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鸣川咬紧了嘴巴拼命摇头,一副良家妇女悲愤受辱的模样。叶闻放被他那贱样子逗笑了,一手撑在他的肚皮上往前行了半步,骑在他腰间,动作挺大,压得谢鸣川叫出了声。听见了这声叫,叶闻放乐了,捉住谢鸣川的手,和它们十指相扣,然后又给压到了谢鸣川头顶上的地方,叶闻放低头俯视着笑得快要绷不住的谢鸣川,轻轻挑了挑眉,凑上他的耳边,调笑道:“谢老板,要我求你呀?”
谢鸣川还作死,继续摇头。叶闻放倾身吻上他的嘴,吻了不到半秒钟,谢鸣川就果断回吻了,索求地着急又霸道。叶闻放眼睛闭着却是笑得眉眼弯弯。
“啊?!”叶闻放突然被抱紧,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已经调了个,被压在下边了。刚抬眼,被谢鸣川给吻得闭上了,“小川……”
“嘘!”谢鸣川一根手指压住叶闻放得嘴,另一只手伸进叶闻放得睡袍里,本来睡袍就捆得松散,谢鸣川一把给它扯开了。膝盖顶上来分开了叶闻放的双腿。
叶闻放轻轻笑了一声,谢鸣川听见后终于说了话:“不要你求我,我听话着呢,哥,可不许叫唤腰酸了……”
叶闻放“嗯”一声算是答应,谢鸣川挺腰顶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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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闻放的手指头绕着谢鸣川的发尾转圈,谢鸣川抱着叶闻放靠在他怀里闭目养神。从窗子看天光,怕是九点已经过了。
“谢老板,你快起床。”叶闻放在谢鸣川耳边轻声说,“我饿了。”
谢鸣川慵懒地睁开眼睛,“我不饿,刚吃饱。”说瞎话的谢鸣川笑着揉眼睛。
叶闻放捏谢鸣川的脸,谢鸣川没稳住乐呵呵笑了起来,“起来了,马上就起来。不兴虐待厨子啊……”
叶闻放一听改捏为揉,赔笑说:“好的,谢老板。”
谢鸣川松开叶闻放爬起来,捞过睡袍裹上,都站直了要去洗漱又回来吻一嘴叶闻放,“有啥吃啥,没得挑。”
叶闻放笑着推开他说好,摸到眼镜戴上,望着天花板伸个懒腰,后知后觉地说:“总是过年的时候……”
谢鸣川都走到房间门口了,听见叶闻放总结,赶紧补充道:“总是,你这是嫌弃对吧?你好意思嫌弃吗?一年到头也就过年这两天可以干个踏实,你说说你们677所放假是不是不人道?叶眼镜我跟你说,别嫌弃,见好就收。”
叶闻放对谢鸣川的指控无言以对,谢老板的指控基本属实。叶闻放只好卖笑,对着谢鸣川笑得春花灿烂。
“别卖乖。我给你弄吃的,你好好想想怎么办?咱们可是真被赶出来了。”谢鸣川把叶闻放那笑看进眼里,基本上当做他不知死活来理解的,“今儿要杀回去么?”
叶闻放拖起被子裹住自己,望着天花板说:“过两天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不好么?”
“好。”谢鸣川摸摸鼻尖,觉得只羡鸳鸯不羡仙挺好,“可是昨天谁说要迎难而上来着?”
叶闻放说:“谁啊?噢,嗯,有点困……”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就倒向枕头去了。
谢鸣川看着叶闻放这模样也不戳他了,赶紧去查看冰箱里有什么物资可以支持一下“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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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鸣川端着面条从厨房出来,看见洗漱完毕的叶闻放在房间里跟谁讲电话。拿筷子敲敲碗,招来叶闻放得注意。叶闻放点点头。谢鸣川也不等他,端着自己的面条开始吃起来。
打完电话的叶闻放走到桌边坐下,拿上筷子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谢鸣川也不着急,看着他吃,直到他吃完一碗面条,脸上挂着心满意足的笑。这时候谢鸣川才问他探到什么风声啦?
