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又想起在车帘外听到那句:“……南朝敬王爷的王子,大宛国的外姓嫡孙,世上从来也没有这一个人……”当时听了便滚落了泪珠儿无数,这时候心思里还是酸酸软软的,他便是这样一个人了,宁愿把所有的苦难都扛在心头上,也不愿去说出来,他连身份都没有了,失去唯一的亲人,也不愿去作横征天下的杀伐霸主。
小手儿缓缓垂放下来,心里面默默嗔怨:“坏东西啊……”偏偏又极想把杨宗志抱在怀内陪着他大哭一场,日后更是会对她百倍的,千倍的好,这一记观音玉指,便再也点不下去了。
任由那只坏手捏住俏媚的臀瓣儿,在背后变幻出各种…靡的形状,时而高高翘起,时而又被挤作一团,甚至杨宗志偶尔还会勾起指尖,在她那得天独厚的幽径鸿沟内一划而过,激得洛素允的娇躯扑簌簌的打着颤。
编贝般的玉齿中咬着羞怯和不安,偏偏又推不开杨宗志,体下快意连连,好几次险些都忍不住要娇唤出声来了,值此静夜,周遭宁静,唯有三个人的脚步声相携着传来。
倘若没有第三个脚步声,洛素允定会想也不想的,扑进杨宗志的怀内,对他恶狠狠的撕咬几口,接着……会让他把自己撕裂开,给他尽兴的品尝自己的每一分妙处,也不顾这里是幕天席地,寒风吹奏。
实在是被他欺负的太狠了,勾得心头阵阵火起,洛素允和杨宗志也曾多次悱恻相交,无论哪一回都是欲仙欲死,这个过去不食人间烟火的淡雅娇娃,的确开始变得和从前不同,但是丁娆娆在另一侧默默行走着,洛素允便害怕的不敢喘一口大气。
骨子里酥了一截,眼神却是时时留意着丁娆娆的动向,见到她垂首而行,压根连小脑袋也没抬起来过,洛素允静静的吁了一口香气,稍稍放下心事,正在这时,又感觉到杨宗志的大手肆虐的钻进股间,勾出她的悱处厮磨了片刻。
洛素允想要用力的夹紧修长的双腿,可是快潮不可自制的从下面传来,或许已经濡湿了她的亵裤和外裙,她不敢稍稍抬头,害怕自己忍不住会高歌出声,只得学着丁娆娆的模样垂首而行,背后天空一轮幽幽的明月照下。
洛素允这才能神思不属的发现,不知何时,明月在他们三人面前的地面上,垂放出了三道长长的影子,其中一个高挺的身子在中间,左手边是一个娇柔苗条的细影,而右手边的影子则丰挺一些,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从右手边这道影子上,可以清晰的瞥见那两条修长的当中,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在钻来钻去。
“啊……”洛素允几乎惊骇的叫出来,秀眸涣然睁大,美臀儿瞬间抽紧,猛烈收缩,达到了飘飘欲仙的美境,杨宗志哈哈一笑,转头对丁娆娆说道:“丁姑娘,我答应你,再过一两天,我们便回转南方去,再也不来这鬼地方啦。”
“真的……”丁娆娆听得一脸大喜,双眸熠熠生辉的抬起侧视着杨宗志,甜笑道:“那可太好啦!”丁娆娆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俄尔又随眼瞥见杨宗志背后的洛师姐,见到她斜扭着螓首,双眸微蹙,俏脸嫣红,樱唇泛血,一脸快要滴下水来的火红媚色。
丁娆娆想起自己无意间在地面上看见的倒影,赶紧羞啐了一口,飞快的低下小脑袋,再也不敢抬起了,甚至连美眸都要紧紧闭住,心里面翻飞着又惊又喜,或许还有些说不清的复杂余味:“大哥……大哥,娆娆违了师父的命令,只要你平安无恙,娆娆会独自一人到神玉山去请罪哩,再也不会有牵挂了。”
……
翌日一早,杨宗志便把许冲等人召来相商,说好无论如何也要尽快完成和谈,早早的归去,免得夜长梦多,经过昨晚夜宴之后,许冲也慢慢明白蛮子或许不是那么容易被荡平打败的,只看看那天娄大汗和察尔汗王,无一不是英才悍夫,要将他们通通灭掉,又谈何容易。
唯今之计只有罢战言和一途,蛮子无力南进,南朝人也同样无暇北顾,大家何必徒然争这一口气呢,早早的散了归去,立下功劳领赏才是正经。
