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锁金铃记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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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金铃记gl-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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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事无巨细必然告诉你,好叫你知道我等有勇有谋,势在必得。只不过你这等精兵强将,当是用在锋刃。”
    金铃皱眉道:“许前辈与我同去,那谁来统筹指挥?”
    许笑寒亦是皱眉道:“莲花渡陈七寸。”
    金铃奇道:“陈七寸陈前辈,不是与许公你……?”
    许笑寒道:“陈七寸昔日受过碎玉救命之恩,此次我二人尽弃前嫌,联手救碎玉出来。”
    “原来如此。想来是莲花渡各位好汉潜进皇城之中放火作乱,这是杀头大罪,众位不怕吗?”
    许笑寒笑道:“你料得不错,是以我们中许多有案底的人,已经先一步进了廷尉狱,在里面好吃好喝住了许久了。”
    金铃微一睁眼,眼中精光闪烁,微微拱手道:“哦?各位竟牺牲至此,某代师先行谢过。”
    许笑寒续道:“动手之日,有人在外喊冤……喊的并非碎玉之冤,你放心……然后,莲花渡的兄弟要求放人。守军怕这些人作乱,会从别处抽调人手。然后狱中暴动着火,你我趁乱进去,把碎玉带出来……”
    金铃道:“之后呢?”
    许笑寒道:“之后我将他打扮成妇人,乘马车出城,路引马车等物都已备妥。”
    金铃追问道:“如若我二人被抓呢?”
    许笑寒沉默了一下,道:“我二人,万万不能失败。否则便是杀头的罪。”
    金铃默然。
    许笑寒续道:“既然光明正大判了杀头,我若是向歆的人,必会想办法在狱中就弄死碎玉,免得夜长梦多。我担心再等,会等来一纸讨气绝……”
    见金铃低头若有所思,许笑寒道:“金铃?”
    金铃道:“既然不许失败,便要做万全准备,许公可知师父关在何处,守备如何?”
    许笑寒微一沉默,道:“我知道,不过守备森严,我并没有把握能不惊动他们,所以没有靠近过,不知碎玉是不是真的在里面。”
    金铃道:“我进去过一次,我知他关在何处。”
    许笑寒喜道:“如此甚好!我们进去确认一次,再把那条撤退的路径多演练几遍,直到万无一失。”
    金铃点头道:“原该如此。”
    许笑寒安静了一会儿,微笑道:“你师父果真把你教的跟他一般,他以前可不是这样……”
    金铃奇道:“师父以前是何模样?他从未说起过。”
    许笑寒道:“他以前脾气火爆得很,一言不合就要和人动手。若是以前,他拼着命不要,也要先杀了向歆再逃跑。”
    “原来师父竟有这样的时候。”
    “你呢?你总不至于从小就这样吧?”
    金铃摇头道:“我已不大记得了。”
    许笑寒点点头,道:“事不宜迟,今晚我在此处屋顶上等你,我们去廷尉狱转转。”
    金铃点头称允,两人就此别过。
    晚间,金铃与许笑寒碰面,她一身黑袍是从银锁那里弄来的,极适合夜行,大半张脸隐藏在兜帽之下,面上罩着面巾,悲风亦缠了黑布,束在背上。
    许笑寒见了她这番打扮,不由笑道:“金铃,你准备得倒是很充分,简直像是马上就要动手了。”
    金铃面无表情,声音也是无波无澜:“杀牛用牛刀,杀鸡亦用牛刀。”
    许笑寒道:“我曾进去过几次,廷尉比别处的守备力量未必严一些,但是警觉得很,稍不留神,就触动了警报,再要进来,可就难了。”
    金铃点点头,不由得忆起当时银锁也是这么说的。接着又想起那张似乎永远在微笑的面容,禁不住叹了口气。
    她现在人又在哪里,是不是仍旧活得好好的,眼中净是满不在乎?
