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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锦城浮生记》
作者:阿踢仔
文案:
精明小腹黑军工受圈养爽朗忠犬商人攻并且不停秀恩爱老也死不掉的故事。
时间集中于1990年至2010年之间,文中事件与真实事件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不要考据不要计算年纪,一定答应我哟O(∩_∩)O
内容标签:天作之合 近水楼台
搜索关键字:主角:叶闻放,谢鸣川 ┃ 配角: ┃ 其它:
第壹记·晚凉天净月华开
一九九二年,叶闻放大学毕业被分配到677所工作。时隔四年又回到家乡的叶闻放,从嘈杂的火车站出来,既没有急着回家也没有急着去677所报到,他拎着又沉又重的两厢行李,第一时间赶到了青年路。
青年路上卖服装的商铺鳞次栉比,每一家都把人行道占用了,用钢管或者竹子支起两面“墙壁”,在上面挂满服装,硬生生的将自家铺面扩大一半。每家店铺最外面还放着高脚凳,多半是漂亮姑娘穿着自家最新款的服装站在上边,一面招揽顾客,一面充当活招牌。
窄小的街道上人潮涌动。虽然已经是摩肩擦踵的情况了,但是人潮涌动的速度却挺快。因为那些头发高高吹起又烫得蓬松的姑娘们,逛起街来永远不知疲倦。像叶闻放这样拖着行李箱的人走得比较慢,几乎被人流抬着向前走。
行李箱太大,总是磕到别人的腿脚,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对不起的叶闻放还没有找到谢鸣川的铺子。
谢鸣川说他的铺子叫克丽丝,外文名洋气得很。门口还有一棵水冬瓜树,枝叶茂盛给他挡风遮雨。叶闻放被人潮推来挤去,走了半条街还没有看见洋气的克丽丝,再加上烈日当头,太阳穴突突两下果断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正在这恼人的当口上,又传来了小喇叭带着沙沙噪音的叫卖,喊得是“胸罩买得好,男人回家早;晚上不睡觉,干到天破晓!来看一看哎瞧一瞧,正宗广货……”叶闻放听清了叫卖内容险些笑出声来,寻声望去。
前方不远处一家铺子,高脚凳上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手臂上挂了一串颜色各异的文胸不停挥舞,胸口上还套着一个红色蕾丝花边文胸特别显眼,另一手拿着小喇叭,中气十足地又吼了一遍“胸罩买得好干到天破晓……”
待到看清了那个人的脸,叶闻放双眼发直,整个人顿了几秒后,开始放声大笑。笑得腰酸腿软撑不住,只好抱住自家行李箱蹲到了地上,险些被人踩了。
这时候,带着沙沙噪音的小喇叭又喊开了,“叶闻放,你个瓜娃子,拖不动了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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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因为门口的水冬瓜树遮阴,克丽丝内衣店比其他铺子更凉快些,可也好到哪里去。青年路上人太多了,挤得太严密连一丝丝风都透不进来。
顶棚上的吊扇嘎吱嘎吱转地飞快,热风萦绕在脸颊脖颈不能解暑但聊胜于无。店里除了谢鸣川还有两个姑娘,浓妆艳抹、牙尖嘴利,一个招徕顾客,一个收钱。要是顾客同时被她们俩劝上了,铁定乖乖掏钱。
