摺!
我一愣,看着他不可一世的嚣张笑脸,脑袋里模糊地闪过他红肿着一边脸苦哈哈的跪地求饶的场景,迷茫问道:“我是不是揍过你?”
野泽立马退开三尺远,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左脸颊,一只手颤抖地朝着我指来指去:“你们是不是骗我,雏森她根本没失忆吧?我可先说好,我现在可是族长,别把我那些丢脸事说出去,我还想讨老婆呢。”
不同于他的羞愧憋屈,露琪亚却很是激动:“桃子,你想起来了?”
我晃了晃脑袋,但脑袋里的确多了些模糊的印象:“不清楚,就是看他刚刚的表情很欠扁很想揍,然后就出现了一幅画面。”
露琪亚眼睛一闪:“我知道了,肯定是被你揍过的人比较有印象。你还揍过谁,我给你找过来。”
我汗颜:“不是这样的吧,再说我哪里记得我揍过谁。”这妞的思想真跳脱。
野泽疑惑地对着我上看下看,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猜测:“也许露琪亚说的有道理,心里头爽的事情比较容易想起来也说不定。这样的话我觉得你可以多去去真央,我觉得你在那里的时候比较开心。”
“我会的。”我应了下来,心里头虽好奇,却止住了想去追寻记忆的想法。蓝染说以前有很多不愉快,既然如此,就不必刻意去寻找了,我觉得像现在这样有朋友关心,有人惦记着我,就已经足够快乐了,当然,如果眼前这场暴风雨可以平安度过的话。
☆、反间计策谍中谍
静灵庭的队长会议实际上并不频繁,一般也就年间的工作汇报,当短短数日再次有队长会议的通知时,王族特务秘密来访这个传闻几乎已经板上钉钉,另一方面也证明了京乐已经下了应对的决心。
“一则好消息,一则坏消息。好消息是通过醒来的拜勒岗,我们得知虚圈并没有破坏协议。坏消息是,虚圈已经被阎罗王控制。我们不得不放下救助山本前总队长的打算,与灵王结成联盟,夺取虚圈的主导权。这并不是商议,而是命令。”
“失礼地问一句,既然总队长如此说,是不是代表元柳斋大人被灵王控制?”狛村左阵开口,“如果我们协助灵王,征讨结束后,灵王是否可以解放包括元柳斋大人等被他掳走的死神?”
“啊,我必须申明一下,我们与灵王联盟并非只是帮助他,至于狛村提出的这一点,列为了交易条款中,我方给出的答案是事后协调。”
众人神色莫名,既为结盟,就代表了事态紧急,灵王协调,但同样的,也说明了这件事对尸魂界也会造成眼中恶劣的影响,以致于联盟成为无条件联盟。
“如果没有什么意见的话,我们就商讨一下进攻方案。涅队长,拜托了。”
“恩,我知道了。”涅茧利走到安置在一旁的仪器边,十指快速地操作着,与此同时,京乐身后的奇怪的镜面也开始出现图案。
“我先来说明一下敌我配置。对方是由阎罗王带领的部队,为了方便区分,称之为地狱部队,统治者阎罗王,资料不明,其下黑白二人。”镜面上出现了一个画风怪异的哭脸和笑脸,“这是由拜勒岗提供的人物特征,哭脸为黑,笑脸为白。军师,蓝染惣右介。再下是两位大队长,花刈甚太和紬屋雨,其下是被掌控的破面组。这就是敌方战力。”
竟然还有个哭脸,我回想起那个渗人的笑脸男,心里相当不舒服,还好当时闪得快。只是没想到浦原商店是他们袭击的。
“没想到蓝染竟然这么两面三刀,竟然从无间地狱中逃了出去。”碎蜂忿忿不平。另一边已经要跳脚的日世里愣是被人拽住捂住嘴说不了话。
“碎蜂队长,冷静地听总队长说吧。”卯之花神色淡淡地听着,却暗自扫了我一眼,似乎心中有了计较。
“呐,破面们难道是被蓝染催眠才乖乖臣服的?”市丸愁眉苦脸,“那我们是要怎么打?打赢了万一他们醒了,和平又破坏了。不打的话,我们就陷入了被动。”
“啧,把他们都杀了,能翻起什么浪。”更木不耐烦。
“这可不行。被控制的破面并非是受了蓝染的催眠,而是因为这个哭脸男。”京乐指了指镜面,“他身上的黑雾可以将目标物缠绕并且同化无限接近于阴司,也就是说被他控制的破面以及甚太小雨是杀不死的。被同化的人会性情大变,暴戾残忍。拜勒岗之所以能逃脱,是因为自身力量的原因。”