叶闻放叹口气道:“我哥说昨天我爸过去之后,跟你妈谈了很久。具体说了什么没人知道。我哥觉得看我爸的脸色,不乐观,叫我们这儿过年别再出动静了。”
“嗯,昭哥说得在理。我得先专心把婚离了。”谢鸣川说着开始收碗。叶闻放却拉住他的手,轻声说:“我和你一起办这个事。”
“叶眼镜,你不考量一下万一钱小雪扑上来抓花你脸的风险吗?”谢鸣川说完想了想那个画面,想笑。
“反正抓花了你也要我,就不考量了。”叶闻放笑着说。
“谁说的我要?破相了我不要。”谢鸣川回话地可快了,笑说完了这句,却是认真模样说:“你别管这边,忙你的事。我心里清楚的,她要多少我都给,一来是我妈发了话不能亏她,二来是反正我有人养,不怕穷。”
叶闻放被他给说笑了,没说话起身朝书房去。谢鸣川不知道他要干嘛,洗碗也不着急了专等着他。过了一会儿叶闻放拿着个旧文件袋出来了,打开后倒出一个存折几个银行卡。把存折打开认真地看了看说:“这个应该是工资,但是不知道有多少,我好像九八年之后就没动过……”叶闻放指着存折上的交易记录自己都觉得好笑了,“我平常用的钱都是你给的?”
谢鸣川觉得养了个白眼狼。
白眼狼拿起一张绿色的卡激动地说:“这张卡上钱多,奖励都在这里面。”谢千万伸两根指头捏过那张普普通通的银行卡,看不入眼,白眼狼又想了想说:“这张卡上最少有一百万,不,还要多一些……”
谢千万一瞬间就捏紧了这张卡,眉毛挑得很高。白眼狼还点着手指头在算,嘴巴里念着的话谢千万听不明白。谢千万打断他说:“叶闻放你都给我啦?”
“拿去吧,谢老板别嫌弃少,拿来买菜总可以吧?”叶闻放一面辨认别的银行卡,一面笑嘻嘻地跟谢鸣川说道。
谢鸣川一把叶闻放拉到腿上坐下,笑着说:“不嫌,来说密码吧。”
“你的生日。”叶闻放把那些全都塞进旧文件夹里,放到谢鸣川手上,说:“就说养得起你啊。”
谢鸣川抱紧叶闻放笑着说:“真没想到,你小钱钱挺多,肥羊啊,不能放手了,肯定不能放。”
叶闻放抬手抱着谢鸣川的脖子,在他额头上亲一口后“咯咯咯”的笑。
正月初一两个人在家里腻歪了一天,之后的几天假,去了庙会,看了灯展,谢鸣川还带着叶闻放拜佛求神搞了封建迷信活动。等到正月初七一早把叶闻放弄起来伺候着吃了饭又送去上班,谢鸣川才发觉新的一年到来了。离婚的事情,按照之前的商定默默地开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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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还没正式到来,却不妨碍明媚的太阳偶尔出来露露脸。关上车门后,谢鸣川站在车子旁边望了望停车场,没有看见钱小雪的车,也不逗留,独自往银杉律师事务所楼上去。
离婚协议的商定已经进行了十多天,谢鸣川之前得到的反馈是,钱小雪对于协议离婚中的所有财产分割条件都同意。也就是说,谢鸣川离这个婚,将克丽丝内衣整个企业完全的交给了钱小雪,并且在不动产与存款方面也分掉一半,谢千万的身家基本上打了个对折。