因为谢鸣川说这里吊扇的风最大,叶闻放就坐在了店铺正中间。两位姑娘和进来的顾客们在叶闻放的身边转来转去,谁也不在意这个斯文白净的眼镜儿坐在内衣店里。偶有人朝叶闻放投来目光,叶闻放便学着两位姑娘那样笑得贴心,还跟人家说:“随便看。”
腰上缠着鼓鼓囊囊腰包的谢鸣川拎着大口袋奔进铺子里来。从口袋里掏出冻得冒冷气的可乐,给两位姑娘一人一瓶。然后掀起墨镜顶在头上,歪嘴坏笑着朝叶闻放走过来。
嗞一声响,可乐被拧开了,叶闻放看着蹲边上望着自己的谢鸣川,微笑着喝了一口,凉意从口舌延伸到肺腑。
“大学生,给我打个传呼的钱你都没有啊?拖那么大两个箱子过来,不累啊?你还大学生呢,瓜得很。”谢鸣川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一把破开的蒲扇,呼呼地扇着,风都招呼在叶闻放身上。
叶闻放对着谢鸣川意味深长地笑一回,慢条斯理地说:“叫你来接我,就看不到你怎样做生意了。嗯,果然是名不虚传的万元户啊。”
谢鸣川嗖地起身,一把捏走了叶闻放手上的冰可乐,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半,把扇子和剩下的可乐都塞给叶闻放,说:“看,让你看个够。就这儿吹风扇,待会儿收工了带你回家。”
叶闻放一面喝着可乐,一面点头回复他。谢鸣川很满意,抄起他的招牌文胸去到铺子外面,站上凳子上又开始叫卖,一开口又是胸罩买得好云云。这边喝可乐的叶闻放还没有适应谢鸣川的叫卖词,笑地喷出了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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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哥,叶哥,谢谢了。”铺子上的两位姑娘从谢鸣川的破夏利车上下去后,拍拍车窗跟他们两人道谢。
谢鸣川摁一声车喇叭算是回话,一蹬油门呼啸而去。发动机的声音很是干涩,听得叶闻放皱眉头,轻声说:“小川,给车换机油。”
“懒得换。等两周新车到了,就卖给收荒匠。”谢鸣川一点儿不在意,“新车到手,带你黄田坝看飞机去,绝对不会屁股痛哈哈哈……”
叶闻放听了这话也是笑。笑着笑着想起以前搭谢鸣川的自行车去黄田坝看飞机,一来一回的颠簸后,屁股要疼上两天。可就算这样,叶闻放也乐意,就是喜欢飞机,喜欢得不要命。
“叶闻放,给你分配哪个厂啊?那天你妈和我妈说的时候,我正赶着走,没听着。离家近不?太远了我送你上班。”
“要是远,你天天送我?”叶闻放原本看着车窗外的,谢鸣川说了这话就回过头来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不是废话么?不然我换车干嘛!别说你不好意思哈,我天天还去做生意呢,顺便送你,顺、便。”谢鸣川歪嘴坏笑看着叶闻放说,“千万别会错意。”
“那你买的什么新车?看看我乐不乐意坐。”叶闻放把谢鸣川车里的垃圾一一收起来,车上太乱了。谢鸣川这个邋遢货,到哪儿都一样。
“桑塔纳!级别绝对够,接你个大学生绰绰有余。”谢鸣川很是得意,“刚才问你哪儿上班?”
“西边。”叶闻放说得挺含糊。
“做什么?”谢鸣川锲而不舍。
叶闻放想了想,说:“摩托车厂……”
一脚踩下刹车,车子吱一声响,“到家。”谢鸣川说得挺豪气,“你说你跨了大半个中国去学飞行器设计,到头来国家安排你设计地上跑的,寒心没?寒了跟我做生意,以后发了,给你买两个飞机在家拆着玩儿,好不好?”