“喂喂,这怎么可能赢得了,我们又不是不死之身。是不是要控制住那个哭脸男?可是接近他以后万一我们也被同化了怎么办?”平子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在我去检查拜勒岗的时候,他身上的地狱气息已经散尽,所以没办法查验。但大胆假设一下,对方应该没有可以将死神同化的能力,否则也不会不对蓝染进行控制。此外,同甚太和小雨一同失踪的握菱铁斋并没有出现在战力部队。”涅茧利哼了一声,对没拿到重要的实验材料颇有些怨气。
“嘛,不必着急。我方人手暂时有失踪的二十三名死神以及人类羽渊哲,羽渊全权代表灵王一方控制主战场。他们被匹配结合的黑锁可以封印被同化的破面,不过除了匹配程度最高的羽渊,其余人失去了战斗力,所以需要我们压制后再封印。”
会议并没有想象中的长,在对方棘手的情况下,排兵布阵的意义并没有多大,主要分配了一下以及商讨一下进攻方案。被虚化的假面众不得不留下来留守静灵庭维护和平,零番队也会留下两人以防万一,除此之外的全部高手都被派上了前线。
“三番队、五番队、十番队以及十三番队战力保存,全权处理各处暴动的虚袭事件。你们只有五日的时间回去删选战斗人员及交代各种工作事项,会议解散。对了,雏森,朽木,你们两个留一下。”
京乐带着我们两个转入了另一个房间,里面坐着的正是今日静灵庭内议论纷纷的话题主人公——零番队成员。
“京乐队长刚刚并没有布置任务给我,似乎是有什么特殊任务啊?”我恍然间想到了什么,慢慢退向门口。
我虽然不相信阎罗王的说辞,但从他的虚弱以及笑脸男的紧张神色来看,不会全是妄言,也就是说——灵王动手在阎罗王之前,他是处于被动想占取主动地位。结合刚刚京乐一带而过的交易,看来他还是惦记着放在我身上的王键。
“你不必紧张,在说明之前,我想问问朽木队长。”兵主部并没有在意我的举动,反而将目光投向了朽木,“我们想知道,你作为贵族之首朽木家的家主,在经过了早上的族会之后,是打算效忠灵王还是坚守你队长的职责,保卫静灵庭?”
朽木目光坚定,没有一丝犹豫:“灵王是不可取代的,但并不是绝对的。”
“哈哈哈,说得好。既然如此,我们就商讨一下你们二人的秘密任务。灵王的目的是王键想必你们已经心里有数,他对这场战争的要求是在战争结束前雏森必须留在灵王宫,作为战后交易的筹码,我们同意了。”
果然是这样!我目光闪烁,已经开始琢磨如何逃走,却发现距离我不小距离的零番队成员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只要我一有风吹草动,就立马可以上前制止。
“我们零番队不仅有护卫灵王的职责,也有监管灵王的职责。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希望朽木队长以绝对的忠诚态度听从灵王的号召,以备万一。除此之外,我们会故意泄露雏森前往零番队的信息,伺机让地狱方面把雏森抓走。”
“你们是担心雏森落入灵王手中会不受控制?可地狱方面同样也觊觎她,我同意假装效忠,但不同意把她送到地狱方手中。”朽木皱起眉头。
“这个你放心好了,我们并不是心血来/潮。”京乐插嘴,“一方面,武器被封的雏森对于地狱方面是棘手的存在,既不能伤害,也不能抛弃,不会有危险。另一方面,雏森也兼具着重要的任务,我们需要把我方具体的情报传达给蓝染。如果你作为他的恋人,对方也会放松警惕,能保证你的一定自由。只是上次你从地狱逃出可能让他们心存戒备,这一点你务必要小心。”
我被他们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一时间太多的信息量一下子进入了脑中,完全找不着北。这是玩谍中谍么?智商不够怎么办?