    许笑寒见她好像有些发呆,唤道:“金铃?走吧。”
    金铃颔首称是。
    两人趁着月黑风高越过皇城高墙,顺着墙溜到墙根隐藏起来,许笑寒探出半个头来,等着前面举着火把的卫兵经过后,爬上墙壁,从这一边跃到另一边,矮身躲到墙后。金铃也跟着上墙越过,手按在墙后房子的墙上溜下来。
    许笑寒继续带路,穿过种种不起眼的角落前行。
    两人走得不算快,许笑寒每过一段时间,便要停在角落背光处,低声为她讲解此处对哪处瞭望塔是死角,又有何通路,通往什么安全点。
    金铃一直觉得眼熟,原来这些地方她大多数都和银锁来过,只不过银锁速度极快,也从不驻足。
    银锁单单让金铃跟着她,在这些卫兵看不到的死角间来回变换,曲折前进。两人以前专注前进,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可摸到向碎玉的牢房,但是按照许笑寒的速度,半个时辰也未必能到。
    许笑寒略略说着,金铃边听边和银锁之前带自己走过的路一一印证,渐渐觉得机会果然一闪即逝,被发现与否只是转瞬之间。
    她暗暗叹了口气,心道小师妹何以这么厉害……小师妹这么厉害,定然不会有事。
    等许笑寒带她走到向碎玉的牢房前,果真已大约过去了半个时辰。高墙之中回荡着正时的梆子,许笑寒低声道:“你能看见吗?”
    金铃见此处连灯火都要比别处透亮一些,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道:“此处守了这么多人?”
    许笑寒道:“不错。”
    她本想说“我上次来的时候并没有这么多人”,但她私心并不想透露有关银锁的任何消息,是以并未多言。
    “最近能到何处?”
    许笑寒道:“跟我来!”
    许笑寒带着她绕到附近,道:“最近便是到这里,那边有个窗子,但是四周无处可躲,我从未过去过。”
    金铃道:“我试试,许公勿扰我。”
    她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心如止水,物我两忘的境地,此时睁开眼睛,忽觉眼前清明,纤毫毕现。远处哪里有人、又有何人注视此处,竟然也看得清清楚楚。她忽然迈步出去,竟然大摇大摆走在空无一人坦坦荡荡的大路上,朝着许笑寒指的窗子冲过去,很快就已到了窗前。
    许笑寒看得紧张,金铃到窗前之时,已有一队兵丁就要转过来了。他未料金铃如此鲁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敢冲过去,此时无法出声提醒,也已不够他跟过去示警了,他的心已提到了嗓子眼,激烈地抉择着到底是不管这爱闯祸的小徒弟任由她被抓了事,还是不惜拼命也要带她出去。
    他已不忍再看,闭起了眼睛。
    金铃在窗前望了一眼,并未停留,翻身上了房顶,贴着屋脊走开了。身形模糊得像是一团烟雾,半点声息也没带起来。许笑寒未听到骚乱,睁开眼睛,见金铃已不见踪影。
    她在屋脊后面伏低,正好躲过城上巡逻的视线,快跑两步,一跃而过落在了路对面的屋顶上,借着冲力跑到屋顶边缘,手勾着瓦钉翻身藏在屋檐下方,又躲过一队巡丁。
    眼中的清晰视界渐渐消失,金铃抓紧时机,隐入路旁窄巷中,慢慢摸回许笑寒身边。
    许笑寒沉声道:“金铃,太危险了,我心都提到嗓子眼,生怕你有什么意外,我怎么和碎玉交代……”
    金铃道:“我自有分寸。”
    许笑寒道:“你从前那么稳重,此番却简直是间不容发。真是……同你师父还是不一样……嗯,也是好事……”
    金铃心中答道:和别人学的。
    许笑寒续道:“怎么,里面是不是碎玉?”
