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锁金铃记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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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金铃记gl-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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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都不要你了,难道不是她收留你了吗?她对你还不够好吗?你一句‘她不是小郎君’就打发了?你他妈跟那乌龟儿子小王八蛋靳松有什么区别了?什么卖药材的龟儿子,我就不信他对你比小安对你还好……我告诉你,你……你……你……你……我水家怎地出了你这等水性杨花的……”
    水沉香被他一梭子话完全吓傻,连银锁也听得瞠目结舌,心想这又是哪一出了?这等事情终究不寻常,怎么呼乐比水沉香还要上心?
    “哥?”
    “别叫我哥!你要是对她没有意思,干什么天天在她屁股后面笑得和她婆娘一样!你要不是那样,我、我、我能误会吗?”
    “你……你……”水沉香眼睛都瞪直了,“你以为我喜欢小安?”
    “我,我连家传武功都教给她了,你竟然告诉我你不打算跟她好?”
    “你……”水沉香一脸难以置信,“你把我们家传武功教给她了?”
    呼乐脖子一梗:“……教了!”
    “……你没看上小安?”
    水呼乐奇道:“我看上她做什么?我是那种人吗?三弟相好的那个小娘子,本不喜欢三弟,是要借个机会接近我,她对我投怀送抱,我都没有搭理,还会伸手捞过界,捞到你那去吗?”
    “你……没看上小安,那你成天找她说话,她也没看上你?”
    呼乐跳脚道:“她看上我做什么?她眼里哪里放得下别人,你自己难道看不出来吗?”
    水沉香喃喃道:“那我干什么要生她的气……干什么要莫名其妙和她吵架……”
    “嗯?你想明白了?你想明白,我就不用费事去废了她的武功了……”
    水沉香瞪了他一眼,“你敢!”
    呼乐气哼哼道:“那得看你的。”
    “可是,可是,可是,小郎君和小娘子,才是一家子,小娘子和小娘子,是好朋友……”
    “你就是见识短,小郎君和小娘子也可以是好朋友,小娘子和小娘子,小郎君和小郎君,也可以是一家子。不信你问问小少主,她走南闯北,肯定知道。”
    银锁心不在焉,听到呼乐点名,忍不住应了一声,不料屋中两人齐齐倒抽一口凉气,银锁自知暴露,讪笑着推门进来,道:“门没关。”
    呼乐愣了一愣,没料到银锁真的在。但又正在气头上,暗道此时万万不可在气势上输给水沉香,遂硬着头皮道:“小少主,你说呢?”
    水沉香与银锁更熟一些,知呼乐多半是在瞎说,此时被银锁撞了个正着,正好看他出丑。
    银锁愣了愣,道:“女神阿努兰……”
    两人均感奇怪,一齐望着她。
    “……女神阿努兰是天空之神,她的领空之下,有一名银发少女。她有三条又粗又长的辫子,美丽无比,像夜空中的明月。”
    “大家都喜爱她的银发,因为这个,她的门口宾客络绎不绝,就为了一睹她的风采。”
    “阿努兰十分钟情那一头银发。”
    “第一天,阿努兰化作一只乌鸦,站在少女的必经之路上,苦恼地说:‘哎呀,我没有东西可以筑巢了,我和我的孩子就要冻死了’。
    少女十分可怜它,于是剪下自己的一条辫子,送给它筑巢。”
    “第二天,阿努兰化作一名可爱的女孩,抱着一个布娃娃,站在少女的必经之路上,苦恼地说‘哎呀,我的娃娃,没有头发,我该用什么,给她做头发呢?’
    少女十分同情她,于是剪下自己的一条辫子,送给她给娃娃做头发。”
    “第三天,阿努兰化作一名英俊的战士,拿着一把剑,站在少女的必经之路上,苦恼地说:‘哎呀,我马上就要上战场了,可我该用什么缠绕剑柄,才能获得幸运呢?’
    少女十分担心他,于是剪下自己最后一条辫子,送给他缠绕剑柄。”
    “至此,少女失去了所有的辫子。”
    “女神阿努兰,欣慰地回到了自己的家,化作乌鸦,睡在三条银色的发辫编成的窝里。可是,她并没觉得满足。
    她自言自语:为什么,不如以前光滑了呢?
