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你这是想要我死么……”
金铃冷笑一声:“这不就快要死了么?”
银锁的眼角已溢出了泪珠,似乎快要哭出来了,“给个……给个痛快啊……”
金铃陡然把她翻过来,一巴掌拍在她臀上,银锁小声惊呼,但马上就被接连落下来的巴掌声打断了,她抱着金铃的胳膊,只有喘息的份。金铃抓着她的腰将她拉高,小腹一下一下蹭在她的臀瓣上,一只手在她身下慢慢摩挲。银锁想起来,却被她牢牢压住。
“就是不想如你所愿……”
银锁闷声道:“你说想杀了我,就是想慢慢折磨死我么?”
金铃一口咬在她肩头上,两指贯入那已湿滑无比的小径之中,才一进去就感觉到那处热切地吮吸着她的指根。身下的少女时断时续地娇吟,急切地吻着她撑在身下的另一只手。
“受不了了?”
银锁咬牙道:“你来试试?”
她挑衅的态度没有维持多久,就被席卷而来的热浪冲得零零散散,不知卷到哪里去了。
金铃撑起上身,又一巴掌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
“……那天回来以后,我就关了阿七的禁闭,然后找人打他屁股。可惜他不是乌山子弟,家法也只得打折,板子只打了一半,算他走运。”
银锁扭来扭去聊表抗议,“大师姐,你若想好好说话,就别凑在人家耳边说,挠得人家心痒痒,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恨你恨得紧,你想要什么,我都不想如你的愿。”
银锁露出半张脸,一双精灵的眼睛弯弯地,狡黠地看着她,吃吃笑道:“我想要你——”
金铃又抽了她一巴掌,猛地把她又翻了过来,一口咬在她肩上。
银锁憋了好久的眼泪终于涌了出来。金铃自小感情内敛,多半也不怎么懂如何发泄这样的愤怒,在银锁来看,有这样讨厌的坏蛋,需得乱刀砍死。可这一口咬在自己身上,看着迅猛,实则无比温柔,生怕真的咬伤了她。
在两人无声的交锋之中,金铃又一次原谅了她。
“大师姐……”
金铃一愣,“怎么哭了?弄疼你了?”
银锁摇摇头,道:“叫你折磨哭的。”
金铃倏尔分开她两条腿,“好啊,给你个痛快。”
她说完,低下头含住了那颗涨得生疼的小红豆,舌尖挑开皮肉轻轻拨弄,酸麻感从彼处升起,直逼腰眼,银锁想叫又想哭,却两头都捞不着,张着嘴只能喘息。热意源源不绝从下身渗出,心却不知飘到哪里去了,只想着能从什么地方给金铃偷偷捞点看得到的好处来。
“小混蛋……”
“叫人家干什么……呜……呜呜……”被金铃狠狠撞了两下,腰间不知哪个关口失守,酸麻感直逼全身,她蓦地惊呼一声,从床上弹起,四肢牢牢地缠在金铃身上。
金铃被她弄得没了脾气,温声安抚道:“别哭呀……若是疼,你就说给我听。是我不好,你骂我就是,非要憋到自己哭了么?”
不说还好,她这么一说,银锁哭得越发委屈,更加停不下来了,边哭边道:“就是大师姐不好!你要弄到东西二边打成持久战,你可知世上要多多少家破人亡的浪客?那都是你们汉人!汉人啊!
齐国北边有柔然,淮北势必没多少人马到汝南支援,西边将领众多,再杀回来时定然屠城泄愤,这一来,又要死多少人?若是东西二魏在国境前胶着,北方失守,又有多少人会死在柔然铁蹄之下?你能说跟你毫无关系吗?
你手下探子刺探不利,连对方何时攻城都没打探出来,临时匆匆忙忙要去杀人,想过乱军之中闯不出来怎么办吗?想过……想过有人时时刻刻念着你吗?!”