“不好。”叶闻放特别认真地摇摇头,望着谢鸣川笑。
“哎哟哟,没骨气……”谢鸣川一脚踹开车门踏了出去,回头来指着叶闻放说这话。
叶闻放看着谢鸣川都快戳到自家鼻尖的手指头,心海被他惹得荡漾起了波纹,微微笑着一把捏住谢鸣川的手指头,极慢地抬眼看谢鸣川。
谢鸣川却是手脚飞快又钻进了车里来,顺势将叶闻放拖到怀里,嘴巴凑到了他的唇边。
叶闻放一巴掌捂住谢鸣川的嘴,笑着摇头。
谢鸣川不乐意了,鼓着眼睛瞪叶闻放。
叶闻放说:“莱特在叫,我爸妈来开门了。”
谢鸣川超级不乐意地翻了个白眼。
这时候,红色大铁门打开了一扇,兴高采烈的叶家爸妈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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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今晚非常热闹,为了庆祝叶闻放大学毕业又分配回家乡工作,叶妈摆了两桌家宴。叶闻放的哥姐两家自然是要回来的,谢家作为干亲家一家也请了。所以,当谢鸣川和叶闻放进家门后,扑面而来的除了土狗莱特,还有谢鸣川那一岁半刚回走的小侄子。
叶闻放抱着小朋友,谢鸣川拖着行李箱。莱特龇牙扑上来要和谢鸣川疯耍,谢鸣川一脚给它撩边儿上去,莱特啊呜啊呜地叫。叶闻放回头对着莱特打一个响指,莱特就颠颠跑过来让他摸头、摸下巴。叶闻放叫小侄子看狗狗,说:“莱特是好狗,不准乱咬人。”
谢鸣川看着莱特那傻蛋样儿,相当看不起地从鼻孔里哼一声,拖着行李先进屋去了。
进屋里后就更不得了了,叶闻放两年多没回来过,人人看见都要拉着他问问说说,这一轮下来个把钟头就没了。谢鸣川再出现在叶闻放眼里时,穿着个蓝布围裙,端着他的拿手好菜酸菜鱼正从厨房里出来。
叶闻放看着谢鸣川笑。谢鸣川瞅见了,便也笑着看叶闻放,看饱了便喊他,说:“快来,鱼眼睛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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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鸣川要送他姐姐和小侄子回家,其他人要么在打麻将,要么在嗑瓜子聊天。叶闻放瞧见谢鸣川和她姐快收拾好了,正跟大家说再见,便回过头来悄悄跟叶爸说打八筒。叶爸打麻将不精,听了儿子的,谁知道这一张打出去,谢干妈胡了个大满贯,一时场面热烈。趁着大家热闹,叶闻放不显山不露水抽出身来,跟着谢鸣川和他姐姐出了院门。
谢家姐姐看见叶闻放出来,叫他回去接着玩牌,少了他这个军师叶干爹胡不了牌。叶闻放说:“小川把汽车当飞机开的,回来的时候我好监督他开慢点。”说罢接过谢家姐姐手里的包,径直拉开车门放了上去。
谢家姐姐看一眼正吊儿郎当转着车钥匙的谢鸣川,觉得叶闻放说得对,便招呼他俩都上车了。谢家姐姐的婆家不远,二十分钟的车程,转眼间已经是回程。
回来的一路上,叶闻放等着谢鸣川说话,谢鸣川却是吃了哑巴药一般,眼看离家越来越近,叶闻放终于还是沉不住气,先喊了一声“小川”。
谢鸣川不回话,抿着嘴一个劲往前开。
见谢鸣川不回话,叶闻放便用手背去摸他的脸。
谢鸣川微微撇头去蹭叶闻放的手背,叶闻放感觉到便笑了,这笑容还没有完全绽开在脸上,手指头吃痛,被谢鸣川给咬住了。紧接着车子往右边小路一拐,隐没在路边小公园浓重的树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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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酒味在唇齿间弥漫,喝了一小杯泸州老窖的是叶闻放。今天叶爸高兴,藏了许多年的老酒终于舍得拿出来喝,虽然叶闻放不会喝酒,但他亦不愿意驳老人家的面。即使只是一小杯,还是喝了聊表心意。
这时候,淡香的酒味配着缠绵的吻,反应出了让人难以抗拒的情欲。
谢鸣川的吻来得霸道,叶闻放便处处顺着他,对他予取予求。因为叶闻放知道自己亏待了谢鸣川。
首先,叶闻放本人就整整两年没有回来过;然后,谢鸣川春节时说要过来看叶闻放,因为某些不方便,叶闻放严词拒绝了谢鸣川。为此,谢鸣川跟叶闻放堵了整个春天的气。不打电话也不回电话。