    她在窝边跳来跳去,说:为什么,不如以前明亮了呢?
    她重新躺回窝里,说:为什么?不如以前柔软了呢?”
    “女神阿努兰,彻夜无法入睡,她挥起翅膀,飞到了少女的家中。
    星辉洒满大地,少女没有睡觉,正在低头哭泣。
    她在少女的家门口,显出了自己本来的样貌。
    头戴着面具,身穿着乌鸦羽毛做成的衣服,乌黑的头发扎起三条辫子,又威严,又神秘。
    她掀起了面具,露出了脸庞。她的眼睛明亮灿烂,犹如天边繁星;她的嘴唇柔软妩媚,像是玫瑰花瓣;她的身体柔软灵巧,犹如林中的野鹿;她的气息温和香甜,犹如蜂巢中的蜂蜜。
    她开口询问少女:‘美丽的少女,你为什么要在夜里哭泣?可是因为失去了自己美丽的头发?’
    少女回答道:‘不,我并不是因为头发哭泣。这里曾经宾客盈门,大家都为了我的头发来与我一起玩耍。可是现在,我失去了头发,这里再也没有人愿意来了。’
    女神阿努兰说:‘怎么会没有人愿意来呢?我来陪你看月亮吧!’
    她和少女并肩坐在门口,少女抬起头来看着月亮,看见月亮竟然是用自己的三条发辫编织而成的。”
    “女神阿努兰,从此留在了这里,与少女一起生活。”
    “她们一起狩猎,一起编织,一起做饭。一直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银锁见两个人呆愣愣地看着她,奇道:“做什么?讲完了。”
    呼乐道:“真、真有啊?”
    银锁心道:我分明刚同大师姐说过“两个女人,亲亲爱爱,委实太过惊世骇俗了些,我以前可从未见过”,此时却又讲了这样的故事,实是骗了她,不过她反正不知道。
    水沉香道:“我……我……”
    呼乐一甩手,道:“你自己想清楚了,你要不喜欢她,不想跟她一辈子,趁早跟我回家,我水家现在不缺钱,不是养不起你。你要是喜欢她,想跟她过一辈子,就赶紧去跟她说,趁早少这勾搭卖药材的,那勾搭卖武器的,妈了个巴子,水性杨花。”
    水沉香张开嘴,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呼乐又道:“你快做决定,你要不跟着她,我好趁这趟有空,把她的武功废了。”
    “那怎么行!”
    呼乐板着脸,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回家之前你告诉我,我现下忙得很,过来一趟十分不易……”
    只是这船马上就要抵达建业,至多一天,呼乐就要返航了。
    银锁白天活跃得很,到处爬来爬去,到了晚间,才发现船上没处给她洗澡,身上十分难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睡不着。
    她心里恨恨想到:都怪大师姐!若不是大师姐不分青红皂白就要追我,我哪会慌不择路地跑到船上来……
    忽然,一声细微的惊呼传到她的耳朵里,她初以为是有何变故,跳下床来拔出弯刀,放出灵觉,轻手轻脚地出门,进入戒备状态。
    等到灵觉放开,她又听到了一阵极其压抑的喘息。
    有人呜咽了一声,声音却似乎不是水沉香的。
    俄而铁木微碰,一下又一下地传来。
    银锁暗骂一声,收起了灵觉,倒回床上,用枕头蒙住了头。
    这两人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了?
    半夜,隔壁有人推门出来。银锁站在门边,拦住水沉香,恶声恶气地说:“我要洗澡!”
    水沉香被她吓了一跳,见她眼底一片阴影,黝黑的脸上现出可疑的红晕,道:“你……你……”
    “你什么你,我要洗澡!”
