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网王]那一日死去的忍足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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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网王]那一日死去的忍足谦也-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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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指放在柜子上无法动弹,视线停留在空荡荡的网球部活动室上。
  这里只有白石和渡边修两个人。
  “除去修行的阿银。”渡边修拿起桌子上的人名单,“缺席的有金太郎、小石川、千岁、小春、一氏,还有谦也。”四天宝寺各位正选的名字后被一个一个的打上了圈。白石眼中的落寞也越来越浓郁。
  渡边修指尖轻轻点着名单的声音在偌大的活动室听得清清楚楚。
  “小修,财前呢?”正当白石询问渡边时,部活室的门被一下子推开。财前光喘着气,手扶在门上,背着网球包的后背随着剧烈的呼吸一起一伏。“抱歉,我来迟了。部长、教练。”
  “快点开始今天的训练吧,少年们。”扶了扶头上的草帽,渡边修推开门走出部活室。
  “嗯。”财前光用渐渐平稳的声音回道,打开柜子,取出运动服。
  “部长……帮我关一下门。”这么说着的财前光一排排解开了白色的衬衫的纽扣,侧过半个头望着大大敞开着的门。
  还没等白石反应过来,财前光脱衣服的动作倏然一滞,眼睛紧紧地盯着门口,向来从容淡定的声音明显多了喜悦,无意识地轻念出声,“谦也桑……”
  听到这声的白石愣在原地,诧异的对上了财前光的眼睛。喜悦在他的眼底最深处消失殆尽,渐渐被涌上的悲哀淹没,只剩下一片漆黑。“……太慢了,训练要开始了。”这么说着的财前光的嘴角还残存着一点点若有若无的微笑。可是明明带着微笑,却已经感受不到一点欣喜,反而带着一阵浓重的悲哀。
  “财前,你在说什么?”财前皱着眉刚想说什么,却被门外的渡边修的大嗓门打断,“要呆在里面到什么时候啊~”“啊,马上就来。”这么说着的白石急忙跑出部活室,同时向财前光招了招手,“我先去热身了,财前也赶快换好队服过来吧。”
  “嗯。”早已开始恢复手头动作的财前光点了点头,又转头凝视着贴有“忍足谦也”标签的柜子。“部长已经开始热身了,我先走了。”这么说着的财前光戴好小臂上的护腕,转过身走出部活室。
  “咔”,门被财前光轻轻带上。
  “哈……哈……”汗水从额头滴下,落在葱绿色的网球场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记。白石右手撑在膝盖上,用缠着绷带的手背擦了擦还留在额头上的汗水。
  不远处的财前光依旧在挥着拍,但是动作明显僵硬迟缓了不少,注意力也开始分散。
  “今天就到此为止,财前。”听到这句话的财前光也停下渐渐开始变形的动作,一边胡乱的用手胡乱擦拭着汗水,一边走向白石。他的刘海被汗水浸透,紧紧的贴在额头上,脸颊不断地被汗水染湿,汗水更是不断地滴落下来。
  “太过勉强自己了吧,财前。”“部长自己才是。”被后辈毫不客气的回击,白石一时语塞。只要稍一停下,谦也的样子就会浮现在眼前挥之不去。大家都可以选择逃避,但只有他不行,因为他是四天宝寺网球部的部长。只有当他拿起球拍,全身心的投入网球的时候,才能够短暂的忘却伤痛。所以即使是暂时麻痹也好,只有网球,可以帮他分享痛苦。 
  拿出放在柜子里的毛巾,仔细的擦去身上的汗水,白石转过身,一瓶宝特力水矿静静地立在他的面前。一旁的财前光脖子上挂着擦汗的毛巾,两手分别拿着红豆汤和蔬菜汁。沉默着把蔬菜汁的罐子放在谦也位置前面,财前冲着忍足谦也的位置,目无表情的说道,“谦也桑的份,只是顺便买的,不用谢我。”说完后他拉开罐装红豆汤的拉环,仰头喝起来。 
  财前,有点奇怪。白石这样想到。
  白石将脖子上的毛巾放回柜子里,用手带上柜门。顺势用左手拿起了身旁的宝矿力。拉环被“乒”地一声拉开,也和财前光一个姿势仰头喝起来。
  眼角的余光瞥到黑发的少年已经放下饮料罐,视线正散乱地停留在地面上的某个区域。为了打破两人之间尴尬的沉默,也为了使部活室死气沉沉的气氛消散一点,白石放下了手中的饮料罐将目光投向沉思中的少年,“在想什么?”