关于离婚,谢鸣川已经准备了很久。在跟钱小雪挑明之后,钱小雪一度没有回应,可能是叶闻放和她见过之后,钱小雪才让律师和叶闻放这边的接触。在谢鸣川看来,只要钱小雪开始回应离婚事务,就是已经放弃纠缠下去。那么,无限的相互伤害能用这个行为来终止的话,不管怎样离婚都算是划得来。在结婚这件事情上,无论钱小雪是否有她自己的小算盘,谢鸣川和叶闻放都是理亏的一方。离婚的话,就像陈慧芳同志说的,钱小雪想怎么离都没有二话。
这样肉痛的结果谢鸣川却是很淡定,钱这个东西啊,能干好事的时候不多,放在谢鸣川和叶闻放得身上来看,这一回是干了好事,没有什么后悔与不舍。
谢鸣川进了事务所,接待的姑娘带着谢鸣川去了会谈室。谢鸣川请的律师都已经到了。依次打过招呼后,聊了一些相关的问题。接着钱小雪和她的律师们到了。
谢鸣川大大方方地和钱小雪打招呼,钱小雪没有回应,谢鸣川也不尴尬。两边律师很快进入正题。细节的确认大概花了一个半小时,签订协议,然后双方驱车去了民政局。一切都很顺利,跟预计的一样,在上午十一点半的时候,拿到了那个可以结束一切小本子。
钱小雪从一开始就没有看过谢鸣川,也没有和谢鸣川说过一个字。当这小本子被分别送到两人手里的时候,钱小雪终于肯和谢鸣川对视一眼。她目光里的意思多有怨恨,谢鸣川没有躲闪将那怨恨承受了,像今天早上见面时一样大大方方地伸出手,说:“祝未来幸福。”钱小雪伸了伸手,最终却是没有握住谢鸣川的,她往前半步,盯着谢鸣川许久后说:“我不会给你们祝福,永远不会。”
谢鸣川微笑着点点头,退开一步站到一边去,目送着钱小雪昂首挺胸离开民政局的大门。谢鸣川把那个小本子放到衣袋里,也迈步朝民政局大门外走去。
排队领证的年轻男女们个个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离婚的怨偶也不乏还有正在对骂指责,招徕生意的证件照小哥手上捏着漂亮的客片,冷脸的优生优育宣传大姐发放着生育指南手册……谢鸣川有点感慨,但是就这样了吧,这个地方从此之后与它再无瓜葛。
踏下最后一个阶梯,谢鸣川的电话响,看到是叶闻放的电话号码,谢鸣川心里头一阵愉悦。“哥……”接通电话的同时喊了一声,没有得到回答,却听见电话那头的人说:“我看见你了,抬头。”
谢鸣川还想问个“怎么了”,却是没有机会,叶闻放已经挂了电话。谢鸣川依言抬头,果然看见了熟悉的身影。刚刚从一辆黑色轿车里出来站定的叶闻放正对着自己挥手。
他怎么就能出现在这儿呢?明明一大早就给他送到677所去了,而且今天叶总设计师是要出差的。
谢鸣川不觉失笑,却看到他小跑步向自己过来了,也是紧走两步到他跟前去,一站定了,打趣道:“是来督战的还是想看离婚证什么样?”
叶闻放不搭理他,径直从衣兜里拿出一对男士戒指来。这两个戒指就谢鸣川看来,其设计和挑选它的人都显得很匆忙、很不用心。
“别挑眉毛,我知道不好看,可我没时间多走两家珠宝店慢慢挑,将就套一套,有空了再换你喜欢的。”叶闻放拿起其中一个,笑望着谢鸣川,说:“签约套哪个手指头?”
“签约?”谢鸣川被叶闻放这说法给逗笑了,也对,刚刚解了一个约,签一个新约是正合适,想了想动动无名指。
叶闻放忽然一下就正经模样起来,牵着谢鸣川的手,小心翼翼把戒指为谢鸣川戴上。
谢鸣川觉得叶总设计师这会儿应该有点儿紧张,戒指歪了点都没看出来。叶闻放似乎是屏住呼吸把戒指给谢鸣川戴上的,谢鸣川听见他轻轻地呼了一口气。正想笑得时候,叶闻放把另一个戒指递到谢鸣川的手心里,望着谢鸣川微笑着说:“该你了。”
谢鸣川拿起戒指,问叶闻放说:“你是不是赶时间?”
