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们需要什么,我会帮你们……你看,我是露丝·伯兰绰斯特。”
“我想也是。”赫敏轻柔地说。
德拉科很是困惑:“你认识她吗?”他转身看妻子,问。
赫敏点头:“十八年前的仲夏之夜……玛丽·勒德洛、玛丽·考顿和露丝·伯兰绰斯特⑦看到了精灵,但海丝特·阿芭那尔……”
“……没看到。海丝特一直是个笨女孩。”老妇人轻声笑了起来,“现在,为什么我们不坐下来一起享用野餐,然后告诉老露丝·伯兰绰斯特,你们到底在奥尔德堡做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①Ottery St Catchpole 奥特里…圣卡奇波尔村
位于德文郡,奥特河沿岸。奥特里…圣卡奇波尔村应该是罗琳原著虚构的。这个村是麻瓜和巫师混居的,在17世纪国际巫师保密法通过之后,村庄的魔法部分被悄悄地建立起来。韦斯莱一家的陋居刚好就在村外南边。隐藏在一带小山丘和树木中。大多数麻瓜甚至未曾发现那里有一座屋子。另外福西特、洛夫古德、迪戈里等几个巫师家庭也住在这里。白鼬山就在村庄的另一边。
洛夫古德家和陋居都离麻瓜们的家有一点点距离,从HP原著描写、Pottermore配图和电影都可以看出。有人认为这个村是以奥特河沿岸的真实城镇奥特里…圣玛丽为蓝本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麻瓜们住的地方大概可以理解成小镇。百里香原作者大概也认为这是一个小镇,所以才有“公园”这个词的出现。但显然她的理解中,这里专门有一个巫师们的公园。
②floffle……应该是原作虚构的生物。我原本以为说的是蒲绒绒,但蒲绒绒是puffskein,而且也不住在蒲公英花蕾里。查到有种东西貌似是叫Twaddle the Waddling Floffle ?也不知道是什么鬼啊!然后Urban Dictionary给出另一种解释是住嘴?什么鬼……QAQ
然后我词根真的很差……flo…有花的意思?所以乱翻了一个……
③Knock on wood敲敲木头
英语惯用语。指接触木制的东西可以确保好运、甩掉坏运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HP原著第六部(《混血王子》)的第一章(《另一个部长》?)里就出现过这个。在第五部结尾,伏地魔公开出现在魔法部,导致一年以来一直否定伏地魔复生的福吉在暑假期间下台。为了交接,福吉去拜访麻瓜首相了,麻瓜首相还回忆了一下前几次见到福吉的事,然后斯克林杰也来了……Knock on wood这个动作就发生在唐宁街10号麻瓜首相办公室。
④这首其实是英国诗人Walter de la Mare(1873。4。25–1956。6。22)的诗The Horseman。
沃尔特·德·拉·梅尔。虽然从时代来看是现代主义的时间,不过他的诗继承的是19世纪浪漫主义,想象力特别丰富。他写了大量儿童诗,还写过短篇小说。
一时没找到译文……所以又是自己翻译的。
⑤翻译这些东西的时候我总是会查很多资料……循例查一下这句是否现成诗歌的时候发现一幅19世纪法国画家Adolphe Piot(艾蒂安·阿道夫·皮奥特)的画A YOUNG GIRL WITH HOLLY BERRIES IN HER HAIR(《头戴冬青树果的女孩》)
这个画家画少女特别好看!我原本以为头上戴着果子会很怪异,没想到其实还挺好看的嘛。
⑥话说有个叫Erutan的在油管上貌似挺有名的歌手,就有一首歌叫The Willow Maid。看到有人评论她的歌声是“在月光下清亮的歌声”,非常美。The Willow Maid这首歌的歌词也非常美,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年轻人到森林里打猎,听见少女的歌声,沿着歌声找到了住在柳树里的姑娘。她站在蘑菇圈(蘑菇圈!)里倾听他的爱意,但因为她不能离开原地,所以拒绝并让他离开。年轻人离开了又带着花回来了,再次求爱,再次被发卡。年轻人第三次来的时候带着斧头,砍了那棵柳树,以为这样就能得到少女。但是少女随他离开森林之后就倒下了,化作了只会开一夜的花朵。
话说歌里有描写少女的外貌,她有火红的头发和翡翠绿的眼睛,这特征很眼熟对不对!!!年轻人还称呼她为“绿眼睛的仙女”……
⑦Ruth Brenthurst这个名字的发音,现在想了想比起伯兰绰斯特来,布兰瑟会更合适一点。我当初一定是眼花把th看成了ch……但是我实在懒得回去签名改了……所以QAQ
大!笑!三!声!蠢翻译终于放假啦~(≧▽≦)/~特此完成这章。
话说有时候很苦恼的是应该选择优美一点的译文还是更符合人物身份的译文……比如老妇人说起德拉科父母的时候,说他们vanished into the wind,很顺手就打了“随风消失”,然后突然想这么说会不会太文雅了点,从这老妇人的教育背景来看,她应该不会这么说话才对。于是……苦着脸删掉这四个字,换了个大白话一样的说法QAQ
另外,为什么蛤/蟆会被口口啊!