  “……没什么。”财前光的脸色没有一丝变化,视线也只是凝聚了一刻,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句,就又归于沉默。
  面对眼前无意与他交流的沉默少年,白石无奈的耸了耸肩,拍了拍财前光的肩膀,“时间不早了,一起走吗?”
  “……无所谓。”彻底从沉思中脱身,财前光冷冷的应道。得到肯定回答后,白石拿过网球包,顺手搭在左肩上,看着财前光慢条斯理的将柜子检查一遍,从容不迫地拿好网球包。
  手里拿着两人喝过的饮料罐,白石一手一个、干脆利落的把饮料罐投到垃圾桶里。“蔬菜汁拿走吗?财前。”
  那瓶蔬菜汁自从财前买回来之后就一直静静地呆在那里。
  “谦也桑根本没有喝啊。”财前光背对着白石,侧过头来对着右侧的空气,煞有介事地问道,“谦也桑,不喜欢吗?”
  身旁的空气一滞,白石的拳头在瞬间握紧,下意识的问出来。“财前……你在和谁说话?”
  财前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他平静地望着白石,“谦也桑啊,有什么问题吗?部长。”
  “谦……也?”艰难的吐出这两个音节,白石刚想说什么,财前光却抢先一步打断了他的话,“谦也桑一直都在啊,你没注意到吗?”
  

  ☆、你的世界我不在里面

  【你的世界我不在里面】
  忍足谦也站在自家庭院中,默然的望着庭院中越来越多的人,他们都穿着暗色的正装,带着悲伤的神色走进来。
  毕竟也很少有人能参加自己的葬礼嘛,他耸了耸肩,企图通过开玩笑的方式来缓解一下自己心中的痛苦与压抑,但紧接着他摇了摇头,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放弃了这种徒劳的行为,他重新将目光放回门口。突然,他眼睛一亮,立刻从早已看到宋麻木的人群中找到了自己昔日的好友,四天宝寺网球部的众人。熟练穿过人群,他终于凑到他们身边,但紧接着忍足谦也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财前光不在。
  “那家伙……究竟去哪了……”下意识的握了握拳,在发觉这种行为根本没有任何实感之后,他泄气地松开了手。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停下脚下的步伐,跟随着几人一起走进大门。
  很快,一行人停在一扇纸门前,来宾们都止步于门前,只有与忍足谦也颇为熟稔的众人拉开纸门,安静的走进去。忍足万里子红着眼睛站在房间前方,不知正和谁交谈着。一旁向来调皮捣蛋的翔太也和安安静静的低垂着脑袋静静站在万里子左侧,另一个和忍足万里子交谈的人只露出黑中泛蓝的头发,听到开门声,万里子、翔太、以及那个人都望了过来。而那个人的脸,也正对着网球部的大家:冰帝学园的天才,忍足侑士。
  “打搅了,伯母。”白石身为部长,首先向忍足万里子身鞠一躬,紧接着网球部的众人纷纷对着万里子行礼,而万里子也招呼着众人。“日安,白石君,四天宝寺的各位。”“你好,忍足君。”代表着网球部的众人向忍足侑士打好招呼。
  几句寒暄之后,忍足侑士扫了扫众人,疑惑的问道,“话说回来,那位财前君不在吗?”静立在一旁的忍足谦也听闻忙支起耳朵,等待着白石的答复。
  提到财前,白石的笑容僵硬在脸上,思考着什么答复,艰难的开口回答道“财前他……有些不方便。”
  不方便?再怎么不方便,出席一下曾经一同挥洒过汗水的队友的葬礼的时间总该是有的吧?忍足侑士面上不动声色,看了看白石的神色,便知道这个问题不好深究,暗自将疑问压在心底。
  只是他不问,还是会有人替他问出来,一旁旁听的忍足翔太按捺不住,“光哥能有什么事?不方便到连谦也的葬礼都出席不了?”