    金铃道:“是。我与他打了个照面,想来师父也是看到我了。”
    许笑寒松了口气,笑道:“如此甚好,没有被你白吓。左右天色尚早,我带你去四处转转,把我知道的藏身之所和廷尉的防务都和你说上一说。我们行动之时,已是早上天光将出之时,比现在更易被人发现,因此更需谨慎小心,多加躲藏。”
    “好。”
    她心中却想许前辈实在是谨慎过头了。若是银锁,想是早已飘若惊鸿地从头到尾走了个遍。
    转念一想,这半年来和银锁交集甚多,常常同出同入,好像已将她这样的当做了常态,反而忘了普通武人是如何行动的了。
    当下忍不住自嘲道:银锁那种功夫学不来,还是和常人一般小心翼翼吧。
    这一转就转到了天色泛白,许笑寒见太阳快要出来了,遂道:“回去吧。”
    两人原路返回,许笑寒带着她翻过坊墙,走到一条窄窄的巷子之中,道:“到时会有人在此备马车,我们就从此处离开。这便是所有的路线了,你还记得吗?”
    金铃点头道:“默记在心。”
    作者有话要说:→_→
    有落差感吗大师姐?
    明天要交工作总结我现在还在卡文好不开心什么都不想干了……
    好想去欺负窝的大牦牛_(:3 」∠)_
    好想看大师姐和小师妹牦牛历险记_(:3 」∠)_
    为什么脑洞不能直接变成文_(:3 」∠)_
    脑洞一时爽填坑火葬场_(:3 」∠)_

  ☆、第147章 急转直下三

许笑寒面露笑容;“甚好,从今日起;每天晚上我们都来走一遍,可有问题,”
    金铃摇头道;“子时正,我仍在酒馆房顶静候许公。”
    许笑寒点点头;道,“好。你莫要因为别的事分心,碎玉之事,就靠你我了。”
    金铃微微拱手;转身离去。
    她回了家,一头倒在床上,心里十分羡慕银锁人神共愤的轻功,若是她自己也有这样的轻功,说不定早就把师父救出来了。
    许是夜晚太过专注,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现在放松下来,她只觉得一阵阵的疲惫压在眼皮上,眼睛渐渐睁不开了,闭上眼睛熟睡过去,一睡了一个白天。
    没有郡主与安萨凡说话,她与别人也没什么交流,让云寒这等旁观的少了很多乐趣。晚间阿曼来替他,听他说了金铃整个白天都在家睡觉的事之后,安慰道:“不死金身也不是铁打的,也要吃饭睡觉。昨晚我走之前她就离开了,想必是去暗闯廷尉。没有少主,不知得多辛苦。”
    云寒点头道:“只是不知为何少主不见她,若是有少主帮助,救人出来简直易如反掌。”
    阿曼斜了他一眼:“你真的不知道?”
    云寒本来是亲眼看见金铃得罪银锁的唯一目击者,但此事若是说出来,是要被乱刀砍死的,只得摇头道:“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阿曼却以为他不知为何银锁不阻拦金铃,叹气道:“算了,你就好好干活,太复杂的事情就不指望你明白了。”
    云寒不满非常,觉得自己怎么也是鎏金旗旗主,长这么大以来,大大小小已指挥过不知多少场战役了,为什么要落得阿曼这样奚落?
    阿曼推推他,道:“回去睡吧,说不定睡饱了,你就想通了。”
    云寒还想辩解,又觉得她说得没错,先行离去了。
    晚间金铃见了许笑寒,两人并未多说,潜入了皇城,照着昨天的路走了一遍,许笑寒觉得金铃已对这条路十分熟悉,显得非常满意,赞道:“金铃真乃神童,昨日跟着我走了一遍,今日就已全部记得,这条路像是走过了许多遍一般。”
    金铃谦虚了两句,心道可不是已走过了许多遍,只不过前面带路的人已经离开,徒留我一人重走故道。
    第三日许笑寒负重出来,由金铃开道,两人沿着定好的路线一路从皇城中出来,到达马车处,演练出城路径,一路畅通无阻。两人均觉得意,胜算很大。金铃忍不住问许笑寒:“何时行此计?”