☆、25 出问题了
“我希望能收到家里的信。”
“你说未来那个家?”
“不……我是说格兰杰庄园。”赫敏说。她坐在一张粗制的凳子上,德拉科在一旁给露丝·伯兰绰斯特劈烧火用的圆木。他的表情极为认真,连衬衫上都湿了。她欣赏地看着德拉科的每个动作,他挥舞着斧头,充满力量。赫敏觉得心漏跳了一拍。
“你在说笑吧。”德拉科说着,停了下来,狐疑地看着她。“你为什么关心那里发生什么事?”
“我不是关心。我就是有些疑惑而已。”赫敏垂下眼眸。
“你是在关心。”德拉科说着,再次握起斧头,“说真的不怪你。那位凯瑟琳夫人真是个善心人。格兰杰勋爵就不敢恭维了。”
“他只是做了他认为为我好的事情。”赫敏说,“我现在不再身在其中,倒是看明白了。话说回来,我很好奇格兰杰勋爵和伯纳男爵得知消息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不会太糟,你看没人来追杀我们就知道了。”
“没错,你说得对。”赫敏说,眼睛胶在了德拉科胳膊的肌肉上,“再怎么说他们也找不到我们。我们现在跟露丝一起待在森林里呢。”
“贵族小姐们可不会那样淘气地盯着个农夫。”
赫敏脸红了:“我再也不是贵族小姐啦。我现在也只是个村姑。再说了,我为什么不能盯着你?我可是你的妻子。”
“继续提醒我,我还是不敢相信我娶了个学霸。卢修斯总是跟我说,马尔福们会娶走霍格沃茨的毕业舞会皇后①。”
“噢,你更希望娶帕瓦蒂·佩蒂尔?”
“唔……这么一想……那是不是意味着我还得把她妹妹②一块儿娶了?”德拉科猛地低头,以免被赫敏扔来的圆木砸到头。
“我有武器,很危险!”德拉科举起斧头,嘲笑着威胁说。
“继续呀,攻击这个麻瓜出身的女人,来呀!”赫敏咯咯直笑。
德拉科扔下斧头,表情郁闷:“四年前你会吓一大跳,然后尖叫着让破特来救你。我问你,这乐趣都哪儿去了?”
“现在这就是乐趣。”赫敏说着,站了起来,抱着德拉科。她靠拢他。
“继续。”德拉科咧嘴一笑。
赫敏自上而下抚过他的背脊,用力吻他。
“好吧,我得说这的确挺有趣。”德拉科呼吸粗重。
“连一分钟都不能放你俩独处!”