    水沉香吐吐舌头,道:“江里。”
    银锁垮着脸道:“会叫人看去。”
    水沉香嘻嘻笑道:“若是叫人看去又如何?这个时间没什么人的,就算有,也瞧不清楚。”
    “若是叫人看去,只好把看到的人都乱刀砍死,丢下水喂鱼。”
    水沉香一个激灵,咋舌道:“好吧好吧,我替你去找个洗衣服的盆子,你坐在里面洗可好?只不过还是得用江水。”
    银锁点点头,才放了她过去。
    水沉香真的替她找了个洗衣服的桐木盆子,装满了水,和她一起抬到客房里。银锁终得好好洗了个澡,一身清爽。此时四下寂静,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很快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银锁被隔壁一阵摔打声吵醒了,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案台上掉下来,又好像是从床上。
    她迷迷糊糊地催动灵觉,只听小安说:“阿香,到底……到底怎么回事!”
    水沉香道:“手伸起来。”
    “你还尚未答我,干什么……你是什么意思?”
    水沉香道:“站起来。”
    “阿香?”
    水沉香嗔道:“恁聒噪!”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今天又是窝(—▽—)y!
    蛮帅你cp站的不对……
    你们造吗这样哗啦啦出去快7000字,某人心痛欲死,一直在说“窝的心好痛好痛”
    诶嘿嘿……

  ☆、第159章 怎忍有别情三

“阿香……”她的声音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阵衣料摩擦的响声响起又停下来,过了一会儿,隔壁房间响起凌乱的脚步声,门被打开了,这两人走了出去。银锁也立刻爬了起来;挎上弯刀跟了出去。
    水沉香拉着小安;从黑黝黝的船舱里走了出去。推开舱门;外面的阳光几乎闪瞎了眼睛。银锁闭上眼,悄悄跟着她们走了出去。
    水沉香站在船头;对着旗舰招手,大声喊道,“哥——”
    可惜江风太大,声音传不过去;水沉香打手势给对面的瞭望手,瞭望手低下头,双手拢在嘴边,大声跟呼乐说着什么。
    呼乐往后看了两眼,打偏了舵,指挥水手降下半帆,两船开始靠近。他放开舵杆,跳上横桅,拽住一根缆绳,用力荡了过来,砸在甲板上,发出了好大的响声。
    忙碌的水手们都忍不住抬起头来往这边看了一眼,见是呼乐,又纷纷低下头去做事。
    水沉香拉着小安,跑到呼乐面前,对他说:“哥,这是水家的媳妇,你可不能再说废她武功了!”
    “哼,”呼乐双手抱在胸前,倨傲地看着江面,“你这还差不多,可不能对不起人家,知道不知道?”
    “知道了……”她答应得十分干脆,又拉了一下小安,说,“快叫兄长。”
    “兄长……”小安一直看着地面,头都快勾到胸前了。
    呼乐十分满意,点了点头,张嘴想要说什么,忽然变了脸色,道:“等等,等等,好像哪里不太对……”
    水沉香的表情显得十分高兴,抬起脸来,对呼乐道:“哥,我的船就劳烦你了,我们进屋了,还有点事,我要同小安商量一下。”
    她拉着小安又跑回舱里,呼乐在背后唤道:“跑什么!跑什么!到底谁嫁谁娶啊!”
    舱门砰地一声关上了,把他的呼喊声挡在了舱外。
    银锁走过来,笑道:“恭喜。”
    呼乐道:“让小少主看笑话了,昨天多亏你解围,我还没谢你呢!”
    银锁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两人走上船尾楼,呼乐接过二副手中的舵杆,替他掌舵。银锁坐在船舷上,一只手扯着缆绳,人往后靠去,悬在半空。
    呼乐道:“真的有女神阿努兰的故事吗?”
    银锁翻起来,眨眨眼睛,道:“当然有。”
    “哦,我还担心是假的……”
    银锁笑道:“你如何放心阿香同小安在一起的?”
    呼乐道:“这个,这个,娘有情,妾有意……小安又挺有本事的,我妹妹也不差,我难道还能不让她们过了?”
    “你真是个好哥哥。”
    呼乐叹了口气,道:“是啊,我对她简直没有再好了……我希望以后日子就这么过,只有相聚,没有离别。”
    银锁笑笑,没有答话,心中却道: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有永远的相聚呢?