金铃一时语塞,她从未想过敌城里的人怎么办,只想着乌山若是保不住,便对不起师父。她见银锁哭得眼角飞红,鼻头亦是红彤彤的,大颗的泪珠像是断了线一样不停地滚落,急忙扯过一件衣服就替她擦,谁知越擦越多,越擦越止不住,她一着急,就用嘴去堵,这办法倒是很不错,泪珠刚一滚出来,就被她吸走,她吻完左边吻右边,银锁给她逗得笑出来,拉起被子给她裹在身上,自己擦了擦脸,道:“最该罚的就是你了,你还敢罚阿七,我替阿七打你屁股。”
可惜金铃被被子裹住,她的手伸不开,只好下手去捏,一捏之下爱不释手,情不自禁多捏了几下,表情带着回味。
金铃把她按回床上,见眼泪终于止住了,大大松了口气,闭上眼睛问道:“怎么罚我?”
银锁喃喃道:“我怎么舍得罚你?只怕你生我的气不理我……”
金铃低低叹了口气,枕在她手臂上。
她心中知道银锁的说法都没有错,可她身在乌山,若非挑动两个强敌争战,就无法保住自己。
颇为自私,却不得不做,一为向碎玉,二为身后祖国。
银锁的做法确乎是最好的做法,不但保住了她的命,也助西魏闪电般拿下一城,死伤不过百人。
她谁也不能怪,只能怪自己时运不济。
银锁见她没了动静,轻声问道:“大师姐,睡着了?”
金铃闭着眼睛摇摇头,“还没。”
银锁笑道:“既然还没睡,那就该你了。”
金铃本想拒绝,但被一只滚烫的小手捏在腰上,又说不出拒绝的话来,银锁温柔地吻住她的唇,灼热的身躯包裹着她,让她舒服得仿佛全身浸在热水之中,熏得人昏昏沉沉。
银锁低声问道:“大师姐,是不是这里?”
金铃轻哼一声,转头把脸藏在了她肩窝里。银锁微觉奇怪,见金铃没了反应,像是已然睡了过去,嗤笑一声,把她的手塞回被子里。
☆、第464章 皮里阳秋八
金铃自一个颇为旖旎的梦中醒来,梦中与甜美的银锁纠缠在一处,缠绵得很。
这感觉就算是她醒过来也没有消退,心中涨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让她忍不住张口呼唤。
“银锁……”这声音甜腻而慵懒,若非银锁怀中只这一人,只怕根本不信是金铃的声音。
“你醒了?”
银锁似乎是换了个姿势,才叫金铃终于发现了不妥。
“……你……”她蓦地捏住银锁的手腕,可那软软的力道实不像是要她停下。
“叫姐姐来听听。”
金铃嘴唇颤抖,开合几次,最终在银锁的注视下叫出了一声“姐姐”,甜腻的花…液汩汩溢出,彻底浸湿了银锁的手指。
由是银锁进出越发没有滞涩,动作也越发放肆,而金铃在睡梦中便已被催得烂熟的身体,则毫无意外地被推向高…潮。
那灼热的身躯紧紧缠着她,曼妙的曲线则串联了她自少年时代起所有的绮思。
“从今往后,我就这么叫你起床,好不好?”
“胡闹……今天为何醒得这么早?”
“大师姐起太晚了,天都要亮了。”
破晓的鸡鸣远远响起,渐渐此起彼伏。金铃贪恋这温暖,只是动了动,便没了声息。银锁推了推她,道:“莲儿只怕要上来叫你了,唔,她跑得很是匆忙,说不定有急事找你,你快起来吧。”
金铃慢慢撑起来,银锁看着着急,遂坐起来替她一件一件地穿上衣服。刚刚套上外衣,便听到莲儿拍门。
趁她扭头之时,银锁忙着替她梳头束发,须臾间就弄得服帖整齐。
金铃两步跨到门口,开门问道:“怎么匆匆忙忙的?”
莲儿见她打扮得整整齐齐,愣道:“少主,行主回来了。”
“哦……师父怎么忽然回来了?他人走到哪了?”