“啧!真是笨,你不用管那么多,总是一切我们都给你安排好了。你到时候去了地狱,蓝染会接手一切的,你把我们说的话原封不动告诉他然后听他的话指示就行。”千手丸满脸嫌弃。
“你是说,我可以去见蓝染?”我直奔重点。
“你刚刚到底听的什么啊。”天示郎扶头直叹。
我乐开了花,有直接领导指挥,干嘛说那么复杂,让我想这么多,多费脑筋:“你早说嘛,这样我当然明白了。”
“……”
“小雏森现在这样很好哦,完全没有破绽!”王悦朝我竖了个大拇指,被无语的众人拉进了讨论圈开始商量各种细节。
从他们的对话中,我终于明白早上的那个神秘传闻的来源。零番队的到来本来是秘密,但计划赶不上变化,终究有心细之人发现了痕迹,所以传了开。他们干脆趁机造势,早已经将我要前往灵王宫的消息透了出去,根本不需要任何多余的动作,自然会传入到该传入的人耳中。接下来,只需要耐心等待就行。不,根本用不了多少时间,阎罗王肯定会趁着我们还没有行动将我带走。
“你一定要小心。”朽木解下头上的牵星箝,阻止了我的拒绝,将我的头发挽起别上,轻轻一笑,淡然缥缈,“就当是我的一点小私心,等到一切结束的时候,你再还给我吧。”
我摸了摸有些粗糙的发髻,笑道:“好。”
接下来的路,我还有蓝染陪伴,而他却需要顶着所有独自走下去。前途未知,但朽木白哉,已经不再是固步自封独守旧则的朽木家家主。
☆、两人合力心齐心
知道计划是一回事,可真到笑面男阴测测地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是吓了一大跳,直接大喊了一声鬼,笑面男脸都快黑了,总算是顺利又毫无破绽地被掳走了。
直到离开静灵庭,我才佯装反应过来,和他大打出手。笑脸男身形诡异莫测,可以瞬间消散身形在另一个地方凝聚成形,除此之外,倒是没有展现出什么特别之处,不知道是对我不适用,还是有所隐藏,亦或者真的没有什么能力。
“没用的,你抓不到我。”
“那这个呢?”我拔/出刀,果然看见他心有余悸地退了开,我不由分说直接怒吼,“你抓我想做什么?我都听说了,你们控制了虚圈,还控制了蓝染!上次你们和我说的都是骗人的!”
“蓝染?”他顿了顿,思考了一会儿,“我们并没有控制他。而且欺骗你们的人是灵王才对,我们之所以采取激烈的手段,却是因为灵王的大幅度动作,所以为了压制他才培养了战斗力。”
喵的,说话果真是门艺术,我先强调他们的不良企图,那我上次急匆匆离开就显得没那么重要。只要这时候能唬过去,后面有蓝染在自然不用操心。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对的?”