  “……”白石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忍足翔太早已听不下他的解释,“我要去亲自问问他!”说着没等大家反应过来,早就冲到房间之外。
  同样怀着这个疑问的还有忍足谦也,一方面担心财前光本人出了什么事,一方面担心向来不靠谱的弟弟闹出什么事情来,索性跟着翔太一同出了房间。
  “翔太!”万里子的一声招呼早就随着忍足翔太消失在房间中。忍足侑士看了看白石,终于摊开了话题,“看样子这个话题无法避免了,那么白石君,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财前光没有出席了吗?”看着事情一发而不可收拾,白石思索了一阵,最终还是无奈的交代了一切,“财前……认为谦也还活着。”
  食指在鼠标左键重重击了几下,一段音乐经由立体声耳机回荡在耳边。
  不行。怎么改都不行。
  财前光恼怒的将耳机摘下,甩在桌子上,视线停在了电脑屏幕右上角的钟表处。
  “8点50分……”他念叨了一句,抬手挡住视线,双眼阖起,手指上移撩起了自己的刘海,想理顺自己混乱无序的思路。渐渐地他发现这一切都是徒劳,即使置身与一片黑暗之中,大脑还是杂乱无章,不得安宁。
  “谦也桑……”忍足谦也坦然的念出这个名字,一点点尝试着平复心绪。
  “叔叔!翔太叔叔来找你了!”三年级的小侄子推门而入,大嗓门让他皱起眉头,忍足翔太?明明是与他并无太多关联的孩子,为什么来找他?
  尽管带着这样的疑问,财前光还是乖乖跟着自己的侄子下了楼。
  忍足谦也一路加速,才终于赶上了翔太,他带翔太去过财前家几次,翔太也因此记住了财前光家的地址。等他们赶到的时候,翔太只说了句“我找光哥”,财前光的小侄子就腾腾腾跑上了楼。
  “有什么事吗?”面对着撑着膝盖大喘着粗气的少年,财前光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光哥,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参加谦也的……的葬礼……”忍足翔太开门见山的问道。
  “谦也桑的葬礼……”跟着念了一番,财前光脸色变得更加的严肃,表情变得和那天在部活室一样奇怪,“这件事并不适合开玩笑,翔太。”
  “你说这是玩笑?!”忍足翔太听到这个答复,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开什么玩笑!谦也他……谦也他……”
  财前光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肯定的语气不容置疑,“谦也桑,还好好地活着。”
  站在他们身后目睹了全部对话的忍足谦也就像昨天在部活室听到白石和财前的对话时一样又一次愣住了。
  这一次他终于不得不确认,财前光,得了妄想症。
  妄想着他还活着。
  说完这句话之后,财前光不再理会一旁的翔太,说了一句“失陪”便径自走上楼梯。
  “等一下!你这!你这……”仿佛没有听到翔太的话一样,财前光的脚步越来越遥远。
  “呐……翔太叔叔。”站在一旁的财前拓实迟疑着开了口,“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觉得叔叔一定有他自己的难言之隐。”面对着翔太疑惑中掺杂着焦急以及怒火的目光,他继续缓缓地说着,眼神里充满了对财前光的信任,“因为叔叔从来没有露出过这么坚定的眼神,他这么坚持这件事情,一定是出于他自己的考虑吧。”
  听到这句话的同时,谦也和翔太两人心里那团焦躁不安的火焰终于渐渐平息下来。
  平静下来的忍足翔太并没有久留,很快就向拓实告别,离开了财前家。
  一旁的忍足谦也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也无声的追了上去,一脸凝重地跟随着他。
  丧礼结束后,忍足翔太主动找到了白石藏之介。