叶闻放半夜里想谢鸣川想得睡不着,打开窗户吹了半晚上北方料峭的春风,发了高烧。烧得迷糊时,抱着电话一遍又一遍的给谢鸣川打传呼,呼了整整二十五次,谢鸣川终于回了电话。
叶闻放想跟他道歉的,可电话一接通,听着谢鸣川着急又关切地吼出什么事儿了,叶闻放把道歉的话咽了下去,改口说我想你。
谢鸣川一听这话,在电话那头劈头盖脸骂了起来,说叶闻放你个瓜娃子老子要来你不让现在打这么多传呼跟我说这话你这是贱你知不知道……
听着谢鸣川骂人,叶闻放觉得浑身都轻松起来,鼻子不堵了,脑袋不昏了,额头不烫了。想着谢鸣川说得对,叶闻放就是贱,明明知道是自己不对,却仗着谢鸣川喜欢自己说不出道歉的话来,偏偏又去招惹谢鸣川,觉得让谢鸣川骂了也就算道歉了,觉得这时候对谢鸣川千依百顺也就算道歉了……
思绪飘远了的叶闻放忽然随着汽车椅背往下躺去,回过神来发现谢鸣川正要结束这个吻。叶闻放恋恋不舍追着轻吻了谢鸣川一回,吻得谢鸣川笑出了声,原本脱一半的衣裳不脱了,双手撑着身子俯视着身下的叶闻放,说:“稳重点。”
叶闻放一把拉起谢鸣川脱了一半的衣裳,三两下脱掉,手环住他的脖子把人拉下来,深深又深深地吻上去。
被这样吻了一回,叫人家稳重的谢鸣川自己也稳重不了了,解开叶闻放的衣裤,用膝盖分开了他的双腿。
“眼镜、眼镜,我眼镜没取……”叶闻放感受到谢鸣川压了下来忽然想起个重要的事情,着急喊了出来,还伸手撑住谢鸣川不让他继续往下压过来。
谢鸣川轻笑一声,小心翼翼给他把眼镜取下来放到置物格里,回头来亲吻一下那不中用的近视眼,亲地叶闻放闭上了眼。
“叶眼镜儿……”谢鸣川看着身下的叶闻放,调笑着轻轻喊一回,不等叶闻放有反应,就卖力进入了他的身体。
叶闻放压抑的一声啊了出来,双手拼命抱紧了谢鸣川身子。虽然痛,但叶闻放心里清楚的很,离别方知相思苦,他再也不要离开谢鸣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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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手把最后一颗钮扣给叶闻放扣上,谢鸣川不舍得地退坐到驾驶座上,手撑在方向盘上看着他,说:“以后不许走了。”
叶闻放笑着点点头。
谢鸣川顿时心花怒放,“我来你那儿,还是你来我那儿?”谢、叶两家的房子并排,隔着一堵墙,他俩都住二楼的边上,要去对方那里,踩着墙头翻上围栏即可。
“让我睡个饱觉,你忘了我刚坐了三天火车回来……”叶闻放累极了,闭着眼睛说话,而且声音越来越小。
谢鸣川倾身凑近了看叶闻放,忍不住又一次亲吻他。
“小川,青年路的生意不是长久之计,趁着价高卖了吧。”叶闻放不睁眼也知道谢鸣川凑在自己跟前,轻轻说这两句。
“我觉得挺好,再撑五年没问题。”谢鸣川喜欢叶闻放那蒲扇似的睫毛,反正他闭着眼,用手指轻轻刷过。
“一是青年路太乱了,早晚要规划掉;二是散客的小生意没有意思,喊破了嗓子才卖多少钱。”叶闻放看见青年路上都是时髦女郎在逛,走进来还那么挤、那么乱,“那广州货的假商标做得挺好。”
“嗯?!你怎么知道的?”谢鸣川郁闷,叶眼镜儿才在铺子上呆了半天就把自己贴标签作假的事儿都看出来了,太精了。
“假商标做得那么好,不如做成真的好了。去注册个克丽丝内衣,好好做这个牌子。现在大家认广货内衣,明天就认谢鸣川的克丽丝内衣了呢?”叶闻放忽然睁开了眼睛,冷不丁地吓了谢鸣川一跳,“新车不买了,钱拿来做这个事。”
“那送你上班呢?”谢鸣川有点儿不愿意,现在挺好的。
叶闻放拍拍车窗,说:“它送我啊,实在不行,那辆二八圈的凤凰自行车给我骑。我跟你说真的,你别不听……”
“得令。”谢鸣川笑说着完赶紧开车走人,一定要在叶闻放睡着之前回到家,不然又要背他爬楼,叶家楼梯可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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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夏利车开过了合江亭,叶闻放说前面右转。谢鸣川用余光瞅见叶闻放一脸的淡定,可他心里不淡定了。叶闻放死也不说上班报到的地点,上车了就说开吧,该转弯的时候就说话,其他时候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