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狂想- 第18部分

张县弓一脸谄笑，他弓腰搓手道：“独孤教练，你是不是喝醉了，拿我开心吧。”

“你看看这些孩子。”独孤泊指着场上，笑道：“他们多开心，多快乐。”他话锋一转，“而你，每次都会试着去践踏这纯粹的快乐。楼羽，付天青这样有天赋的孩子，你也试着去抹杀，龙甲鸣你也要打压。我不能再留你了。”

张县弓依旧笑着辩解道：“哎，我也糊涂，他们输了球，我一时之气。”

独孤老头忽然目光如刀般的盯向张县弓，看得后者一阵惶恐，“每年，你借着招人纳新的由头，暗示新生给你好处。三年前，你用啦啦队队长位子为诱饵，诱奸了张小莉，然后用钱封口，二年前，你带着校队出门和南城打友谊赛，设下大规模赌局，暗中和南城教练操控比赛。。。。。。。”

独孤泊掰着手指一条一条的细数张县弓的恶行，后者谄笑僵在了脸上，脸色越来越苍白。

“本来，你是教委张组长的侄子，加上我也我觉得那些给你好处的学生都是偷奸耍滑的庸才，那张小莉不卖弄风骚也不会被你弄上床，这些我也就不管你。”

性格怪诞的老人冷笑道：“但是，你触犯了我的底线。”

张县弓知道独孤泊意思是叫他自己走人，这些事要是被闹大，他也教练位子也是保不住的，所以他此刻也释然了，想抽烟。

“你的底线？”张县弓迷惑的问道，他也很想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老头。

独孤泊指了指停在场中央的篮球，道：“我的底线，就是篮球。”

楼羽的出现，独孤老头已经决定亲自操刀球队了。张县弓想通了，这场球让他来主持，是个陷阱，独孤老头就是为了测试他的气量，而他自己，则不争气的成了祭刀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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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怪物的战争
张县弓灰溜溜的走了，独孤老头顺了顺山羊胡，对孙刚招了招手。

“教练。”孙刚在独孤老头跟前做了个规规矩矩的立正姿势。

独孤老头对块木头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把队员都召集过来。”

“哦，好。”孙刚看着张县弓垂头丧气的离开，疑问道：“张教练这是？”

独孤老头笑道：“从今后就没有张教练了。”

此时看台上的观众也开始陆陆续续离场，这些少男少女都觉着不虚此行，看一场校内的内部比赛竟然如此激荡，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学校多了两个实力超强的新人，更让这些同学大呼过瘾，离场时个个都面带笑容，持球兴奋的讨论着之前的比赛。

“万岁！”

听到孙刚来带的第一手消息，长期看张县弓脸色的校队球员振臂高呼。

“什么！？张教练被炒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陶春雷的脸色一下就绿了。

“你不了解张县弓，那鸟人根本就不懂篮球，还他妈爱指手画脚。”

王少阳愤愤不平，明显在张县弓手上吃了不少苦头。

陶春雷苦笑，“我不是指这个。”

“那是？”王少阳疑惑问道。

陶春雷连连叹气，“张县弓被炒了固然是好事，只是。。。。。只是，只是我先前送的好烟好酒不就忒么打水漂了吗。”

“。。。。。。。。。。”

————

先前参加比赛的所有人一共站成了两排，高大的孙刚在前面整理队伍，只是他的威武指数和体积成反比，队伍有些哄闹。

桑曼诗也在帮忙整理队伍，美目怒视，靓丽更甚，“王少阳，不准嬉笑，教练要训话了。”

“是！学姐。”王少阳行了个不标准的军礼。

独孤老头慢悠悠的走了过来，之前还有些吵闹的队伍一下子变得万兽无声，这个微微佝偻的满清老头看来在新城大学积威甚厚。

“各位同学别这么拘谨，随意一点。”独孤老头笑着抚了下山羊胡。

队伍中的老油条们扯了扯面部肌肉，放松了些，但还是笑不出来，他们都知道这个复姓独孤的老人和校长办公室那位是一个类型，都属于一边笑着和你拉家常一边暗中派人去烧你房子那种精怪人物，张县弓就是个活例。