只不过扎西哈多明摆着不愿意就此罢手,借故刁难了好几次,只有那道关不容易过,杨宗志对许冲等人讲明,遇到扎西哈多后,一定要戒急用忍,轻易不要招惹到他,如果他提出什么条件,只要不是大是大非的原则,都点头答应他们好了,低一次头,换来三五年的北郡安稳,还是划算的。
大家聚在主帐内叙话,过不了多久,外面便有人前来相召,天色尚早,阳光刚刚升出地平面,杨宗志等人更衣完毕,跟着来人进了凤凰城。
依照杨宗志所想,扎西哈多最快也要等到下午甚至明天才有动静,他既已容不下杨宗志等人,自然乐得不见,没想到这么快他便派人前来传召,杨宗志带了一干将领入城后,被人径自领到城北的豪苑内,备茶伺候。
过了一会,天娄大汗头一个从豪苑内走出来,他是武夫,起居都和手下的士兵们一道,起的也早,精神更见矍铄,他快步来到杨宗志的对面坐下,和杨宗志颔首打了个招呼。
杨宗志起身相拜,天娄大汗对他随意的挥了挥手,温言道:“不必拘礼……”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扎西哈多率领一众武将文臣疾步走入,挥手褪开背后的黑色长氅,大摇大摆的坐在天娄大汗身边的主位上。
扎西哈多笑嘻嘻的道:“杨大人好早啊……”转身从侍卫手中接过一张羊皮卷,丢到杨宗志面前道:“你们看看吧,本王昨夜想了一宿,半点没睡,你们若是没有意见,就此签字画押,然后尽早散去啦。”
“什么东西……”许冲狐疑的从石桌上取出羊皮卷,见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蛮子和南朝的文字,两厢里对照翻看,可以读个大概。
上面大致是说双方就此罢手言和,北方四国与南朝誓盟五年内互不入侵,如有违反者当割地赔偿,然后下面还有许许多多的细则,言明到疆界领域的划分,互相通商文艺以及南朝将耕作技术传给四国人。
“嘿……”许冲轻轻的抽了一口气,转头望着杨宗志,见他默默蹙眉细看,心里面不禁暗暗击节:“前面还在说大家最好不要再争吵了,没料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这一封罢战书言辞得当,对互相的约束和获益讲的都很明白,足以见出诚意来,想不到又过一夜,扎西哈多再来一次大变脸,不但不冷言讥讽了,而是正正经经的说了一回实在话,大家既然都打不起来,那就言和,在这上面还想欺压对方一回,显然是不切实际的妄想。
许冲心底暗暗纳闷,扎西哈多怎么也这么好说话了?那个狂妄自大的小子,现在正翘着腿,悠哉哉的捧着一壶热茶啜饮,早间空气清冷,热茶的香味顿时溢满苑中,他的背后束手站了一群官员们,博祖裔面色迟疑的站在当中,轻轻叫道:“殿下……”
“什么事……”扎西哈多冷峻的回头抽了他一眼,不待多搭理他,而是放下茶杯,对杨宗志说道:“杨大人,你还有什么意见补充不成?”
杨宗志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轴卷,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昨晚发生之事,让他下决心早点归去,似乎心里面总有些不稳当,而且既然已经与赛凤和秀凤联络上了,一切都只等着相机行事罢了,更没有留下多做盘桓的必要。
所以早上才会首先开口劝诫许冲,让他不要再多生事端了,想不到扎西哈多却是一反常态的如此配合,只要在手中的这幅轴卷上落下他杨宗志的大名,这和谈之事似乎也就功德圆满了,如此大事,居然来的这般轻易。
对着这份罢战书左右仔细看,也看不出有任何的毛病,扎西哈多到底在想什么呢,为什么又如此轻易的放过了他们,而不去为难了呢。
签字画押倒是简单,可是*心里面好多事情还没有想通,扎西哈多催促道:“杨大人,你意下如何……”
杨宗志笑道:“殿下果真仁义,能为天下苍生着想,在下也不敢逆天而为呀……”
“那好……”扎西哈多用力的拍了拍石桌,站起来道:“那杨大人赶紧签字画押,本王好昭告四国,此后五年,大家谁都井水不犯河水,违令者便是两边罪人,受万民唾弃!”