叶闻放点头,“就五分钟,快点。”
谢鸣川失笑,不知道该表扬叶闻放有心还是批评他太随意,想来想去,他这个大忙人能够来便是最大的心意,轻笑着装模作样道:“不论生老病死、富贵贫穷……”
“我愿意。”没时间的叶闻放一点儿也不珍惜这点浪漫,主动把手指往前一送套好了戒指,没等谢鸣川把话说完就给了回答,说完后朝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看了一眼,回过头来对谢鸣川说:“我要走几天……”
“去吧。”谢鸣川决定回到“正途”上来,不再打趣急匆匆赶来的叶总设计师,摆弄好叶闻放没有戴正的戒指,并拢手指伸到叶闻放面前给他看,“人都让你套上了,放心的走。”
叶闻放大笑着推推眼镜,然后再无牵挂地走向了那辆黑色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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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鸣川说叶闻放要升官发财,真是一说一个准儿。宋老铁了心要奔着隐形机研发去,唱一出老头子要夕阳红的大戏,把身上的行政工作丢了个干净,这些工作最终落到叶闻放的头上。夏天刚到,叶闻放就被任命为总设计师兼任677所常务副所长。
之前庆功宴晚上谢鸣川来接他,叶闻放上车后说得那句“糟了”就是想到了这个结果。学而优则仕真是叶闻放最最最不喜欢的中国传统,却是没法改变。宋老的夕阳红全靠叶闻放了,对于这个倔强又传奇的老头子,叶闻放对他的敬爱比天高。默默把工作担了,应了谢鸣川说的那句“升官发财”。
常务这两个字把叶闻放忙得是双脚不沾地,这还不止,一个外贸飞机项目在历尽磨难之后终于重启,677所作为参与三方之一主导设计,上头指名点姓要叶闻放挂帅。
叶闻放恨不得一天变成四十八个小时,原本的二十四个小时干工作,多出来的那二十四个小时就好和谢鸣川耳鬓厮磨。
谢鸣川的车在677所旁边的马路牙子上停了快一个钟头,百般聊赖的他开始数677所大楼上还有多少盏灯亮着,顺便猜一猜哪一盏是叶总的灯,是最亮的那个还是最高的那个?这些无聊事情都想完了,还是没有等到叶总下班……谢鸣川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再次望向677所的大门,谢鸣川忽然想起好多年前来给叶闻放送取暖器,还被人家当兵的撵。大树还是那几棵大树,房子却不是当年的房子,门口也没有了站岗的兵。忽然电话响了起来,谢鸣川觉得叶总终于想起了自己,很欣慰。
“对不起,我马上下来,你等很久了吧?”叶闻放的语速超级快,还听得见他在收拾东西。
“哥,不着急,慢慢过来,我在老地方。”谢鸣川听见叶闻放说话快,便故意压放慢了说话的节奏,叫他别慌。
“好。”叶闻放被他慢悠悠说话的节奏点醒了,话语终于慢了下来,“你今天和叶闻昭吃的晚饭?”
“嗯,他公司股东分红大会,搞得太盛大,让我怀疑赚的钱让他这么一搞又没有了。”谢鸣川原本不想去的,分红嘛走账就好了,去吃一顿不如在家给叶闻放做饭,结果叶闻放加班,就剩他一个人也食之无味,去了,顺便问了几句干爹那边的情况。
“你又从我哥下手做思想工作了?”叶闻放笑着说:“我哥刚才打电话批评我,说全靠你周旋家里,还骂我对这事不上心,不闻不问的。哎呀,叶闻昭同志表扬你有心啊……”
“但是并没有什么转机啊,叶总。”谢鸣川很是泄气,干爹的态度跟半年前没有任何区别,不敲打也不搭理,一副撵出家门就一了百了的样子。谢家也回去过两回,都是被陈慧芳同志给打了出来。叶闻放想回去,却是根本没时间。一点进展都没有,让谢鸣川不免有些着急。
“我出大门了……见面说。”叶闻放听了笑两声表示咱们可以不用浪费电话费了,谢鸣川挂电话。从后视镜里看着677所大门口,果然出来了叶闻放。大热天却还西装革履的精英模样,跟之前随性的设计师形象大相径庭。要说哪个好哪个坏,谢鸣川说不上来,反正叶闻放穿着背心裤衩、光着脚丫子啃西瓜的样子,谢鸣川很喜欢;穿着精工定制的西装即使轻言细语也遮不住一身傲气的样子,谢鸣川也很喜欢。只要是叶闻放这个人,什么样子、什么身份对与谢鸣川来说都是喜欢。
叶闻放驾轻就熟得拉开车后门放包和电脑,本来都准备关车门了,却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拿出一本文件。
谢鸣川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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