“杂事我刚才都跟孙刚和小桑交代了，今天下午我只说一点。”独孤老头顿了一下，笑道：“全国冠军，就是我们今年的目标，各位同学，今年好好努力吧。”

在场所有的人都是一愣，全国冠军一词被独孤老头就这么轻飘飘的说了出来，仿佛被他预定了一般，好似那个承载了万千少年梦的奖杯不是什么贵重玩意儿。

但随之而来的是激荡的热血，被独孤老头这么随意的一说，球员们心中那远在云端之上荣耀，变得真实了起来，颇有点拨云见日的意味。这顿时让校队的成员们战意高涨。

“全国冠军！”

龙甲鸣双手握成拳，低声嘶吼，如今有付天青，有楼羽，如果不干点大事出来，简直对不起那些被他高价买来，如今还活蹦乱跳的青蛙们。

“血洗跃江！”

郑锦仁比较现实，他觉得全国冠军不怎么靠谱，首先想到的就是那场50分分差的耻辱，还有那个在他头上砍下42分，身体壮得像卡车司机的跃江大学首发组织控卫。

独孤老头说了那一句话后，又坐回了教练席，继续闭目养神。接下来就由桑曼诗来传达独孤老头的意思。

付天青，楼羽，陶春雷，楚雄，曾祥，罗一舟。六人进入校队正选，其余参加比赛的新生和被替换的校队第三替补，进入校队的第二梯队。

新生队这场比赛表现最抢眼的无疑是付天青，以无解的进攻在4分钟之内砍下12分1板1冒。其次是楼羽9分钟10助攻，1断。然后是陶春雷，上场26分钟23分，1板，3断，有些小风骚的投手。楚雄上场23分钟，15分，5板，锋线上表现出良好的力量对抗。曾祥上场24分钟，6助攻，1板，传球小有灵动。罗一舟上场24分钟，9分，7板，内线上中规中矩。

现在新城大学校队的名单如下：

C：孙刚，200cm；99kg，罗一舟191cm，86kg。

PF：龙甲鸣（第二位子C），194cm，84kg。李洋185cm，71kg。

SF：付天青193cm，81kg。。楚雄185cm（第二位子PF），80kg。于文豹186cm，71kg。

SG：王少阳184cm，66kg，陶春雷186cm68kg。

PG：楼羽183cm70kg，郑锦仁184cm，67kg，曾祥181cm，66kg。

————

“独孤教练，那我们先走了。”孙刚抓了抓圆头，给独孤老头招呼道。

“恩。”独孤老头点了点头，眼皮都没抬一下。

比赛结束后，已经快要下午六点，桑曼诗提出用篮球部活动经费，队员们一起吃个饭，新结成的队伍需要相互了解与沟通，从这点上来看，桑大美女发挥了她一贯的心思细腻。众人也欣然接受，除了楼羽借口肚子痛先闪人了。。。。。。只有付天青知道楼羽是个极爱干净的人，打完球后黏糊糊的感觉他是一刻也不能忍受。

晚饭也不隆重，就在学校伙食团，桑曼诗言笑要是去大餐馆吃饭，这帮运动量在学校数一数二的篮球手们肯定一顿就要把一月的经费给吃成赤字。进餐的过程中，气氛还算不错，队员们相互调侃打屁，在桑曼诗的调解下，陶春雷和郑锦仁那个一肘子的故事也过去了，其言为不打不相识。陶春雷顺带说了说他给张县弓送礼的桥段，联想到张县弓被炒鱿鱼，逗得一帮人哈哈大笑。陶春雷是比较诙谐的一个人，再加上一些猥琐男人的臭味相同，他和王少阳、郑锦仁大有相见恨晚的架势。于文豹，罗一舟，曾祥都是少言的类型，在一旁闷头吃饭，孙刚有热心但不擅长表达，长期在一边傻笑。龙甲鸣则是一副生化危机脸，恢复了眼中无神的样子，时常说点冷笑话。桑曼诗大大方方和这些汗迹未干的青年有说有笑，毫无做作，是个不错的女人，就是楼羽没到场让她有些幽怨。而付天青相对沉默，偶然插上一两句话，大多都只有被问及时才回答两句。在桑大美女从中的调节下，整个饭局算是和和气气，无惊无险的过去了。