    +++++++++++++++
    金铃自水中被人救起之后,强撑着向人打听了那船的消息,便拖着疲累的身躯回了王府。
    萧荀的人满城乱转,却还是叫她自己走了回来,萧荀自认倒霉,回家领罚,王妃气呼呼地看着他,直骂她没有看好妹妹。
    萧荀不忿道:“娘,到底谁是你亲生的?!你干什么对她那么好?”
    王妃叹了口气,道:“你从小锦衣玉食,我和你爹半点不曾亏待你。金铃却从小在外受苦。你可知她劈柴挑水生火煮饭样样都会?她长得那么瘦弱,我一想就心疼……再看看你,长这么大块头,什么东西能伤着你了?”
    她越想越不忿,遂伸手在萧荀身上拧了一下。萧荀皮紧,颇难下手,她捏不起来,遂改捏为捶,又想到他皮粗肉厚,估计没什么感觉,捶得更加用力了。
    萧荀察觉已无法和娘亲讲道理,只得放弃了,道:“娘,那金铃现在如何了?”
    王妃道:“大夫说是劳心过度,又受了凉,睡觉方是正途。我跟你说,你可不要趁她睡觉就欺负她,娘这回亲自看着她。”
    “娘,你真是……”
    王妃一抬下巴,道:“怎么啦?我看着她便喜欢,你要嫌我偏心,不如先怪你是个男娃。”
    萧荀哭笑不得,道:“娘,我就算是个男娃,也是你给生成个男娃的……”
    他说到一半,便收口不言。大家都知道王妃年轻时生过一个粉妆玉琢的小郡主,可惜早夭,她最想的便是要个女儿,此番有个漂亮伶俐的女儿,也无怪她过度保护。
    金铃回来之后,就发起了高烧,现下在自己屋里睡得不省人事,晨昏不知,昏昏沉沉地已有三日了,大夫来看过几趟,无非是开一些退热驱寒的药给她吃。她吃了药就睡,常常没吃饭就又睡了半日,三天睡下来瘦了不少。王妃心疼无比,日夜守在她床前,吃住都搬到了这里。
    南平王从宫里回来,听说金铃病了,衣服都没换,就往她这院子里来,见到王妃,道:“阿贞,听说你这几天累坏了?”
    王妃脸有忧色,道:“金铃病倒了,我好担心。”
    南平王道:“辛苦你了,你自己呢?好好休息了么?”
    王妃笑了一笑,道:“她小时候,我俩不也是天天守在这里吗?”
    南平王亦陪她笑了起来,道:“你我二人,现下已经老啦,要量力而为。大夫说金铃没事,金铃一定没事的。对了,辋川居士要出狱了,你说,我们是不是把他接到府里来住?”
    南平王妃道:“阿郎,会不会有点太鲁莽了?若是有人知道是你在捣鬼,你又如此明目张胆地将人接到家里来,难免会被人当做挑衅,从此记恨你,不大好呢。”
    “那,阿贞说怎么办?”
    王妃笑了一笑,道:“阿郎,阿郎,低下头来。”
    南平王俯□,王妃仰起头来,在他耳边低声交代。南平王俯首帖耳,唯唯称是。
    金铃病重在床,向碎玉出狱时,她睡得舍生忘死。陆亢龙却是有备而来,推着轮椅,和银锁二人站在皇城前,等候他出来。
    陆亢龙踮脚眺望,银锁却惴惴不安,四处乱瞟,生怕大师姐会来,两人见了尴尬。
    远远见着有一辆车,两人放眼望去,原来是邓昭业找了个板车,把向碎玉拉了过来。
    邓昭业见了银锁,笑嘻嘻道:“银锁,这么大一件事终于叫你办成了,真了不起,你大师姐怎么没来?”
    银锁支吾道:“不、不知道。”
    她一眼便看到陆亢龙,忙道:“邓二郎,这是我师父,这个……”
    陆亢龙一拱手,道:“我叫吴慈仁,家兄蒙你照顾,感激不尽。”
    邓昭业见他一副轻裘缓袍、温文尔雅的样子,想是个富商大贾,同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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