  “光哥……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白石一脸凝重的摇了摇头,“从谦也死之后,他就有些不对劲。最初只是觉得他的行为有些奇怪,后来我才发现,他忘记了谦也死掉这件事情,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妄想着他的存在。并且,拒绝相信一切有关谦也的事情。”
  “嗯,他也和我说了……不要开玩笑什么的。”忍足翔太皱着眉,想到财前光严肃的表情,以及财前拓实所说的,财前光的坚定的眼神。
  就像是为了保护自我,强行避开一切真相一样。
  忍足谦也就站在两人旁边,听着两个人的对话。
  一旁的醒竹,发出了清脆的敲击地面的声响。
  随着话题的凝重,他两侧的拳头也越握越紧。
  “带他去医院吧。”
  “翔太……”
  “翔太……”
  白石和谦也同时惊讶的盯着忍足翔太。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吧,带他去医院吧。”
  “喂!白石你快点说什么啊!”即使知道白石听不到自己的话,忍足谦也还是忍不住喊出声来。
  半晌,白石沙哑着嗓子,挣扎着,说出了忍足谦也最不想听到答案。
  “好。”
  得做什么……
  得做什么。
  必须得做什么!
  即使自己这个样子,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但是也必须努力为财前做什么。
  忍足谦也大声喊着某个音节,想将胸口压抑的情感彻底释放出来。
  却只是无人能够倾听的悲鸣。
  我这副样子……根本连自己都救赎不了。
  为如此无力的自己感到深深的悲哀,就像一年前站在全国大赛上的球场上一样。
  那之后,谦也曾经独自一人站在四天宝寺的网球场,也像这样,想要摆脱这种无力感。
  那个时候,一罐冰凉的蔬菜汁贴在了他的右脸颊上。
  “谦也桑,这副样子真是逊毙了。”财前光将手里的蔬菜汁扔给谦也。
  “不过……我也和你一样。”拿着另一罐年糕汤,财前光用空出的左手拉开拉环,仰头灌下一大口。
  随即,他对着谦也说,“输球,真让人难过,对吧?”
  ……
  必须要做什么。
  为了财前。
  走向客厅,忍足谦也看着眼睛红肿着的忍足万里子,看着这位经受丧子之痛,一下子苍老起来的,自己最亲近的人,他跪在她面前,“对不起,妈妈。”
  一直维持着跪下的动作,忍足谦也对着感知不到一切的万里子说,“都是因为我,他才……
  即使什么都做不到,我也要努力去做。
  不能陪伴在您身边,对不起。”
  说着他站起身来,望着前几天还在告诉他午饭时他最喜欢的带筋肉的母亲。
  深深鞠了一躬,他用自己虚无的手臂抱了抱她,“那么,我走了,妈妈。”
  接着忍足谦也坚决地扭过头,打算就此离开。
  仿佛感知到了什么,忍足万里子突然对着他离开的方向伸出手,似乎要抓住什么不存在的东西一样,“谦也!”
  忍足谦也咬咬牙,终究没再回头。
  “打扰了。”即使知道不会有人回答他的问候,谦也依旧在门口鞠了一躬,对于无人回应这件事早已习以为常,在问候过后,谦也径直走向了财前的房间。
  “喂,财前,我进来了!”
  穿门而入,映入他眼中的是财前光侧躺在床上的背影。
  “什么嘛……在睡觉啊。”忍足谦也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来到背对着他的床沿一侧,忍足谦也坐在他身侧,“我这么担心你的时候,你居然在睡觉。”
  “你这家伙,果然还是没心没肺这点最突出了。”
  微笑着想要触摸身侧的少年,却在半途中怯怯的停了手。
  “期待能够碰到你什么的……真是妄想。”
  “明明是不可能的,不是吗。”
  对我来说最为特别的你,我却连确认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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