晚饭过后，已经八点左右。

付天青爬上宿舍大楼，刚掏出钥匙，却忽然发现315寝室的门口坐着一人，背靠着宿舍的门就这么睡着了。

此人体格和付天青相仿，黑色短裤，运动鞋，老虎条纹背心，中长发，正太脸，即使睡着了，也有一股天然的野性。

“喂，喂。”付天青莫名其妙，敲了敲睡着的青年。

青年张开睡眼惺忪的眼睛，一看到付天青忽然猛的站了起来，一脸亢奋，他激动道：“你是付天青吧！”

“呃。。。。。是。”付天青一点莫不着头脑，疑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和我打一场球吧。”青年大声道，他稍稍放低了身姿，双手在胸前兴奋的握紧，有很大恳求的意思在里面，他似乎极想立刻就和付天青打一场，然后无论让他做什么都行的样子，

怎么办？

付天青一阵头大，第一，他不认识此人，莫名其妙来个陌生人睡在门口，醒来就说和他打球，这情景放哪儿都有些怪异。第二，今天在球馆打球，接着立马就去吃饭，到现在八点正，还没冲个澡，身上早已经开始抗议般的痒痒了。但看此人滔天的热情，付天青确实有些左右为难。

就在此时，寝室门突然打开了，靠在门前的陌生青年连带付天青都是一个踉跄。

“你就和他打一场吧，他已经等你2个多小时了。”

楼羽从门缝中探出一个头来，还带着耳机，说罢，丢出一颗篮球，然后把门合上，

青年人对着闭合的门，60度弯腰答谢，一脸真诚，丝毫不在意这人先前冷漠的把他拒之门外，让他在门板上睡了两个小时。

付天青奈何，对青年问道：“怎么忽然就来找我打球？”

“我叫朱龙象。”青年腼腆的自我介绍，用右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左手抱着老虎条纹覆盖的小腹，憨笑道：“我先前看了你在蓝球馆的比赛，然后就一直没想明白，所以找来了。”

付天青笑问：“没想明白什么？”

叫朱龙象的青年老实答道：“没想明白，你和我，到底谁更强一些。”

————

新生大学篮球馆，八点过，灯火通明，容量达到7500的观众席空无一个。偌大的球场却是只有一个孤老头坐在场边的教练席上。他须发皆白，留一根满清长辫子，飘逸的山羊胡。老人笑眯眯的看着空无一人的球场，眼中却没有焦点，似有万千思绪。

“老头儿，你一个人傻笑什么？”

工作人员的专用通道，走出一个小萝莉，脆生生的少女声音在空荡的球场回响。

“小静来啦。”独孤老头咧嘴笑了笑，指着球场道反问：“小静，你数学好，知道球场的尺寸吗？”

“长37米，宽21米。”司徒静想也不想，直接答道，小脸上写满了胜利的自豪。

独孤老头乐呵呵的又道：“恩，不错，36，21。这个尺寸是新时代篮球场的尺寸。小静知不知道旧时代篮球场的尺寸？”

独孤老头料定料定司徒静不知道，他自问自答：“长28；宽15。小静你觉得蓝球场变了，篮球运动员的身体要求会不会变？”

刚才败了一阵，司徒静撅起嘴思考着，作为一个数学上的天才，她对空间，速度，效率等的计算能力非比寻常，一瞬抓住了关键点，道：“更快了。”

“高大但跑得慢的篮球手就不好使了。所对篮球运动员的身体要求降低了。”司徒静无师自通，举一反三。

独孤老头微笑点头，道：“小静很聪明，但是答错了。”

“怎么错了？”小静纠结，对于学术，他向来不服输。

“不是对身体要求降低了，是提高了！如果说旧时代的篮球，是巨人的战争。那么新时代的篮球，就是怪物的战争。”