朱晃在身边研磨好了墨汁,将几份羊皮卷依次在石桌上摊开,杨宗志拿起毛笔,微微松了一口气,笔尖在轴卷上轻颤片刻,终是落下了自己的大名,扎西哈多得意的哈哈一笑,快速收起轴卷,背在身后笑道:“既然和谈结束,那请恕本王照顾不周了,杨大人还是早早的离去吧,粮草和辎重都还够么,要不要本王派人送一些过来?”
“不必了。”杨宗志笑着摇了摇头,眼下局面对他来说是最好的,为南朝争取了几年的和平,顺利出使成功,便对着天娄大汗等人依次作了个礼,率领许冲等人退出了豪苑。
===============================
明天开始坐火车,也许会耽误更新!
第六百一十三章 失信 之二
出门后牵马上座,许冲哈哈笑道:“杨大人,咱们真就凯旋回朝了?”似乎好事来的太快,犹有不信。
杨宗志点头道:“是……”
回头望了望浩瀚如烟的凤凰城,见到这里的建筑随着山势,一层叠着一层向上,一直铺到北面呼伦山下的坡道旁,远处笼罩在阳光下,看起来金光万丈十分耀眼,他胸中不禁感慨万千,如今之局,就如同万事俱备,仅欠东风。
想了一想,又对朱晃和许冲等人吩咐道:“你们记得去换回通关文牒,明日一早天不亮便出发……”
许冲等人大喜着抱拳道:“是……”
忽日列从身后跟上来,惊道妈:“我们?……杨老弟,你,你不跟我们一起出发吗,你要去哪里?”
杨宗志诶的叹了口气,回过头来,目光柔柔的牵动着凤凰城深处,在那里面的某个角落中,正有一对痴情的姐妹花等着他去带走她们,现在采用鱼目混珠的法子显然行不通了,索性不如和大家就此分开,从而蒙混过关。
昨晚和赛凤约好了明夜子时相会,杨宗志料不到事情进展的这么快,快到超出了他的预计,因此这约好的时间便显得迟滞了许多,大军无法久留,看目前情形,如果无端端的再驻扎两天,势必会引起扎西哈多方面的猜忌和不满,杨宗志于是当机立断,决定让许冲他们先走。
他缓缓收回自己的目光,对忽日列等人说道:“我们暂时分开,归国之前,必定赶来同你们会合,你们放心就是……”说罢拉转马头,快速的穿出街口,向南城门腾腾而去。
……
豪苑内的隔窗中,几双眼睛正直直的盯在他们离去的背影上,扎西哈多手中飞快的把玩着那封羊皮罢战书,看着杨宗志等人结伴远去,消逝在晨间的丽日下,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背后有随人小声应道:“殿下……”
扎西哈多嗯了一声,若有所思的坐入一把宽大的躺椅中,前后摇晃,闭目问道:“打听的怎么样了?”
“刚刚带回来的消息……”随人压低嗓音,凑近身子弓腰说道:“那人已经翻过阿尔金山,昨夜不曾休息,夤夜赶路……”
“好快啊!”扎西哈多惊讶的砸吧砸吧嘴唇,对手下随人们笑道:“她一个养尊处优的老太婆,不怕把性命搭在路途上了吗?”
说到这里,他自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手中随人顿时跟着他一起发笑,只不过其他人的笑声就勉强尴尬的紧了,笑了片刻,另一个随人忧心忡忡的说道:“殿下……按照她这么走法,则最快今夜便能抵达王庭,留给我们的时间,可就不多咯!”