“最先动手的,是灵王不是么?你战力不弱,他为什么要求让你去灵王宫驻守?因为他别有用心。”他看见我神色犹豫,笑了笑,“你不相信我,总应该相信蓝染吧,他是为了保护你才来我们这的。”
“那我要见他,我要听他亲口和我说。我没办法奈何你,但你应该也没本事把我怎么样吧?如果真的和你说的你一样,我会站在蓝染这一边。”我蛮横地提出要求,既遂了他的心,也足了我的愿。
“当然。跟我来吧。”
他带着我飘飘忽忽,也不知道怎么走的,四周朦朦胧胧,等眼前的景色清晰起来时,我立马看到了不远处的蓝染。
“惣右介~~”我一个飞扑扑到了诧异的蓝染怀中,毫无顾忌地开始吐槽加撒娇,“呜呜呜,我好想你啊。四十六室的人简直太不讲理了,明明你帮了他们还给你定罪。你现在没事真的太好了~”
他看着我头上的牵星箝,眼睛冒火,很是“爱恋”地抚了抚我的头发,揉成一片糊,朝着笑面男抱歉地笑了笑:“让白使见笑了,白使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和桃好好说说话吗?我们很久没见了。”
“当然可以,不过王希望你晚上与雏森小姐一起与王用餐。”
“好的。”
笑面男一走,我就唰地离开了蓝染的怀抱。这么主动真不是我的风格,还是一见面,感觉好丢脸。上次分开的时候我也哭哭闹闹的,简直丢到外太空。
“原来你这么想我,不过人来就好,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不应该带过来。”蓝染笑的高深莫测。
我摸了摸乱如鸟巢的头发,背后有点发寒,讪笑道:“那什么,我们先说正事。”
在蓝染确定四周安全后,我把京乐他们的计划和盘托出,蓝染对京乐的判断很是赞赏:“朽木这一步的确巧妙,谁也怀疑不到作为贵族表率的他身上。不过让你来的确太过冒险,若你在无法擅自闯入的灵王宫,其实更安全。”
“我倒不这么觉得,实际上灵王的底细我们清楚地并不多。而且,我也希望能和你在一起。”我轻轻抱住他,“我的世界很小,装不下太多。要不是他们的目标是我,又利用了我哥,我倒是觉得,我们两一起远走他乡的好。”
“要真是那样,等你恢复了记忆,肯定会把我甩开的。你不会丢下你的朋友。”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倒是,我觉得我也不会总是闷着每天只看你。”
蓝染眸子一深,露出一个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的笑:“哦?你还没给我解释一下,你头上的这东西是什么?”
“既然眼神不好使就不要耍帅把眼镜弄坏丢掉嘛~”我揶揄,“一看就是牵星箝好不好~”
我退开他的怀抱,以为他要教训我,却没想到他神情紧张地一把拽住我,力道大得吓人:“你想起什么了?”
“没有啊,你怎么了?”
“我不想瞒你,我曾经对你说过很过分的话。你教训的对,我只看到了我自己。但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我会尊重你的想法,尊重你的意愿,我会一直保护你。”他拉过我,将我凌/乱的头发放下,轻轻爬梳,整齐地挽起,“不得不说,朽木做的比我好的多,哪怕你之后选择他,我也不会有怨言。”
是担心我因为以前的事情责怪他么?就因为我提到了不存在的眼镜?看来心中不安的也不只是我。
我抓过他的手,紧紧握住:“我和朽木已经说清楚了。不论以前发生过什么,现在都不重要了。不过我还是很生气哦,原来我是这么容易就可以放弃的啊?”
我不喜欢默默付出,我渴求回报,既然我有情你有意,哪怕中间艰难困苦,我也会与你一起走。因为,我已经收获了最美好的果实。没有浪漫的鲜花和烛光晚餐,没有海誓山盟和甜言蜜语,但我已经听到了最美好的情话,而这句情话,出自一个如此骄傲的男人。
“我不会让你忘了今天说过的话的。”他在我的额头烙下一个轻如蝉翼的吻,让我甜入心底。
“既然你和朽木没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戴他的东西。”他神情一转,立马化身霸道总裁模式,虎视眈眈地瞅着我头上的牵星箝,几乎要烧出一个洞。
我忙挡住被他整理的头发,朝后退了两步,讨好地笑道:“那什么,这是朋友间的约定,我还要还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