独孤盯着球场，目中妖火熊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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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龙象之力
十月的天气已经渐渐转凉，天色也暗得早，才晚间八点余，已经是漆黑一片，新城大学西校区的篮球场空无一人。

哗！

付天青开打灯座里的开关，照明设备把球场映得雪亮。

“可以开始了吗？”朱龙象一边蹲在地上压腿热身，一边急切的问。

付天青在外围拍了两下篮球，笑道：“十一球，一球一分。”

既然答应了朱龙象，那么付天青就会认真对待，陪他玩个痛快，11球，一球一分，一对一斗牛的常规方式。

“你来问球。”付天青一把将球传给朱龙象，后者单手接住。

所谓问球，就是指用三分球来决定谁攻第一球。

朱龙象皱着眉弓身，起跳，出手，每个动作都很标准、严谨，这到和他天生散发出来的倒有些野性不大相合。

付天青挑眉看着，感觉有些奇怪。

朱龙象的动作很标准，但是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砰！球磕在篮筐内侧，大力弹了出去，没进。

果然没进，付天青暗想肯定与那怪异的感觉有关。

“哈哈，哈哈。”朱龙象尴尬的抓头大笑，“我跳投还没用熟练。”

付天青闻言眼前一亮，原来是这样。那怪异的感觉是姿势不流畅造成的，每个动作都像强行改变自己原有习惯做出来的，不自然。

付天青正经道：“要改变习惯的动作需要很长的时间，我看大部分职业球员的投篮姿势都不一样，没必要刻意追求标准。”

当然，付天青这话不包括他自己。

“谢谢大哥指点。”朱龙象起初笑得很天真，随即想起了什么，憋屈道：“不过我老师一定要我改过来，不然她就罚我不准出球馆吃饭。”


“你老师还真够残酷的。”付天青在弧顶接过球，无奈的笑了笑，道：“我要攻了。”

朱龙象听闻提及他老师，不由的打了个冷颤，他闭上眼使劲的摇了摇头，似乎要将那噩梦甩开。那摸样看得付天青也忍不住莞尔，可真够单纯的。

朱龙象摆脱了恶魔老师的阴影，咧开嘴，兴奋道：“来吧。”

付天青开始运球，观察着朱龙象的防守姿势。没拍两下，他持球的左手忽然肩一抬，重心急速下降。

朱龙象也随之跟着这节奏一动。

付天青定眼一看，暗道果然如此，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朱龙象是完完全全的初学者，随意一晃，防守露出一个绝对的漏洞。

付天青朝右变向，轻松晃过，而且是彻底的甩开，朱龙象的防守完全失位。。

冲进油漆区，就当付天青准备三步上篮的时。

忽然，一股危险的味道从左边飘来，付天青侧头瞟了一眼，大惊！

朱龙象正在他左边半步的位置！

他不是失位了吗？难道没有完全失位？付天青满心狐疑的跳起，朱龙象也跟着跳起。

朱龙象和付天青体型相仿，身高还要高两厘米左右，大概在195公分的样子。付天青选择的是最简单有效的普通上篮，并没有腾空，所以朱龙象在高度上也丝毫不吃亏。

大手一挥，朱龙象咧嘴兴奋的叫道：“盖了！”

但是朱龙象未能触到球。挥空了，球呢？

唰，篮球平静通过篮网，在地上轻轻的跳了两下，进了。

“哇！！！你果然好厉害。”朱龙象丝毫没有气馁，反而更加兴奋，他瞪大眼睛，一脸好奇的道：“你怎么做到的，怎么做到的？”

朱龙象很快乐，就像玩藏猫猫的小孩儿，被抓到后带着愉悦和不甘，大声质问另一个小孩，你怎么找到的，你怎么找到的。。。。。。。。。。。

付天青见状愣了愣，对朱龙象的脾性大概有了个了解，至少从目前来看，是个直肠子的单细胞人物。

“在你封盖的瞬间，把球下压，再挑起来。”付天青耐心的解释，还用手在空气中模拟了一遍来给朱龙象示范。

1比0，比赛再开。

付天青进攻，再次晃过了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