    许笑寒道:“虽恐夜长梦多,又怕准备不足,我等前日合计了一下,已定十二日后。”
    金铃应允,道:“当是越快越好。”
    两人如是行动,晚晚如此来回走一趟。因在鬼月之内,就算弄出点动静来,也只是被人误传阴兵作祟。
    期间许笑寒替她引荐了陈七寸等参与这场营救的人,其中许多人金铃都认得面孔,他们中大多数人都受过向碎玉帮助,更有一些受过他的救命之恩。金铃打消了最后一点疑虑,更加专注地与许笑寒共同演练撤退行动。
    金铃如此晨昏颠倒的作息,让南平王妃颇为担心,见金铃白天总不起床吃饭,还道她因为向碎玉之事食不下咽,心中愧疚不安,日日在她门口徘徊不去。但三五日后偶尔见她起来,仍是风采卓然,又不见削瘦,心想能吃能睡总还不算坏事,就由她去了。
    她若是知道金铃白天整日不起是因为晚上整日不睡,擅闯廷尉狱,只怕会担心得立刻昏过去。
    十二日转瞬即逝。天明之前,许笑寒就和金铃两人潜入廷尉埋伏。黎明前黑暗又寒冷,许笑寒忽然道:“金铃,你的轻功很不错。”
    金铃不明他为何此时说这些,低头道:“多谢夸奖。”
    许笑寒道:“比我的还要好。”
    “许公过谦了。”
    “不,没有。之前我就与你讲过,此番不成功,便成仁。若是遇到强敌,我的武功比你厉害一些,便由我来替你清障,凭你的身手,想带着碎玉出去一定没有问题。记着我们的路线,看见马车,就给车夫看这个。”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上面刻着一朵莲花,想是调动莲花渡众人的信物。
    “许前辈……”
    许笑寒道:“你和碎玉,都必须得安全。北疆稳定多亏碎玉的乌山义军,我不能让他有事,也不能让你有事。”
    金铃默然。这等大恩大德,已不是一个谢字可解。她无话可谢,遂对着许笑寒深深鞠躬。
    远处喧闹声起,许笑寒扶起她,低声道:“金铃,准备了!”
    金铃盯着墙外,低声应道:“好。”
    两人跳上城墙,守卫刚刚走过去。许笑寒道:“我们下到那边。”
    这条路,许笑寒与她走过好几次。此处守备变得严密之后,她并未再和向碎玉说上话,每次看见那栋单独的房子,两人就折返。
    天色异暗,若不是许笑寒还露出两眼间的皮肤,她几乎已看不到他,只能从声音来辨别。
    黎明黑暗无比,黑暗似已化作浓雾,弥漫到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外面的喧嚣声渐渐变大,不远处能听到兵卒呼喝之声,俄而便听见一个小队的士兵从前面的巷道里跑过。大概是去支援前面。
    此乃调虎离山之计。有人在廷尉一角制造骚乱和火灾,等到金吾卫闻讯而动,城防空虚,就由金铃去将人救走。
    那许笑寒干什么呢?
    两人走走停停,一边确定前方的动静,一边前进。
    金铃道:“许前辈,在这里就可以了。”
    许笑寒道:“等等。”
    “怎么?”
    许笑寒把声音压得更低,指了指东北角处,道:“记得我们之前说的吗?现在前面有个狠角色,我去把他引开。你救出碎玉后,按原计划行动。”
    金铃点头,“是。”
    许笑寒左手画了个圈,意思是让金铃绕远一些,自己往方才指的方向去了。金铃随后也往另一边走去。
    这个弯并不远,她的轻功受银锁亲自指导,早已非吴下阿蒙,而是正式迈入了高手的行列。她的脚步悄无声息,从两个巡丁身后经过,那两人竟然毫无反应。
    好。
    她横穿过这条长街,隐入另一条小巷子,在心里偷偷夸奖自己。
    她之前去看向碎玉之时,总见他穿着白衣,如此明显,在夜里容易被发现,走房顶有些危险,这条肮脏的小巷子,倒是正合适等会儿逃跑。
    蓦地有一阵暗器破风之声。金铃闪躲过去,心中已然起了杀意。
    这次的行动乃是为了救向碎玉,若是失败,不单是向碎玉本人,就连她也会被立刻问斩。更甚者,涉及其中的所有人都得提着头去和阎王报到。
    不论敌人是谁,格杀勿论。
    她手中长剑已出鞘,脚下使力便向着暗器来的方向刺去。黑夜中有个黑影一闪,看来果然是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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