“行主从东南进山,这会多半已走了一半。”
金铃往屋里看了一眼,道:“你去准备准备,我洗漱一番就去接他……”
莲儿刚应声,门便在她眼前关上,差点撞到鼻尖,她摸摸鼻子,嗫嚅道:“少主,不用我帮你收拾屋子吗……”
金铃岂有心思管她,三步并作两步回了里屋,看见银锁已爬起来了,便道:“银锁,师父回来了,我不能送你……”
银锁失笑道:“大师伯回来要将我二人捉奸在床,你居然不着急?我走……”
“糟了……!”银锁双眼圆瞪,见金铃神色如常,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那沉重的脚步声,不正是王操琴扛着轮椅,一步一步走上来的声音吗?
金铃道:“别留下东西,快走。我要开窗把味道散掉。”
她说着,打开了面外的窗子,屋里甜得发腻的暖意蓦地被冲散,清冽的寒风像是冷水一样冲淡了房中的浓酒。
银锁系上漆黑的腰带,扣上兜帽,一手按在窗框上,翻出窗台,凌空落了下去。
金铃低头往下看,依稀看见银锁消失在昏暝的晓光之中,忽地,又好像有一只白皙的手,撕破黑暗,朝她挥了挥。
她束紧了领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毫不意外地感受到一股热意,她想她自己现下也许双颊酡红,若是师父问起,也只好说是睡得太暖所致。
她又打开了靠里的窗子,强大的气流彻底卷走了房中残存的缱绻,金铃心中略觉唏嘘,不论是当初还是现在,只要师父一出现,银锁就只能遁去,而她就要开始梳理接下来要撒的谎。
她叹了口气,在屋里扫视一圈,推门出去,在外躬身等候,莲儿见她终于出现,稍稍松了口气。
王操琴推着向碎玉,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碾得地上的木板嘎吱作响。
太阳出来了,一点点照亮大地。向碎玉目光炯炯,盯着金铃,忽然开口道:“脸色不错,还是在家养着好。”
金铃不禁抬起手,想让冰凉的指尖平复一下脸上残存的红晕。身体深处还残存着些许悸动,不时戳着她的良心。
向碎玉自己推着轮椅,从金铃面前经过,进了屋,立刻皱眉道:“怎地把窗子开了?”
金铃低声道:“太热太干。”
向碎玉咳嗽了两声,“冬日干燥,在房中摆一盆水为好。往日都是莲儿在做,怎地我一走便疏忽了?”
莲儿急忙低头,道:“平常都是王公私下吩咐的,我……少主总是一人在屋中,我不敢打扰,便疏忽了……请……”
金铃打断她的话头:“我平日不叫他们进屋。”
向碎玉摇摇头,推着轮椅继续往里走,王操琴本来跟在后面,向碎玉却忽然停了下来,道:“金铃住了几天,屋里多了一股脂粉气。”
金铃略感尴尬,她这两日与银锁一同沉迷温柔乡,屋里有什么早已习惯,她不知向碎玉到底闻到的是“脂粉气”,还是银锁身上淡淡的甜香,因此也就不知他到底有何言外之意。
“师父若不喜……”
“大可不必。女儿家应有女儿家的样子。我从前总担心将你教得太冷硬,失了女儿家的柔媚……现如今看看……总有些东西是盖不住的。”
向碎玉握住她的手,抬头仔细打量,见这容色端丽仍是一般地明眸皓齿,比自己离开乌山之时稍稍丰腴一些,脸上带着淡淡的胭脂色,眉目之间更有一丝道不明的风情。
金铃不知说什么好,只得默默躬身。
向碎玉道:“只是你若专注做事,还是叫莲儿在旁帮手为好,我身边亦有操琴帮忙,将我从琐事中拉出来……”更多小说尽在【云裳小筑gl】百度贴吧
他的轮椅已滚过第二进屋,缓缓推进了卧室。
卧室之中亦开着窗子,床上被褥凌乱,床单上的折痕也很新鲜,经这些痕迹提醒,她清晰地回忆起不到半个时辰前,她和银锁在此处颠鸾倒凤的场景。想到这里,她便觉得脸上更烧了些。
“起的匆忙……”她辩解到,“没料到师父会回来。”
“我知堡内事物繁杂,你应付起来尚显吃力。”向碎玉随手拍在床上,“也不要睡得太晚,乱了习惯。”
“……是。”
向碎玉忽地皱起了眉头,抬起手道:“这是什么?”
