觉?
可能小玉还是不肯把,何小夜就说,好吧,那我睡咯。
然后对我眨眨眼睛,随后就把手机放在厕所那边去了,一回来,就扑向了我…。。
筋疲力尽地过了一夜,第二天我们几乎是在房间最后check out的时间走的,何小夜说不想这么早回去E城市,E城市没那么多消遣。我就问她,那要不要去唱K?
我们K城市有日常KTV,而且相当便宜。
我们两个又租了个房间唱K,唱着唱着,小玉又给她电话,何小夜非常不耐烦,毕竟她的意思是,我答应给时间你慢慢放手,但不是这样不停给我电话。
小玉估计在那头也发脾气了。我都说了,小玉和她,都是脾气很坏的人。
我有点恶趣味地在她讲电话的时候,特意点了一首关心妍的《放生》——“就当爱错了你,就当放生你,无谓你对着我也这么多怨气,我亦算知丑,无谓再逼你,明白放过你是放过自己,这个道理”…。
小玉估计听到了我在唱这个歌,她生气地问何小夜是不是故意的,何小夜脾气也上来了,直接挂她电话。
我在背后暗笑,原来我也有当坏女人的潜质啊。不,难道现在,我就不是坏女人了吗?
我们两个唱完K,又去逛了一下K城市最出名的步行街,我们两个买了情侣手表,坐上回E城市的车子的时候,我们两个都为这手表拍照,我靠在她身上,想着往后,我们就能幸福地在一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
☆、短暂的幸福
回到E城市,她还是一如既往地住进我的宿舍,渐渐我宿舍发生了一些变化,我自己察觉却不当一回事,却酿成往后的大错。
小红和小筠因为上一次我崩溃在她们面前,而跟我们走近了。而且她们也是知道我们关系的人,小筠是一个很搞笑的人,她是开心果,曾经我也是这样的角色。
小筠看到何小夜选择了我,她就语气深长地说,你选择了我们的小嘟,就好好对她,知道吗?
何小夜点头,我们四个人经常一起出去玩,一起出去闹。
小红还想这个星期跟我回K城市逛街,我答应了。我给我爸爸电话,说我舍友想过来玩,我爸爸因为之前我的没精神和反叛,对我也是冷淡了许多,他没多说,就让我自己决定。
周五,我和小红和何小夜就到了K城市,我也打算像上次那样,不要让我家人看到何小夜,虽然何小夜因为之前失业,小玉介绍她去她学校当辅导员,她特意把头发染回黑色。但外观还是属于很男性化的,估计我家人怎样都是不喜欢的了。
所以我带着小红和何小夜去了我们一个最出名的店吃饭,一直逛街逛到十一点才回家,家里人都是比较早睡的,我让小红去洗澡,我和小夜就站在阳台等着。
我奶奶已经出院了,她需要休息,所以我让何小夜不要抽烟,不要吵到我奶奶。我的床是很大的,所以能睡得下三个人,可是啊,何小夜习惯性抱着我睡,而小红又习惯性挤着一边睡,睡中间的我,真的手都没地方放了。
小玉已经渐渐开始没有大半夜给她电话了,只是偶尔晚上喝醉了,不受控制了,就会哭着给她电话,问她为什么不要她。
跟小红玩了两天,周日我们就提前回去,小红回家去,我们就回宿舍。何小夜抱着我,吻着我的唇,说,终于可以单独相处了。
我拍打她,笑着说,你不是也很喜欢小红吗?
她嘟嘟嘴,说,她在我都不能好好亲你,也不能跟你…。嘿嘿…。
看她一脸不正经,我没带好气地打她。
就这样,我们无忧无虑地在我的宿舍里,度过了好多的时日。我以为,我们可以这样下去的。
我跟何小夜说,你也是时候找份工作了。
何小夜想了想,就说,之前工作太累了,我想休息一下,不可以吗?
我自己是觉得,如果你想安安分分走下去,就必须要有经济条件,要有经济条件,你就必须得工作,她玩了一个月了,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份的开头了,还想玩吗?
第一次跟她产生了口角,但因为是热恋期,所以我们两个很快又和好了。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我们办公室人事部主任突然说找我。
我有点不详的预感,我很少跟领导打交道,因为我是走后门进来的,我不想跟领导过于熟悉。
主任是一位当过兵的中年妇女,她走路的时候,都是挺起胸膛,昂首挺胸的。平日我就有点儿怕她,今日她找我,难道是为了…
果然,我一坐下,主任就直接说,你是不是带了个人回去宿舍住了?
我连忙说,是的,不过她只是过来玩而已,没有说住下来。
主任看着我,一脸正气的样子让我好不心虚,她缓缓地说,你宿舍是集体宿舍,不是你一个人的宿舍,你这样带一个陌生的人回来,是会影响到其他宿舍的人,知道吗?而且你带的那位,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现在宿舍的人都不敢回去过夜了你知道吗?
她这么一说,我终于要正视那个问题了。小曼。
小曼是别的地方的人,她是一个心机很重的人,估计,这一次是她说出去的。
我说,我知道了。
主任严厉地批评了我,然后就说,你马上让她离开宿舍,今晚不许再在这儿过夜,不然我就对你做出处分。
我着急地说,现在都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