扎西哈多轻狂的笑容僵在脸上,阴鹜的冷下脸庞道:“嗯,的确是不多了,现在王庭的公卿们尚有五六个不愿意效忠我们,一旦我们发起政变,把握还是不大啊……”
他闭目思忖良久,果断下令道:“速召来我们手下的死士,预备在遮龙道上伏击一路。”
手下人一齐震骇的跪下道:“殿下……您,您是要把她扼杀在归途上?”
扎西哈多阴测测的森笑道:“她要是这么容易死,本王哪还需要运筹帷幄这么久呀,这只能阻她一阻,让她重掌王庭的时日稍许延后而已……”
顿了一顿,继而又对其中一个随人下令道:“你去传令,就说南朝大军务必于今夜子时之前动身,否则,勿怪本王不给他们淘换通关文牒,让他们想走也走不了。”
那随人欣然领命而去,那人走后,其余人围聚在扎西哈多的身边,七嘴八舌的问道:“殿下……这种要命时刻,我们还管南朝人作甚?”
“是啊,南朝人走也好,不走也罢,与我们大事何干,说不定他们留在这里,还能制造一些混乱,为我们转移一些注意力……”
“依小的看,他们最好是不走,不懂虚实的人,说不定都会以为他们是我们的同盟,对我们实在利大于弊啊。”
扎西哈多神情木然的坐在躺椅上,任由身边人喳喳呼呼的吵个不停,几日之前,初见杨宗志的那一夜,他或许也和这干手下人有着同样的心思,想着如何巧手利用杨宗志,为自己造势,形成内外辉映的局面。
但是这一切想法……都在他无意瞥见洛素允的那一刻起,消散的杳无踪影,扎西哈多甚至在那一瞬间,浑身冰冷的涌起了恐骇和后怕。
他还清楚的记得昔日刚成年时,唯一的一次隔着纱帘看到那位传言中的老太婆,那种让他不可自制的激动和一辈子都难以磨灭掉的深刻印象,这一幕就好像被刀子镌刻在了心底里。
直到目光触碰到洛素允的时候,心底里的刻痕似乎又活了过来,条条刀疤飞快颤动,那是一种让人甘心俯身听命,无法产生任何反抗之意的激颤,令扎下哈多这个素来狂妄自大之人,也涌起了不尽的惊怕。
如果杨宗志身边的娇娘,和那个人之间有着渊源关系的话,他们一旦联合起来,则扎西哈多大事必败,扎西哈多一直想不透,杨宗志这种时候,不去国内抢班夺权,反而到漠北来添乱是所为何来,这时候不禁豁然贯通,他是……先攘外,再安内呀!
明知道洛都的两个皇子都不是他的对手,因故杨宗志也不急着去扑灭他们,任由他们拼的你死我活,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他打的可真是好算盘那,也不知他从哪里和那个人之间攀上了联系,他们俩一拍即合,所以杨宗志才会千里迢迢赶来漠北相会。
“哼……哼哼……”扎西哈多面色阴沉的冷笑几声,为今他只有亲眼见到杨宗志走了方能安心,所以在昨日激将不成后,今日又转为安抚,力排众议,用优厚的条件促使两国签下和书,接着再名正言顺的赶着杨宗志走。
身边人依然在叽叽喳喳的吵个不休,扎西哈多忽然从躺椅上一跳而起,立腕道:“别说了,我意已决,你们记得把各方人马都监视起来,天娄匹夫,老察尔汗,甚至……我师父那边也不要放松警惕,明日天亮之前,对那些仍不愿忠于我们的王卿,全都不能看见早晨的太阳!”
随人一齐跪下大呼:“是,殿下英明,我等愿誓死效忠!”
……
回营后,扎西哈多的敕令果然紧跟而至,听说今日和谈大功告成,洛素允心情愉悦的去给杨宗志等人沏了茶水,茶水还没入口,传令的军官便跟着进营了。
对杨宗志等人随口宣令,接着把令纸扔在他们面前扬长而去,许冲跑过去把令纸接起来,撕得片片粉碎,这扎西哈多实在是欺人太甚,自古以来,也从未见过他这么无礼之人,和谈方一成功,便翻脸赶着对方走。
原本他们计划翌日一早出发,现在人家把归路给堵了,除非今夜前就走,否则不给文牒,到哪里都要受到钳制,杨宗志等人喝茶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