赫敏和德拉科立刻分开,面色通红。露丝·伯兰绰斯特从容不迫地走向他们,手里提着一篮子根块蔬菜。
“赫敏,现在给这些削皮。不然我们就没晚餐吃了!”老夫人眼睛闪亮。
赫敏从露丝手中接过篮子,跑进房子里。
露丝看着她的背影暗笑。“我们的柴火怎么样了,德拉科?自从我老伴儿没了,我有好多年没在冬天好好吃一顿晚餐啦。”
“快好了。”德拉科说着,捡起斧头。
“我给你带了点消息。”露丝小声说,“但你不能告诉你那可爱的妻子。”
“什么?”德拉科担心地问。
“镇上说,缪丹斯窦那边出问题了。男爵很不高兴,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
“问题?我们拿不到草药了吗?”
“啊,不……不是这个,玛丽已经在努力了。是关于土地和嫁妆。男爵几乎拿走了格兰杰家所有的财产,作为赫敏悔婚而赔偿的嫁妆,财产分割出问题了。不过你别告诉赫敏。她是个好姑娘。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萨温节之后再过几天,你俩就会回到原来的地方,一切都会好起来。有些事注定会发生。”
德拉科转身看着露丝·伯兰绰斯特的小屋。赫敏正坐在门口削土豆皮,腰上系着粗布围裙,旁边摆着半碗去皮土豆。她抬起头来,对着德拉科笑。他也回以微笑。
“我不会告诉她的。”他对露丝说,“我不想再让她忧心了。”
露丝·伯兰绰斯特点头:“这就是丈夫该做的事。好好照顾你的妻子,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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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求你了跟我说话。”
格兰杰勋爵握着妻子的手。他的妻子苍白而瘦削,连灵魂都几乎破碎了。她已经三天没跟他说话了。
“我已经尽可能地遣散了仆人,这样才能把庄园维持下去。这是你吩咐的。既然我已经做了你希望的事,你不该跟我说说话吗?”
凯瑟琳·格兰杰夫人转头,盯着丈夫。有那么一瞬间,格兰杰勋爵想起了与女儿的最后一次见面——那时赫敏显得那样脆弱而虚幻,仿佛只要他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似的。而且事实上,那女孩不是真的消失了嘛?一切如同噩梦一般,而他不希望连妻子都被残忍的命运夺去。格兰杰勋爵环着妻子,拥抱她。
“求你了,求你理智点,凯瑟琳。你现在失去理性了。我们没有理由离开这地方——尽管我已经如你所愿让仆人们离开,但我实在无法容忍连我们都要离开这儿。这是我们的家——我们还能去哪儿?”
凯瑟琳·格兰杰夫人继续盯着丈夫。她张开口,似乎是要说话,但并没有说出任何一个字来,脸费力地抽动了一下。
“是什么?你终于要跟我说话了吗?说话吧,吾爱。”
凯瑟琳·格兰杰夫人从喉咙里挤出细小的声音,终于练成了句子:“我们全都得离开这地方。”
格兰杰勋爵挫败地紧皱眉头。自从伯纳男爵狂怒地来到他们门前,整整一周他的妻子都在坚持这样要这样做。
“凯瑟琳,你能忍受离开我们的家吗?我们的纹章装饰着每个房间,祖先们的画像挂满墙壁,这里有我们最珍贵的东西。为什么你会有离开这里的疯狂想法?”
然而格兰杰夫人已经闭上了嘴巴。过去两周的紧张压力让她倒下了,格兰杰勋爵担忧她的健康。
“喝了这个。”他递给妻子一个杯子,“野甘菊乳酒③,从我们的草药园里摘的,能让你好点儿。”
格兰杰夫人顺从地喝完了,深深吸着煮沸的草药的气味。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玛丽·勒德洛行了个屈膝礼,进入房间。她递上一封信,上面的蜡封再熟悉不过了。格兰杰勋爵从玛丽手里拿过信,远远看着它。
“那个贪得无厌的男人现在又想要什么?他知道我们已经同意了他所有的要求。”他撕开信封,迅速浏览。
玛丽·勒德洛留意到主人脸上闪过一抹焦虑。格兰杰勋爵挫败地将信揉成一团。
“他要回来!他要回来!他要在11月3日回来这里,带着法庭的代表!我得在那之前准备好所有地契……你能想象他这么猴急吗——我们已经答应了6个月的宽限期!毫无疑问,有一部分原因得归咎于他彻底被那可怜的姑娘羞辱了,听听他还向我们要求了什么……”
“这就是我担心的。”格兰杰夫人轻声说,她悲伤地看着桌上揉皱的信,“他上次回来时,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
“不好?”玛丽·勒德洛绞着手,惊呼,“夫人……您不会认为男爵会伤害我们吧?我们什么也没做错,法律会保护我们的!”