金铃只看了一眼,心却一下凉了下来,惊得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向碎玉仍是皱眉打量着那一串黄金璎珞,那串金灿灿的小东西随着他指尖的起伏,而折出许多璀璨的光点来。
向碎玉的眉头却越皱越紧,望向金铃的眼神也隐隐有了冷意。
这串黄金璎珞,多半是昨天晚上就落在那里,多半还是金铃亲手扔的,刚刚那小胡儿走得匆忙,想必是忘了床尾的被子里还藏着一点痕迹。
她平日里不戴的,不知为何昨天又挂了起来。
向碎玉的心情随着金铃的沉默而越来越差,莲儿已觉得有股寒气在周围涌动。
行主虽不说明,但旁人不免心生“此物怎会在少主闺房之中”的想法,她更是忽然想起寒儿异想天开的话。
“定又是那小龙王回来勾引少主了!”
她顿觉荒唐,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
唯有金铃似不受影响,缓缓答道:“这是……战利品。”
在场三人皆是一愣,“战利品?”
金铃点头道:“在汝南,我与银锁交手,勾下来的。”
向碎玉身上的寒气一点一点地散掉,低声问:“放床上做什么?”
金铃道:“本无处可放,回来就歇下了,大概是随手丢在那,还未来得及收拾。”
“此次凶险吗?”
金铃摇头道:“还未出手,就遭了银锁暗算。不过……”
向碎玉专注地等着下文。
“动手之时外面已经打起来。若银锁不拦我,我大概会在乱军中浑水摸鱼。”
“鲁莽。不打算回来了?”
金铃深深低头,“我恐乌山两面临敌。”
“为何不多带点人?”
“不欲人知是乌山所为,免有后患。”
“你既然诸事都有考虑,怎么还会铤而走险?”
“……只想搏一搏。我曾与师父夸下海口,东西两边,断断不会在乌山门口开战,除非乌山不堪一击,叫人闪电般拿下。却未料到最后是汝南不堪一击……”
向碎玉哼了一声,似是并不在意此事,道:“你只需好好看着乌山,莫要犯险。”
他一扬手,把那串黄金璎珞扔回给金铃,道:“还给人家,人家救了你性命。”
金铃心中明白银锁是救了她性命,但心中那口气却始终咽不下,银锁处处压她一头,她的计划,却总是功亏一篑。
“莫要不服气了,”向碎玉向前推了一下轮子,滚到金铃面前,轻轻握住她的手,温声道:“前线情形,你行动之前可派人打听清楚了?”
金铃缓缓摇头,道:“斥候因之前与破多兰的争端折损大半,各地线人又因为祖家生事叛逃许多……是以汝南的情况,我先前让阿七去查,之后是我带着戴公等人一同去查的。”
“那么此事你又让张军师邵军师参与推演了吗?”
金铃仍是摇头,心道与银锁有关,我怎敢随便叫人插手。
“准备不足,操之过急,失败也在所难免。”
金铃低头道:“弟子知罪。”
“乌山大不如前,是以乌山现下不如明教,原因在我,不在你。”
“师父……”
她心中愧疚,不但是因为向碎玉处处向着她,而她却总是失败,更是因为她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对他说谎。
向碎玉摆摆手,“别说这个了,为师这次回来,主要是看看那批新造的刀枪。”
金铃立时想到那复杂的符咒,想起统万地宫中阴森可怖的巨大黑色怪物来,知此事师父多半不欲为人所知,因此一句也不多嘴,只道:”我领师父去看看。”
她与向碎玉一同下楼,王操琴牵来马车,看着金铃轻轻松松地把向碎玉连人带车抬了上去,莲儿想跟着上去,却被金铃的眼神阻止。
☆、第465章 皮里阳秋九
王操琴驾车往东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