“法律是像伯纳男爵这样的人制定的。”格兰杰勋爵蹙眉说,他这才想起玛丽还在房间里。
“别吓着仆人了,凯瑟琳。你看把玛丽吓的……玛丽,你要把这些无意义的事忘了。格兰杰大宅会保护自己,夫人最近生病了,这显然影响了她的思想。退下吧。”
“加雷斯……不是我的思想……”
“嘘!”
玛丽看了看男主人又看了看女主人,屈膝,不情愿地离开了。
走出门外,玛丽的脚再也挪不动了。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伯纳男爵还对格兰杰家族要求了什么?玛丽快要被好奇心烧死了。她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就离开……她轻轻地把耳朵贴到门上……
在房间里,格兰杰勋爵小心翼翼地抹平羊皮纸上的皱痕,再次阅读。他握住妻子冰凉的手,格兰杰夫人聚起力量,轻轻捏了捏丈夫的手。
“凯瑟琳……在我被玛丽打断之前,我想告诉你信里说的另一些事。”
格兰杰夫人抬眼看丈夫:“是什么,加雷斯?”
格兰杰勋爵叹气,眼里蒙上焦虑的阴翳:“国王的使者想要拿到这婚姻的证据——证明是他们自己的意志,而非我们阴谋阻止与伯纳家的婚姻……”
“有教堂的记录,还有洛伦佐神父的证词……”
“读读看,凯瑟琳。”格兰杰勋爵将信递给她。读着读着,格兰杰夫人快晕眩了。
“我、我们布恩那个。加雷斯……我们不能按他们说的去做……这是圈套!”
“也许不是……”
“噢你知道它是的!”格兰杰夫人的肩膀开始颤抖,“噢,我们该怎么办?我从来没听说过一份教堂记录还不足以取信的……哦,加雷斯,别要我这么做!”
格兰杰勋爵紧紧捏着妻子的手,以至于她吃痛惊叫起来。“你想清楚,凯瑟琳!如果那可怜的姑娘在那天没来,我们会陷入最糟糕的情况!你知道抵抗国王的命令有什么后果吗?”
“但这是一个全套!我从来没听说过一份教堂记录还不足以取信的……你知道这些人对我们有些恶心的计划……我不敢想象那会是什么!我不会这么做!我不会这么做!”格兰杰夫人开始哭泣。
“我们有四天,凯瑟琳。如果你不告诉我她在哪里,我恐怕就得命人去找了。我不认为她能跑多远……你可以亲切地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或者我动用武力把她绑回来。”
格兰杰把手从丈夫手里抽出来,埋头哭泣。
“我们别无选择,凯瑟琳。不是我想要伤害我们的……我们的女儿……但是……”
“你是!你还能想起来她是我们的女儿……是你把我们的女儿陷进这麻烦里的!”
格兰杰勋爵按捺住离开房间的冲动。这件事很重要,他得让妻子看到压力。
“所以你就为了保护她让我们都陷入危险。也许这不是个圈套。伯纳说使者只是想要在他在契约上盖印之前确认一下证明……”
“证明!他想要的不是证明,加雷斯!我们很愿意把土地拱手让给他……想想吧……有什么是那男人想要却还没得到的?”
“我不知道。”格兰杰勋爵说,不敢看他妻子的眼睛。
“你知道!而你要让我当那个把他们交给他的人……”
“我已经把选择权交给你了。一个小时之内把你的选择告诉我,不然我就派骑手开始搜寻……”格兰杰勋爵站了起来,转身走向门口。
“等等。”
他回头看妻子,等着她说话。格兰杰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